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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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在那距东海有八百尺远的北郡有高山一座,山中有猛虎,好吃人。 却说这北郡地处南北旱道交汇处,是重要的交通枢纽,常有来自五湖四海的行路人汇聚于此。因此这小小流言,一传十十传百,又不乏其间有好事者煽风点火,竟是愈演愈烈,呈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是日,一走镖队伍途径此地。老镖头拿不定主意,遂与手下人商议。有人言若绕道而行,少不得要添上数日脚程,得不偿失。又有人言当地盛传山间野兽吃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正忧虑间,忽然一人举手,说自己胆大,不如让自己先行一步上山探个虚实再定。于是趁着夜色急急上山,可等到次早,也未见归来。众人吓破了胆,认为定是被那猛虎吃了,便再不敢不信,慌忙另择小道离去。 子不语怪力乱神,久而久之,究竟山上是否真有虎,似乎已成定论。 弹指一挥间,又过百年。然虎祸未除,但北郡作为要塞之地仍人丁兴旺,生机勃勃。 郡内有户人家,家主姓苏名遮幕,应州人士,前些年举家迁来。恰逢良机,人又性子爽利,因此做的笔大买卖,摘了北郡首富之名。 苏遮慕为人胸襟宽阔、仗义任侠,对身外之名并不在意。他怜贫民百姓疾苦无依,定期派人施粥赠衣;更甚贴出告示招募能人异士上山为民除害,一时间在民间风头更盛。不料惹得官府和同行眼红,遭人妒忌,纷纷在暗里使绊子,令他四处奔忙,无暇再顾及除虎一事。 忽然有一日,管家来报,门外有人求见。苏遮慕问道:“是何人?”管家回道:“那人自称是个道士,精通术法,看了老爷您的告示才特意揭榜前来。”,便引人进来。只见那人头戴纯阳巾,身穿白衣锦袍,腰间别着两把造型奇特的利器,若非手中执柄拂尘,倒不像是个道士而像个翩翩佳公子。 道士说:“敝姓白,名愁飞,师承张道陵张天师。自出师来行走于江湖间,斩妖魔除鬼神不计其数,更何况区区一山野孽畜,所以特来自荐,还世间一个清静。” 苏遮慕本来见他此身不伦不类的打扮,只觉得古怪,可这么一番话下来,却又定下心来。于是走下座位来,与他抱拳道:“那便麻烦先生了。” 白愁飞也不与他客气,大大方方在苏家住了下来。每日晨昏时分于院中冥神打坐,其余时间不是在房间里闭门不出就是在苏家宅子里乱晃。一日,行至院落尽头,发现隔着一堵墙竟然还有座别院,被青苔爬满的石门上落了锁,不知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墙上有一处发光小洞,他意欲透过小洞一探究竟,却被对面转动的黑漆漆眼珠唬了一跳。 这里面竟是住着活人? 可当他再去看时,那鬼火森森的眼珠却早已不见踪影。 无奈悻悻然离去。 又过两日,即到月圆之夜。白愁飞斋戒沐浴,换了新衣,让管家办备香花灯烛,于其前念念有词,画符五道。作罢,他留下一道交于管家,将另外四道符藏进衣襟,取了拂尘便要上山。 山路陡峭,行了十余里。月亮被云翳遮蔽,使得四野暮色黯如幽影。白愁飞视线受阻,不得不停下脚步。 未坐片刻,便瞧见远处黑暗里亮起一点两点明明灭灭的烛火,悠悠向他飘来。原来是三五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妙龄女子,人手托着一盏雕花烛灯,一边走还一边朝他抛来销魂眼波。 白愁飞看了,并未动作,只冷冷笑道:“也好,让我仔细瞧瞧,你们是那山脚下的桃花还是那山腰洞里的白斑蛛。” 