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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瓦林X凯亚,互攻,轻微人外

    诞生日

    1

    西风骑士团的人都知道前骑兵队长凯亚已婚,可蒙德城的人们大都将这消息当谣言,因为传闻中凯亚的结婚对象实在太离谱了,居然是风魔龙特瓦林!就连蒙德城最大嘴巴的吟游诗人乔瑟都编不出那么离奇的剧情。

    当凯亚回城里的酒馆小酌一杯时,酒客偶然会拿特瓦林和他的婚讯调侃一番。这时凯亚总是听得哈哈大笑,然后说:“是呀,我和特瓦林不仅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孩子,请大家祝福我们的婚姻吧。”

    酒客们就会嬉笑起哄:“祝凯亚和特瓦林百年好合!”

    “你们俩天生一对,哈哈。”

    如果这是在天使的馈赠,又刚好遇上迪卢克老爷在当酒保,平日波澜不惊的迪卢克会露出嫌恶的神情。有好奇的人曾大着胆子问迪卢克,是不喜欢凯亚开这种玩笑吗。迪卢克眼下脸颊的rou微微跳动一下,说:“我不喜欢看别人秀恩爱。”

    大伙都乐了,纷纷说没想到迪卢克老爷也会开玩笑。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影响当事人的心情,凯亚和老友们寒暄一番,酒饱饭足后自在地往城外走。他刚走出城就周遭就突然起了一阵怪风,一眨眼人就到了风起地的大树下,只见蒙德城脾气暴躁的老朋友趴在树下,尾巴轻轻一勾把人带到眼前。

    “你想让我等多久?”

    “抱歉,不过冬日里能喝上醇香的美酒,又有老友相伴,实在太美妙,让我忘了时间。”凯亚倚着龙爪摸摸特瓦林湿漉漉的鼻子说。

    “哼。这些是什么?”特瓦林朝下一看就发现凯亚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盒。

    “啊,这些是他们送的。”

    特瓦林伏下身躯,把如宝石般美丽的翅膀铺到凯亚跟前,发出低吼:“麻烦,快上来。”

    特瓦林飞快地掠过清泉镇和奔狼领,回到旧蒙德的老巢,打算快点歇息,可凯亚还在兴致勃勃地拆礼物,压根没有安睡的意思。

    “兔兔伯爵和蹦蹦炸弹的玩偶,真可爱,以后可以给莉莉当玩具。这是丽莎送的沙漏,琴送的童话故事插画集,还有这个酒杯,迪卢克送的,品味不赖呀,等下就放在吧台的杯架上。哟,这是松鼠标本?一看就知道是砂糖送的。剩下两个应该是优菈和罗莎莉亚的。”

    “那么多礼物,是在过凡人的节日?”特瓦林好奇地凑过来。

    “节日?猜错了,我的巨龙。我明天生日,今日他们休息就约我出来聚聚,送了这些礼物。”

    “诞生日?你没提起过。虽然不理解人类为什么要庆祝,但说吧,你想要什么?”

    凯亚放下手中一块款式复古的怀表,无奈地看向他的伴侣,说:“送礼物当然是由送的人来决定呀,哪有收的人自己提的。”

    “可我送的礼未必合你心意。”

    “哈哈,这就要看你平日对我了解有多深了。我很期待你的礼物哦,特瓦林。”

    第二天早上,凯亚从柔软舒适的大床上醒来,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心里正疑惑:我昨晚不是在特瓦林翅膀下睡吗,怎么会到床上来了?他起床洗漱后,里里外外都找不到那条向来不爱离巢的巨龙,便自己做了早餐,在阳光下惬意地享用花草茶。

    冬日的阳光较平日短暂,恰逢今日天气正好,凯亚回巢里拿上西风剑,打算到空旷的地方松松筋骨,别浪费大好阳光。

    这时一股风刮过,冬日的寒风让凯亚瑟缩一下,身后传来特瓦林低沉的声音:“上来,我们去璃月。”

    凯亚把剑别在腰间,踩上低垂的龙头,特瓦林把头颅昂起,凯亚就顺着颈部滑到龙背上。

    “怎么想起去璃月,要找温迪他们?”

    “就不能是我和你去转转。”

    “嚯,真是奇闻,只爱在家里趴窝的特瓦林居然主动出远门。这是什么缘故?”

