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胆子大,猛鬼放产假(上)【产乳/凛凛穿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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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酸背痛。 难得能“忙里偷闲”地避开所有人休息休息,即使是被人评价为神经如钢筋般强韧的凛,也不由得托着下巴,深深叹了口气。 如果是正常的自己,有百种方法可以阻止这程度的乱来,但麻烦的地方就在于别提采取行动了,连一个“不”字都不能说。 其结果,就是超负荷运作,身体与精神都已到达了极限,感觉连骨盆都拓开了,就算没东西插在里面,也有种难以忽视的异物感。 “够了吧、差不多……” 老实说,都想给他们推荐几个高评分的娼馆了,但像现在这样、只盯着一个人使劲,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娼妇可能都受不了他们吧。 “话说、你不就是那个身经百战的娼妇吗?”似乎听到某人戏谑的评价,一如既往地无视掉。 一旦放松下来,接踵而来的就是止也止不住的困意,不把昏迷的时间也算在内的话,他太久没睡过一次好觉了,眼皮沉重得可怕,只是略一挣扎、就任由上半身倒在观景露台的桌上,呼呼大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 “醒一醒,我说啊、喂,醒一醒。”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但是、因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依然没有睁开双眼,只是不耐地把头转到另一边。 “……果然没效果,理论上会变成倾注了爱意的对象,但这家伙没有爱过谁吧。虽然无论是什么形式,我都可以去爱。”有什么东西很困扰似地在身边转圈,由于实在是太吵了,不情不愿地直起了身子。 “真吵……这么喜欢喊叫的话,就去……” 倦怠的怨言卡在了嗓子眼里,年轻的技术顾问鲜见地露出了符合年龄的表情,瞪大了漆黑的眼睛怔怔地望着眼前尴尬微笑的男人。 “呀、呀吼,本来没想吵醒你的就是了。”那个人的笑容一如记忆中的那般灿烂、恬不知耻,由于相像到能确信那就是本人的程度,凛一时间竟作不出任何反应,只是僵硬着身体,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他。 “你、你……你是、怎么……” 凛语无伦次地连连摇头,过呼吸似地“荷荷”喘着气,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晕倒了,却还是倔强地抬着头与人对视,不肯移开视线。 似乎是被他过大的应激反应吓到,相貌文弱俊秀的青年男人迟疑了一下、才慌忙凑上前来替他顺气。凛的身体有多差,他身边的人基本都心知肚明,走着走着路突然摔倒不省人事也不是新鲜事,因情绪激荡引起一系列并发症、更是家常便饭。 他只想给人一个“惊喜”,若是最后变成惊吓,就得不偿失了。 “不、不……别碰我!离我远点!”面色苍白如纸的阴沉青年更加用力的摇头,神经质地把人往外使劲一推,他的力气自然没多大,但对方只是顺着他的意思、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不会威胁到他。 “冷静点,冷静点,”留着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扎成松松辫子的男人眨了眨滴血的红瞳,cao着特有的轻快柔和语调劝慰道,“小小姐、小公主,算我求你了,好吗。” “……” 没有错,会这样称呼自己,举止又轻浮,很难说不是本人,但是,这明明是不可能的…… 凛以兼具怀疑与探究的眼神打量着男人,后者略有些不自然地抓了抓脑后的头发,忸怩道: “你这样认真地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噗”地、凛的额角前仆后继地冒出无数青筋,突突地迸起跳动着。这下没什么可再讨论的,能用区区几句话、几个表情,就让自己打从心底里觉得讨厌、恶心的人物,只可能有这一个。 既确认了身份,就没有任何继续犹豫的理由了。凛微微闭眼,突然从白大褂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了两把手枪,由于那是用来发射魔弹的礼装,连保险都不必考虑,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眼前人的额头。 “……诶?” “虽然知道你一定会这么做,但竟然还敢恬不知耻地出现在我面前……即使是梦也不可原谅。” 他自认自己的表情如平常一般古井不波,应对也没有差错,可不知为何,青年瞬间弹跳了起来,悲愤得差点就要去撞墙的样子: “你这家伙……还能算人吗!