那群妙丽女子立马慌作一团,胆小的哭哭啼啼止不住,胆大的把她们护在身后,亮出尖尖指甲,眸中净是厉色:“你这凡人当真是一点不怕?” “为何要怕,我捏死你们如同捏死虫蚁般容易。” “你!” “jiejie……” 白愁飞气定神闲,竟借着一点漏出来的月光擦拭起他腰间的利刃来,丝毫未将这群小妖放在眼里。 “好臭啊……” “哪来的臭味?” 玉指微微颤动,那离他最近方才还出言挑衅的花妖这才变了脸色:“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杀业?” 白愁飞擦好刀,又重新别好,眉间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既然知道,还不快滚。” 这群没见识的小妖,莫来坏了他的好事。 却说那花妖心中愤愤不快,恨着白愁飞,又没个法儿去报复他。难得出来打个野食怎料得碰上这般穷凶极恶之徒,倒霉!倒霉!这时衣角被轻轻扯了一下,耳边传来柔柔弱弱的声音:“好jiejie,我有一计……”言毕,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定叫这男人讨不得半分好。 白愁飞一步一跌,颇为狼狈地翻过山头,一屁股跌坐在山石上。急忙掀开下袍,那活儿已翘得老高,将亵裤撑出个高高的帐篷来,他忙用手去撸动,甫一触碰,就被那股热烫吓到。待终于打出一回,全身已是大汗淋漓。且不够痛快,邪火很快又窜了上来。那花妖指甲缝里不知藏了啥腌臜东西,竟叫他yuhuo焚身,有苦难言。 靠自己定是不得行了,还是早早下山去,随便找个勾栏寻温香软玉泄泄火,方能把这把火灭下去。 可他兜来转去又爬过几个山头,却还是没寻到当初上山的那条路。更可怖的是,他咽了口唾沫,在他左前方的这颗枯枣树,他已经见到它第三回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一直都在原地兜圈子。他不禁想起关于这座山的诡异传说——若是野兽,倒也好办,只怕、只怕来得并不是…… 忽而吹来一阵狂风,风中隐约传来极为怪异的响动。 咚咚锵—— 咚咚锵—— 咣——咣——咣—— 敲锣打鼓的声响,还有唢呐吹奏的乐声,大吹大擂,热热闹闹,像是迎面走来一支娶亲队伍。待到走近一瞧,白愁飞大吃一惊,清一色的火红人影抬着顶大红轿子,竟真是支迎亲队伍! 何人三更半夜娶亲,简直荒谬。 走在最前头的是举牌匾开道的,其后是卯足了劲吹奏鼓乐的,而后才是八名孔武有力的汉子抬着顶华贵糜丽的花桥,再加上后面跟着几车嫁妆的婆子丫鬟,浩浩荡荡一列长队,竟有数十人之多。按理说这般气派的架势,非富即贵,绝非出自平常人家手笔,不该如此草草行事,出没于这荒山僻岭间。也不怕吓坏了娇滴滴的新娘子,白愁飞心里嘀咕道。 再定睛一瞧,更觉古怪,只见队伍里无一人脸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而是清一色的面色煞白、目光呆滞。 又阴恻恻的冷风吹过,车里盖于嫁妆上的红布被掀起一角,露出里面包裹着的物什来——成捆的蜡烛香纸用红线绳扎紧,摆放得整整齐齐。 骤然孳生的寒意从白愁飞心底升起,使他不由想起乡野坊间私传的定阴亲,配阴骨一说。今夜以来发生了太多超出他预料之外的怪事,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纵他提前备了五雷锁心符以护法身,此刻也不免有些发怵。更莫说还有胯下这根火热硬物直挺挺的胀得发疼,亟待解决。 于是白愁飞急急掏出一张符,给自己捻了个瞬息千里的法诀。正要成时,忽然飞沙走石,雷电大作,数道紫光从天而降,径直劈向地面。 白愁飞见势不妙,立马伏倒在地。 一时间噼啪响声不绝于耳。 良久,四周再度恢复寂静。白愁飞抬起头,发觉方才遇到的娶亲队伍竟如同凭空蒸发一般不见踪影,只剩一顶红轿子完好无损地停放在原地。 大红轿子,腥红的帘! 比寒冬腊月里吐放的花蕊还艳。 ——轿中可还有人? 白愁飞调息片刻,缓缓起身,衣襟里的另几道符不知何时已化成齑粉,随他动作散落空中。 