    只听特瓦林发出一声低吼,他们降落在轻策庄附近。

    凯亚以为特瓦林只想在郊外走走,竟看到特瓦林幻化成人形态。其实之前也不是没见过,但特瓦林这条固执的龙向来不爱到人类聚集的地方,只喜欢维持本体,最多变成半龙形态,完全变幻成人的次数屈指可数,凯亚也就蜜月旅游时在城镇那几天见过。

    与其他仙人有一副精致的人类外表不同,特瓦林明显没有费工夫管理自己的人形外貌。他身着蒙德款式的常服,肤色黝黑,高大健壮,比凯亚高出一个头,样貌其实并不难看,可他眉眼间隐约透出一股煞气,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凯亚心中诧异,之前旅游时还是他非得去城镇里品尝当地的好酒,特瓦林拗不过他才不情不愿变成人形态,可今天特瓦林竟主动幻化为人,实属意料之外。

    “咳咳,看什么,还不走。”

    特瓦林在前头回手握住凯亚的手,沿着山涧竹林往轻策庄走。

    轻策庄是个依山而建的村庄,房屋错落有致,山脚还有大片梯田,如果在春夏时造访,就会看到梯田如彩带般环绕山间,可惜时值冬季花草凋零。不过此地虽有雪,可水却不结冰,山间大大小小的瀑布激起的水花白沫如洁白的雪花,浅滩处的流水在日光下则似珍珠在流淌,深潭的水又像碧绿的镜面,为冬日的萧索增添不少景致。

    两人从山下的梯田缓缓往村庄走去,途中遇到几个不惧寒冷在外玩耍的孩子。到轻策庄游玩的异国游人不多,孩子们之前也只见过金发的旅行者,现在又有两个异国客人到来,他们纷纷聚在一旁好奇地张望。

    凯亚上前想问村庄附近有什么地方可游玩,孩子们还是很乐意和好看的大哥哥搭话,但一看到旁边凶神恶煞的特瓦林,便吓得四散跑开。

    “特瓦林,看来你不受孩子欢迎。希望以后莉莉不会像这些孩子们一样怕你。”

    “龙的子嗣不会为这种事而恐惧。”

    “但人的孩子可能会,好了,我们先到村里吧。”

    轻策庄只有一家小客栈,掌柜周大娘年约五十,是个直爽麻利的人,虽说是掌柜,但这家小店也没别的店员,所以跑堂、掌勺其实也是她。

    周大娘端上大碗茶,热情地介绍本地特色菜和几处可供游玩的地方,凯亚决定在这里吃午饭。

    在等上菜的时候,两人在聊起等等去哪里。

    “刚刚周大娘说附近曾有神魔战争的遗迹,还留下了封印,要不咱们去看看?”

    “……好吧。”

    “当地传说中叫‘螭’的怪物我还挺感兴趣的。”

    “可能和我同属一类。”

    “嗯?”

    凯亚放下举起茶碗的手,准备洗耳恭听。

    特瓦林解释道:“我们是从元素能量中诞生,不管生成何种形态,都并非真正的血rou之躯。”

    “你还记得自己的诞生时候的事吗?”

    “记不清。那日对我而言无任何特别之处,亦无必要记住。”

    “可人不一样”,凯亚目光追随着茶碗中上下浮沉的碎茶叶,说:“人不会轻易忘记自己的出生,因为我们要知道自己从何而来,才能决定去往何方,所以这一天对人来说是特别的,值得铭记于心。”

    “难以理解。”

    “哈哈,我们本来就不同嘛。话说你今天一大早就出门是去哪了,回来后居然开窍了?”

    恰好周大娘捧来几盘冒着热气的饭菜。

    “轻策农家菜,山珍热卤面,还有莲子禽蛋羹,都是我们这的拿手菜,得趁热吃才香。”

    “老板,有酒吗?”

    “有是有,不过只有村酒,要喝好的得上璃月港或是望舒客栈去。”

    “没关系,麻烦上一壶吧。”

    “好咧。”

    周大娘的手艺虽不如大酒楼的名厨精致,却有一番野趣。轻策农家菜爽口脆辣,山珍热卤面酱香浓郁,蛋羹则清香嫩滑,全都份量十足。村酒微浊,入口苦辣灼喉。凯亚头一次喝璃月酒就喝到烈酒,只觉得胃都被烧穿了,但热辣劲过去后,粗犷的稻米酒香在舌尖徘徊,配上香辣爽脆的轻策农家菜,让人回味无穷。不过两人筷子用起来都不灵光,最后还把筷子当成叉子用。

    就在二人享用美味时,门外传来怯生生的童音:“好看的大哥哥。”

    只见之前碰到的一个小女孩在客栈门外看向两人。

    凯亚笑问:“可爱的小姐,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孩的脸颊变得跟苹果一样,她支支吾吾地说:“你们,嗯,你和旁边的哥哥,呃,是,是,是一对吗?”

    特瓦林挑了挑眉,凯亚被逗乐了,回答道:“是呀,我们结婚了。好聪明的孩子,你是怎么猜到的?”

    “哎呦,别挤。”

    门外突然挤出两个孩子,小男孩在嚷嚷:“啊,这不可能!又输给小六了!”

    另一个小女孩说:“东东你真笨,爸爸说手牵手就是两人在一起,他们的手刚才一直牵着,当然是一对啦。阿佑不要和东东玩,会跟着变笨。”

    “啊?哦。可是爸爸mama还有哥哥也牵过我的手啊?”

    “呃,这,两个大人牵手是一对,小孩子的不算!”

    这时周大娘端一壶热茶出来打断了孩子们的争吵,她笑骂道:“几个小鬼头,没点规矩。两位客人,请不要介意,他们的父母都离家工作了,也很少有外邦游客来这里旅游。所以他们看到有客人来就兴奋了些。”

    “哈哈,没关系,我喜欢孩子。”

    “大哥哥,这是神之眼吗?”

