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那面墙上有什么东西-下（诸伏景光X柚木）

    一下又一下的按压。

    按在小腹上的手掌并没有太用力，但柚木还是觉得自己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诸伏景光的每一次挤压，他都能感觉到自己腹部的器官和皮rou在向内压迫。汇聚起来几乎有些沉甸甸的精水几乎是迅速地向外流涌，造成了下身如失禁一般的怪异感觉。一股一股的浆液喷涌而出——而每一滴水珠在朝着身体以外的方向流涌时，都会彻底而拼命地顺着他身体的器官向外流淌。

    被磨得红肿的腔rou、肠rou再度受到刺激。他发出近乎窒息地哀叫声，连一个“停”字都说不出来——

    然而，在这样近乎折磨的行动的同时，他感觉到轻柔而克制的亲吻落在他的臀rou上。

    诸伏景光的声音宁静而和缓——那是最直接的告白、是坦诚地说出自己的嫉妒心、又认真地恳求爱意的温柔倾诉。

    从来都不擅长应对直球的柚木晃生被一击即中。

    他从来都为了自己有多名恋人的事情而愧疚苦恼，也一直都很在意自己的恋人的心情。

    ——说着他们值得更好的恋爱对象，却又贪婪而不知廉耻地在努力把他们留在自己身边。

    那份炽热的爱意——甚至隔着墙壁、被电波所传播得失真、也没有扭曲其真意的情感。

    ——啊啊、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东西。

    他明悟。

    ——爱着我的、我所爱着的。能够让我重新意识到我值得被爱、也值得去爱的人。

    ——会替代这个世界来成为我的天空、会荫蔽我的树、会为我遮风挡雨……同时也会需要我的人。

    ——我并非只是没有存在意义、会被抛弃的选项。他会在意我、在意我的心情……

    “——我也、啊……喜欢、景光君。”他颤抖着声音回答，“哪怕知道自己这样有多糟糕、哪怕知道我身上有些会让你感到不快的东西——我也还是想要自私地把景光君留下来。我没有办法想象没有景光君的未来。没有办法想象认识景光君后还会看着你远离、过上没有我的生活……只是设想都会觉得没有办法呼吸——”

    “——我会努力……努力地做好自己能做的一切。”

    “——我想努力成为值得你喜欢的人。”

    “……请不要放弃我——做什么都好、景光君——我、我——”

    他是生性羞涩内敛的人。数据库给他设定的国家也是更习惯把“喜欢”而非“爱”作为表达情感的词语的国家。

    然而——在这个时候，他颤抖着声音，几乎像是一只努力振动翅膀的飞鸟。

    “……我爱你，景光君。”

    他的声音又轻柔又甜蜜。

    “——请……爱我。没有办法拥抱、那就请你占有我、给我留下属于你的印记——让我属于你、让我保留你的痕迹……”

    ——请爱我。

    他恳求。

    ＊

    手机的震动被全然忽略。

    诸伏景光并没有设想到自己的告白会得到柚木晃生这样热烈的回应。说到底，柚木晃生是个这样羞怯而内向型的人格。他会温柔地回应你的恳求、会认真地倾听你的倾诉，他习惯表现得羞涩和内敛、哪怕偶尔的放浪也仅仅会出现在床榻之间——

    然而、他为诸伏景光的告白而震动、给出了这样热烈的回应——公安警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甚至感觉到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的灵魂都在为此而剧烈震荡着。他头晕目眩、目眩神迷——那或许是过度的喜悦、又或许是什么比这更激烈的情绪——

    最后，他微微笑起来，然后又俯下身，在柚木的臀尖上亲吻、咬噬——留下一个牙印来。

    “好啊。”他温柔地回答，“那我或许会有些过分——毕竟，我是真的非常非常——”

    他停顿了片刻，然后选择了柚木晃生刚才用过的词语。

    “——爱你。”