他走到轿边,撩开朱红帘布,一名身穿吉服的明艳少女静静端坐其间。本应蒙面的红盖头不翼而飞,华美精致的凤冠下是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她双眸无神,眉目清晰如画,在如银月光的映照下更是如同水晶一样透明。 好生眼熟。 好似在何处见过…… 白愁飞复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新娘子的雪肤花貌,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少女与苏遮慕有几分相似。 他忆起曾于苏家宅院借住时见过的一幅画,据管家所言画中之人乃是他家少爷。苏公子生来便先天不足,打小体弱多病,却又志存高远不甘心囿于深闺中,因此总是偷跑出去,与绿林义士称兄道弟,约定一同在江湖上行侠除恶。直到有一日不幸在和官府的打斗中伤了腿,这才敛了心神在房中安心养病。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连人都不愿再见,惹得苏遮慕是头疼不已却又毫无办法。 如今那幅画里的脸渐渐和眼前少女重合起来,新娘子的身份也呼之欲出,难道他就是那位侠名在外的病公子——苏梦枕吗? 且不管他是谁又为何在此,这个问题都已经没有意义。退一万步,就算他真是苏家梦枕公子又如何,死人也无法开口说话。白愁飞将手指贴上他的脖颈——没有任何脉息,触到的只有一片冰冷,想必已死去多时。 白愁飞默不作声地摩挲着那片滑腻的肌肤,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他快忍耐到极点了。 他不想死。 掌下就是一具现成的可供他发泄欲望的娇美身躯。 ……尸体,尸体又如何,只要能为他所用就是死人也未尝不可。 嫌月光太黯不好做事,白愁飞钻进轿里,左手搦诀燃起一豆灯火置于一旁,昏暗的轿中顿时明亮起来。 他粗暴地卸去新娘的凤冠霞帔,昂贵的丝缎禁不起这般撕扯,大红喜服连同里面雪白的里衣都裂成一条条破布,坠在苏梦枕的脚边。手指挑开他束发的丝带,如瀑的青丝飘散而下,堪堪遮住赤条条的玉体。 紧接着白愁飞长臂一展,将一丝不挂的美人揽入怀中,再托起臀rou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怒涨的阳具坚硬如铁,rou贴rou地顶着股间轻轻蹭动,很快就把布料泅出一片yin靡的水渍。 隔靴搔痒怎么够?苏梦枕那双形状姣好的玉足随着动作一荡一荡,荡得他双眼发直。他拢住那对秀足,将白嫩的足心紧紧压在硬物两侧,飞快抽送起来。口中舒爽得直哼哼,没一会儿就出了精。 白愁飞仰头吐出一口浊气,感觉下身的胀痛也舒缓几分,十分欣喜。于是凑上去亲了亲苏梦枕冰冷的脸颊,又埋头在那柔颈里一通饱吻。轿子里不知道熏过什么香料,就连怀中的躯体上也洋溢着淡淡的香气。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却说这香气激得下腹yuhuo越烧越旺,额角血管突突直跳。白愁飞再难按捺,喘着粗气解下腰刀,一把扯掉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身材,急吼吼地扑上去,将苏梦枕压进艳红的被褥里。 突然被掼到榻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黑发凌乱地披散开来,有几缕恰巧垂落在胸前。火热的手掌穿过缠绕的发丝,抚弄起并不饱满的胸乳,带着薄茧的指节夹住淡红的乳尖又揉又搓,可怜的粉色小点被掐至红肿才被放过。 大手分开两条细瘦光洁的大腿,白愁飞嫌弃的啧了一声,托起腿间那坨并无反应的软rou,叹道:这苏家公子虽然美则美矣,但身体终究差点儿意思,不如女子丰腴娇软。 叹息完继续去寻那臀缝间的小口,却指头被一处软rou所含住。这熟悉的柔软触感,他在每一个睡过的女人身上都有摸过。