    小六大着胆子凑过去,发现凯亚别在腰间的神之眼,顿时两眼放光。

    “是神之眼没错。”

    凯亚取下神之眼,交到小六手中。

    小六双手捧着神之眼,边蹦蹦跳跳边说:“是真的神之眼!有了神之眼,是不是就会有很多钱啊?”

    凯亚听了哭笑不得,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听好多故事里头,主角都有神之眼,他们有了神之眼以后会变得很强,会很有名,还会变有钱。如果我有神之眼,是不是也会像他们一样有钱。那爸爸就可以不用到外面工作,我就能常常见到爸爸了。”

    “神之眼和这些没什么关系。有神之眼不是一种幸运,没有神之眼也照样过得幸福,就像你身边的伙伴并不是神之眼能带给你的。你想见爸爸,根本用不上神之眼,只要几封信就能解决。”

    “就是,我爸爸没有神之眼,也能到处冒险,我长大以后也要像他一样!”

    “小六,等我们再大一点就能出远门啦,到时候就可以陪你一起去璃月港找爸爸,你不要急。”

    “唔,说好了啊,以后要一起去璃月港,说话不算数是小狗。”

    小六又摸了摸神之眼上的印记,然后不舍地放回桌上。

    “两位大哥哥再见,以后要再来玩啊!”

    孩子们在村口向凯亚和特瓦林挥手,直到两人消失在夕阳的群山中。

    “还要去遗迹吗?”

    “不了,我们转转就回去吧。”

    在轻策庄吃过午饭后,东东缠着凯亚要听蒙德的故事,凯亚却笑着说特瓦林肚子里的故事多,于是特瓦林干巴巴地讲了风神反抗高塔孤王和帮助温妮莎解放腐朽蒙德的故事,结果演变成孩子们对岩王爷和巴巴托斯孰强孰弱的辩论大赛,最后三个孩子一致认定还是岩王帝君最好,他们让特瓦林当裁判,特瓦林眉头紧皱,半晌才憋出一句“摩拉克斯比巴巴托斯靠谱”。他们就这样消磨了大半个下午,阿佑觉得耽误了凯亚和特瓦林的时间很不好意思,于是拉着二人到磨坊尝豆腐,又到村里最高处俯瞰轻策庄。临行前,小六他们取来了家里晒的绝云椒椒、笋干和干菇塞了一大包让他们俩带走,直到太阳下山他们才能动身。

    一阵狂风卷起,特瓦林变回巨龙,驼着凯亚冲上云霄。

    “回去的路好像不是这边?”

    凯亚看着身下陌生的景色,心中疑惑。

    “再去一个地方。”

    特瓦林飞过崎岖的山岭,去到一片被江河环绕的平原,远处耸立的望舒客栈跃然入目。这边地势平坦,为了避人耳目,他们决定在稍远一点的地方降落。

    两人走回大路,此时夜幕降临,仅有路上零星昏暗的路灯照明,偶然有一两个路人经过。特瓦林走得很快,凯亚只能三步并作两步跟上。

    “你喜欢孩子。”特瓦林突然说道。

    “孩子无忧无虑的多可爱,他们的想法很单纯,也很容易满足。希望莉莉出生后也能这样快乐地长大。”

    “我只觉得他们吵闹,也许我当不成一个好父亲。”

    “特瓦林,没有谁天生就懂怎么养育孩子,可能你自己也没发觉,其实你对孩子挺有耐性的。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望舒客栈,还要走一段路。这里是平原,客栈又高,我无法飞近。”

    凯亚轻轻捏了捏特瓦林的手,特瓦林沉默片刻,放慢了脚步。

    等他们到了望舒客栈,已有不少食客结账离开,人不算多。凯亚以为他们只在一楼吃饭,谁知特瓦林却带他到了楼上。

    菲尔戈黛特见到特瓦林,起身迎接:“客人,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您点的菜等等也会送到房间。”

    “诶?”

    听到凯亚拖长尾音故作惊叹,特瓦林充耳不闻,可惜短发遮不住发红的耳朵。

    菲尔戈黛特喊来淮安为二人带路。

    他们跟随掌柜到了楼顶的客房,淮安一打开房门暖气夹着熏香往外扑出,只见地上铺了厚实的地毯,房间温暖如春。菲尔戈黛特嫌炭火有烟,又不够暖和,所以花重金加建了锅炉和管道,又重新装修了部分客房,隐蔽了管道口,人置身其中只会觉得温润的暖气从看不见的地方渗出,舒适宜人。房间改造后订房费用水涨船高,商贾仍骆驿不绝到客栈订房会客应酬。

    凯亚他们才刚喝了一盏茶,跑堂便开始陆续端上菜肴,浓香鲜美的腌笃鲜、酥脆弹嫩的金丝虾球、香甜软糯的四方和平还有如花朵盛开清甜诱人的莲花酥,最后端上勾起凯亚肚子里酒虫的桂花酿。凯亚先尝一口酒,入口清醇,只感觉脾胃微微发热,酒香绵长,桂花的香气齿颊留香。不过这酒喝着甘醇爽口,后劲却不小,凯亚不知,就着美酒品尝佳肴,不知不觉喝了大半壶,结果菜没吃完,人已半醉。

    “你醉了,别再喝了”,特瓦林按下凯亚拿酒杯的手。

    “才这点酒,我还能喝”,凯亚挣脱不掉,便换手拿杯欲饮,手中的酒杯却被特瓦林夺走。

    “特瓦林,今天是我的生日,稍微多喝一点点也可以嘛。你不会在我过生日的时候扫兴吧,嗯?”

