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警X罪犯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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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师晨发的登机照元苘心中大石头落地,坐在椅子上伸懒腰。 她的腿还在恢复期,所里没让她巡逻改成协助民警办案,腿不累了心累。 熬到下班收到次鹇的短信,说发工资要请她吃饭,两人约在烤rou店门口。 本来元苘不愿意去辛记烤rou,离家远排队时间长,但是客随主便。 次鹇坐公交堵在路上,元苘先取号坐在店门口的椅子上等待,店员一会儿拿零食一会儿端茶水都快给她喂饱了。 快排到号次鹇现身,他一身黑衣休闲装,像做了重活又很急似的喘粗气。 元苘睨了他一眼:“真会掐时间。” 次鹇满脸歉意,单膝蹲在她身边,牵起她的手柔声道歉:“对不起我来晚了,jiejie等很久了吧!路上车太多出了点小剐蹭。” 周围有人在偷看他们,估计会脑补大热的姐弟恋。 元苘面红耳赤白了他一眼:“起来!到我们了!” “360号在吗?” 次鹇站起身,眼前倩影飘过,她应答时总是像小学生一样举起手。 元苘刚刚在外面吃太多胃口不佳,次鹇胃口不大但吃得很慢像在熬时间。 两人从烤rou店出来已经快一点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冷风一吹元苘清醒不少。 热闹的街区在黑暗中沉睡,双行道两侧停满车辆,路边整齐种植的大树随风轻摇。 两人在路灯下并肩而行。 次鹇的手背悄悄靠近她的手背摩擦:“jiejie,这是我兼职的路,陪我走走好吗?” 元苘应声,刚才困狠了这会儿她来精神了,抬头看向黑漆漆的天空:“今天月亮好大!” 次鹇突然抓住她的手,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笑意显现:“正好看清jiejie的脸。” 两人越走越黑越偏僻,万赖无声,月光照进一片人迹罕至的小树林,树林和竹子混合种植,交错的枝叶像乱画的黑线杂乱不堪,两双帆布鞋陷入地面松软的土里。 次鹇不知什么时候退到元苘背后,就像他们刚见面那时一前一后。 “这是小路,jiejie别怕有我在。”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情绪,元苘茅塞顿开,迅速开启虚拟商城将所有任务积分挥霍一空。 违和感找到了,次鹇的情感是伪造的,不是装而是没有。 他一直在学习各种表情保证自己能自由切换不同的面具,喜欢动物、哭泣、笑容、甚至爱都是表演给她看的。 次鹇的亲生父母爱过他,不爱可以叫他阿猫阿狗,出生第一天就将他卖给需要儿子的亲戚。 他的养父母也爱过他,在乡下那段时间他过得丰衣足食。 他们都抛弃他不是因为他是木偶,而是因为他是一个冷血木偶。 就算他有感情,元苘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相信半年时间就可以治愈他多年累积的伤疤,她凭什么是特殊的那个? 树梢圈成圆围住深空明亮的圆月,微风徐徐元苘思绪戛然而止,半只脚腾空,滚落的土块掉在黑色西服上。 师晨躺在近一米深两米长的宽敞土坑里一瞑不视,尸体外表没太大变化貌似刚死不久。 ……也许就在他们吃饭前。 元苘瞳孔收缩,血液里滚动寒冰,脚步慌乱向后退远离土坑。 诡异的黑影慢慢靠近土坑边发呆的人,冰冷的手猛然掐住她的后颈,膝盖向前一顶那双软得不像话的腿就跪在土里。 “怎么样?这段时间玩得开心吗?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情绪,你想要我。” 放在后颈的手冷漠无情,掐住两侧动脉让元苘既能呼吸又能感受到血管快要爆炸的痛感。 元苘双手按进土里,头似被铁板固定无法移动,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涨红:“次鹇你怎么了?” “天籁之音,好感度+3。” 元苘趁他松懈回头,一瞬又被后颈的手掰正。 “明眸善睐,好感度+5。” “回眸一笑,好感度+5。” “……好感度+2。” “……+3。” “……+1。” 好感度疯狂上涨,元苘神不附体,身体像打了麻药无法动弹。 圆月果真能照清她惨白的脸,抓着她后颈的手紧了紧。 次鹇杀人时不会说废话,但是今天反常,强迫她看土坑里的尸体:“如果他没回来你们就不能葬在一起了,奇怪?” 他自言自语,拿出裤兜里的匕首,锋利的刀刃贴住元苘喉咙:“你知道被割喉的感觉吗?脖子先一凉像有冰块划过,然后温暖的血源源不断,嗓子很甜,呼吸困难说不出话,脖子代替嘴呼哧呼哧喘气。” “想咳嗽但是被血堵住,气管里面痒得像有无数小虫在爬,你只能抬手扣,不停扣,血红的指尖甚至会插进喉管摸到软rou,头很重眼前黑但是不疼,又麻又痒,我本来想让你这样死掉……” 匕首在细弱的脖颈上留下发丝般的红痕,元苘找准机会抬手朝他扬了把土,起身跑了两步软麻的腿不听使唤,摔在地面又被他拖到土坑旁。 土地上留下一长串拖拽痕迹,挣扎间次鹇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地面,双腿分开跪在她身侧,迷茫的眼睛不停扫视身下的人。 他不在乎她为什么变,观察人类的游戏从小就在玩,他能看出他们喜欢什么,杀了她继续下一步,但是…… 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感受到的情绪竟然是舍不得。 释义:与不舍得意思相同,爱惜不忍放弃或离开。 卫衣宽大帽子从他头顶掉落,额前垂下的发丝微微遮住蓝色眼眸,颏唇沟很深,帽衫袖子沾着棕黑的灰土,似黑色竹影间升起的蓝色月亮。 心脏在跳,望着她微红的眼睛跳得更快,僵硬扭曲的笑容出现后次鹇一把扯开她衣领,单手贴在暴露的微凉左乳上,指尖挤进白色纯棉内衣和乳rou亲密无间。 血管里的跳动很微妙,他拿出手,摆弄她的时候像轻松翻一张纸。 他的脸不谙世事,将她拖到尸体前,按着她的头贴近师晨发寒的唇:“他是男朋友我是什么?弟弟?朋友?陌生人?告诉我我们的关系。” 元苘松散的马尾偏到右侧,好感度到达每月上线,已经过半次鹇应该不会杀了她,会做什么无法预料。 她的双手变成爪抓住土坑边缘,十指变形指缝全是土,尽力控制自己不和尸体亲吻,斜眼看向他:“东郭先生与狼。” 次鹇无视她眼中寒光,单腿压住她的双脚,将她的上半身抬起,像轻推海盗船控制唇到垂下的黛紫乳尖从师晨唇上擦过:“他应该都吻过,我不想你在两个男人之间为难,一起做吧!” 话毕,元苘嘴唇被没有温度的手掌捂住,想到他的话胃里阵阵翻涌,像要反出刚刚的食物。 周围都是楼房,作案现场难处理干净,不确定因素很多,不是占有她的好时刻。 次鹇动作静止手缓缓松开,放任元苘逃离树林。捡起地面干净的刀,刀身隐隐映着诡秘笑容,站直身撇了眼土坑:“我说了,你们不会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