    ＊

    被cao开的身体不再需要扩张和润滑。

    诸伏景光解开自己的皮带，拉开裤子拉链，半勃起的性器就跳到了还在一点点往外流jingye的臀缝之间。他单手捞住柚木的小腹位置，用手轻轻摸了两把柚木的性器、又猜到他之前大概已经把存货连同尿水都交代空了，于是放开手，转而握住柚木的胯。

    guitou轻松挤进湿软的xue口，被打开的肠xue湿漉漉地把腔rou挤过来，热情地贴合住整根rou柱。诸伏景光并不急迫着往更深出去，而是就在浅浅的位置抽送了一会儿。

    柚木的身体显然已经被cao开了，这会儿简直如同一只湿漉漉的果实——诸伏景光选择性地忽视了“湿漉漉”的部分几乎都是友人射进去的东西——哪怕只是在肠xue的浅处来回抵着研磨，柚木都很快就又高潮了一回。

    他这会儿是真的连膀胱也完全排空了，yinjing软软地垂在身前，后xue绞得死紧，整个人都在发抖——然后，后面骤然传来用力的感觉，之前空置了一段时间、稍微有点挤合起来的肠rou被“啵”得一下完全捅开，一口气顶到了最深处。

    他腿一软——然后就感觉握着他的胯的手松开，然后大腿被半扶住，架起来一条。

    xue口被扯得更开，硬涨的性器上的青筋都磨得xuerou红肿，而柚木感觉有什么东西撞在自己的臀后，用力而猛烈地挺动起来。

    “啊——啊啊、太多——景——”

    他呻吟喊出来的声音都被撞得变了个调。

    然而诸伏景光只是侧过脸，微笑着亲了亲柚木的大腿内侧。

    他把柚木的一条腿架得很高、过了一会儿又干脆把第二条腿也扶起来——这下柚木晃生下半身的重心完全靠在他身上，他一下一下得进得越发内里。

    “可能是会很多，”他温声回答，气息居然还很稳定，“因为被柚木那样热烈地告白了——又不能亲吻柚木的嘴唇和脸——只好用这种方式来回应告白了。”

    “不是说想要被我占有吗？一段时间不见，我这边姑且也积攒了很多……上一次还是和Zero一起，但这次是难得能独占柚木的短暂时间。”

    “想给你彻底打上我的标记、想把我的气味完全侵染过来……晃生君，”他换了个称呼，“这就是人类在热烈地表达爱意的时候会做的事情之一。因为爱是无私的、爱又是自私的。”

    “我——啊呜、太快——不行……要死了——”

    “不会。”

    手掌在大腿外侧抚摸，后xue里进出的性器在每一次交合间都还会带出淋漓的汁水，先前仿佛已经黏着在皮肤上的半透明的黏液顺着重力又开始缓慢地滑动，还有更多的因为激烈的动作而被抖得四处飞溅开来。

    “会让你很舒服、会让你很快乐——虽然今天的条件有限，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剩下的部分只能下次补偿了。

    他的呼吸逐渐粗沉。

    被不止一个人使用过还能这样紧皱贴合着yinjing的rou套子用力地禁锢着他，每一个回合的抽插冲刺都能带来绝顶的快感，湿滑软嫩的腔rou触碰上来的感觉好得出奇，而比这些更令人感受到强烈的愉悦的是这个人是柚木晃生。

    终于抵着软rou射出来的时候，他侧过头，又在柚木的大腿软rou上咬了一口。

    松田他们留下的记号笔就摆在一旁，他就着下体相连的姿势在柚木的腿上再划上一道漆黑的斜线，然后向后退了一步，缓慢地抽离自己半软下来的yinjing。

    没有被堵着，先前射进去的jingye又流下来一点，诸伏景光用指腹摸了摸柚木后xuexue口的软rou，柚木顿时浑身一颤，屁股一紧，把里面的东西又挤出来一些、挤了诸伏一手。

