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指交】

    “天大寒，何不相偎火炉，同饮杜康？”

    你收到了刘辩的密信，略加思索，仍顶着严寒赴约了。

    刘辩终日没个正形，正散发倚靠在榻上，早已温了杯酒懒散地喝了起来。见你来，他眸里流光一转，笑意吟吟：“朕知道，广陵王一定会来。”

    你笑道：“你虽贵为天子，但普天之下，有谁能像我这般惯着你？”

    “你又笑朕了。其实，朕看似坐拥天下，实则只独有你一人。”

    你和刘基一起喝酒，说了些许闲话，聊到童年趣事，一时皆难抑追思，嗟叹不已。窗外，是冰雪满城、风雨满城，而你们静静地喝酒。

    渐渐地，你察觉身体温暖起来，你以为是炭火烧得旺了些，抑或是酒太烈了。又约过了半柱香，你愈发察觉下身的暖意。

    你略有犹疑，试探道：“陛下，你可否觉得这酒太烈了些？”

    刘辩挑眉，刚要说话，一小黄门在外通报，说袁太仆求见。刘辩脸上浮现出了笑意：“朕今日乏了，让他有要事改日再说。……对了，正好广陵王醉酒了，让他把广陵王送回府吧。”

    你恼了：“你这就赶我走了？”

    刘辩却不同往日一般同你调笑，而是肃容道：“广陵王，朕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

    你一愣，反应过来后如坠冰窟。半个时辰前的推杯换盏、言笑晏晏，恰如烂柯一梦，荒诞已极。帝王之心，终究是深不可测。你起身，以臣子之礼拜别。

    甫踏出宫门，你被冷得一激灵。寒风呼啸而过，羽毛似的雪片落在你的衣襟上，远近皆是茫茫一片。天上，是一盏白晃晃的明月，照得人间惨淡。

    袁基长身玉立，是雪中难得的一抹颜色。见你来了，他垂下眼眸，恭敬地行了个礼。

    你已被酒中的药缠住，勉力回礼推辞道：“本王可自行回府，不必……劳烦袁太仆了。”这两句话，用尽了你十二分力气。

    袁基却道：“在下汉家臣子，不敢违抗圣意。”

    你犹豫片刻，再也坚持不住了，便自行跌跌撞撞地走向袁基的马车。雪抚过你的面庞，你身体微微发抖。袁基诧异，好心地扶住你的小臂，掀开车帘，“殿下，请。”你低头看了一眼他修长的手指，用尽力气爬上马车，身体软绵绵地靠了下去。

    袁基一脸和风细雨地坐在了你的身侧，而他甫一坐下，茶香萦绕在你的鼻翼起起伏伏。你身体内部如同有火焰在炙烤，下身发麻，而袁基身上的清香使你更为动情。

    不行……不能在光风霁月的袁公子前失了礼数。

    不也能让刘辩得逞。

    袁基却关切道，“殿下有何不适？可需在下帮忙？”

    你感觉火似乎烧到了你的脸庞，但仍强撑着回答：“不……多谢。请尽快送我回王府。”然而，你却忍不住向他的肩蹭了蹭，唇齿甚至碰到了他的青丝。

    “可殿下似乎坚持不到王府了。”

    你沉默了。

    袁基也不语，耐心地等你回应。

    在漫长的寂静中，你先开了口：“太仆，请您……”剩下的话，你是如何也开不了口了。

    袁基也不为难你，他颔首：“殿下的意思，在下明白。”

    你咬咬牙，道：“请。”

    袁基的动作很温柔，抚摸到你的衣襟下摆，顿了下，轻声道：“殿下，多有得罪。”

    你有气无力地推了推他，力道轻得像调情。待他解开你的衣襟下摆，你又虚虚遮掩了一下，却又任由他去了。

    袁基一边观察你的神色，一边脱下你已经湿透了的亵裤。他用指腹轻轻蹭着你下身入口，你轻颤，身体深处的燥热难耐一时缓解了许多。

    你想要更多。

    但你要强惯了，怎么可能祈求男人的垂怜。

    心细如袁基，早就看出了你的难堪，“殿下，袁某可以进去吗？”他客气地询问，而你此时格外恨他的君子之风。

    “……”你用几乎看不到的幅度点了点头。

    袁基颇有风度地放过了你。

    “那在下失礼了。”

