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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叹,现在只能等着安博远察觉了来救了,她从袖袋里摸地图,一样东西跟着跌落。 许庭帮她捡起来,惊讶地问:“小姐,你怎么有烈国王子的玉佩?” “这是烈国王子的玉佩?”苏唯曦也不知道,铁果木断掌后她晕过去了,醒来后衣服穿戴齐整,袖袋里有这么一块玉,她以为是谢炽的赏赐呢。想来是在樊城时铁果木脱衣服掉下的,她晕过去后侍女替她穿衣服以为是她的放她袖袋里了。 “是的,听闻烈国三个王子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上面是狼图腾,这是上等美玉,想来就是了。” 苏唯曦看了看玉,又看了看地图,眉头皱起又舒展开。 …… 安博远说出邺城危矣的话时徐成业急得脸都白了,他一拉马就想召集军队驰援邺城,被安博远拉住了:“徐成业,我去,你集合兵马,赶紧清理战场,收缴战利品,然后进城清查布防。” “不,我要去救小曦,你别拉着我。”徐成业眼红得喷火。 “这时候赶去,邺城多半已被攻下,现在带兵去的目的是救出苏姑娘,你别意气用事,我的骑射轻功比你强,我带一千精兵飞驰,争取时间救人,你好好守住灈水,别给元洪回师攻陷,记住,你守住灈水,我就多一分救苏姑娘的时间,苏姑娘就多一分活命的机会。” 徐成业挣扎的身体软下。安博远急急松开他,刚准备集合一千精兵邺城救人,远去处一骑急驰而至。 “安公子……”来人奉上一块衣角。 “好,做得好。”安博远击掌。“徐成业,暂不清理战场了,你立刻关闭城门,死守。将士们,跟我到五十里外设伏。郑顺,你命斥侯队往邺城方向而去,打听到什么消息随时回报。” 邺城城楼上,三更时分,探马来报察合带兵撤走朝灈水方向而去。 “小姐,真的管用?那这些民众是否让他们回家了?”许庭兴奋地问。 “嗯。”察合要是杀回马枪,这些民众也帮不上什么忙。 三天过去,苏唯曦坚持在城楼上与士兵一起守城,苏唯曦依着城墙闭眼强忍不适,她还不能倒上去。 第四天天边曙光初现时,苏唯曦的耳边响起许庭的惊叫:“小姐,烈国军又来了。” 还来?苏唯曦看着远处,那里尘土飞扬,马匹嘶吼。 “怎么办?”许庭急问,其他人也眼巴巴地看着苏唯曦。 鞍头马上的战火硝烟刚刚飘散,更大的风暴又要来临。 苏唯曦心头惨笑:能怎么办?邺城,只能等着被屠城了。 苏唯曦紧咬着下唇,不发一言。 “小姐,那好像是自己人?是自己人,小姐,你看,是自己人,里面有XX、XX……还有安公子。”许庭兴奋地大叫。 城楼上许庭激动地大叫:“开城门……” 而苏唯曦只哀戚戚看着他,安博远心头抽搐,脚一蹬,几个起落,已跃上城楼。 “苏姑娘……” “安公子……” 安博远眼睛发红,眉目之间,满满的憔悴,刚毅的唇紧抿,脸庞溅着点点的血迹,此刻,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中,放出一股柔和的光来,牢牢地罩住苏唯曦。 苏唯曦软软地倒下去。 许庭站在苏唯曦身边,他刚触到苏唯曦的衣角,苏唯曦被安博远一带,已被他揽进怀中。 伸手把了把脉,安博远松了口气。对许庭道:“此次辛苦你了,论功行赏,必不会亏待你。” 许庭刚想谦虚几句,安博远已抱起苏唯曦,大步朝城梯走去。 苏唯曦醒来时已是黄昏,她睡了一整天,此时精神略微好些,散了架一样的身体总算拼装回来了,她伸伸懒腰刚想起身。一双手把她扶起。 是安博远。 “你怎么在这里?城中还好多事要安排吧?”苏唯曦思绪转动,敢情安博远一直守在她身边? “都安排妥当,你不用cao心,累坏你了,来,吃粥。”安博远给苏唯曦在背上垫了个枕头,扶着她斜靠着,然后拿过床边几上的青瓷碗,翻了翻,舀了一勺尝了尝:“温热适中,来,吃吧,这是莲米粥,给你安安神。” “岂敢劳安公子大驾,小女子自己来。”苏唯曦不好意思地打算接过碗。 “苏姑娘可是邺城百姓的大功臣,宁国百姓的大功臣,能喂姑娘吃饭,是远的荣幸。”安博远嘴角微挑,眼眸含笑。 苏唯曦看他淡定柔和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这种功臣我可不想当……” 勺子递到她嘴边堵住了她的话。 “别说别想了,苏姑娘,是远思谋不周,累姑娘担惊受怕,远这里与姑娘赔罪。” 安博远的低语充满内疚,苏唯曦瞬间哑了,她静静地张嘴吃饭,很快吃完一碗。 “别吃了,不能一下吃太多。”安博远放下碗,拿起布巾递给苏唯曦擦嘴:“我命人烧了香汤,你先沐浴吧,一会我给你按摩稍稍放松,你这两天太累了。” 苏唯曦本来一肚子火气,安博远的柔情大棒一递,她倒无法发火了。 安博远出去,侍女抬进来热水,里面不知加了什么中药,泡起来舒服极了,苏唯曦恋恋不舍地沉在桶底,直到门外侍女一再催促方才起身。 侍女刚把水抬走,安博远便进来了,看苏唯曦正在擦头发,他顺手接过布巾替苏唯曦擦起来。 “对了安公子,我业哥哥那边怎么样?”苏唯曦虽然猜到徐成业一切顺利,还是忍不住发问。 “一切都顺利,徐兄弟要来救你的,被我阻止了。苏姑娘,徐成业是你哥?你们怎么又不同姓?”安博远把苏唯曦的头发擦干了,又从袖袋里拿出梳子慢慢地梳起来。 “业哥哥不是我亲哥……”苏唯曦把对谢炽说过一遍的话又说了遍,然后感叹地说:“没有徐家爹娘和业哥哥,我已不知魂归何处。” “嗯。是要好好感谢他们。”安博远附和着,梳完头发又在苏唯曦的肩膀上轻轻的捏着。 苏唯曦舒服地嗯嗯有声。 “对了,你那块玉佩哪里来的?如若察合不回撤,我即使率军来援,长途跋涉疲惫之师也很难取胜,况且时间太长,万一元洪挥师攻灈水,我军两头难顾。难为你想到要他撤回灈水,让刚战斗过的我军有时间设伏和休息又能尽快解决战斗。”邺城这边的事,安博远在苏唯曦晕睡时已听许庭说了,苏唯曦命城外的探马偷扮成烈国兵拿了玉佩假传元洪旨意命察合回灈水与他合围。 “是铁果木掉的……”苏唯曦把前因说了。又说:“如若去报信的不持那块绣有青松的衣角,你能信来人的话吗?一切好巧。” 安博远沉吟了一会说:“是好巧,苏姑娘,等大局定了,你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