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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移宫(二十三)掰弯皇帝他老婆

    清河出门还没走多远,就听到了一阵来回不断的踱步声,还夹杂着小声的呓语和叹气。

    她轻笑一声,绕过亭廊的拐角,向前走去。

    “这皇上身边怎么又出现了个新jiejie,以前从未见过啊……”

    婉贵人拿着手帕的手晃呀晃的,从这头又走到那头,淡紫色的衣摆跟着微微颤动。人小小的一只,嘴里还念念叨叨的,看上去倒是十分可爱。

    “娘还说要我讨得皇上欢心,争取早日诞下皇子,可这皇上连我身子都不碰,日日送的糕点也推辞,玉儿,你说这皇上怕不是哪儿……”

    听着自家主子越说越离谱,最后甚至快走上了质疑皇上身体功能的不归路,玉儿心里一惊,也顾不得什么了,立马眼疾手快地捂上了主子的嘴。

    “主子!您……隔墙有耳……”

    婉贵人怔愣了一下,随后眨了眨大眼睛,示意自己明了了。玉儿这才把手松开,心里轻叹了口气,退到一旁去。

    主母把她作为陪嫁丫鬟留在婉贵人身边,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婉贵人自小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生性灵巧可爱,说话也直,性子也直,不懂太多人情世故。自己陪着她自然是要提醒着些,宫里不像家里,那些不该说的话,不该做的事,一旦说了做了,那可就覆水难收了。

    “不过……”得了自由,婉贵人话锋一转,手搭在下颚处,唇微微嘟着,一副精灵可人儿模样,“刚才那jiejie生的可真是好看,那个眉眼,那个身段,我看了一眼就……诶,玉儿,你怎么突然咳……诶!诶!”

    婉贵人脚下不知被什么一绊,身子失控地向前扑去,眼看就要重重地落到地下……

    ……

    诶?

    怎么不痛呢?

    她原本紧闭的眼睛悄悄地打开了一个小缝,先是瞄到了一脸紧张的玉儿,然后顺着她的手势向右,向右……

    怎么了嘛,那边到底有什么……

    诶……

    诶?!这不是刚那个漂亮jiejie……

    原来自己正是被她搂住了腰才没摔倒。

    还没等婉贵人做出下一步反应呢,一阵风声掠过耳旁,眼前视线转换,自己的后背“嘭”地一声就被抵到了墙上。

    双臂分开,被那jiejie束缚在头侧,她妩媚的rou体似有似无地贴着自己,丰腴的乳儿紧紧逼近,她身上的香一缕一缕地飘入自己的鼻间……

    婉贵人的一双鹿眼瞪得大大的,提着一口气,连呼吸都忘了。

    此刻的气氛不知为何有些暧昧。

    可明明是两个女人……

    清河吞吐着媚香,眉眼间妖冶得不得了,她轻轻凑近婉贵人白嫩的脖颈,细细地嗅着,一丝丝带着些温的气息喷洒下来。

    一分酥麻,两分颤栗,五分心跳。

    她在国子监考试作弊时心跳都没有这么快过。

    心脏就跟快要跳出来一样。

    偏偏那处还被那对大乳顶着,跳得就更是欢了。

    她的大脑……

    当机了。

    花移宫(二十四)meimei的香,jiejie喜欢的紧wh

    玉儿在一旁站着,不知为何,脸红得不行。

    她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转身也不是,直视更不是。

    按理来说,女子之间亲近些很正常。她与主子自小便一起长大,更有一同沐浴之时,双方赤裸模样都见过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这……

    那位jiejie将自家主子抵在墙边,高高束缚着她的手,红纱从肩头滑落,半遮半掩着一抹欲色。她无骨似地贴着主子的身体,埋首在主子颈间,让人简直不敢去猜想那里正发生着什么。

    玉儿光是看着便有了口干舌燥之意。

    要是问当事人——婉贵人什么感觉?