白愁飞黑沉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狂喜,没想到竟能被他遇见如此妙人! 他往掌心吐了两口吐沫,便去揉那道透着润红艳色的细缝。揉了一阵,纤巧的花瓣微微外翻,玉露轻吐,春液将他整个手掌打湿。是时候了,他提起阳具,狠狠捅入苏梦枕体内。 guitou强势破体,硬生生撕裂了那层精致的薄膜。失去了桎梏,玉户内涌出大量的鲜血,被寸寸紧逼的roubang捣得四处飞溅,将交合处染成一片血红。想他白愁飞自诩风月老手,睡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但这给死人开苞还真算头一回。 进入并未同想象中那般容易,嫩rou紧紧箍住阳茎,白愁飞只能一点点往里推进。原本冰凉的xue腔被凶悍滚热的性器cao开,融化成软汪汪一滩春水。他乘胜追击,捞起苏梦枕一条大腿架在肩头,将腻白两股分得更开些,让自己得以入得更深。 次次抽身而出,复又干至尽根,每一次刮擦的快感都被放至极致。逼仄的轿子里rou体拍打的水声络绎不绝,其间还混杂着男人浓重的鼻息。白愁飞低低喘着,眼珠被情欲烧得通红,他一边下身大力挞伐,一边含糊不清地吸咬着喉结、锁骨、乳粒,留下数不清的嫣红吻痕,让死去的苏梦枕更艳、更美,不再是那么苍白。 偏这一切不过徒劳。 此时他是真心觉得遗憾起来,美丽的事物总是容易让人觉得遗憾的,尤其是已经逝去犹不可追的,就像握不住的沙会从指缝中溜走,这具美丽的躯体很快也会变成一具枯骨。 或许他应该去向唐门讨些秘药,或去趟茅山修习下炼尸之术,把苏梦枕炼成一个听话的傀儡,养在自己的身边。 顷刻间又捣杵了几百下,白愁飞小腹一紧,guitou紧抵xue心,痛痛快快地射出精来。yin液与精水相混,被体温熨成高热,每寸rou筋青络都舒张开来,浸泡在暖融融的甬道内,好不舒爽。 他阖上眼,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却不合时宜—— 飘来一声轻笑。 是谁在笑? 白愁飞不情愿地睁眼,发现自己正被另一双眼睛紧紧盯着—— 方才还是以一具尸体模样在他身下承欢的苏梦枕不知何时竟死而复生,黑亮的眸子里两点寒火幽幽荡荡。 啊! 白愁飞被突然诈尸吓得魂不附体,仍插在花xue里断断续续出精的阳具也软了下去。 多年来明哲保身的经验告诉他: 快走!要快! 他急欲抽身,柱体抽离时带出xue里的大量浊液,涓涓露滴,沿缝隙流淌而下,臀沟腿侧泛起一片黏亮的水光。 眼见浆液越流越多,苏梦枕却是不满地抿起嘴唇。 他反手扣住白愁飞的双肩死死压下,两腿顺势夹紧白愁飞的腰侧使他没滑出甬道多少的roubang重新捅了回去。然后轻轻一推,翻身骑了上去。 白愁飞的挣扎也被一并压下,他惊骇欲绝地瞪着身上的人。苏梦枕分明看起来那般瘦弱,就连抱起来都轻飘飘的,但此刻压在他身上却仿佛有千斤之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白愁飞心里慌得紧,面上却硬摆出不以为意的样子,调笑道:“娘子且松松,为夫要被你夹死了。” “呵,谁恁的是你娘子?”苏梦枕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声音却是冷冰冰的。 白愁飞哑着嗓子,语带暧昧道:“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才入了洞房,娘子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为夫的物事还在里头呢。”语毕还有意挺了下腰,彰显一把自己的存在感。 苏梦枕心里不禁发笑,他哪会猜不出白愁飞的心思,既然白愁飞已是瓮中之鳖,他也不介意继续陪他将这场戏继续下去;况且这人体内精气充沛,耍起风月手段来也一套一套的,实属不像是个正经道士,保不成还留有什么后招。 