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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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还是大学生,为了几个学分假期去福利院做义工,遇见了有个孩子很特别,说是孩子,其实跟我一样大。刚遇见他时他坐在楼梯间,雨后的水汽将他整个人笼住让人看着不真切,水珠可视化似的凝在他睫毛,眨啊眨得将垂不垂,瞳孔没有焦距但眼底的湿气足够吸引人。 听工作人员说他之前出了车祸,父母当场身亡,被发现时只有他还有一口气,送到医院抢救留了一条命,视力却完全丧失。他也闹过自杀,摔了玻璃杯就往脖子上划,他当时笑着,露出白炽灯照射下显得有些冷硬的牙齿,眼眶中却噙着一层薄泪,鲜血撒在蓝色的病号服上,像还未成熟就糜烂的花。 后来辗转几次才到了这个福利院,阿姨说当时他已经变得稳定,更多时候是静静坐在廊亭听鸟叫,或者是侍弄一些汁水苦涩的小花,反倒是悄寂的福利院里唯一的亮色。 我看他大多数时间都是把自己隔绝开外,偶尔会给院子里打闹的孩子们一点反应,那时他嘴角的弧度不浅不深,长长的睫毛垂下,打在脸颊一片阴影。我看着有意思就去逗他,他反而被吓到一样,慌慌张张想跑,我看他慌乱的背影噼里啪啦撞倒一片东西,笑出了声。 再后来我等不及每周一次,申请再多添一天的排班,我刻意揽了离他近的工事,帮福利院整理书籍做做手工,空余的时候就去找他,拉着他的手给他摸我做的手工,我脸皮厚,不顾他的无措一点一点逼问他怎么样,他只能乱眨着眼睛嗯嗯得回复,用薄雪似的小臂推拒着我越靠越近。 我就爱看他害羞的样子,总藏着点心思逗弄他,有次过分了,非要给他脱掉身上的衣服去洗,他用手紧紧攥着衣摆,急得额角都渗出一层薄汗。我一把就攥出了他的两只手,手腕细细的,弱于大部分男性,一下子就能钳住。我弯下身逼得他躺平在桌子上,他突出的肋骨随着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像极北方铁黑的山脊,在日落后更显瘦骨棱棱。我看着就向上抚去,他才意识到了不对劲慢慢不笑了,努力要挣出一只手。 “张惜杨……张惜杨!” 他喊了我两声名字,我没住手,同样也没有回应,他越来愈慌,我却魔怔了一样,最后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吻上了他胸脯,嘴边是温凉的触感,耳边是他尽力控制的泣声。 “小马我……” 他还是流着泪,但眼睛睁着定定得盯着一处,谁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我落荒而逃,甚至没有把他衣服盖下,没有扶他回去。 与记忆中那个慌乱的背影重合,这次换做了我。 自从那次我就再也没有勇气见他了,不声不响得递了福利院辞职书。 偶然一次我听福利院的阿姨谈起了他 “那孩子不知怎么了,突然情绪就又不稳定了,带他看了医生,说好像是得了什么抑郁症” 我还以为是我强迫了他,没想到…… 福利院社会层面上的什么人都有…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对小马产生这种想法的人,他长得好看,抽条的身子像还带着露水的草茎,虽然眼盲但确实好看,眼尾长年沉淀着一层薄红,又笼着一层雾气,像水洗过一样,看着人心里发痒。鼻梁挺直唇形锋利却又皮rou绵软。 这种皮相在在福利院太过于惹眼。 皮rou可做刀,对于小马来说,却是把刀柄递给了别人,刀尖朝向了自己。 本来那天该是我的班,但我的懦弱使我不告而别,那人主动调了班去见他,小马不知道当时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我,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你以后还来吗”我猜那人没说话,但窗边我常做的那种手工摆件是小马被骗的证据。 我不知道小马用什么眼神望着他身上的男人,也不知道他紧张得喊我名字时那人又没有回应他,更不知道他发现认错人时的恐惧是不是使他落了泪。 福利院没有选择报警,这件事就像小马可有可无的存在感一样,都随时间弥散。 听阿姨说完我只是张嘴了张嘴,嗓子像噎了泥灰一样干涩紧缩。我不知道要不要去看看他,我现在过得还不错,有了自己的房子,刚付完首付,还有一个谈得不错的女朋友,顺利的话年底就要订婚。 哦,你要问我有没有去再找他,毕竟我一直都是那种懦弱的人,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