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多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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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jiejie的名字怎么写?”弗里茨突然发问。 他们已经完成了今天的课程,尤莱亚教会了他如何拼写“床”、“桌子”和“椅子”等家具,他总是学的很快,他们花费的时间比尤莱亚预期少。 尤莱亚停下收拾的动作,他拿着糖罐的手顿了顿,踮起的脚也落了下来。他知道男孩口中的“大jiejie”指的是谁,阿什莉总是出入这间破旧的小屋,其他人不可能察觉不到。他并不会担心她,毕竟谁又敢说闲话挑衅她呢,那只金属义肢在械斗方面甚至能比原本的手臂更具有杀伤力。 “尤莱亚哥哥,你喜欢她吗?”尤莱亚没有立刻回应,所以心思敏锐的男孩又问出另一个问题。他脸颊红扑扑的,嘴角挂着丝毫不带恶意的笑容,伴随着充满好奇心的目光,他想把这个问题搞清楚。 “……不,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尤莱亚本能避开了孩子纯真的视线,他矢口否认,发出声音的时候觉得自己喉咙发干,仿佛像是在说谎一样。 “怎么这样?。”弗里茨的失落的垂下头:“你们看上去感情这么好,大jiejie她总是很关心你呢。” 尤莱亚眨了眨眼睛,他没法否认这段时间阿什莉对他的关心,给予他的帮助,可她甚至连朋友都不是。他们过去是敌人,现在是交易对象,一切的相互了解不过都是为看不见的“契约”增添保障。 尤莱亚既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一直都没有。机构里的辅导员不是“父母”,年幼弟弟meimei们也并没有血缘,他们会被根据需要在成年后被投放到军队各个岗位,他被安排好了要这么做,服从对年幼的他而言是全部。 至于成年后,他有过同僚和下属,可他是从直隶于军队上层的机构直接派遣到部队的精英,他太完美,没人想和他亲近。也不是没有能够交谈的对象,但是他们总会称呼他“大人”或“长官”,社交距离感始终都在。 也许就像弗里茨说的那样,他和阿什莉很亲密,看上去非常亲密,可这不过是假象,她只是他的“客人”,甚至只是cao过他的人其中之一,他可没法忘掉,自己是被她毁掉的。在尤莱亚能够对着任何人张开后xue的时候,他的自尊和羞耻心就已经都被碾碎了,他如果再喜欢上她,那岂不是贱到了尘埃里,一定会被她笑话的。 尤莱亚合上橱柜,他走到弗里茨身边,抬手在空气中轻轻比划:“阿什莉的名字是这么拼写的,‘A-s-h-l-e-y’,记住了吗?”他很早以前就记住了她的名字,太过熟悉了,也许……就连想忘掉也成了一种奢侈。 ………… 阿什莉很受挫,因为亚伯既不愿意按照她说的去医院,也不肯向她透露更多关于神父和互助会的事。她觉得一定是神父对他做过什么,可她没有证据,而对方是个德高望重的神职人员。 她在亚伯平静下来之后离开了他的家,她没说服他回去康复中心,现在比起复健亚伯也许更需要心理辅导,她对此无能为力。就连她自己都没能解决的问题,她又怎么能够去帮助他呢?但是有一点阿什莉明确了,神父的互助会一定有问题。报警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她只需要将剩下的麻烦交给别人,阿什莉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标准,用暴力解决问题,少多管闲事,可遇到没法解决的问题,她似乎每次都会逃避…… 闪光灯的白光不合时宜的闪过阿什莉的眼角,她停下脚步扭过头,乍一看并没有人跟着她,可她的眼力很好,没那么容易糊弄,她看到了墙后露出的那点反光的金属扣,两三步冲过去让躲在角落里的人避无可避。 “呜啊!”女孩面对阿什莉的第一反应是把相机藏到身后,然后惊慌的望着阿什莉,之所以是望着,是因为女孩看上去年纪就不大,学生,或者是刚从学校毕业,站直了也没有阿什莉高。 “你在跟踪我?”阿什莉的语气冷冷的。 “我没有!”她矢口否认,虽然声音在发抖,眼神却没有躲闪,看上去不像是在说谎。 于是阿什莉的视线越过她:“那你偷偷摸摸在这里拍什么。” “我只是刚好路过,风景……对!我是在拍风景!”说到这里她就明显不敢看阿什莉了。 “是吗?那你为什么见到我要躲起来?”阿什莉顺着她的话笑道。 “那是因为……因为……”女孩的脸颊开始泛红,很明显她就不擅长说谎,也不擅长尾随别人偷怕。 “因为我是从亚伯家里出来的?”阿什莉猜测。 “是的……呜!”女孩没过脑子立刻就回答了她,话说了一半才突然想起来捂住嘴,却又手忙脚乱的暴露了相机。 阿什莉见状叹了口气:“你在这里偷拍亚伯。”还没等女孩点头或是摇头,她用义肢按住她的肩膀:“我们换个地方吧,天还早,我们可以去喝杯咖啡什么的。”她虽然看上去挺有礼貌,可无论是正经的神色还是抓住女孩的力度都让她没法拒绝。 ………… “在偷拍什么呢?”在一家路边咖啡店,阿什莉带着女孩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这种店她来的次数太少了,阳光透过碎花的窗帘印在桌上,那些光点亮的让她觉得不适应。可她又不能带着这样的女孩去酒吧,就算她成年了也不行,看上去她就像是半杯酒就能灌醉的样子。 她维持着沉默:“……”像是被老师抓到的犯错的孩子那样,头快要低到桌面上。 好吧,看上去她是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于是阿什莉换了个方式:“你和亚伯熟悉吗?” “我……”女孩张开口,但又飞快的闭上。 “我是他的朋友,我觉得他的情况很糟糕,可他明明之前一直在康复中心接受治疗,你对此有什么头绪吗?”她决定从亚伯的事开始说起,女孩刚开始就对他的名字有反应。 “……”她依旧沉默,手指绞着相机的背带,神情看上去十分纠结。阿什莉也没有继续开口,她安静的等待着,尝了一口自己点的黑咖啡。“……互助会……”女孩终于开口,她说出了问题的所在。 “你在调查那个?”阿什莉的身体微微前倾,她用自己的肢体语言给她造成了些许压迫感。 她点了点头:“我不能告诉你更多,这是我的独家新闻。”可是她已经说漏嘴了,只是自己还没意识到,这究竟是哪里来的单纯孩子。 “你是记者?”阿什莉打量着眼前的人,她被嘴里苦涩的味道激得皱眉,为何说呢么会有人喜欢喝这种东西,舌尖像是被灼烧一般。 “啊!”女孩猛得挺起身体,她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不是,我……那个……请忘掉我刚才说的话!”她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堆,可惜她真的一点都不擅长说谎。 阿什莉苦笑了一下:“好的好的,我不会深究你的职业,但我关心亚伯,他不仅仅是普通朋友,我们一起在战场上待过,好容易熬过最艰难的时候,现在好容易是和平年代,我希望他能好好的,可事情明显不是这样。” 听到战场这个词,女孩安静了下来,她用一种小心又带着点同情的目光看着阿什莉:“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和他的关系……”她犹豫着将相机从腿上放下:“既然是这样,那么……那么!我可以告诉您那个互助会一定有问题!不止是他,据我调查好几个病友都会在白天出现精神恍惚的情况。” “你在调查互助会?”阿什莉的眼睫抖了抖,提出一连串问题:“你一个人调查?没有报警吗?为了头条新闻这么拼?” 听了她的话女孩轻轻摇了一下头:“不……但是我被警察局的人嘲笑了,大家都信任神父,所以我要自己找到证据!” “我来帮你吧。”阿什莉向她伸出手。 “真的吗?”女孩眨了眨眼睛:“您是第一个提出要帮我的人。” “啧!”面对她太过单纯的目光阿什莉挠了挠头,战争年代是怎么养出这么单纯的孩子的,如果她像对她说谎,看上去骗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们都惹上了麻烦。”她简单的概括,伸出手指着女孩的相机:“如果有能够帮助他们的方法,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您的朋友们,互助会的受害人不止一个吗?那么我可以采访他们吗?我需要收集更多的资料!” “不……”被女孩提醒了一句,阿什莉突然反应过来,她的朋友当中受害者不止一个?可明明只有亚伯,她为什么会说出这些奇怪的话来?她把谁多算了进去?那些令人恶心的雅利安人吗?他们不可能是她的朋友。 在阿什莉想明白之前,女孩从相机包里翻出一张名片:“迪安娜.斯尼吉尔,阳光报社记者(见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