    墙上的扩音器里传来急促的喘息声，能听出来柚木又被刚才的中出再带入了高潮的余韵，这会儿还没缓过来——诸伏景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然后——嗯，突然有点理解了喜欢壁尻这个性癖的那些人的想法。

    ——如果去外面看到这种场合他一定当场匿名报警，但现在既然是拟真室内的恋人……

    原本就预告要做得过分一点的诸伏景光把手上的jingye摸了柚木晃生一屁股。

    两条腿在他松手之后就软软地挂在了那里，这会儿连正常站直都站不直。诸伏景光一边心想之后要转告赤井君最好给柚木做一下腰部的按摩，一边身体很诚实地又迅速起了反应。

    他以有些色情的手法抚摸柚木的大腿，感觉在那里的软rou被碰一下都会颤抖、又可爱又柔弱——然后对准那口张开的xue，又把自己挤了进去。

    “——嗯、啊——景光……又、”

    “嗯，又硬了。毕竟晃生君这个样子实在很色情——介意我拍一张照片吗？”

    “……”

    没有回答就是因为羞耻不肯说话但表示默认，诸伏景光微微笑着摸出手机，退出来一截对着柚木的屁股拍了好几张，再重新插进去、这次干脆开了视频的拍摄模式。

    ——反正柚木给他的手机也做过保护，他不用担心这些视频外流……倒是可以以后没时间过来但需要处理一下、嗯、“个人问题”的时候当做配菜使用。

    “今天吃了很多——晃生君大概一点都不饿、不过我这边倒是还有许多……可以做到的吧？全部接受下来？”

    柚木晃生喘息了一声。

    插在后xue里的yinjing又开始顶弄起来，他略略扬起头，感觉这场性爱漫长得几乎看不到休止的节点。

    ——但，身体忘记了疲倦，食髓知味地回应起那份期待，而他张了张嘴，最后感觉热意烫熟了自己的脸颊和耳朵。

    “……嗯。”

    他声如蚊蚋：“……可以的。”

    ＊

    诸伏景光一共给他加上了三条线。

    两条斜线、一条横线——最后标记在柚木腿根的数字笔划表现出了9。

    腿软得已经完全站不住，需要人伸手扶着的柚木晃生这会儿人是真的软成了一滩水。

    他甚至有种现在把自己从墙上放下来、他可以直接和自己身体里面流出来在地上积了一大滩的精水直接混在一起的错觉。

    诸伏景光倒是尚有余力——不过他也不是什么禽兽，今晚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很超出限度了。他原本想着过来之后中规中矩地完成一下场景卡任务就好，毕竟柚木大概也不喜欢这张场景卡……结果被那样认真地做了告白的回应，他自然做不到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用手臂托着柚木的小腹，让他把下半身的重心全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另一只手给柚木晃生有点酸软的大腿做按摩。

    “虽然结束之后你刷新一下状态应该就能好，但这会儿腿应该也很酸吧？”

    柚木的声音在墙对面听起来轻柔困倦，带着点软绵绵的撒娇：“嗯……这样一直站着好累。本来还以为可以被夹住挂着呢。”

    自己体能很好的公安警察失笑：“就算是那样也会感觉累的，因为不是正常顺应人体舒适感的状态——今天晚上结束之后好好睡一觉吧。睡到明天中午下午傍晚都没关系，调整一下精神状态也好。最近这几天好像都很忙碌？”

    他虽然没怎么过来，但在应用上也知道一些柚木的近况。

    “嗯……昨天阵平和研二过来陪我的，今天早上和零君——嗯……做了，然后是傍晚到现在……”

    “我还以为柚木更想减少一点这方面的频繁程度呢。”

    柚木晃生闭着眼睛，声音含含糊糊的：“因为、发现这件事好像也没有那么——嗯，糟糕，和喜欢的人zuoai确实很舒服、也很快乐。”

    他歪过头，又有点失落：“不过……高明先生好像还是觉得在梦里不太适合……”

