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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砚之脸皮厚度日益增长的死缠烂打下,鹤栖云总算十分勉强的不再赶人出去。 这是孙老交代的最后一天,云砚之按完最后一次,两人齐齐松了口气,尽管鹤栖云已经疼得快习惯了。 “好了好了,解脱了,不用再按了,我观那东西应该排完了。”云砚之用手背抹去额头热汗,照常拧了帕子来给鹤栖云擦拭。 云砚之知道鹤栖云虽是生下孩子,却也不愿让过多的人知道他身体情况,于是这几日不管是喂饭还是清洗皆由云砚之一手承揽。 等云砚之收拾完毕正要出门像孙老汇报情况,鹤栖云突然抬手轻轻攥住云砚之衣袍一角。 疼痛过后四肢俱是无力,轻微到足以被忽视的力道,云砚之却是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转头坐到床侧笑道:“阿云不让我走,是有何事?” “孩子呢?”鹤栖云定定的看着他,这几天身体渐好,他的脑子也不再一片混沌。他分明记得,当初他是看着云砚之将孩子从他肚里抱出去后才昏过去的。 云砚之一怔,却是笑了,鹤栖云可终于想起那俩小崽子了:“孩子好得很,可闹腾了,吃奶都比别的小孩吃得多。” 鹤栖云松了口气,又道:“抱来我这儿,行么?”他还是无法忘记当初那些噩梦,只有孩子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才能安心。 云砚之想了想却是拒绝了,那俩崽子闹得他都有点头疼,鹤栖云本就精神头不好,再来两个闹哄哄的岂不更耗神? 于是云砚之抚着鹤栖云手背,道:“不可,你现在身子虚弱,孩子皮得很,在这少不得要闹你。等你大好,我再让孩子和你睡,好不好?” 鹤栖云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骤然蒙起一层水雾,抖着嗓子近乎凄厉的颤声道:“你把他拿去做试验了?!他...他是不是死了?!你...你好狠的心!那是你...那是你亲骨rou...我还不够吗,为什么连孩子你都不肯放过?!云砚之你还有没有心?!” 云砚之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苦笑两声解释道:“他们好好的,一根头发都没少。” 闻言孩子还不止一个,鹤栖云更是伤心欲绝,双眸没有焦距的盯着房顶喃喃道:“是我...是我害了他们...” 鹤栖云气到极致,眼前一阵阵发黑,蓦然趴到床沿‘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浑身的力气好似随着那口血一并吐了出去,苍白的唇瓣沾着血迹,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云砚之来不及妥协便见鹤栖云吐了血,后背顿时冒出一层冷汗,一把将人揽到怀中,三指搭上鹤栖云手腕屏息凝神思忖了许久。 鹤栖云吐了那口血后脉象却是趋于平稳,想来是胸中郁血,云砚之暗自松了口气,从怀中摸出手巾擦去鹤栖云唇上血迹,将人安回被窝,认命的清扫起地板来。 等折腾完,自己也去沐浴换了身衣服,复又回到鹤栖云房中,抚着鹤栖云青白的脸有些无可奈何。 给他孩子,怕他耗神不利于身体恢复减了寿命;不给他孩子,又怕他一言不合吐血昏倒。 真真是左右为难。 云砚之叹了口气,叫来丫鬟照顾鹤栖云,他出去看看药和药膳。 “快看三星望月!有人在崖边!” 正当云砚之盯着那陶炉昏昏欲睡时,一阵惊呼让他灵台一清,睡意一扫而空。 他随着人流走出屋子,抬起头却见一道白影坐在崖边,猎猎狂风吹得他衣袍翻飞。云砚之瞪大了眸子,看清了人却是眼前一黑,腿一软竟直直跪了下去。 “云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师兄快起来,地上脏呀!” 周遭的一切宛如潮汐般快速褪去,天地间云砚之只看见那崖边一抹白色。 云砚之膝行几步,运起内力朝上面的人哀求道:“阿云你不能吹风,你下来好不好?” 鹤栖云置若罔闻,双眼放空的看着天上云彩飘过。 云砚之见他被风吹的摇摇欲坠,吓得肝胆俱裂,嘶声哀求道:“阿云!阿云我求你,你别动,我上去带你下来好不好,我求你了你别动...” 鹤栖云摇了摇头,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回道:“不好,我要去找我的孩子们,你总是叫我伤心,我不要你了。” 他站起身,在风中晃了晃,骤然笑出了声,接着闭起双眸,张开手任由风将他吹了下去。 风刮起他的衣袍,像一只白鹤,坠落人间。 众人的惊呼云砚之听不到,他在鹤栖云跃下的那刻便用手一撑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轻功运到极致,逆着风往上将人接入怀中。 