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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情艺术(四)臀部摇摆h

    协商结束后,他的账上就收到了十万块钱。

    行吧,容白脱了衣服,准备去洗个澡,今晚就录视频。

    进入这个行业,他一开始是兴趣,但入圈以后就真的很认真地在学习专业知识:怎么充分利用口腔的力量,怎么发声,什么时候什么语气最合适,什么情绪最合适,包括娇喘的技巧等等等等。

    没有兴趣,没有每天晨练的基本功,没有敬业的精神,容白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容白是个很自律的人,每天都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和运动习惯,所以他全身的rou都比较紧实,拍视频拿去欣赏丝毫不成问题。

    洗完澡擦干身体的时候,他还特意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臀部,虽不至于健身练出的那种蜜桃臀,但也算紧实挺翘。

    还可以。

    视线上移,容白看着自己浅棕的眼瞳微微出神。

    栗色的自来卷还滴着水,滑过他的眉眼,直到行走在他的下颚线时才被发觉。

    容白回过神来,简单地套了个内裤和休闲外裤,架了个三脚架,摆好补光灯,站到中央准备开始拍。

    第一次拍,他还是有点儿紧张,不停地做着深呼吸。

    背对着摄像机,容白的手都已经放到裤链上了,身体却还是很僵硬,感觉别扭的很。

    他不想拍的只是一个脱完外裤脱内裤的视频,又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脱裤子机器。他想要追求一种艺术感,一种美感,一副作品该有的样子。

    要做一件事就好好做。

    要拍视频就好好拍。

    容白好好想了想,有点儿音乐气氛应该会更到位。

    说干就干,他打开了音响,播放了那首。

    旖旎浪漫的曲调响起,容白的眼前立马展现了这副场景:在巴黎的下雨天,一群穿着皮裤高跟鞋的光头男人们,成群结伴地在街上走着,他们夹着香烟,扭着臀,对来来往往的行人撒着媚眼。他们的腰肢柔软,臀部挺翘,腿长而直,扭动起来像春水一样,好似世间没有什么比这更柔软的东西了。

    找到了些感觉,容白给自己拿了瓶红酒,打开瓶塞直接对着瓶口饮了一口,甜涩的液体瞬间流淌在唇齿间。他一口接着一口,享受着酒精慢慢把身体点燃的感觉。

    慢慢放松下来的身体随着音乐摇摆,他们找到了共同的频率,一切都显得那么契合。

    容白恋恋不舍地把红酒瓶放下,把灯光调到昏暗,调好机器,走到中央,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作品。

    不着急去触碰那个链条,他抬起手臂,膝盖微微弯曲,稍稍向镜头翘起臀部,跟着音乐摇摆。

    休闲裤本就比较修身,卡其色更是容易显得臀部丰满肥大,一翘起来,整个臀部的形状就会更加明显。

    相比于略显松垮的腰部,臀部把裤子撑的很满,有种溢出屏幕的那种rou感。再加上摇摆,整个画面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诱人。