    她可能会回答你四个字:

    一

    片

    空

    白

    脖颈处好酥,好痒,想躲,但是身子丝毫都动弹不了。

    心跳的好快,然后就是不知所以然。

    “嗯~meimei这是用的什么香,”清河微微阖眼深深吸了一口,声音轻得像是要飘走似的,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人,“jiejie闻上喜欢的紧。”

    她凑近婉贵人耳旁轻笑,那股气儿直往耳朵里钻,听得婉贵人半边身子酥麻的没了知觉。

    “好meimei,下次也给jiejie留一罐,好不好?嗯?”

    这种循循渐诱的声音听着人怕是交代了命也愿意。

    婉贵人灵魂出窍般呆呆地点了点头。

    “乖孩子。”

    清河眼带笑意,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奖励似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翩然离去。

    清河走后,婉贵人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过,双眼直直地望着前方,似是丢了神儿一般。玉儿叫了几声,也没见动静。

    “主子,主子,您没事儿吧?”玉儿满脸担忧,又摇着叫了几声。

    只见婉贵人眼珠子动了动,眼睛眨了眨,又过了几秒,面部才回到自我掌控下。

    她苦着一张脸,跟快要哭出来一样,“玉儿你别摇我了。我,我身子麻了动不了……你让我缓缓……”

    “啊?”玉儿愣了几秒,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哦,哦,好。”

    到晚膳时间,段林御才堪堪批完奏折。

    他推门而入侧殿时,清河已经命人将晚膳上好,坐在桌旁等他。

    看这景象,段林御一笑,“这么一看,倒还颇有副贤妻良母模样。”

    这话算是触到了清河雷点。她没回话,眼睛一抬,酒杯出手飞去。

    段林御心气神一提,向右一侧身,酒杯擦着他的衣料而过,撞到门框上,摔得七零八碎。

    这下刚避过一个,另一个又从左边飞来,然后又一个……

    “好好好,我说错了。”接连避了两三个,段林御才得空软下语调来告饶。

    清河挑眉,“你嘲弄我。”

    “我没有。”段林御一口否决。

    她没再回话,一言不发地盯了他半响,突然自顾自地笑了一声。

    “算了,你也是个可怜人。”

    段林御满脸问号。

    “来,多吃点儿海带。”

    清河笑吟吟地把一盘绿色的食物推到了他的面前。

    花移宫(二十五)男色馆-散金阁

    用完膳清河就出了宫。

    她还有其他事要做。

    晚上的花街是最热闹的。

    灯红酒绿,你来我往,亲亲搡搡,简直就是人间销魂窟。

    清河今日着的是女装,且掩着面,便随意走到一家男风馆前。她还没靠近,就被门口招客的老鸨拉了进去。

    那老鸨一看就是个有品位,会打扮之人,妆容发饰都与他年龄相衬,面容之间仍可见年轻时的绝色,现在虽是过了三十年华,年轻不再,但更多的是成熟男子的风采。

    “姑娘进来瞧~咱们阁男色众多,随您挑~”

    清河本就有此意,便顺着他走了进去。

    “迎客~”走在身侧的老鸨提了些声音,朝着馆内唤道。

    馆内香风阵阵,人造景物流水潺潺,落眼处皆是各色美男。有病柳扶风的,有英姿飒爽的,有舞文弄墨的;有正执子与人下棋的,有持酒与人畅饮的,更有与人品味书画的。当然了,楼下大堂是干正事的地方,客人进门若是看上了谁,直接带去楼上开房便是。

    老鸨一声“迎客”,大堂内的众人便纷纷停下手中事物,面向正门处,一齐行礼唤道,“欢迎来到散金阁~”

    这名字倒是起的直观。

    一声出后,暗送秋波的不在少数,以守为攻的也有七八九十。

    要是普通人家姑娘,啊不,就算是见过了大世面的千金小姐,见到这场面,受到这待遇,都得心跳加快,面色酡红,一时半会儿地失了理智也说不定。

    可对清河来说……

    算一盘小菜吧。

    她面无表情地巡视着大堂,一言不发。

    老鸨垂着头候在她旁边,心里露出喜色。

    他站门拉客那么多年,察人观色的本领自然是练就了不少。可不是所有的客人进门都能享受到满堂迎客的待遇的,只有他选中的,觉着可以深挖的,才能如此。

    这位客人……果然不一般。

    清河将人看了个大概,心里略有些失望,不过面色倒是不变。她扔给老鸨一块黄金,红唇微掀,“你,最好的头牌,天字房。”说完她就顺着楼梯自顾自地走了上去。

    老鸨拿着那块黄金,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该喜还是该忧,只转眼间那位客人就上了楼梯,他赶忙跟上去。

