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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戏水鸳鸯(rou)

    张滨快马加鞭地赶回,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若荷戴上手串时开心的表情,可刚进寝宫,便听到那熟悉的呻吟声,心中一惊。

    他怒火中烧,倒是想看看是谁在自己不在时胆敢与若荷偷欢。悄声无息地走近后才发觉,池中只若荷一人,可她口中喃喃唤着她的“哥哥”。

    张滨心中一涩,将手串与红绳揣进怀中,褪掉衣物下了池子,将若荷翻身过去贴着池边,从后面捧着她两条白皙滑腻的大腿,夹住自己蓄势待发的粗壮硬物,横冲直撞起来。

    “哥哥?哪位哥哥?”张滨醋意大发,又不肯让若荷受到半点伤害,只能磨蹭着她大腿来发泄。

    若荷一惊,自我抚慰的时候竟被他瞧见了,不过比起羞耻,她更想让他用那巨大的物什填满自己。

    “是……唔……”刚要解释,却被张滨用手指塞入口中搅弄着了。

    “不用解释,我不想听。”张滨心有不甘,再怎么对她好,在她心里也比不过那死人吧?

    想着,下身就更粗暴地挺弄,一只手把着她的屁股,将她身子顶在池壁上固定,声音啪啪作响。

    “你说想要琉璃珠子,那本就是你的……”张滨看着水下被磨得红肿的大腿,话音戛然而止,还是心疼了,将她整个人翻过来,只见若荷有些委屈地流着泪。

    若荷下面被磨蹭得难耐,蜜汁流淌得腿根和柱身相贴处粘腻起来,她知道张滨误会了,又难忍又爽,流的净是些生理泪水。

    “别、别哭了……好,你若想,把我当成谁就当成谁好了。”张滨最见不得她的眼泪,即使心中像扎了根刺般地难受,也尽量平复着。

    若荷吸着鼻子,摸了摸他guntang的柱身,“进来吧,滨哥哥。”

    张滨还愣着,若荷擦了擦眼泪,笑着亲了他一口,“怎么?不喜欢听我这样叫?”

    张滨整个人像傻了一样,反应了一下,嘴角控制不住地咧开,洁白的贝齿冲若荷露出来。

    “喜欢,再叫两声。”张滨亲了口若荷的脸蛋,忍耐不住地进到若荷的身体里一挺,畅通无阻。

    “嗯哼……滨哥哥……快点……”若荷搂着他的脖子,催促他快点动作,难为他忍耐这么久了。

    张滨虽然谨记萧清的嘱咐,但此情此景,再忍下去非得出家不可,便抱起若荷两条大腿,进入得更深更狠。

    “哈……”那东西又粗又硬,即使扩张过xiaoxue也疼得很,与之俱来的是不断涌入若荷脑海遍布全身的快感。

    “所以刚才,若荷是想着我,自己弄着自己?”张滨笑着把这事捅破,就想看看若荷的表情。

    若荷嗔怨地看着他,凑过去啃噬他喉结。

    “好若荷,再叫两声哥哥。”张滨也啃吻着若荷侧颈,留下一排排牙齿印记,手掌狠狠掐弄她胸前的一团柔软。

    “哥哥……哈啊……哥哥……滨哥哥……”若荷睁眼望着他,手臂和大腿悉数挂在他身上,xiaoxue承受着近乎蛮力的cao弄,“好热……里面好热……”

    张滨闻声又胀大一圈,动得更加卖力,怕若荷后背磕到,还用手护着她与池壁相依靠的地方。

    “嗯嗯嗯……”若荷咬着下唇,爽得不行,张口咬上张滨宽厚的肩膀,有些液体从xiaoxue上方的细孔处哗哗流出。

    她靠在张滨耳边,用嘴唇厮磨起他的耳朵来,缓缓道,“射进来……哥哥……”