    色情艺术(五)流鼻血了

    那双手终于肯摸向拉链了。

    裤链拉开后,外裤是随着摇摆,慢慢被蹭下去的,直到落在脚边。

    而它的主人还毫无知觉地沉浸在音乐里。

    仅剩的一件是黑色的CK三角内裤,很简单的款式,但是因为腰上一圈的设计,显得极其特别。

    它把臀rou包的很紧,甚至能看到中间那条若隐若现的缝隙。

    容白眼睛微阖,释放着自己性感的天性。他用修长的手指顺着腰侧慢慢往下摸,找到三角内裤的边线,顺着其行走,与皮肤若即若离。

    手指在内裤腰的边缘徘徊,却是从后腰伸入的,在薄薄的内裤上撑起一个形状,随即往下用力,将圆润的臀部彻底暴露出来。

    昏黄的灯光打在饱满的臀上,中间的凹陷区被很深的阴影笼罩,更像是一个让人想一探究竟的深谷。

    臀跟着音乐的节奏荡漾,一明一暗里展现出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

    一首歌结束,容白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红酒喝的有些上头了。

    他忍着想睡过去的困意,完全以客观的工作角度看了一遍视频,做了一些简单的剪辑和调色,打包发给了那位神秘客人。

    做完这一切,倒头就睡。

    半夜两点,清河还在敲键盘。

    她向来是赚多少花多少的人,这下突然支出五十万,她必须得加加班才能搞成。

    本想着那位估计要拖个好几天才能发过来,没想到网站私信的消息提示音突然响起,还把她吓了一大跳。

    停下手下的活儿,清河带着些期待地点开了视频。

    有一说一,她觉得色情是一种艺术,是值得被欣赏品鉴的,而不是一种只用来宣泄粗俗性欲的工具。所以她对同样作此处理的人抱有好感,比如,这位叫“边一”的创作者。

    视频播放了三十秒后,清河捂着鼻子跑去厕所了。

    一边洗着欢快奔腾的鼻血,她的脑海里还一边重复播放着刚才看到的画面。

    然后……

    鼻血流的更欢了。

    毫发无伤地看完这个视频,这对清河来说是个很大的挑战。

    但是,她还是要挑战自己。

    看完后,她捂着鼻子,躺在公寓的沙发上,恍惚间有种此生无憾的感觉。

    这要是多来几次,她身体怕是受不住啊……

    【任务完成。生命点:76。】

    色情艺术(六)“他”

    今天他照例按了一下门铃,然后把热腾腾的外卖放到了门口。

    他每次都给她第一个送,趁着食物还温热的时候。

    其实,他有点儿自己的小心思。

    他很好奇这个每周食谱固定,只指定他一人送,已经送了大半年却从未见过面的……名字叫“清河”,应该是女孩子吧。

    她平时不怎么出门,需要什么东西也是列好清单让自己去买,也从未见她和什么朋友来往,他甚至怀疑她从未走出那扇大门。

    清河,他慢慢在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勾勒着它主人的形状。

    好奇越来越膨胀,每看一次那扇门,他就愈发强烈地想知道门口的景象——门后她的“孤僻隔绝”就像一个黑洞一样吸引着他。

    到底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儿才能在自己的世界里……

    所以今天,他没有走。

    他隐藏在楼梯拐弯的视觉盲点处,屏气凝神,盯着那扇门。

    几秒钟后,脚步声渐近,接着那扇门被慢慢打开一条门缝,一双苍白细长的手伸了出来。

    食指和中指握住了外卖袋子,拎了进去。

    他眼睛都不转一下地盯着那只手,黑眸里带着光。

    心跳的有点儿快。

    就在他以为那扇门即将被关上的时候,突然,一颗脑袋出现在这个狭小的缝隙里。

    是她侧着身来看。

    她发现自己了吗?

    这个想法让他感到恐惧又兴奋,身体微微颤抖,眼睛却不肯离开她一秒。

    她的刘海好长,几乎全部挡住了她的脸,可他能清楚地透过刘海缝隙看到她眼里熠熠闪烁的光。

    眼睛在黑暗中很亮。

    他坠入她眼里的漩涡,即使知道自己很可能被发现,视线也没有离开她一秒。

    类似中毒的感觉。

    不可自拔。

    “喂,来一杯玛格丽特。”客人拍了下他,他猛地惊醒。

    原来是自己又跑神了。

    白天送外卖,晚上在酒吧调酒,这种工作强度他平时是游刃有余的,就今天有点儿……心不在焉。

    他抱歉地对客人笑笑,拿起调酒的杯具开始调酒。

    好在这位是熟客,不会找自己麻烦。

    他熟练而专注地往酒杯里加着碎冰,碎发微微垂在耳侧,动作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今天黑衬衫也很帅。”女顾客笑着撑着下巴坐在吧台旁看他调酒,眼神和话语都是直白的欣赏。

    他的唇扬起了些弧度,朝着她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切,每次都只笑两秒,真没诚意。”女顾客佯装生气地打趣道。

    这种话他历来不用回答。

    他礼貌地把调好的酒放到她的面前,端着酒杯的手指节分明,很是好看。

    “请慢用。”

    说完他就转身忙自己的事去了。

    女顾客不在意地笑了笑,眼神依旧黏在他身上。

    虽然人冷了点儿,可架不住真是帅啊。

    每次来这家酒吧就是为了看他。

    相信在座四分之一的客人都是相同目的吧。

    只不过,这帅哥每次都穿的都是高奢的衬衫,为什么还要来酒吧兼职呢。

    女顾客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真是有意思。

    色情艺术(七)一箱避孕套

    自从那件事过去后,清河后来的几天都有点儿懒洋洋的,不想动。

    她起初觉得可能是与人交际花费了她太多精力,就干脆在沙发上躺尸,结果躺着躺着发现……姨妈来了。

    清河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在储物柜里翻着姨妈巾。

    以往她都会网购囤一箱备着,以防不时之需,可是这会儿她左翻翻右翻翻,居然一片儿都找不到了!

