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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报复于他

    

114.报复于他



    沐浴后,他照例抱她回了床。只不过,今夜两人并未行周公之礼,便各自躺下了。她察觉到他的低落,故意靠近他,用手探了下去,小声在他耳畔呢喃着,“夫君……”

    而那只捣乱的手被按了下来,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乖,早些休息吧。”

    “夫君,你嫌弃我了么?”夏松梦的声音有些委屈,“你不会想别的女人吧?”

    黑暗中,他睁开眼,看着胸口毛茸茸的小脑袋,“怎么忽然这么问?”

    “因为我希望夫君的宠爱都是我一个人的,”他与燕枝蔻的对话历历在耳,夏松梦早知道他对燕枝蔻心存愧疚,故意道,“因为我不希望你躺在我身边时心里却没有我。”

    此言一出,她感觉他的胸膛沉了下去,似是幽幽地叹着气。握着她小手的那只手紧了紧,“不会。夫人以后莫要胡思乱想。”

    “嗯,”她点点头,乖巧地在他身边躺好,过了一会儿,身旁就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

    她辗转了一阵,睡不着。往事在心头涌起,她回想起躺在悬崖底下时,夜晚也是这么黑。当时尽管方夜在她身边,可她却仍旧害怕,怕他死掉,怕四周未知的危险,怕自己也死掉。

    那时他在做什么呢?如果她不出现的话,恐怕还是流连在燕枝蔻的温柔乡里吧。

    夏松梦转头,看着邢麓苔隐忍的下颌线条。他尝过那种滋味吗?渗透全身的恐惧……直到她亲手杀了那只兔子,看着手上的鲜血,夏松梦仿若被一阵冰冷清洗了骨髓一般。她不再是以前的夏松梦了。

    胡思乱想间,屋外竟然刮起了大风。呼啸的狂风吹起地上的沙砾敲打着门窗,沙沙作响,仿如下着一场大雨。

    这场噪音令睡梦中的邢麓苔有些烦躁不安。他梦魇了,不时摇头,额角也有汗渗出来,全身不受控制地发抖。

    与他同寝数日,夏松梦一眼便看出来,他的心病又发作了。

    这就是她一直在等的时刻,回到他身边以后,每一夜,她都在惩罚着他,叫他生不如死。那是他欠她的。

    原以为,房事之后是他放松警惕的时刻,最易唤起心病。没想到,这环境亦是唤起心病的要素。

    他一直为心病所困扰,那么他对诗柒,是不是还有余情?

    夏松梦悄悄起身,取下两人的腰带,系在一起。今夜的风声是天赐良机,她绝对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她跨坐在他的胸口,将他的双手绑在一起。她清楚地记得在寅浡军营中看到的军士捆绑俘虏时,绳子会从脖颈上绕一圈,俘虏一旦想要挣脱,最先受苦的便是自己。

    真是绝妙。她专注地cao作着,拿起腰带从他的下巴绕到耳后,紧紧地系在床头的柱子上。如此一来,一旦他想伸缩手臂,便会牵动绕在脖颈上的腰带,将自己缠绕窒息。至于他的双腿,她亦拿起挽床帘的布条,分别系在了床柱上。

    当她完成这一切,他已经被捆绑在床上,动弹不得。她打结的技术很粗糙,但梦魇中的邢麓苔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从头部蔓延直至全身的疼痛令他颤抖不已。

    “你也有今天,”夏松梦起身拿来邢麓苔随身的那条黑鞭,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脸色煞白的男人,复仇的快感让她战栗起来。她从来没有忘记,在马车上他是怎么对她的。她举起鞭尾甩了一下,隔着衣服打在邢麓苔的身上。

    他没有醒,只是将眉头蹙得更紧。夏松梦做着这一切,心情紧张又刺激。她害怕被发现,可当她摆布面前这个男人时,又无比的畅快。她挥鞭的力气大了起来,屋外的风声掩盖了屋内的异响,长鞭逐渐被她掌控,如蛇一般,迅速冲向他的胸、腹。鞭上隐藏的倒钩将他的衣衫划破,露出小麦色的肌肤与红色的鞭痕来。

    出于本能,他的身体逐渐绷紧,对抗着不断落下的鞭打。亵衣很快被她抽打成了破布条,大面积的皮肤裸露着,隆起的肌rou上鞭痕红肿起来。看着昏迷不醒的邢麓苔,她难以确定这番鞭打给他造成了多少痛苦。

    “醒醒!”夏松梦扔下长鞭,跨坐在他的身上,拍了拍他的脸颊。那张平日里坚毅冷酷的脸触感竟然十分柔软。脸颊guntang,额角生汗。“醒醒!”