云砚之不欲被人围观,接住鹤栖云后便凌空踏去落到自己院子,将人放上床后才后知后觉的跌坐在地。 没有人能想象,他看到鹤栖云跳下时是什么心情,他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三魂七魄,只剩下本能让他在冲上去时不惜自损修为给鹤栖云笼上一层防护,以防他若是接不住,鹤栖云摔下来还能保住性命。 此时,人被他塞进了被窝,他也终于后知后觉的开始发起抖来。 云砚之颤着手紧紧抓住鹤栖云不放,额头抵着鹤栖云手背,眼泪一颗一颗掉进被褥里,他道:“阿云,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孩子真的没事,我天天都去看他们,你先前还未清醒时我也常抱着孩子来找你。” “你不让我死你就绑着我,不然只要有空子,我就会去找我的孩子们。”鹤栖云面如金纸,似是失去了所有活着的信念,只有死亡才能让他解脱一般。 “我没有骗你,阿云,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云砚之哭得眼睛通红,颤着手摸上鹤栖云瘦削的脸,“我要如何...你才肯再信我一次?” “我要见孩子。”鹤栖云认定孩子必定丧生于云砚之手上,闭起双眼轻声道,“我要见,我的孩子。” 云砚之哪里还敢拒绝,连忙唤人去奶娘那把孩子抱来,等孩子抱来了,云砚之上前将孩子抱入怀中递给鹤栖云:“孩子,孩子来了。” 鹤栖云却不看,也不肯接孩子,只一字一顿道:“我要,我的,孩子。你抱别人的孩子来给我做什么?!拿开!” 云砚之一怔,一瞬间的无力感让他失去了声音,他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痉挛的喉咙发出‘咯咯’声。 云砚之愣了好一会儿,蓦然回过神,强行抓过鹤栖云手,将孩子塞进他怀中。 鹤栖云刚想推开,却不知是十月怀胎让他和孩子间有了感应,亦或是那斩不断的血缘,鹤栖云一入手便知那是在他腹中呆了九个月的孩子。 猝不及防的惊喜让鹤栖云睁开了双眼,勉力想坐起身,被云砚之托着后背靠进他怀中。 鹤栖云顾不上云砚之,满心满眼都是怀里的孩子,云砚之无奈,接过儿子一同放进鹤栖云怀中。 孩子天天被云砚之抱来,早就识得他们另一位父亲的味道,被鹤栖云抱住也不哭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素未谋面的爹爹。 云砚之将脑袋搁在鹤栖云肩上,怕他抱不住俩孩子,双手环过鹤栖云,稍稍托着他双臂。他便就着这姿势,将鹤栖云和一双儿女一同揽入怀中。 “这下总信了吧?一根头发丝都没少。”云砚之闷闷的开口,“刚出生时皱巴巴丑兮兮的,现在养了几天却似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又嫩又白。” 鹤栖云初为人父,僵硬的抱着孩子不知所措,孩子许是躺的不舒服,小嘴一瘪便要哭。 云砚之忙托着鹤栖云的手轻轻晃着怀里的孩子,一手伸过去让孩子攥着,口中哼着这几日哄孩子常用的调子。 云砚之手掌生的大,张开手搭在孩子中间,两孩子一人攥住一根手指,瘪下去的小嘴又重新张开,抓着云砚之的手指咯咯笑着。 鹤栖云在他哄孩子时悄悄侧过脸,目不转睛看着那满眼温柔的人,直到唇上一热方才回过神。 云砚之哄完孩子发现怀里的人正盯着自己,鹤栖云平静的眼中宛如沉寂许久的湖水兀然落入石子,泛起一层层不平静的涟漪。 云砚之被这种眼神盯着,忍不住在他唇上偷了个香,又在他发作前撤离,岔开话题道:“你瞧他们多像你啊,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孩子。” 鹤栖云果真被转移了注意,重新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学着云砚之伸手轻轻碰了碰孩子的小脸。 “...软软的。”指尖传来的触感让鹤栖云感到新奇,他收回手碾了碾指腹,回味着方才的触感。 自从抱来了孩子,鹤栖云的情绪诡异的平静了下来,仿佛回到了当初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云砚之笑了声,轻轻蹭了蹭鹤栖云颈侧,道:“你闻闻,不仅软软,还香香的。” 鹤栖云看了他一眼,依言埋头嗅了嗅,兀的抬起头惊讶道:“这是什么味?还真是挺香的。你给他们涂什么了?” 云砚之亲了亲他颈侧,闷声道:“这就是乳臭味,奶喝多了就这样。多吸两口,回头开始吃米糊了可就没这味儿了。” 鹤栖云歪了歪头方便他在自己颈窝乱蹭便不管他了,小心翼翼的逗着怀里的孩子,怎么也看不够一般不舍得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