他淡定地理了理头发,装作没看见白愁飞悄悄移向腰刀的手:“我与夫君说笑呢,夫君莫生气。” “那娘子是不是该有点表示?” “好啊,那便让我好好服侍夫君。” 苏梦枕双掌使力,将白愁飞钉在地上,令他动弹不得。而后跪坐在他腰间,款摆腰肢,一起一落,用花心taonong着阳具。 一瞬间仿佛千万张濡湿的小嘴争先恐后地拥上来吸吮着阳具,带来难以抗拒的销魂噬骨的快感。 白愁飞被这口浪xue吸得浑身酥麻不已,伸出的手也战栗着不得不停在半路。胯下roubang更是在撩拨中早就涨得硕大,guntang贲张,随着苏梦枕逢迎的节奏乱无章法地一通推插。没坚持多久就被缴了械,满满当当地泄在腔壁上,立刻就被吸得干干净净。 等到最后一滴精也被吸干,苏梦枕便无情地甩开了他,退到一边座椅上,随意拣了件落在地上的白愁飞的外衣裹住光裸身体,就开始目不转睛地欣赏自己枯干的手一点点变得丰润起来。 白愁飞短短几个时辰出了好几回精,不免有些疲乏。他勉强撑着眼皮,打量起苏梦枕来。 是吸了他的精气的缘故吗? 苏梦枕的脸上不仅有了血色,甚至连原本干瘪的脸颊都变得饱满起来,有了几分rou感。现在的他看上去美极了,艳极了,黑发、白肤、红唇,眉目如画,像极了从画里走出来的艳鬼。 就连他眼中的鬼火也燃得更旺了。 ——是他吗? ——就是他。 ——他绝无可能认错那双眼睛。 白愁飞如今已经可以完全笃定他就是被关在苏家别院里的那个人。 至于苏老爷为何要软禁自己的儿子,却对外谎称是苏公子自己不愿见人?这便不得而知了。 难道说……苏家其实并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般光风霁月? 细数今夜的种种离奇遭遇,白愁飞很难不怀疑,倘若当日揭下檄文的不是自己,那此时陷入这扑朔迷离的困境是不是也会是他人? 但很快他又否认了这种可能,因为——这人只能是他。 除虎本就是个幌子,而苏府,他是非去不可的。 想到此,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凛冽杀意。 他又瞟了瞟苏梦枕,发现他犹自在那揽镜自赏,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白愁飞自认是个十分沉得住气的人,可苏梦枕表露出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却还是激起了他的一点怒意。 不过充其量是个有点本事的鬼魅精怪,凭什么作出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要知道他白愁飞不怕人不怕鬼,愁飞、愁飞,他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看不起他,所以不管用何种手段他都要飞到那最高处,俯瞰天下人。 从前,在西蜀的边陲之地他曾化名白一呈潜进当地一个小帮。在那里他接触到一种功法,该功法可以让男子在短时间内快速恢复阳气,雄风大展。此法听上去玄妙无比,实际却有着极其致命的缺点:凡用此功法者必遭反噬。用多少还多少,轻者经脉受损,重者精血泄尽而亡。因此被列为禁法,禁止帮众修炼。至于后来他是如何使计害死帮主才弄得这宝贝秘籍的就且暂表不提了。 是以,除非万不得已,白愁飞绝不会轻易动用。没想到今日倒是要便宜苏梦枕了。既然他这么爱吸阳气,不如就干脆吸个够。 想到这白愁飞不禁勾起嘴角。 他给得起,就怕苏梦枕这弱不禁风的身子无福消受! 或许是由于白愁飞的目光太过炽烈,苏梦枕停下动作,微微侧身朝他看过来。 两人视线相对,却都没说话。 狭小的轿子里霎时暗流涌动。 见功法运转得差不多了,白愁飞深吸口气,率先发难。只见他突然一跃而起,猛地扑向苏梦枕,伸手想要掐住他的喉咙。 苏梦枕扭头躲开,同时屈起右腿,膝盖狠狠撞向白愁飞的小腹。却没想到白愁飞像是提前预料到了他的动作似的,一转攻势反而扣住了他的足踝,用力将他扭转在地。 