    她的声音唤醒了他,邢麓苔苏醒过来,看清眼前之人,瞳孔剧烈地缩紧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夏松梦跨坐在他身上,捏紧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因为你在这里啊。你那么想我,我怎么能不来?”

    她笑起来,眼底没有丝毫温度。笼中女人给她的关于诗柒的回忆不多,夏松梦并不确定诗柒会不会做这种事,从鹊五的叙述来看,诗柒似乎并不与任何男人亲密接触。

    一种奇妙的想法闪电般地击中她,她的身子有一瞬的麻痹。

    这不是诗柒会做的,是她想对他做的。因为她有着与诗柒不一样的恨。

    回过神,她看向邢麓苔的目光里有三分嫌恶。

    她本是温柔娴静的侯府嫡女,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她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黑鞭,高高扬起。邢麓苔深色的瞳孔中映着她的动作,长鞭随着她的动作而凶狠起来,饶是邢麓苔身经百战,在如此近距离下他也无处躲藏。

    屋外飞沙走石的声音呼应着屋内的鞭响,在泄愤似的抽打中她恍惚看见了新婚夜的自己。那时他把她压在身下,也是这样俯视着她,用鞭子折磨她,然后凶狠地占有了她。

    身下的人吃痛许久,挣扎起来。双手的摩擦使得套在颈上的腰带收紧了,窒息的感觉让他迅速涨红了脸。他知道这种绑法,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上的女人,被勒住的喉咙说话都变得艰难,“你这个贱人。”

    “害怕了?”她睥睨着他,兴奋与刺激让她的胆子越发的大了,俯下身,对着他的脸调戏一般地吹了一口气,“邢将军,你最好乖乖的。”

    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和他说话。夏松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色由红转白,目露凶光。她轻佻地笑了起来,“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吧,只要你能做到。”

    “唔……”他的双眼一片血红,怒目直视夏松梦,这眼神蓦地让她有些背脊发凉。她不输气势,直直地回望着他。

    有愧疚的人是他,该受惩罚的人也是他。

    两股目光碰撞,静默地对峙几乎屏蔽了窗外猛烈的飞沙走石。夏松梦半分不肯退让,邢麓苔被捆绑在头顶的双手亦握紧成拳。最后,夏松梦终于失去了耐心,双手掐在他的脖颈上。   “是你的错,全部都是你的错。”

    他回以沉默,长久爆发的愤怒透过双眼散发着威压,即便已经被她扼住了喉咙,也仍然不肯向她低头认输。

    她莫名有些恼怒,手上逐渐加重了力气,胸腔里一颗心疯狂地跳动着,所有的怨恨如千钧之力注入了她的双手,粗糙的布条摩擦着她的虎口,掌心清晰地感受到他脖颈下血管的跳动。他终是难以抗拒生理反应,剧烈咳嗽起来。随着身体的抖动,忽然她感到有什么热而圆钝的物体顶在了她的臀部。

    夏松梦松了手,得逞地笑了,“生死关头你竟然还在想这种事,简直下贱。”

    身下的男人脸色更白了,不应该……这不应该。可是她的触碰为什么那么熟悉,那么柔软……她为什么会这样做?他的眼神冷漠得可怕,隐藏着难以控制的疯狂。“滚下去。”

    “不可能,”她脸上的鄙夷毫不掩饰,“这就是男人,呵。你在战场上,也是这样面对着生死仇敌硬起来吗?像发情的公狗一样?”

    “放开我。”他近乎咬牙切齿。

    看见他这般恼怒,她笑了起来,全无媚态,尽是对他的挑衅,“除非你求我。”

    他死死地盯着她,手臂上的肌rou隆起,暗暗将手指绕到绳结后,寻找着绳结的破绽。

    作者的话:有资料说在精神集中的情况下大脑会释放一系列化学物质而导致勃起。精神高度集中 松梦的肢体接触让将军在这场对峙中败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