    诸伏景光：“嗯——最近和高明哥在梦里见面的时候也都没有——唔——”

    总觉得询问自己喜欢的人和兄长之间的性生活有点奇怪。

    他难得有这样尴尬的时候，但柚木却没意识到什么，只小声说：“我现在也学会了不受梦境记忆的影响了。但高明先生说既然还是会把结果带出梦外，那他没办法来帮我清理，也不太适合这样做……”

    “——明明我也可以自己用数据流刷新身体状态了。”

    诸伏景光失笑。

    “高明哥大概是——”他能猜到诸伏高明的心思。“考虑到——唔，柚木现在晚上也经常能有人过来陪伴。如果他在晚上这样做，第二天早上醒过来之后，你或许会有些尴尬。”

    性格稳重周到的诸伏高明就是这样会把所有细节都照顾妥帖的类型。所以他现在在梦里和柚木见面，总是陪他在拟真室里试着看看外面的风景、又靠在一起看些电视节目、小说什么的——就像是约会，却从不越线。

    ——很绅士、很温柔。柚木晃生每一次见到诸伏高明都会非常高兴、也非常享受他的梦境……

    只有在梦醒来之后想起这件事，才会意识到好像也很久没有——和诸伏高明做过了。

    不能在现实中见面已经让他很想念那个人了，甚至不能得到身体上的安抚——

    “……但我也很想念高明先生啊。”

    情不自禁地，他这样轻声抱怨。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

    大概是因为确实见面很少的缘故，柚木晃生对诸伏高明的每次见面或者提及都表现得格外黏人。他不能不说一点嫉妒都没有，但这个时候，他只是温柔地提出建议。

    “很想……咳，做点什么的话，主动和高明哥说吧。他确实不希望你为了那些事情而感到尴尬、但他一定更不希望你感到难过。”

    这么说着，他迟疑了片刻，看了眼时间，干脆摸出手机，打开了那个应用。

    “或者，你有什么想说的，我帮你现在转达？”

    柚木晃生安静了片刻。

    ——太过温柔、也太过稳重的诸伏高明，总让他觉得要自己主动一点才能再向前进。

    理智上，他知道这是因为诸伏景光他们担忧和他们并不算熟悉、立场也不完全一致的赤井秀一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才希望诸伏高明在这些事情结束之前都先不要来东京拜访。

    甚至，他知道他总能在梦境里见到诸伏高明、见到他喜欢的那个人。

    拥抱、亲吻、抚摸……梦境里的一切真实而可触及，但他仍然希望自己能拥有一些梦醒后仍然残留在身上的东西。

    “……高明先生那里，应该还有额外的积分。”

    “——明天晚上，”他带着少许期盼地说，“我……想和高明先生在不是那张结局卡的场景卡中见面，可以吗？”

    柚木晃生并不清楚这会儿远在长野的诸伏高明都想了什么。他只知道，片刻之后，诸伏景光收到了应用上的私聊讯息，那是一张场景卡的描述，代表着他的兄长已经使用积分抽取了一张随机场景卡。

    ——倒是、还挺符合现下的场合的。

    ＊

    【柚木晃生·069】

    被侵犯的他：

    回到家中后，你在客厅里看到了蜷缩在地上的柚木晃生。

    身上的睡衣被完全撕碎、犹如破布一样散在地上。光裸的皮肤上全是青青红红的痕迹，jingye和什么别的东西覆盖了全身，两条腿被拉开，露出中间被侵犯到红肿的xue口。

    ——比起报警，这时候更应该做的事情，你心知肚明。

    抱他、使用他已经被过度使用的xiaoxue、使用他被别人碰过的嘴……用你的实际行动告诉他，你并不嫌弃他。

    ＊

    诸伏高明：“……咳。”

    他带着点微妙地把场景卡的信息念出来，然后又轻轻拍了一下柚木的臀rou：“高明哥说他明天晚上能空出时间。”