    那……

    应该是用完忘买了吧……

    望了眼拉的严实的窗帘,清河是一点儿都没有出门的念头。

    她先凑活着垫了些纸巾,然后窝在椅子上倦倦地给外卖小哥发短信。

    清河:现在能帮我去超市买点儿东西吗

    他正在想着她,手机屏幕就亮了。

    他为她设置了特殊提示音,所以一来信息就能知道是不是她。

    手上快速回复着,他的表情没有变化,心里却雀跃了不少。

    清河目光搜索了下家里还需要买的东西,列了个清单,准备发给他,顺便麻烦他一起买了。

    【任务:购入一箱避孕套。生命点:2。】

    冷不丁地,系统提示音响起。

    清河正在打字的动作顿住,脸上是抽搐的表情。

    请问避孕套可以用来煮着吃吗?

    那她一个人买这么多是要干什么呢?

    挂起来欣赏吗?

    ……

    回答她的只有诡异的寂静。

    好吧,现在就是你说我做系列,买就买,反正她也不差钱。

    况且,她并不会因为让外卖小哥代买这些东西而感到害羞,或者担心别人对自己产生什么看法。第一,无论是卫生巾还是避孕套,都是人的正常需求,你要觉得有问题那就是你不正常,第二,你对我的看法关我什么事。

    清河的心情着实一直都很平静。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噢。

    清河:麻烦帮我买这些东西。

    清河:还有一箱避孕套。

    清河:我已经下单了,谢谢。

    他盯着手机上的消息,攥着手机的力道加大,面上表情不变,周遭的空气倒是冷了好几分。

    外卖:要什么尺寸的

    清河撑着脑袋想了想,回了个随便,最后加了句麻烦快一点。

    因为她真的快血流成河了。

    “小伙,今天又来帮别人跑腿买东西呀?”柜台的收银员阿姨笑着跟他打招呼。

    他平时都会礼貌回复的,今天却只是朝阿姨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阿姨看他表情不好,手上加快了帮他结账的速度,甚至连他拿了一箱杜蕾斯都省了调侃。

    敲门声响起,清河照例等了五秒再去开门。

    一打开门就发现门口站了个大活人。

    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等那人又往前走了一步,她才看清楚那人的脸,更是惊得嘴都张成了O形。

    “……怎么是你?”

    色情艺术(八)“囚禁”前章

    眼前人长的和她几天前在照片上见过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容白。

    如今见到真人,是很帅,但感觉他整个人带着一种不好接近的气息。

    瞧了瞧他手里提的东西,和旁边不能再明显的一箱避孕套,原来他就是给自己送了这么久外卖的小哥?

    在惊讶之余,系统颁布隐藏任务的声音响起,清河的脸色显得略微僵硬。

    他眉头皱了起来,什么叫怎么是他,“我们之前见过吗?”

    是了,自己只是在网上看到过他的资料,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

    “没有,我认错了。”她摇了摇头。

    长长的刘海把她的表情挡的很好,别人完全看不清。

    “请问我可以进去坐坐吗?”他的说话声音很好听,像是顺耳的潺潺流水,颇有蛊惑人心的能力。他的眼睛像是深邃的星空,四目相对时你便会不由自主地迷失其中。

    当然,现在清河看的不是很清楚,因为刘海已经挡了七七八八。

    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她是真的不喜欢和人相处,麻烦而费精力,虽然这个外卖小哥也不算陌生人了,但是……

    “进来吧。”她垂下头,侧身让了让。

    “谢谢。”他客气地朝她点了点头,把一大袋东西和箱子一起提了进来。

    她的家里意外的整洁温馨,虽然面积不大,空气也因为常年不见光而有些阴冷,但是布置摆放都很有家的感觉,和他预测里乱糟糟的房子不同。

    而且……家里没有别人。

    他的唇角不为察觉地微微扬了一下。

    “喝点儿什么?”清河假装自来熟地问道。

    “白开水就好。”