从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惊人,苏梦枕眯起眼,感受着这股源源不止的热息顺着小腿蔓延。 是什么让一个刚刚还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一下子能有如此大的变化?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疑惑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随之而来的更多是一种不安。 身体上的不安。 正如他所料,白愁飞火热的身躯很快覆了上来,压在他的背上,使他不得不支起双肘,才得以与地面拉开距离。 方才粗略笼在身上的白色罩袍早在打斗间被甩落,他又回到了一丝不挂的状态。失去了衣物的阻隔,皮rou厮磨间带出的情色意味更是不言而喻。更别说白愁飞还刻意撩开他汗湿的黑发,在裸露的雪白后颈上亲了一下。 苏梦枕眉头轻皱,他本以为这人重蓄精力是为了给自己致命一击,没想到却只是想着做这档子事,难不成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只不过是被硬取了精气的屈辱?官家处心积虑要扳倒苏家,到头来竟找来这么个草包道士?真是笑话。 想到此,不免有些乏味。苏梦枕决定不再与此人纠缠下去,打算趁着交媾兴浓时杀了他,或者干脆再取他点精气用用…… 被膝盖顶开双腿时,苏梦枕仍在盘算出手的最佳时机,尚未觉察到有何不对。可当火热的guitouyingying抵在臀缝间摩擦的那一刻,苏梦枕心里的那根弦却突然绷紧——他要做什么? 旋即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席卷而来。白愁飞竟然硬生生地用粗大的阳具贯穿了他的后xue,窄小的xue口霎时被撑开好几道细小的裂痕,爆出密密麻麻的血珠来。 好痛! 苏梦枕死死咬住牙根,眼角迸出泪花,感觉身体都痛到麻木。 可这残忍的酷刑却并未停止,白愁飞不顾rouxue的干涩仍在全力贯入,似是要将整根roubang尽数捅进谷道里去。与前番的yin乐嘻戏不同,这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蹂躏,他仿佛是卯足了心思要让苏梦枕痛,哪怕他自己也险些因这粗暴磨出血,也分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握住苏梦枕的腰肢,roubang长提猛送,细嫩的内壁被虬起的青筋重重碾过。 苏梦枕的唇瓣被咬出斑斑血迹,掌下的褥子也几乎被指甲划破,他却仍是一声不吭,只像个死人似的随着身后动作摇晃。 瞧见这副不肯屈从的样子,白愁飞更是被激起了男人的凶性。他冷笑着抬高掌中玉体,再狠狠按下,起落间狂抽猛送,每一次撞击的力度都仿佛要将娇嫩的xue心震碎,就连小腹都被捅出一个骇人的弧度。 快感和痛楚几乎要将苏梦枕逼疯,紧闭的齿关再难扣紧,含不住的涎水混着媚吟丝缕滑落。他本能地开始扭动身体,拼命挣扎起来,想要逃开。却被白愁飞抓着脚踝拽回来,翻了个身,换成面对面的姿势继续cao插,以便欣赏一下高傲的苏公子在无边的yin弄下被迫绽放的美丽。 美人垂泪可是一番好景色,值得细细品味。 再说后头的这方xue眼虽不比玉户多汁柔软,但cao开了也另有一番滋味。温润的xuerou被捣到软烂,随着抽送红嫩翻吐,绵密地缠着roubang柔柔吞吮。白愁飞见势微微放缓了速度,不再大刀阔斧地猛进猛出,而是温温柔柔地凌迟着那处敏感的软rou,决意逼出苏梦枕更多的yin态。 如他所愿,苏梦枕张着迷蒙的眼,双手虚虚攀附在他肩上,拼命摇头,想要甩开这份失控的快感。 可越是抗拒,就越是失守。 身体敏感得经不起一点触碰。 就连叫声也愈加放荡。 如同被卷进狂浪里的一叶浮萍,无依无靠,只能随着浪涌上上下下、四处飘零。 