    凯亚说话时,桌下的脚还不安分地在特瓦林脚踝处上下磨蹭裸露在外的肌肤,他伸手用两指轻轻捏住特瓦林手中的杯子,却并不着急取回,反而用指腹暧昧地摩挲对方虎口处敏感的皮肤。特瓦林只感觉一股痒意窜上大脑,让人头皮发麻,他立即松开酒杯缩回手。凯亚喝到酒,脸上露出如狡黠的狐狸偷鸡得逞的表情,特瓦林看着暗暗咬牙。

    2

    特瓦林一直不擅长应付醉酒的凯亚。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凯亚晚上时不时拿着酒瓶一杯一杯往胃里灌,喝醉的他一改平日油嘴滑舌的面孔,面无表情地保持沉默,风龙废墟的午夜万籁俱寂,凯亚就这样坐在树下独饮直到醉倒睡过去。当时的特瓦林不甚在意,这个凡人不过是孩子的另一个血亲而已,两人之间并无感情,等孩子出生后无论凯亚同意与否他都会带走孩子。

    后来迪卢克来了,凯亚再也没偷偷喝酒。但好景不长,迪卢克再一次伤害了凯亚,而凯亚又一次选择原谅他。

    那天晚上凯亚悄悄溜出去,这点动静逃不过特瓦林的耳目,巨龙用风藏匿自身的气息跟上。凯亚坐在残垣断壁间,独自啜饮,此地连虫鸣鸟啼也不曾响起,唯有不息的烈风穿过破败的废墟带来声声呼啸,仿佛覆灭古国枉死的冤魂重游故地时发出凄惨的悲鸣。

    此情此景触动了特瓦林鲜少与人共情的心,此刻的凯亚好像已成为废墟的一部分,坚实的外壳因被风磨损、被雨露侵蚀而逐渐斑驳脱落,直到在某天轰然崩塌,任由风吹散、被雨水冲刷,最后不留下任何痕迹。到凯亚身边去,别让他消失,特瓦林脑海里这个曾模糊出现过又转瞬而逝的念头现在无比清晰。

    当凯亚拿酒瓶的手被按住时,他转头就看到一个硕大无比的龙头,双眼还闪着幽光。

    “呃,特瓦林你这潜行功夫是真绝了。”

    特瓦林不作声,头凑到凯亚的脸颊轻蹭。凉飕飕且不甚光滑的鳞片和脸颊皮肤摩擦,凯亚当场僵硬了。他们不是没有过身体接触,但类似这般耳鬓厮磨的举动从没有过。

    “你担心我?哈哈,放宽心,我没那么脆弱,影响不了孩子。”

    “强颜欢笑。”

    “哦?千年的巨龙也通人性了,还能看破人心?那你猜猜我心里藏着什么秘密?”

    “迪卢克、深渊,还有坎瑞亚。”

    凯亚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瞬,随即冷笑道:“坎瑞亚?那个几百年前灭亡、被扫入故纸堆的国家,我不是学者,没兴趣研究它。”

    特瓦林的鼻子往凯亚腰间嗅了嗅,哼了一声,说:“五百年前我曾与杜林作战,又受深渊毒害。”

    一开始特瓦林只当这名前骑兵队长常年与魔物战斗,沾染微弱的深渊气息也不足为奇,但和凯亚在一起久了,这股气息依旧若有似无,这头见多识广的龙也猜出三分。

    凯亚别过头,不再说话。特瓦林只恨自己没学巴巴托斯的能言善辩,他不敢再多言,安静地蹲坐,张开翅膀为凯亚挡风。

    过了良久,特瓦林感觉身边的人在微微颤抖,急忙查看凯亚的情况,却看到凯亚刘海下的眼罩濡湿,脸上竟有泪痕。

    特瓦林欲为凯亚拭去泪珠,可伸出的只有锋利的锐爪,他手足无措,只能干巴巴地安慰道:“别哭,别哭。”

    “哭?你错了。我以前只知道自己是个小人、罪人,但没想到自己还是个上演蹩脚把戏却不自知的蠢人。像我这样的人哪有资格哭,我只是醉了。”

    脸上突然被柔软湿滑的东西贴上,凯亚一惊,竟然是特瓦林用分叉的舌头舔舐自己滚落的泪珠,这感觉说实话令人毛骨悚然,但这条老龙在笨拙地安慰自己,又令人感动,虽然只有一点。

    凯亚嘴角扯起一个笑容,说:“所以东风守护现在就要消灭残党余孽了吗?”