    ——同时还询问他们今天在执行的这张场景卡是不是……稍微有点没控制好。

    来自兄长的询问虽然委婉却格外尖锐，诸伏景光心虚地觉得不管自己怎么回答大概都会被有“长野孔明”之称的诸伏高明发现破绽，最后干脆把应用关闭掉，有点狼狈地决定先放着不管。

    ——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之后要接受高明哥的说教就交给之后的他来烦恼吧。

    而相比于他的纠结，确定明天晚上能见面的柚木晃生则忍不住弯起眼睛。

    他的心底涌起期待来。

    ——想见他。

    ——想见那个人。

    ——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比拥抱和亲吻更多的东西、想要早上醒来之后还能朦胧地感觉到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人的气息。

    ——这就是……思念，对吗？

    长野，诸伏高明低头看了眼手机上弹出的新消息。

    并不是来自幼弟的消息回复，而是柚木晃生的好感度变动通知。

    他神情宁静地看着那几个问号，然后有些无奈、又觉得愉快地微微一笑。

    ＊

    半夜十二点多，赤井秀一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

    他这两天在外地，收到消息的时候刚好手里组织的任务到关键时刻——傍晚的时候，他利索地解决完这份工作之后就开车往回赶，先装模作样地回了诸星大的公寓，然后又等了一段时间、确认周围没有眼线或者别的什么之后才匆忙来到米花町——刚好是十二点十一分。

    一楼的客厅灯依旧亮着。窗帘遮住了内里的光景，但他也很清楚柚木晃生这会儿应该在地下的拟真室。

    他进门的时候没听见动静，于是把外套往门口的衣架上一挂就去了地下一楼的拟真室——走近门口的时候上方的摄像头就检测到了他，自动移开了那扇门。

    ——浅蓝色的天空，不怎么明亮的太阳，树木丛生的公园，以及竖在那里的、看上去甚至还有路人涂鸦在上面的灰色水泥墙壁。

    墙边站着这会儿衣着整洁的诸伏景光。他一只手扶着墙上被卡住的那个人的腰胯，另一只手里拿着手机，正闻声看过来。

    而被卡住的那个人两条腿软软地挂在诸伏的手臂上，双腿大张，被cao得合不拢的后xue里隐约可见深红色的腔rou和粘结在那里的jingye。光裸的肌肤上除开浅红色的手印就是到处都是的精斑，面对的墙上有鲜明的水渍，身下还有一大滩看起来就有些糟糕的半粘稠的液体。

    ——是比想象中要更加糟糕的场合。但他的神情没有变化，走过去的时候依旧保持着平静的态度。

    “晃生？”

    “秀一……秀一？！”

    第一声还带着点困倦和迷茫，就好像柚木晃生并没有理解自己在说什么——然后，他被赤井的声音所惊醒，第二次再喊出名字的时候就带了明显的惊喜。

    诸伏景光：“……”

    ——不得不承认，这份惊喜中所蕴含的程序比他以前听到过的可都要热切多了。

    ——赤井秀一果然是个危险的对手。

    他默默地在心底评估，一边对着赤井简略地点头作为问候——虽然双方立场不太相同，但因为柚木的关系彼此掉马之后，不管是他还是降谷都把FBI的卧底信息报了上去，相比赤井秀一那边也是一样——警视厅和警察厅显然都很迷茫他们为什么对查到信息的途径语焉不详，又为什么“恰巧”在某次行动中搅到了一块儿并当场决定联手齐心协力地获取了组织的机密情报……但姑且，日本警方和FBI的高层已经开始就组织的事情做洽谈，双方保持谨慎的同时也基本明确了要在这件事上尽可能的达成双边共赢——

    当然，这不代表诸伏景光可以轻易透露自己兄长的信息给赤井秀一。

    熟悉又不算足够熟悉，他们之间的信任程度还没有到达这个领域。

    赤井同样简略地对他点了点头，顺带：“——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听说明天你还有任务。”