    “姑娘,奴家这把年纪已经不接客了,咱们阁里的可人儿多的是,要不您换一位?”他陪着笑,尽量软着语气解释道。

    “就你,不换。”清河态度强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这……您别为难奴家……”老鸨面露难色,轻轻扯着清河的袖口,神态语气拿捏的十分到位,一看当年就是会掌握客人的好手。

    清河眯了眯眼睛,似是在上下打量着他。看了一番后,又扔给他一块黄金,个头好似比刚才的还大。

    “这是给你的。”

    这明晃晃的金色实在是诱人,且给客人的打赏阁内是不拿分成的。老鸨喜色难掩,不再推辞,彻底开启了接客模式,语调姿态都变得更有味道。

    他轻扶着清河就准备一齐上楼,谁知清河动作一转,扯下面纱,将他抵到栏杆上就吻了起来。

    花移宫(二十六)别说身子,要命奴家都给wh

    老鸨也是多些年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了,一时又被清河的容貌迷了眼,怔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轻轻攀上清河的肩膀,闭着眼回应着她。

    他有些脸红。

    入行这么多年来,他也算见了不少人,可从未见过如此绝色之人。

    怪不得她看不上阁内的其他公子。

    老鸨的心里略微有了数。

    阁内的众公子们很有眼色地避开了眼神,若是身边有客人投去好奇目光的,他们也想着办法分散着注意力,倒是团结的很。

    一般若是碰到这种急不可耐的客人,他们都会半哄半诱地拉到房间里再行正事。虽说是妓子,可脸面还是要的。

    这老鸨嘛……也是个奇人,竟一点也不急将清河往房里带,反而就大大方方地与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激吻起来。

    况且,他吻技还不错。

    清河轻抚着他柔顺华亮的发丝,唇稍稍与他分开了些,“你叫什么名字。”

    “未棋,未来的未,围棋的棋。”他的唇上带上了亮色,有些轻喘着答道。

    “未棋。”清河含在口中又念了一遍,随后拨开他肩头的衣物吻了下去。

    “嗯~”未棋发出一声仅两人可闻的动情的呻吟。

    她的吻不停,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很快,他的衣服大开,大衫垂到手肘处,堪堪遮着后背,不让楼梯下大堂内的众人看到自己的风光,而前身已经完全袒露在清河面前了。

    就这样,他也只是婉转呻吟着,没有丝毫抗拒的意思。

    清河种了几颗红梅,带着些笑从他颈间抬首,直视他的眼睛,“你不怕我在这儿就把你要了?”

    未棋扬唇一笑,眼间欲色流转,“别说身子~您要奴家的命,奴家都给~”

    清河眼底笑意渐浓。

    未棋虽是这么说,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忐忑的。他本等着下一秒自己就彻底裸露在众人面前,却没想法清河没有继续扒了他,而是替他拉好了肩头的衣服,甚至系好了腰带。

    未棋不知此时该庆幸她没在外要了他,还是担忧她可能今夜都不会要他了。

    他担忧的没错,清河替他系好衣服后,就转身下了楼梯,“今夜我已满意,头牌不用来了。”

    “是。”未棋不敢多言,送客送到门口,心里失落难掩。

    他垂头看着她的足尖即将踏出门槛,心想着此生可能都没有机会再见了,突然看那足尖顿了顿,竟收了回来。

    他的心跳加快,一种说不上的喜悦诞在心间。

    只见清河微微抬起他的下巴,朝着唇吻了一下,自己发红的面容倒影在她眼中。

    “记得为我守身如玉。”

    这是清河离去前的一句话,未棋记着。

    散金阁的顶层,一位白衫男子离开了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