忽而,他向后扬起脖颈,整个脊背绷成一条直线,无法抑制地剧颤起来。xue里涌出大股潮热蜜液,浇湿了两人的交合处,前面的玉茎即便未经抚慰也照样射得一塌糊涂。 苏梦枕呜咽着软倒,被白愁飞顺手接入怀中。他指尖挑起些精水,伸进苏梦枕口中搅弄,软红唇舌间掺进的那点儿白,显得格外突兀。 他嘲弄地看着这一幕,暗道,这才到哪儿,好戏还在后头呢。若非他被那些小妖暗算,若非他一时大意,就凭苏梦枕从他身上夺走的那点子精气,哪配做他的对手!思及一生可能就只用一次的阴阳两极魔功竟要白白浪费于此,白愁飞眼里的寒光更厉。 他还沉浸在将这朵红梅攥在手心肆意摧折的快意中,浑然不觉危险正在逐步逼近……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愁飞最后狠狠一插,直挺到最深处,抖着阳具酣快淋漓地射了出来。苏梦枕伏在他身上,痛苦地发着颤,似乎已经耗尽了气力,含着作乱指节的唇边不知何时滑下一道血线。这时白愁飞抽出还在射精的性器,代替手指捅进翕张的檀口,虎口紧紧卡着苏梦枕的下巴将残余的jingye射了个净。 然后松开手。 砰的一声—— 轿子应声而裂。 月光将一切照亮。 roubang从口中滑出,guitou胡乱在脸上剐蹭了几下,连被泪水打湿的睫毛都挂上了精絮。 苏梦枕捂着雪白的喉头,咳得撕心裂肺,呕出的东西除了浓白的体液外,还有大量的血水。 白愁飞盯着他吐出的一大滩红白相间的秽物,蓦然放声大笑起来。 他想,他终于赢了。 他边笑边吐出腥黑的血来。 他低下头——这次总算换作他居高临下地审视苏梦枕了。 苏梦枕竭力撑起身体,胸腹间鲜血淋漓,他的呼吸微弱而急促,喘一口气要停下三回,但那双眸子却又变得如同初见般明亮,两朵寒焰镶嵌其间,散发出极其瘆人的威慑力。 “你用邪术?”,苏梦枕抹了把脸,然后断定:“你不是道士。” 白愁飞勾起嘴角邪邪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总归我骗了你你骗了我,我们互不相欠。你说对吗,苏公子?” 白愁飞当然可以理直气壮,毕竟今夜作假的人又并不只他一个。 却是那——假亦真时真亦假,假道士遇上了假新娘。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既然被点破了身份,苏梦枕索性也不再与他虚以委蛇,于是追问道:“你来苏府意欲为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苏公子。”白愁飞突然正色道:“饭可以乱吃,但这话可不能乱讲。” 苏梦枕点点头:“你说得没错。是我有所唐突,或许我应该换种说法,你今夜上山……目的真是为了除虎?” 听到“除虎”二字,白愁飞终于变了脸色:“苏公子是在怀疑我吗?我可是特意揭了榜的,这点苏老爷可以为我作证。再者虽说在下不是个真道士,却也的的确确是个被引诱的无辜人呢。” “你无辜……哈哈哈哈哈……”苏梦枕简直要被这疯话逗得笑出眼泪来,“白愁飞,你连你自己做过的好事都忘了吗?” 好事?什么好事?能有什么好事? 白愁飞想,听他这话好像抓住了我什么把柄,可这件事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晓,如果败露,那一定是有人出卖了我。 接着又想,苏梦枕果然不是一般人,自己差一点就要被他绕进去了。他若是清楚的话根本不必费这么大力气,以自身作饵引蛇出洞,他这么做就代表他其实并不确定,只是想诈一诈我,等我自投罗网。 最后他想,我得想个法子,偏不能遂了苏梦枕的意! 可当白愁飞想要开口时,却闻到空气里飘来一阵诡异的甜香,甜得发浓,熏得他有点恶心,他喃喃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苏梦枕不以为意,以为他只是为了扯开话题,随口说道:“返魂香,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的香,我用了,不过应该没什么味道才对。” “不对。” 