    张滨闻声,眼眶发红,狠着挺动了几下,一个深挺在她花xue的最深处射了进去。

    “哈啊……啊……”若荷用xiaoxue紧紧夹住射精的张滨,暖流充实着自己rou壁深处,许久没被滋养到的地方重新焕发生机。

    张滨射了很久,痉挛了几次才射完,若荷知道他那日并没尽兴,这回才引着他发狠。

    “哥……唔……”若荷还要叫着张滨,却被张滨用吻封住了。

    “嘘,不许叫了,只能做一次。”张滨退出去后,看着若荷水光淋漓的身体咽了咽口水。

    “等你身子养好了,再补偿我。”张滨拿起一旁的巾布,裹着若荷擦拭,托着她柔弹软嫩的臀瓣从清池中出来,拿着棉布浴袍披在她身上。

    若荷看水流沿着他胸间沟壑顺流而下,才恍然发觉男子出浴的状态也很好看。

    张滨给若荷擦着头发,若荷舔吻吮吸他褐色的乳尖,另一只手摸着他另一处胸肌,也依着他对自己的手法狠狠揉捏。

    张滨喉结动了动,下身又有了勃起的趋势。

    “哥哥……再来一次嘛……”若荷望着他的眼睛,撒娇道。

    这个表情的若荷张滨不常见,头脑有些发热,但依然决绝道,“不行,上床。”

    他抱着若荷往床上走,自己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披上。

    到了床上,若荷把他按着躺下,自己骑跨在他身上。

    “不行若荷,你身子……”

    “没关系的,不用那处。”若荷俏皮地看了眼满是担心的张滨,披着薄纱寝衣,抬着屁股,渐渐向他身下移过去,脑袋伏在那棍棒处,用舌尖轻缓舔舐了下柱身。

    柱身像有自己的意识般,回应她似的勃勃跳动。

    张滨的视线一直盯着若荷身上那处翩翩起舞的蝴蝶,想到她这么熟练,心里就有种痛楚。

    可身子是舒爽的。

    若荷用舌尖堵住马眼绕了一圈,然后整个柱身舔吮一遍,紧接着张着嘴唇包裹住guitou,用舌头在其中打着圈。

    “嗯……嗯……哈嗯……”等唾液包裹了一遍粗壮物什后,若荷开始缓缓吞没,动着脑袋上下伺候。

    若荷时不时给张滨一个眼神,观察他是否舒爽,鬓边的发从耳尖处滑落,她抬手轻轻别过。

    张滨被心上人口舌伺候着,视觉与心理冲击得太明显,忍不住呻吟出来,可他又不想让若荷听见,只能死死捂住嘴,皱着眉,好像要去了。

    即使给张滨用深喉包裹,也不能完全吃下,剩下的若荷只能用手指上下撸动,这大家伙又剧烈地跳动了两下,作为世间对它再熟悉不过的老朋友,若荷知道这是要发xiele。

    “嗯——”张滨狠狠吭了两声,仰着脖子挺动臀部,若荷一口一口全部咽了下去,张滨又是分了三回才全部射完,最后一下若荷以为他没有了,便抬起头,殊不知这白浊尽数射到自己胸部上。

    她粲然笑了,“滨哥哥故意的吧?这么喜欢看若荷被弄脏?”她偏着头,缓缓用下xue压坐在已经有些疲软状态的大家伙上。

    “没、没有,只是那里很鲜艳,忍不住就……”张滨皱眉,解释了跟没解释一样,自己的的确确想往那处射来着。

    若荷手臂环在他脖子上,胸部紧贴着他的胸肌,“还想做什么?若荷都满足你。”

    张滨忍了又忍,咽了好几次口水,环着若荷的腰身躺下,下床稍微离开了会紧贴自己的心上人。

    “你不是说,想要琉璃珠子来着吗?”他从衣服里掏出手串跟红绳,到若荷面前,递给她。

    若荷端详了许久,摸着琉璃珠细腻的质感,不知张滨花费了多少精力,“你这两日,是去做佛珠了?我还以为……”若荷抿了抿唇,不该怀疑他跟符小姐重归旧好的,自己猜忌心太强了些。

    若荷戴上手串,大小正好,放在烛光下照了照,颜色也通透地亮。

    “真漂亮,哥哥手艺真好。”

    张滨回到床上,抱着她再次躺下,“还有根红绳,是启悟大师送的,说是,挡劫的。”

    若荷道,“哥哥帮我系上吧,我想戴在,脚腕上。”

    “好。”张滨拿着红绳,将若荷细瘦漂亮的脚腕搭在自己大腿上,环上红绳,认真系着结。

    若荷很喜欢看男人认真做事的样子,勾着脚掌,贴着张滨的腹肌向下划去。

    “别闹。”张滨捉住俏皮的脚丫,重新给若荷系上。

    “我这两日没怎么睡,让我抱会。”张滨闭上眼,侧躺在若荷床上,抱着她很快就呼吸平稳起来。

    若荷任他抱着,很是心疼,自己也真不懂事,他回来时就看见那有些青紫的眼圈跟胡茬了,竟还让他陪自己做了这许久。

    若荷抬起手腕,看了一会佛珠,越看越喜欢,又看向这串佛珠的制作者,心中荡漾起许久的涟漪,也许这一圈一圈荡起来,就永远不会平静了。

    凌宣之自回京后便一堆杂事,没能抽空去看望若荷。

    “这三本折子,交给中书令齐大人,其余的交给紫薇舍人。”