    诸伏景光再度：“……”

    同在组织当狙击手，赤井目前已经拿到了代号，他还差一线，大约这条消息是他听其他代号成员说的。

    情感上他对这句话还有点抗拒心理，但理智上他今天来之前就已经确定好自己要留到赤井秀一来就走——所以他只是缓缓吐出一口气，先侧过脸，像是要看穿墙壁后面的那个人一样敲了敲墙：“赤井君已经来了，我先走了，晃生——之后再见？”

    “……嗯，景光也要注意身体啊——好好休息！”

    ——语气中带着点不舍。

    诸伏景光微微笑了笑，温和地回答：“啊，我知道。”

    他在转过身来，面对赤井秀一：“之后就拜托你了——晃生今天被这样架住太久，之后……”

    赤井：“我会注意给他做肌rou按摩。”

    ——总觉得这幅正牌男友的气场让人有点不爽。

    正直的公安警察情不自禁地在心底腹诽了一句，同时也放下心来。

    他转身离开。

    ＊

    当室内只剩下赤井秀一和柚木晃生两个人的时候，前者才终于又走近了一些。

    他下意识地伸手、又克制地停住——柚木现在展露在他面前的下半身看起来一片狼藉，完全是一副被cao得烂熟的样子。

    “很累？”

    “……有一点。”柚木晃生有些茫然地回答。

    他以为赤井会先说些什么别的。但他的男朋友只是以低沉的语调这样说了一句。

    “……还想做吗？”

    柚木回答得很迅速：“如果是秀一的话，是的。但……可以先结束这张场景卡、再——”

    赤井秀一知道柚木晃生不能在场景卡模拟的时候刷新自己的身体状态。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干脆利落地解开自己的裤腰带、踩着那一片狼藉走近。

    用手撸了几把性器之后，他伸手扶住柚木刚才瘫软下来挂在墙上的胯和臀，把自己直接送进了那处合不拢的xue口。粘稠的jingye被深红色的腔rou挤过来，他叹息了一声，也没进到最深处，就这样浅浅地在xue口抽插，又一边用手抚弄自己。

    “……腿上划了九划——我记得这好像是日本的那些色情作品中会有的情节？”他问，“被中出的次数？”

    柚木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点难耐的呻吟。

    “呜啊——是、秀一……不……再进来一点吗？”

    “先结束这张卡片。你这样会不太舒服。”

    ——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头一次开始为了自己的持久力而懊恼。好在当身体的主人有这方面的意愿，想要很快射出来也并非什么难事。

    柚木晃生只觉得自己没有被满足到——但很快的、他感觉到仅插在肠xue浅段的性器缓慢地推开在身体里的那些浆液和软rou，抵到最深处，然后射出了一小股微凉的液体。

    他有些茫然、也有些朦胧——但下一秒，他感觉身体一软，困住他好几个小时的墙壁骤然消失，眼前的客厅和身后的公园都化作碎光、拟真室重归于普通的状态。

    他不受控制地往下栽——但一双有力的手臂迅速环住了他的身体。

    ——在经历了只能看到空荡荡的客厅的几个小时之后，柚木晃生眨了眨眼，终于见到了今天晚上——或者说，从时间上来说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场景卡开启后的第一个人。

    先前也很好地适应了那张卡片，经历了很羞耻却也同样给他带来许多快乐的性事……但这一刻，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感到眼眶微热。

    插在身体里的性器被拔出去，他的手臂酸软地甚至没办法抬起来，但赤井秀一好像很清楚他的心情，慢慢地环住他、带动他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凑近，亲吻住他的嘴唇。

    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流出来，一颗一颗的泪珠在脸颊上滚动，他觉得自己狼狈不堪、他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糟糕透顶……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用自己的外挂刷新状态，而只是保持这个样子，依靠在赤井秀一的怀里无声地哭泣。