香味越来越浓,白愁飞哇的喷出一蓬鲜血。 不止如此,他的眼、鼻、口、耳中都不断有血冒出,淅淅沥沥滴落到地上。 他看上去倒比苏梦枕更像个讨命厉鬼! 白愁飞双目赤红地冲苏梦枕怒吼道:“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苏梦枕蹙起眉,努力嗅了嗅,还是什么都没闻到。然后他抬头不耐烦地看着发疯的白愁飞:“你自己用邪术,如今受了反噬,却反倒要来怪我?”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说谎!等我出去你就死定了,你们苏家上下一个也别想逃!” 白愁飞已经完全听不进任何话了。他失血过多,但脑子却依然清醒。他只是不愿意接受事实罢了。 所以他选择把责任全推给苏梦枕。 血雾模糊了他的眼睛,导致他看什么都像是拢上了一层朦胧的红纱。 紧接着这层纱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看到苏梦枕慢慢站了起来。 苏梦枕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他忍不住发问:“你在看什么?” 苏梦枕:“看你自欺欺人。你以为你还能出得去吗?正常人可是看不见我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般—— 当即便有两个形容姣好,穿着翠绿色衣衫的丫鬟有说有笑地从苏梦枕身边走过,却未曾向他投来一眼,像是当他不存在似的。 白愁飞认出那是苏府曾服侍过他的侍女。然后他惊骇地发现,就在须臾之间,一切都变了。四周不再是漆黑的山地,而是变成了雅致的景色——雕栏玉砌、小桥流水。他们何时竟又回到了苏府? 此时,苏梦枕的声音悠悠飘来:“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白愁飞不甘心地阖上眼。 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掠过心头——他看到披头散发的女人抱着血泊中的男人,面容扭曲,用凄厉的声音对他吐着恶毒的诅咒:“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他总归是要遭报应的。 白愁飞失魂落魄地跪倒在地,向着苏梦枕,极伤心、极伤心地唱到:“我原要……” 从远处走来两个衙役打扮的人。 “这月第几个了?”其中一人问。 “第九……还是,第十个?”另一人将肩上扛着的黑袋甩到地上,没好气地回道:“唉我说,你算这个做啥,快来搭把手,重死我了。” “来了来了。” 两人合力挖了坑,将黑口袋扔了进去。 再一铲一铲用土埋严实。 做罢,两人均是满头大汗,遂抛了铲子,坐下休息。 “我本以为这小子有多能耐,刚来时那心气劲儿高的,没想到死得这么快。” “可不是嘛,这山上的瘴气又香又毒,至今没人活着从里面出来过。要怪就只能怪他不够听话,官家哪是怎么好惹的,要你三更死你还能活到五更不成?” “你这活说的,那苏老爷子还活的好好的呢?” “那倒是,说来也奇怪,你说苏公子还活着吗?” “谁知道呢。” 坐了片刻,一人突然站起,抖了两抖:“怎么突然这么冷?” 另一人也慌忙起身,神色紧张:“难道是……” “你说……”咽了口吐沫,“这山上真的有虎吗?” 话音刚落,又一阵冷风袭来,吹得两人芒刺在背,瑟瑟发抖。 “官家的事,你我哪敢知道。” “对对对,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去吧。正好这月的过路费都缴上来了,不如我们拿去喝个小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