    “如果你意图对巴巴托斯和蒙德不利,我会打败你,再交由巴巴托斯审判。”

    “嗯,明智的选择。”

    “但在此之前我会阻止你,不会放任你走上审判席。”

    “听你说的我好像很重要一样。你放心,我绝不会带着孩子去做危险的事。”

    凯亚对他而言很重要,特瓦林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虽然比不上巴巴托斯和蒙德,但他希望凯亚在孩子出生后能继续留下来,哪怕凯亚心里只有迪卢克。

    自那时起,凯亚再喝酒时总有特瓦林陪在身边,一开始一人一龙相对无言,后来凯亚喝多了偶然会聊起往事,爱德琳老爱cao心、克利普斯每年都会给他们过生日、刚到酒庄时迪卢克每晚陪他入睡、兄弟俩和埃泽出去玩最后埃泽总走丢、偶然他会穿错兄长的衣服、迪卢克教他骑马、迪卢克在他生日时摘来一大捧嘟嘟莲、第一次偷饮酒后那个分不清真假的亲吻。

    特瓦林龙生千年,虽不太通人情但也不是傻子,凯亚心中隐秘埋葬的痛苦他已知晓,醉酒的凯亚总是浑身笼罩着低气压,可安慰和劝解却是特瓦林最不擅长的事。他去请教温迪,温迪说精彩的故事和美妙的旋律能让孕夫保持好心情,于是他想办法找来万文集舍和八重堂的游记和小说,又请来温迪为凯亚演奏,最后居然找到一台能播放音乐的神奇机器。

    看着特瓦林忙里忙外奔走,凯亚过意不去,他说:“别东奔西跑了,我没事,孩子也很好,你不用太担心我们的孩子。”

    “龙蛋有我的力量保护,是你一直心情不佳。”

    凯亚愣了一下,笑道:“我可以理解为其实你是在关心我?”

    突然狂风呼啸,凯亚被吹得眼睛都无法睁开,待风停后,地上只有一个雕刻孔雀羽翎的白银八音盒,特瓦林已不见踪影。

    他们依旧心照不宣地夜游,而后幕天席地入眠,特瓦林日复一日地陪伴在凯亚身旁。迪卢克曾有过疑问,不过都被二人敷衍过去。

    有一天夜晚,特瓦林陪凯亚到高塔顶部,却发现凯亚并没有带酒。凯亚看出了巨龙的疑惑,冷静地说:“今天我说的话,不应该是酒后的胡言”,说罢,他解下眼罩。

    特瓦林此刻目不转睛地注视凯亚,他听见巨大的心脏砰砰跳动,比大战杜林时还要剧烈?巨龙唤来一股夹杂着松木香气的风替代人类温暖的怀抱,风轻柔环绕眼前他最珍视的人,凯亚紧紧攒住眼罩几近发白的手指逐渐放松下来。

    “这是一个坎瑞亚罪人编造的故事,算不得精彩,不过你想听吗?”

    那一晚凯亚说了很多,关于刻意分别后下落不明的血亲、不知去向已杳无音信的亲友、记忆中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的故乡,还有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使他的祖辈不惜为之牺牲一切。

    若是以前的特瓦林,铁定会鼻子一哼,随后嘲讽对方的愚蠢和痴心妄想。但现在的特瓦林只希望凯亚能放下一切重担,活得更轻松自在一些,而不是被夹在各方的期待中随波逐流,像个迷途的孩子站在分岔路口迷茫不知该去往何方。

    迪卢克察觉到凯亚和特瓦林之间不对劲,凯亚最近总和特瓦林一起,前几天特瓦林带凯亚兜风,昨天特瓦林带凯亚到龙脊雪山狩猎,今天一人一龙去了钓鱼,回来时凯亚还捧着一大束嘟嘟莲,说是做海鲜羹,但到晚饭时只用了两朵,其余的全插在花瓶里。迪卢克再瞎也看得出特瓦林在追求凯亚,可最让他吃惊的是凯亚的态度,凯亚对特瓦林的好意照单全收,两人相处时自然流露的亲密是无法骗人的。他要失去凯亚了,一想到这迪卢克就感到恐惧,却又无能为力。

    特瓦林这段日子倍得意,一想到凯亚对他不是完全没意思,他恨不得飞到天上再转两圈。他想,这难道就是凡人口中的两情相悦?好像人类结婚了才算正式在一起,待凯亚产下龙蛋后就去结婚,有空去拜访巴巴托斯,他肯定有好主意。

    他们结婚当天,凯亚痛饮了两瓶葡萄酒,特瓦林才知道醉酒的凯亚居然能变得如此撩人。喝醉的凯亚会提出无理的要求,当特瓦林表示拒绝后,他浑身会散发出近似求偶的气息,他的言语像甜甜花蜜般醉人,动作也像甜甜花蜜般粘腻,三两下功夫就诱使他的伴侣作出肯定的回答。