对最爱的对象也照杀不误?!” 最爱的对象?凛愣了一下,才歪了歪头,鄙夷道: “真是厚脸皮……这种事是能自己说出来的吗?” “久攻不落的要塞吗你是……”青年神经质地嘟囔着,“好吧,投降了,在那之前起码让我说个遗言?” “这点要求的话……嗯。” “为什么斩钉截铁地说是梦?你刚刚说了‘即使是梦’对吧……为什么?” “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凛抽抽嘴角、毫不犹豫地道,“因为你绝对不可能再来见我,所以这是我在做梦而已。” “——” 见他的呼吸一瞬间停滞,误会到别的层面的年轻的技术顾问,忙不迭补救道: “是梦也不能原谅,而、而且,你是我的梦,也就是说是我创造的,那由我来杀掉也是名正言顺。” “……理解了,嗯、把这条命给你应该还算公平吧。” 那家伙百分百会利用各种借口来推辞,然后这一次,赌上全副身心也不会让他跑掉……已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但那个人却再次出乎自己的意料,低着头摆出一副恭顺的引颈受戮的样子。 他几乎不敢与那双平静中蕴含着温情的红眸对视,脑海中翻腾着以为早已忘却的久远回忆,青年的容貌依然如此年轻、俊秀,无情的时光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那光辉并不因岁月而褪色。与之相比,自己、自己……只是一个形销骨立、丑恶不堪的男人,凛从不错误地高估自己,从年少时一开始设下的目标,就没有什么了不起。 「如果有人想要我的命,或是你的命……」 仅仅是,每个生命都会有的、本能般的欲望,没有任何多余事物可以失去。仅仅是,如祈愿般紧紧地攥着自己的生命,以及、唯一所爱的生命。 “呜呜、呃呃……呜呕……” 闭眼等待了许久都没能听到枪声的青年,由于那好像在吐血一样的怪声,而诧异地睁开了眼眸。 ——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光景。不、在第三者的眼中,恐怕没什么奇怪吧。但是,越是了解、熟悉眼前的人物,心情就越是震撼。 即使被百般诋毁侮辱、打断了每一根骨头、反复践踏进污泥中,都未曾动摇过一瞬的家伙,像是跌倒了似地跪在地上,一只手猛烈地锤着地板,与任何一个失意到极致的凡人一样绝望地恸哭不止。 并没有遮掩、也没有为自己拭去泪水的打算,只是仿佛要把内心所有的苦痛一并呕出来般地号泣着……那是完全承认自身的无能,宣告彻底败北的丑态。 曾以为绝无可能出现在这个人身上的丑态。 ……失败了。 ——明明那么努力,自认、不、是一定比谁都要努力。 ……输了。 ——明明祈望的是、那样微不足道的事物。 ……然后、作为代价,理所当然地失去了一切,全都是因为托大,全都是因为才能不足,全都是因为自以为是。 “如果……就好了……” 悲伤、悔恨的泪水倾泻而出,不光是现在,其实、从更早、更早……还没有输光筹码的时候……还没有对人世失去留恋的时候……就一直在后悔…… 白天也是、夜晚也是;稍微有些开心的时候也是,禁不住感到挫败的时候也是…… “如果、那时被你杀了,就好了……” 若是世界上只允许两个人存在,希望会是我和你;若是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够存活,那一定就是你。 可是,没有顺利地死去……没能顺利地死去!无论如何……还想再见一面,起码、要把自己的心意传达,因此,虽然每呼吸一次、都万箭穿心般痛苦;在雪地上爬行的模样,像蛆虫一样不堪入目,仍然忍耐着、挣扎着活了下来。 在那之后,遭遇了诸多背叛,但其中、并没有重要之人,所以除了麻烦外,并没有产生其他的想法,只是有时会想,身边已经没有一个同伴了,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会来见我呢。 人造人的生命短暂,以普通人类的寿命相比、就是活不到成年便寿终正寝,自己对此、并没有不甘,也没有为了延续生命而耗费精力的打算,只是经常会想、距离二十岁生日,已过去两个年头了,到底要延续到什么时候,你才会来见我呢。 地球白纸化后,为了攻略各个异闻带而殚精竭虑,很少有时间再考虑自己的事情,只是会模模糊糊地想,喔、你已再也不会回来了。 “呜啊啊……哦哦……” 积年增长的悔恨,如诅咒一般缠绕着己身,强行延长的生命鼓动,每增加一天就会越发衰弱。 因为没能被你杀死,我输掉了你。 因为被异星神打倒了,于是、连我自己、都变得不像是自己。 已经什么也不剩了,在输光筹码的那一刻自尽,或许还能保留赌徒的最后一线尊严。但是、偏偏没有那么做,偏偏不想那么做。 “你这样、会死的哦?” 彻骨的寒夜中,有什么人握住了一双不起眼的手,赋予了那双手的主人、无限接近于真实的生命。 如果、要把这生命也一起夺去,起码要物归原主,只是抱着这样简单的、永远不会实现的愿望,苟活于世。 “父……亲……天理……求求你、求求你……” 他向明知是梦的彼方伸出手,眼中带着孩童般纯粹的祈求, “——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