    清河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然后递到他面前。

    “谢谢。”他弯着唇,伸手接过杯子,早有预谋的指尖相触,感受着她的温度。

    一触即分开。

    清河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但又忍了回去。

    给他送完水后,她就跟放弃了表演一样,彻底没了那些客套,当他不存在似的,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看着她就这么真实地在眼前,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眼皮变得越来越沉……

    不对……他揉着太阳xue,和这股莫名的困意做着抗争。

    眼前的景物越来越花,越来越模糊,困意最终笼罩了他的全部意识。

    无声地,他的身体倒在了沙发上。

    余光撇到他终于倒下,清河暗暗松了半口气,她刚才还怕下的剂量不够多……

    撸起袖子,她还得完成没结束的革命事业。

    好不容易把这么大一个活人连抗带拽地拖到了床上,清河累的满头是汗。

    她从旁边的抽屉里摸出了某个器具,往他的手腕上一带,再往床头边一扣。

    完工!

    别问她这个二十一世纪五好青年怎么有这种东西的!

    问就是系统让买的!

    【任务完成。生命点:81。】

    色情艺术(九)你不是变态,我是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浑浑噩噩地醒来,只觉得左手臂异常酸痛。

    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吊着。

    他晃了晃还有些晕的头,视线侧着向上看去,就看到一副手铐一边拷着自己手腕,一边拷着床头。

    怪不得自己会晕,那应该是喝的水……

    想清了前因后果,他失神地摇头笑了笑。

    听到卧室传来动静,清河叼着抹好果酱的面包片走了过来。

    她懒懒散散地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仿佛自己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不是变态。”她如是说道。

    要不是为了完成个系统发布的什么隐藏任务,说要把人戴手铐囚禁几个小时,她也不至于假模假样地把人迎进来,还端茶倒水的用一些下三滥手段,干出这些变态的事情。

    完全是系统指使的,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清河,她现在恨不得他赶快走,还自己一个清净。

    “我知道。”他笑着看着她说。

    拷住他的是玩具手铐,拷在床头的一侧顺着柱子就能滑出来,甚至手铐钥匙就在他的身边放着。而且他衣冠完整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解开的痕迹。

    用这种方法迷倒他,却又什么都不对他做,她到底想干什么?

    没关系……

    他拿起钥匙解开了拷在活动柱子一侧的手铐,然后拷在了死的柱子上,随后把钥匙从窗口扔了出去。?这是什么cao作?

    清河吃面包的动作呆住。

    “你不是,我是。”他依旧笑着说,连嘴角管理⑧⑼⒈0㈧⑦零Ⅳ⒊的弧度都没变。

    你不是变态,我是。

    “啪”地一声,清河手里的面包掉到了地上。

    “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这可能是他至今说出的最真心的谢谢,说完他就舒舒服服地撑着头侧躺到了清河床上,大有幅占据巢xue的意味。衬衫的领口朝一侧滑下,露出精致的锁骨,诱人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发开来。

    清河的嘴角抽了抽,随后她又从抽屉里拿出了另一幅手铐,把他的另一只手也结结实实地拷上了。这下,诱人的味道由主动变为强制,他只能呈Y字躺着,双手被拷起,衬衣有些凌乱让他看起来有些像是无力反抗后被强迫的,只有眼里看她不减的笑意才知道事实。

    “不客气,记得别尿在床上。”清河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收拾好地上的面包片后离开并锁上了房间。

    这。

    他的笑僵了一下。

    “他怎么还没回来?”容白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人。

    看来今天自己只能点外卖了……

    色情艺术(十)轻吻

    深夜将至,他的困意却不是很浓。

    这个完全锁不住他,他是自愿留在这儿的。

    清河把他铐起来后,好像真的没了管他的打算,连杯水都不带送的。

    他斜着靠在床头,月影打在他的侧颜上,双手呈张开的姿态被拷起,让他带着一种看似残破的美丽。

    他垂着眼出神,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煽动,眼睫的交合在月色之下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虽然被锁在这里,但他思维却是游移着的,游移在工作的事物上,游移在他平日里会在深夜思考的问题上,游移在一墙之隔的她上。