    某次凯亚随口说如果特瓦林让他把酒喝完,他就会在rutou上穿孔。特瓦林一口答应下来,过后他真找首饰匠人用黄金打了一套情趣用品。谁知凯亚毫不在意地把东西戴上,倒是特瓦林替凯亚穿孔时手差点打颤,反被凯亚嘲弄一番。

    3

    现下凯亚已经醉了七八分,见特瓦林把剩下的酒拿走,又开始信口开河:“特瓦林,把酒还回来,我就让你强,暴,我。”

    特瓦林听了太阳xue突突直跳,他扯住凯亚的辫子,凯亚被迫抬头,只见特瓦林面无表情地说:“那我现在就强暴你。”

    凯亚的大脑像失去罗盘的船只丢了方向,他晕晕乎乎地被扒掉衣服,人被按在桌上。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凯亚的臀部多了一个带爪痕掌印。

    凯亚痛得酒醒了三分,边挣扎边高声说:“特瓦林你在做什么!”

    分叉的舌头贴在颈部脉搏处随着跳动游走,随后尖牙叼起一点皮rou咬下,皮肤几近出血,泛起鲜红的齿印。特瓦林什么时候变回半龙的?凯亚脑海中冒出了疑问。

    “强暴你。”

    “这不公平,酒我还没喝完呢。”

    特瓦林听了直发笑:“呵呵呵,你和强暴自己的人谈公平?”

    凯亚还想说什么,却感觉身后被一个细长坚硬的玩意插进去了,随即有温热的液体灌入xue内,居然是剩下的酒!

    “住手,停下,特瓦林!”

    特瓦林捏住凯亚的下巴,爪尖在颌骨处滑过留下浅浅的红痕。半龙伏在凯亚耳边说:“帮你把酒喝完。”

    待酒全部灌进xiaoxue后,体内的壶嘴退出,一点酒液从毫无防备的xue口漏出来,凯亚满脸通红,急忙夹紧xue口。

    “看来你并不讨厌这样。我再帮帮你。”

    凯亚没能理解特瓦林口中的“帮”是什么意思,却感觉身后凝聚了一股元素力,xue口竟被特瓦林的风元素打开,可里面的酒液却一滴未漏,如有风墙阻隔一般。突然风元素开始流转,带动翻腾的酒液不停冲刷xuerou,这种近似于腹泻前兆的感觉让前骑兵队长倍感羞耻。

    “住,手,嗯,停,停下,啊。”

    特瓦林抛开酒壶,爪子勾住凯亚胸前的乳环往外拉扯,再重重一扭。

    “啊!”

    凯亚顿时叫喊出声,眼角都冒出了泪花,再垂头看rutou明显肿胀了一圈,在胸前高高挺起。半龙的掌心按在饱满结实的胸膛上,爪尖刮过刚接受虐待的rutou。又刺又辣的疼痛直涌向大脑,凯亚下意识往后瑟缩,却与特瓦林紧密地贴在一起。

    特瓦林弹了一下乳环,乳环与坚硬的爪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他说:“你戴乳环出门?”

    “快长合了,才戴上的,呃,别碰。”

    “哼。”

    堵在xue口的风元素突然消散,凯亚醉得四肢发软根本来不及反应,酒液就从xue口喷涌而出,沿着大腿滴滴答答流了一地,这种近似失禁产生的羞耻感使他更面红耳赤,嘴里不断呜呜呻吟。

    “不玩了,够了。”

    凯亚软软地趴桌上,臀部贴在特瓦林光滑下体。硕大的性器从平时闭合的生殖腔内翻出,沿着凯亚湿润的臀缝摩擦。

    “不行!”

    凯亚猜出特瓦林的意图,立刻惊慌失措地往前爬,一旁的碗碟杯筷被扫落在地,饭菜汁水弄污一小块地毯。

    “快住手,会受伤的!”

    可惜臀瓣被龙爪按住,爪尖陷入皮rou,只消再陷入一分就会割破皮肤。未充分开拓的后xue紧闭,却被半龙巨大的性器强行破门而入。

    “不!出去!”

    凯亚仰头惨叫一声,身体因剧痛而瑟瑟发抖,xuerou紧紧收缩,使特瓦林进退不得。他记起和特瓦林第一次结合时,双方之间毫无感情,仅仅是为了繁殖后代而做,当时的特瓦林根本不会在意他的感受和意愿,自己像物品般被无情地使用,那场交配他最后记住的只有痛苦,就像现在一样。

    “快放松。”

    特瓦林见身下的人抗拒得厉害,已经后悔自己做过火了,但想拔出性器却被紧紧箍着,若是强行拔出凯亚恐怕会受伤。

    “不做了,你先放松。”

    看凯亚没反应,特瓦林叹了口气,那根分叉的舌头灵活地挤进凯亚的双唇,边纠缠柔软的舌头,边轻轻舔过硬腭和软腭敏感的交界,慢慢地凯亚开始回应对方。

    “唔,嗯。”