    而含住他的嘴唇的那个人只是温柔地停留在这一步、甚至没有用舌头侵入他的嘴唇。

    “很累吧？”他听到恋人温柔的询问。

    “……嗯，好累。”他听到自己抽噎着回答。

    “如果不想继续其实可以和他们说，没有人会违背你的意愿的。”

    “……也没有不想做，”柚木喃喃地回答，“我愿意的、也想这样。也不是就那么糟糕。我喜欢你们，我也……不排斥性了——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好像所有的疲倦感突然涌上来，他闭上眼睛，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全，像是历经风波的船只终于抵达港湾，他感觉到安宁和信赖：“……但，不能拥抱也不能接吻，我还是喜欢能——看到你们的感觉。”

    “先刷新一下自己的状态？”

    柚木“唔”了一声。碳基的身体的疲倦感简直侵入到了精神的层面，他调动数据流的时候甚至觉得那些0和1都带着点无精打采。不过刚才又成功回收了一张场景卡，补充了一部分数据流之后他能感觉自己对外挂cao作得更加得心应手了——于是一秒钟之后，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变得清爽干净，只有衣服和裤子的状态还保持着之前的样子。

    赤井看着他还有点倦意的样子，抬起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想现在去洗漱一下睡觉吗？”

    ——其实不去洗澡也无所谓，身体已经完全保持在干净的状态了。但就好像诸伏景光知道他刷新后不会有肌rou酸痛的问题还要提醒赤井秀一，他们担心的都是今天晚上的经历会在心理上带来的后续影响。

    柚木晃生下意识地点点头，像是有点迟钝地伸手去摸自己的下身，然后才又顿了顿：“……哦，刷新掉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腿站在地上还有点飘忽、手臂还是抬不起来，他感觉自己奇怪地走不动，还有种身体里仿佛还有什么液体流动的错觉。

    赤井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又亲了亲他的脸颊。在之前很缺乏这样的经历的柚木几乎是为了他的亲吻而颤抖，眼睛里流露出一点湿润的欲求来。

    “秀一、哈啊……”他喘息着，有一点不太理解自己的状态，但没有深究，“可不可以——”

    “什么？”赤井的声音听起来不可思议得温柔，“想要什么，告诉我就好。”

    “……想、去主卧的卫生间里洗澡——想被秀一抱过去，洗干净……然后想和秀一在床上——”

    ——今天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早上到下午和零，傍晚到之前的场景卡。从健康的角度上来说他应该洗洗睡觉、去寻求自己需要的睡眠。

    但——

    心脏在稳定地、噗通、噗通地跳动着。

    ＊

    只有……只有秀一。

    ——先前一直强撑着的那份心情在看到这个人的脸的时候一秒溃败。他软弱地放纵自己蜷缩在赤井秀一的怀里，觉得这里就是真正的家所在的地方。

    很安全，也很安宁。

    “……可以在床上再抱我一次吗？”他以微弱的声音恳求，“我知道这样很——”

    “糟糕”这个词语还没说出来，赤井秀一就抬起手指按住了他的嘴唇。

    他墨绿色的瞳孔里盛着柔和到不可思议的情绪：“好，我先带你洗澡——然后，晚上想要我戴安全套吗？”

    “……不要。”

    “那要做完之后再洗一次还是刷新自己？”

    柚木茫然了一会儿，一时间不太理解为什么要现在就说定之后的安排——但他下意识地回答：“就留在里面好了。”

    赤井秀一：“……”

    他低头，亲了亲柚木的头发，然后露出一个微笑。

    “好，那就按你说的来。”

    手机先前可能在上衣口袋里震动了一次，不过赤井秀一没有理会它。他先前进门的时候就确认了一遍家中窗帘是否都被拉好，这会儿直接把只松松垮垮披着一件解开扣子的睡衣的柚木抱在怀里、走出拟真室。

    ——现在，最重要的是柚木晃生本人想要的。所以别的事情，他都不打算去思考和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