    凌宣之这两天到中书省忙里忙外的,又是水患又是干旱,灾民都等着拨款,各州刺史赈灾税款充足,可偏生要向中央申请,朝廷又不得不管。

    说不定过两日圣上又发话说让自己作为代理巡抚去各地视察。

    他一边担心若荷,一边又忧心若昱,不太想离京。

    算算日子,这几日若昱也应该班师回朝了吧?

    “好的凌大人,下官这就去送。不过,刚刚太子殿下来了信儿,说您不忙的时候请到太子府一叙。”

    朝中人知晓凌宣之是太子一派,也都知他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凌宣之在朝中风评很好,因此也无人怀疑过二人的关系。

    “通传得真是时候……”凌宣之捏了捏自己的肩,这边才刚有个能松口气的时候,他便来找自己。

    官服还未换下,凌宣之出了中书省大门,乘着轿子去了太子府。

    若昱正在书房榻上布棋局,见凌宣之来,眉头紧皱,“坐。”

    凌宣之坐在他对面,看了眼残局,手提一子,轻巧化解。

    若昱没看向他,捏着黑子,下在他刚刚落子的旁处。

    “太傅殁了,我让严广送她回去奔丧。”

    凌宣之哑然,谢太傅告老还乡后一直精神矍铄,突然间去世恐怕其中大有文章。

    “你怀疑朝中有人动了手脚?”凌宣之落子的手一顿,思忖着可能性。

    “……宣之,”若昱将凌宣之刚下的子一提,占领的目数又多了些,“我是担心,有人嫁祸与你。”

    凌宣之夹起颗白子来,不与他正面对峙,避其锋芒,在棋盘右下方另辟蹊径开拓天地。

    “朝中不会有人与回鹘为敌,除非……”

    二人对视一眼,若昱点了点头,两人心照不宣地沉默着。

    若昱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人开始动作,父皇不会善罢甘休的。”

    凌宣之道,“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我以为他的人就会这样蛰伏下去。”

    “许是时机到了,只是不知是什么时机。”

    凌宣之落子,“提起他,还有些怀念,以前我们三个对弈的时候,他总是说若荷能够破局。”

    若昱皱眉,“人死了都能有这么大影响,可见若是活着,还不把朝廷搅和得地动天翻。”

    凌宣之淡然道,“命数如此,智谋与武艺双全的人,往往命短,无需畏惧。剩下的事,我们一一化解。”

    他似是不怎么担心,若昱见他又道,“殿下……不知他若在,可能评判我们这局棋下得如何,能否追赶他一二?”

    谢淑惠被严广护送回冀州老家,一路上忧心忡忡,若是祖父殁了,谢家势力定会一落千丈,或许是家里设的什么假死局也犹未可知。

    可若祖父当真殁了,急病或是他杀,到时候颜若昱想自己死就如捏死一只蝼蚁那般简单。

    必须早做谋算才好。

    “严大哥,在这边停下吧,我想稍微走走。”谢淑惠掀开马车的前帘,对着严广客气道。

    “是。”严广一拉马缰绳,在前面停下,大部队人马也跟着一起停下。

    “金翠,带他们先回府,严大哥保护我上街去就行了。”

    “是,娘娘。”轿外陪侍的大丫鬟应了声,扶着谢淑惠下轿子。

    谢淑惠装成痛心疾首的样子,捂着胸口,等大部队人马都回府后,才倾倒在严广身上,“对不住,严大哥,惠儿最近身子有些弱。”

    严广似乎很是同情,扶着谢淑惠站好。“没关系夫人,谢家对我有恩,属下定当保护好夫人才是。”

    谢淑惠抬着眼睫柔情地望着他,“严大哥知恩图报,真是个好人。”谢淑惠左右瞧看,拉着他避人耳目,去了谢家不远处一座普通人家的宅子中。

    “这处是我奶娘生前的居所,我将它买下,是个说话的地方。”谢淑惠拿起粉红的手帕抹着眼泪。

    严广神色紧张,“夫人这是……?”