    当一个人离你很远时,她就会对你产生莫大的吸引力。

    她的世界和他完全不同。

    被这种吸引力簇拥着,他想看到她的眼睛,想了解她的生活,甚至,想了解她这个人。

    她“孤而隔绝”,而他每天都生活在尘俗中,被凡事搅着心。

    他不喜欢所谓的一尘不染,那不是干净美好,而是傻的可怜。

    而她……

    今天所看到的……他回忆着,眼眸里带了些许笑意。

    她是个有趣的人。

    他遇到的有趣的人不多,能合自己心意的更少。

    光是咀嚼着两人不多的对话场面,他就慢慢找到了一种满足感,整个人也变得慵懒和缱绻了起来。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是他的电话。

    手机的震动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很大,而来电者完全没有挂掉电话的意思。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一旁震得欢快的手机,这么晚了,他一点儿都不想打扰她的休息。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还是选择咬着小铁丝解开了自己的手铐。

    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手腕,他有些不悦地看了眼来电者,并没有着急接通电话,而是先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轻轻地打开卧室门,他就看到了客厅洒落的一地月光和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清河。

    她悠长地呼吸着,身上盖的薄被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那一瞬间,他皱着的眉头解开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缓缓俯身,拨开她额前的刘海,屏息端详着她的睡颜。

    她的皮肤因为常年不见光而变得十分苍白,但脸颊和嘴唇还保持着健康的红润,鼻子和嘴巴都小小的,整体来说是很清秀的一张面庞。

    可是这张面庞却常年被刘海遮盖着。

    他的眼神一暗,一个轻柔的吻落到了她的额上。

    一触即分。

    轻轻地将她抱起放到卧室的床上,再替她掖好背角后,他这才关上了卧室的门。

    “什么事?”他走到阳台,回拨了刚才的电话,压着声音问道。

    对方用恭敬的声音回答着,旁人听不清回答的内容,只能看到他的表情慢慢沉了下去。

    一分钟后,他挂了电话,透过卧室门的缝隙又看了她一眼,心里暗暗说了些什么,这才转身离去。

    色情艺术(十一)血夜

    有人的夜晚是黑色的,有人的夜晚是欲色的,还有人的夜晚是血色的。

    xx酒吧地下室内有条长廊。

    这条长廊的装修风格以欧式为主,两侧的墙壁上挂着古罗马和古埃及的饰物,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恻恻的。

    顺着长廊大概走十来米,就能看见一个岔路口。

    文艺的来说,左边,是欲的天堂;右边,是罪的地域。

    直白点儿,左边就是供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玩乐的地方,活了死了都是这个地方的事儿,闹不出去,所以想怎么玩都行。右边是给那些叛徒间谍关押拷问的地方,刑具一应俱全,从来没见到有被审的站着出来过。

    站在这儿,你就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呻吟,或是痛苦,或是兴奋,反正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冷着轻笑了一声。

    厌恶,但又不得不生存。

    这是他的地儿。

    “容哥,这边儿。”右侧的一个房间里探出一个脑袋,朝着他招呼道。

    他点了点头,转头向左看了一眼,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向右侧走去。

    “您请。”那人给他开了门,做出请的手势。

    他走到还算干净的一块儿区域站着,拿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这儿血腥味儿太重了。

    不抽两口难受的紧。

    “王叔,怎么样了?”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被捆在椅子上血淋淋的人,轻轻开口问道。

    那王叔穿的跟个屠夫似的,皮质围裙上全是血迹,甚至有些还溅到了他皮肤上。

    王叔叹了口气,颇为感慨地说道,“当时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叛徒……人今晚十一点送来的,审了有好几个小时了,嘴巴紧的很。一句都没说。”

    他皱着眉盯着半死不活的血人,“他泄露了多少。”

    “目前知道的是,明天的交易他全给交代了,至于我们内部的信息……还不清楚。”

    他沉着脸吐出一口烟圈,白雾雾地在他面前展开,让眼前的景象变得迷蒙了起来。

    “上'血痂'吧。”

    “血痂”是他们这儿排名第一的刑具,也着实并非徒有虚名,上面斑斑驳驳的血痂累了厚厚一层。

    王叔身子一颤,应了声好。

    他踱着步子走到那人身旁,慢慢附到他耳边,“李学,我知道你还醒着。你清楚,我一般不是为难妻小的人,但是对于叛徒,那就未必了。你知道我的手段,所以,给她们留条路吧。”

    说完,他直起身子意味深长地看了血人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血色的夜里,还有许多事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