眼镜(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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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走到门口了,忽然听见隔着帘子气沉丹田的一声喊: “薛千山!” 他转回去时,见杜洛城还是原样倚在榻上,只是方才半眯的眼睁开了,带着点近乎挑衅的笑意,朝他招手:“你过来。” 帘子挑开,珠玉相撞,铮铮有声。才走近,炽热的气息便扑上来,小少爷拽着他衣领,仰起头不管不顾地堵上他的唇。 下唇被人尖利的齿咬破,一条软舌裹着血腥气冲撞进口腔,一路攻城略地。莽撞而热烈,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而他们所有欲说还休的心事,都诉诸这一吻。 莽撞的攻势最终被温柔化解,缠斗转为缠绵,小少爷咳珠唾玉的一张口,与他唇齿流连,赴一场风月情浓。 一吻结束,二人的气息都已乱了,急促的喘息回荡在屋里。小少爷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扯了扯领口的扣子,抛出一句: “我又没说走,你唱哪门子的《长亭送别》啊。” 他一愣,眼神亮起来:“七少爷这是……?” “那什么交流会,我要不去,日本人还不把你给生吞活剥了!” 他被人近乎直白的爱意撞了满怀,难以抑制的酸涩与喜悦从心底涌上来,将他整个儿点燃。 他心里知道,事到如今,不走是不可能的,但能在分离前,得着小少爷一句真真切切的剖白,也算不枉。 他闭上眼,将万般心绪都压下去。再睁开眼时,已是满面笑意,向人拱手道:“七少爷为我两次以身犯险,薛某真是无以为报。” 七公子一支笔写尽人世间悲欢离合,风月无边,到了自个儿这儿,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红晕攀上面颊,他别别扭扭转开脸,只说了句:“得了吧你。” 方才的气焰早消了下去,成了一只磨掉利爪的猫,这副情态落在人眼里,格外动人。 他握住人半垂在榻边的手,往自己心口放,笑得温柔缱绻不怀好意。 “那七少爷可否好人做到底,圆薛某最后一个心愿。” 一句话说得百转千回。小少爷也是风月场里混迹惯了的人,见了他暧昧笑意,哪有不明白的。瞪着眼正要骂,却不防撞进人亮得惊人的目光,手上传来的热度如同烙铁,灼得他一颗心发颤。本就未熄的yuhuo被挑得更甚。他直直盯着薛千山,最终偃旗息鼓,沉沉一声叹:“爷今儿算是栽你手里了。” 手上挣扎的力道也松下来,水葱一样的手指被人团在手心里揉了又揉。掌根被摩挲着,传来细微的颤栗。 摆在榻间的小几坠了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白瓷的酒壶无声地淌着透明液体,也无人管。 扶手是硬木的,小少爷身娇rou贵,他怕人磕着碰着,先给人脑袋下塞了个软枕。衣裳扯散了,手从毛衣下摆伸进去,点火一样,顺着腰际往上摸,触感柔润,如一块上好白玉。指尖落在胸口两点软红,轻拢慢捻抹复挑,勾起人几声喘息。 小少爷一把嗓子不似女人那样尖和脆,是又低又沉的,被情欲浸润着,还带点哑,醇酒一样叫人上瘾。 玩够了,也听够了,直等到小少爷红着一双眼来瞪他的时候,才算入了正题。手往下探,圈住人半勃的玩意儿又揉又按,蹭着铃口沾了满手清液,就往桃源里送。 小少爷正要张口,便被他用唇堵住了,连喘带骂都化为唇齿间的呜咽,和着满口酒香被他吞入腹中。 上头舒坦了,便没理底下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两根、三根,只是无意识地抓着人手臂,在指尖搔刮着内壁的时候,从喉间溢出一两声喘息。 直到湿淋淋的手指被抽出来,换上带着高温的真枪实弹。进到一半儿,小少爷一转脸撇开他,吐出被他顶得哽在喉咙里的一口气,惊天动地地骂他:“你大爷!” 他底下动作没停,小少爷的嘴也没闲着,会遍他八辈儿祖宗,直要搅了一室旖旎。 “cao你大爷的,你个王八蛋,想弄死爷直说……嗯——” 尾音未落,剩下的话全化作一声拔高的呻吟。是底下的东西尽根没入,正蹭过凸起的关窍。 他看着人空茫而含情的一双眼,还有眼尾如戏妆半卸的一抹残红,几乎看入了神,不觉停了动作。 底下人食髓知味,见他停下来,心也悬在半空里,迷迷蒙蒙地抬眼看他,指尖掐了一把他手臂:“干什么呢?” 他忽然笑了,覆在人耳边吹着热气:“七少爷,喊句好听的来。” 小少爷开头是咬着牙不喊,怎知他真纹丝不动,只带着促狭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他。被人悬得不上不下,像一万只蚂蚁啃心噬骨,没奈何开金口吐了一句“哥哥”。 有第一句就有第二句,小少爷被他顶撞得晕晕乎乎,让喊什么喊什么,一声声哥哥在嘴里掰开了揉碎了吐出来,摇曳如线,动人心弦。 到后来是真昏了头了,窑子里耳濡目染来的yin词艳语和着旧年所学的异国情诗,一股脑儿从口中流泻出来,跟底下淌着的水儿一样汹涌,嗓子哑了个彻底。 戏词儿里怎么唱的来着,他把人攥得发白的手指拢进自己手里,一面想:“莫负他好春宵一刻千金。” 别说明儿这人还在他身边,要陪他共赴一场鸿门宴,哪怕是明儿日本人就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枪顶在他脑袋上,也不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