    语毕，袁基将一根纤长的手指探入你的身体内部。你先前并未发觉袁基是习武之人，而此时他磨着你内壁的指腹上的茧，使你知道他常年习兵剑。

    “放松一点。”

    袁基探索着你身体的内部，你舒服得头皮发麻，顺势张开了腿，方后知后觉自己有多放荡。

    真不知刘辩给自己下的是什么药……

    于是你衣衫半解、面色潮红地斜倚在正色危坐的袁基怀中呻吟。

    他面色十分平静，眼眸幽深，看不出半点动情。

    就好像……真的只是在帮忙一样。

    袁基的冷静使你感到羞耻，明明帮你舒缓情欲的人是他，你却对他生了恨意。

    为何做着如此狎亵的事，却又如此君子风范，将你衬托得如同yin浪的妓子。

    袁基的手指在你的体内摸索着，触及到某一处时，强烈的快感划过，你极力压制，只轻抖了下，便被袁基发觉，“是这里？”

    你不答，袁基道：“殿下，袁某只是想做得好些。”说罢又不轻不重地按压了下那块软rou，你一惊，全身酥麻，差点失声叫出来。

    袁基见你情动，加快了频率进出揉弄，你躺在他的怀里，情难自已。如要是死在此夜，你也心甘情愿。

    袁基那颗翠玉扳指磨得你头皮发麻，你断断续续地叫道：“袁太仆……袁基，把戒指摘下来吧。”

    袁基不解：“为何？”

    你强忍着耻意道：“磨……磨得难受。”

    袁基淡淡道：“殿下，我看未必。”你喘了口气，想继续求饶，他却放过了你：“不过既然殿下说了，那袁某照做便是。”他戴着扳指的食指在你体内轻按了下，你轻叫出声，他却不紧不慢地又探入中指，两只指头一齐在你体内作乱，你几乎溃不成军，身下湿得不像话。

    你刚要指责袁基不守信用，袁基却真的缓缓摘下了扳指——只不过，在你的体内。他用中指慢慢地磨玉扳指，他居然想就这样将扳指放在你的体内！

    你备感羞辱，带着些哭腔求他：“别这样……”你下意识伸了脖颈想去蹭他的脸颊，想得到一丝怜惜。他的目光与你相撞，蕴含着复杂的情绪，似在考量些什么，语气温和：“袁某只是奉旨照顾殿下。”

    说罢，他那枚扳指完全摘了下来，留在了你的体内。他又探进一根手指，三只手指玩弄着你体内的扳指，剐蹭着嫩rou，激得你身下又涌出一滩水。

    “殿下的水……快要流到在下的衣服上了。”

    你低头，见袁基白玉般的手指在你泥泞不堪的下身进出，带出黏腻的水迹。水声在你的腿间作响，昭示着这是何等荒唐的夜晚。你在被袁基用手指玩弄，不仅如此，还生出了无尽快意。

    你的耳畔传来袁基的叹息：“天底下，恐怕只有袁基一人，见过殿下如此浪荡的模样。。”

    这句话像一道电流穿过你的全身，你一抖，整个人发晕，眼前一时迷糊，身下泻出水来，但仍吸吮着袁基的手指。

    “殿下，不可贪食。”袁基缓缓地将手指抽出，不顾内壁恋恋不舍地挽留。你仿佛被抽了魂，半分反驳的气力都没有。

    袁基温柔地替你整理好衣服，宛如新婚的郎君般，对朝思暮想终于娶到的姑娘不惜万般柔情。

    你迷迷糊糊地想，袁太仆与广陵王，在雪夜的马车上共赴巫山，何等骇人听闻。

    一时无言，你只听到自己的呼吸，还有车辙压过深雪的声音。

    不知捱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袁基想扶你下车，你摆了摆手，径直跨下车。你冷静下来，心想权当今夜被这两个男人摆了一道。日后，你定要将这份屈辱加倍奉还。念及此，你冲袁基拱手作揖，“今夜之事，多谢太仆相助，也请太仆守口如瓶。”

    袁基笑了笑，将扳指靠在唇边，“今夜与殿下春风一度，幸甚至哉。他日，殿下若还需帮忙，请尽管吩咐。在下……乐意之至。”

    你抿了抿唇，不愿再虚与委蛇下去，信步走进府门。待小厮快要合上门，你回首看了一眼，袁基一身单薄青衣立于雪中，皎白的潺潺月色下，像乘着风雪破土而出的竹。你不敢再看，扭头快步走进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