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雀朝的时候，有个叫繁花楼的地方，去的都是文人墨客，但实际上，繁花楼也是妓院，只不过是名字好听点罢了。繁花楼里的头牌叫百灵，是一种鸟的名字，声音也如同百灵鸟一般明亮，是唱戏的好手，琵琶更是拿手绝活。

    百灵正是在最青春的季节想要和一个男人长相厮守，私定终身，因此破戒，按理来说，百灵是卖艺不卖身的，但她却为了那个男人，坠入了爱河，因此怀了孕，没有喝堕胎药，而是把孩子生了下来，掩护她的是几个妓女，平心而论，大家都喜欢百灵的歌声。百灵把这女婴取名为杜鹃鸟，却只能让她由人代养在繁花楼。但是，流言蜚语还是传出了，越来越多的杂人涌入繁花楼。百灵受人谩骂，她一直在等那个男人把她从繁花楼里赎出去。

    杜鹃鸟刚学会走路，就得打杂，她一直知道自己真正的母亲是谁，因为那个女人总是来厨房偷偷看她，那种眼神是不会错的。但她没有叫过她一声娘亲，对于她来说，那是一种风险。她听说了爹和娘的故事，百灵摸着她的脸，说：“你是因为爱来到来到这里的。”杜鹃鸟相信这个故事，也真心为爹娘祈福，总有一天，爹娘能再次团聚，但是杜鹃鸟看多的更是男人的无情，她相信她的父亲绝对跟那些男人不一样。

    但是，在娘亲又在繁花楼上等候的时候，她看见的是她心爱的男人搂着另一个女人，与她对视时，只剩下那种惊恐后的心虚，接着迅速撇开了视线。五年的坚持和等候成了笑话，她得为更多男人卖身，老鸨嘲讽地跟她说世上哪有什么爱来爱去的东西，她从楼上跳了下去，坠到地上，成了一抹鲜红的花。同样等着男人的，还有杜鹃鸟，那个男人连头都不敢回一下，带着女人离开了。

    人们围成一圈，议论纷纷，杜鹃鸟拨开人群，凭着瘦弱的身体挤了进去，她轻声在说：“娘亲，娘亲。”

    这个称呼在百灵生前的时候，她不敢用一次，现在却可以肆意地叫出声来，但是怎么叫，百灵都不会应答她了。

    杜鹃鸟用拇指顶出剑柄，露出剑身。

    “所以那就是泣血剑吗？每杀死一人，就会哭泣一次的剑。但是你杀的明明是人渣，它是在为谁哭泣呢？”列夫说。

    杜鹃鸟现在坐在漆黑之尾的庄园之内，她大咧咧地坐在真皮沙发上，实木框架，纯手工的雕艺，吸血鬼的庄园当然采用的是欧式装潢。虽然叶谦宇是中国吸血鬼……但是说起吸血鬼的起源，果然还是要从欧洲讲起啊。

    沙俄的吸血鬼正在问雀朝的吸血鬼，关于那把剑的过去。

    “这么想知道的话，就用心地服侍我吧。”杜鹃鸟变出了一支玫瑰，叼在嘴上。

    列夫：“……”

    列夫摆了摆手。是有点恶心，而且叼玫瑰不怕有刺吗？说起来他怎么总被这种女的缠上，真奇怪啊。

    等一下，杜jiejie看上的好像都是人渣男，我是人渣男吗？列夫思考起来，这么说，她好像觉得叶谦宇也是人渣。谦宇可能沾一点吧？但是我可是优秀的吸血鬼，不在人渣行列啊。正当他想说什么，叶谦宇回来了，他微笑着跟列夫打招呼，忽略了把玫瑰递给他的杜鹃鸟。

    杜鹃鸟：“亲爱的，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想我了吧？”

    叶谦宇：“玛琪和万倚舟还没回来吗？他们又去哪里了？”

    杜鹃鸟说着抱胸，扬起眉毛认可道：“哈，又开始不搭理我了吗？我知道这是你吸引我的手段。”

    叶谦宇：“说起来我今天发现了一家不错的甜品店，那里的舒芙蕾很好吃，玛琪不在的话，就好办了。”

    真是各聊各的啊。

    杜鹃鸟：“但是小心一点，过分的高傲我也会想欺负你哦？会把你捆绑哭哦？”

    列夫：“但是我不想吃舒芙蕾，我想吃黑鱼子酱。”

    列夫选手没有破坏各聊各的的画面，反而加入了进去。

    叶谦宇：“黑鱼子酱吗？B国没有，真是难搞。”

    杜鹃鸟：“一起吃舒芙蕾确实很浪漫呢，而且这种甜点吃到一半难免会用手去舔吧？舒芙蕾搞得衬衫上到处都是，需要慢慢舔掉，舔湿了之后衬衫会变得透明，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肤，也不免要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衫夹，一些被勒紧的腰线……”

    舒芙蕾，被盖在了杜鹃鸟的脸上。

    叶谦宇：“那么，先给你吃吧。”还是没有无视掉，最终还是选择了搭理，叶谦宇选手明显还不够沉稳。

    列夫忽略了被舒芙蕾盖着的杜鹃鸟，看向叶谦宇身后的青年，长发飘飘，穿着雀朝的服饰，华贵至极，那是月清尘，这些天都跟着叶谦宇到处游走。接受叶谦宇的训练，能力又有了几番提进。

    列夫说：“已经把这个武器给总统看过了吗？”

    叶谦宇依旧微笑着，他的笑容总是带着纯真的少年气息：“我们要让B国的国民迎来真正的万圣节，祝他们万圣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