    咽不下的唾液从嘴角溢出,下巴和锁骨濡湿一小片,凯亚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特瓦林这才缓缓抽出硬挺的性器。凯亚仍缠着特瓦林的舌头不放,直到感觉气闷才推开龙头。

    “特瓦林,你太过分了。”

    凯亚翻过身,双手掰住特瓦林的角,把龙头拉到自己的正前方。

    特瓦林甩甩头,说:“是你说的强暴。”

    凯亚自知理亏,垂眸小声道:“换一个。”

    “哼,到时别哭着喊停。”

    “放心,说到做到,你让我再怀几个蛋都可以。”

    特瓦林盯了凯亚的双眼片刻,说:“无需麻烦,我只往你体内塞数个石卵,你再排出来即可。”

    “哈哈,就这点程度,不如咱们到时打赌我能吃进几个。”

    “不知死活。”

    凯亚踢了特瓦林一脚,双臂勾上半龙的脖子,说:“到床上去。”

    “不是说不做了?”

    “你在我生日时惹我不高兴,现在不该让我快活么?”

    客栈的床很宽大,可特瓦林来了就显得又小又窄,但这并不妨碍两人做点快乐的事。

    凯亚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双腿大张,特瓦林头埋下凯亚下体,那条灵活的舌头正伺候凯亚的roubang,连下方的囊袋也照顾到了,整个下体被舔得水光盈盈。

    凯亚之前被特瓦林粗暴地对待,身上留下不少鲜红的爪痕,甚至连大腿根部和臀瓣上都有,饱满的胸部上rutou仍红肿充血,惹眼得很,在乳环的蓝宝石衬托下更是鲜红欲滴。明明身体是一副被虐待过的模样,但凯亚显然早就忘了刚吃过特瓦林的苦头,性器兴奋得高高翘起,小孔里溢出透明的液体,人还在不断催促。

    “快点,嗯,舔舔里面。”

    特瓦林抬眼瞧见配偶露出急切的神情,心中叹气,舌头贴着皮肤游走到xue口。xue口还散发着酒香,正兴奋的一张一合等待特瓦林的舔舐。分叉的舌头钻入xiaoxue,往里面深入探索。

    “啊啊啊,就是这里,好舒服,再舔舔我。”

    舌头一进入就细细密密地舔过每一寸rou壁,而后轻车熟路就找到凯亚的敏感点,不停对着这一点攻城掠地,xiaoxue被刺激得直流水,在舌头搅动下发出噗嗤的水声,xuerou在龙涎的作用下变得越发柔软。凯亚兴奋得忘乎所以,双腿紧紧夹住特瓦林的头颈,双手也没闲着,轻捻发肿的rutou,微弱的刺痛激发更多的快感,使他叫出不成句子的呻吟。

    “特瓦林,嗯,嗯,好舒服,我,还要,啊,更舒服,呜呜,想要,要roubang。”

    特瓦林收回舌头,故意问:“不痛了?”

    “不痛了”,凯亚大张双腿,主动手臂抱膝,露出泛着水光的xiaoxue,满脸痴态说:“快插进来,让我更快乐。”

    “噗”的一声,特瓦林巨大的阳具捅入,柔软且汁水涟涟的xuerou迫不及待地贴上去,却被大开大合的动作分开。凯亚开始还随着特瓦林的节奏张缩后xue为自己寻求更多快感,但随着后xue被猛烈进攻,失了节奏的xuerou被捅得软烂如泥,只能被动接受roubang的刺激。凯亚两眼失神,双手在快感的席卷下酸软无力,早松开了打颤的大腿,不过没关系,有特瓦林的龙爪替他按着,丰满的腿rou从爪缝的蹼间溢出。特瓦林的阳具不断往凯亚最敏感的一点捅去,丰沛的汁水也随着抽插从xue口一股一股涌出,打湿身下的床单。

    凯亚抬手环抱龙头,仰头舔舐特瓦林的尖齿,全然不怕锐利的牙会划破舌头。他含含糊糊地说:“唔,好棒,嗯,要,啊啊,死了,嗯。”

    细长分叉的舌头再次缠上人类柔软的舌头,把呻吟堵在喉咙里,凯亚只能发出甜腻的鼻音。

    “嗯,嗯,嗯,呜!”

    凯亚的性器射出了jingye,打在二人腹部上,可特瓦林的阳具仍维持着刚才的速度抽插。还在不应期的凯亚性器疲软,却被强行刺激后xue,快感亦化为痛感。他开始两眼翻白,哀求道:“快射进来,啊,我硬不起来了。”

    特瓦林再抽插了片刻才射出,凯亚被灌满jingye,一脸满足地夹了夹给他带来痛苦和极乐的阳具,不住喘息。

    待凯亚神志清明,他红着脸推开特瓦林,后xue的性器抽出,发出“啵”的一声,堵在里面的肠液夹杂着白浊的液体徐徐流出。

    特瓦林舔舔凯亚的脸庞,说:“快活了?”

    凯亚有气无力地咬了一口龙爪,不想说话。

    “呵呵,你的生辰还没过,还能继续快活。”

    凯亚翻身跨坐在特瓦林身上,佯怒道:“那你让我上。”

    “可以。”

    凯亚揉揉特瓦林湿润的鼻头,说:“但我累了,就麻烦你主动一点咯。”

    “哼。”

    特瓦林真的跪趴在床上,尾巴翘起露出后xue。说实话,特瓦林除了被白鳞覆盖的腹部是柔软光滑的,那身流光溢彩的鳞片实际摸上去粗糙不平,被鳞片覆盖的地方还相当坚硬,其实不如看上去的好吃。

    凯亚往特瓦林的后xue内探入两指,不出所料,凉的。他扩张了良久,只觉得富有弹性的rou壁毫无软化迹象,干涩狭窄的甬道压迫两指。

    “别浪费时间,进来,我不会受伤。”

    半勃起的性器进入了半龙的甬道,一开始被夹得进退维谷,在特瓦林努力放松后方才快速抽插起来。

    特瓦林自身的构造和人类区别很大,后方被进入也没有腺体可刺激,所以现在也只能感受到异物感。而凯亚才刚做了一轮,本来就有点疲累,屁股上还粘着干涸的jingye,其实心理快感大于生理快感,毕竟和爱的人结合是最美妙不过的事了。

    凯亚一手扶着龙尾,手指还在尾巴根部的敏感处摩挲,另一只手往重新闭合的生殖腔探去,指尖在裂缝处轻轻按压,直至裂缝慢慢张开,巨大的性器从腔内翻出。

    凯亚握住特瓦林的性器上下律动,脑子里却想起某次自己先射了特瓦林还没射,那时的他来了兴致说要为特瓦林koujiao,他妄图一吞到底结果喉咙都快被捅穿了,差点没噎死。后来他还是骑在半龙身上用后xue接住射出的jingye,最后不服输的他用嘴吸出半龙roubang里残余的液体,还把舌头伸出来让特瓦林看。想到这凯亚满脸通红,roubang兴奋地直流水,后xue也微微湿润。他的脸磨蹭着粗糙的尾巴,双眼被覆上一层迷蒙的水雾,下身不停撞击半龙的后xue。

    “特瓦林,要去了,我要射了!”

    灼热的jingye射入温凉的甬道,凯亚抱着半龙的尾巴浑身战栗。

    待凯亚平复下来,特瓦林用薄毯将人裹住抱到榻上,变回人形唤来侍者准备洗澡的热水,收拾乱七八糟的餐桌和床铺。疲惫的凯亚闭目养神,已然没心思去观察侍者看见房间一片凌乱时的表情。

    4

    洗了个热水澡后凯亚神清气爽,裹着被子到窗前看夜景。

    今夜皓月当空,月光撒在积雪上如点点荧光,水泊银光粼粼,更显月色在冬日里清冷如水。

    “若是在春夏,此地全是盛放的花,晚上还会有萤火虫。”

    身后传来特瓦林的声音,凯亚往后靠在半龙的胸前。

    “冬日的月色也别有一番风味,你不带我来,我也欣赏不到这样的美酒和美景。”

    这时凯亚感到身后的人往自己脖子上戴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个吊坠,款式仿制自己的耳饰,乍一看会把中间的镶嵌物错认为是绿宝石,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里头浓郁的风元素在流动。

    “这是我的力量,你可以当成护符。”

    凯亚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眼中的星辰映照着月亮的光辉,他说:“谢谢你,特瓦林,我很开心,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今日。”

    我也不会忘记,特瓦林想。诞生之日对巨龙而言毫无意义,他只会铭记更值得纪念的事,是巴巴托斯帮他找到存在的意义,是大家齐心协力使新蒙德诞生,还有他和杜林的大战,异世的旅行者和巴巴托斯拯救了他,凯亚来到他的身边,他们有了一个孩子。他会记住凯亚和他们孩子,直到凯亚化为千风中的一缕。这个护符将会记录下一切,在他磨损时仍会帮他记住巴巴托斯、凯亚、莉莉和蒙德。巨龙因风凝聚而生,死亡时亦会如风消逝。到那时,蒙德高天中两道微弱的风还能交汇吗?

    第二天早上,二人在客房享用早点。

    凯亚问:“今天我们回去了吗?”

    “如果你还想游玩,我们可以去璃月港。”

    “那岂不是耽误了东风守护的工作?”

    “偶然休假也未尝不可,动身吧。”

    “等等,那是去顶楼!”

    清早的望舒客栈客人不多,偶然有两艘船只停泊在码头。然而今日在望舒客栈的人都看见了楼顶出现了一条美丽的巨龙直冲云霄,卷起一阵狂风,随后一道金光直追巨龙离去的方向。

    “这是,仙人?”

    “这的仙人不是个帅小伙吗,原来仙人的本体那么巨大啊。”

    “长得好像我们蒙德的东风守护呀。”

    “该不会是魔兽吧?千岩军!”

    “特瓦林!怎么突然就变回本体!不是怕被人看见吗?”

    凯亚在高空中大喊。

    “哼,麻烦,看见又如何。摩拉克斯那只金鹏能追上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