    “严大哥,你在太子身边呆了有十年没有?”谢淑惠许是很委屈,能看得出在极力压着哭腔。

    “回禀夫人,刚满十年。”严广不敢看她那双娇柔的含情目,和以往跋扈的样子不同,好像变了个人。

    “严大哥知晓我的处境吧?如今祖父殁了,他和那凌宣之又情投意合,非要除掉我不可……”谢淑惠说到情急之处,涂着艳红指甲的玉手突然攀上了严广的手臂,“严大哥,我只能求你保护我了……”

    严广心里一惊,赶紧起身离开谢淑惠的碰触,“夫人请自重,属下在太子身边呆了十年,从未见他心狠手辣,请夫人相信太子。”

    谢淑惠摇摇头,眼眸可怜地盯着他,泪水恰到好处地自眼角顺着脸颊滑落,盈盈动人。

    “严大哥虽说在他身边呆了不少时间,可还不算了解他。”谢淑惠站起身来,缓步逼近严广。

    “我面颊保养得吹弹可破,他从没正眼瞧看过,生完孩子小腹难以收紧,尽了天大的努力才恢复成窈窕身材,没人知道……”谢淑惠这会子的眼泪不完全是假的,也饱含自身苦楚在其中。

    “严大哥……”她将他逼退到墙上,两根手指勾着他的腰带,轻松划开,学着烟柳女子惺惺作态道,“奴家寂寞得很……”

    严广很是紧张,一方面他将谢淑惠这些年的可怜看在眼里,另一方面自己知道背叛太子是什么样的下场。

    “夫人,我是个鳏夫,已经有过家室了……”

    谢淑惠含着泪的眸子莹起些许光亮,“奴家更已为人之妻,”谢淑惠艳红的指尖从严广胸膛上往下划动,“严大哥不嫌弃才好。”

    严广被撩拨得深吸一口气,抓着谢淑惠的手往怀里带,搂着她的窈窕细腰饥渴地亲吻。

    “唔嗯……”谢淑惠有种满足感,这种被男人渴求的感觉已经很久都没体会到了。

    两人到了里屋,上下都尽数褪掉。“严大哥自妻子丧去,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谢淑惠跨坐在严广身上,臀部晃动着夹了夹硬挺的粗黑阳物,xiaoxue磨蹭着缓慢坐了下去。

    严广两手交扣着谢淑惠的手掌,这种偷欢的隐秘快感充斥着头脑,的确自妻子离去,自己再也没这般行过云雨了。再说,这具娇柔身躯是自年少时起便渴望得到的。

    “是。”他回答着,有力的腰身不断向上挺动。

    “哈……果真如此……严大哥同我一样……”谢淑惠咬着艳红的嘴唇,明眸看着严广,“一进入我就感觉到严大哥这般的饱满有力,一定是很久没解决过。”

    谢淑惠嫁做人妇前,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身体底子也并不差,以至于床上动作也有力得很。

    她上下起伏着,每进入一次都用严广的东西顶着自己那处敏感点,握着严广的手掌,闭上眼,把他当作若昱在欺负自己。

    “夫人……”严广看着她胸前两坨沉甸甸的巨乳跟着上下摇摆,忍不住上前抓弄,在掌心把玩。

    “哈啊……严大哥,就这样,再过分一点……”

    严广看着她的浪荡媚态,也不忍着了,将她推倒,抱着她一条大腿,猛力深挺,那yinxue开合得越来越大,触碰至一点,谢淑惠拔高了调子叫喊。

    “哈哈哈……就是,哈……那里……”谢淑惠舒服得笑出了声来,严广器物也如若昱一般傲人,以往谢淑惠也找了几个家中小厮解决过寂寞,可他们干得没有这般生猛。还晓得顶弄女人舒服的地方,严广真知道疼人。

    “早点遇到严大哥就好了……”谢淑惠的意思是早点遇到他,就能固定跟他偷欢了,不至于换了一个又一个。

    严广神色暗了暗,早前是遇到自己了的,可她从未正眼瞧过自己。于是揉捏她乳团更加用力,另一边用牙齿啃咬上。

    谢淑惠的胸比一般女人的要大,刚成亲时人人艳羡太子,只可惜,那太子喜欢男人。

    有点浪费。严广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唇舌抓紧着伺候谢淑惠的乳尖,舌头打着圈地舔,越舔yinjing在yinxue里动得就越狠。

    “严大哥真棒啊……奴家太舒服了……”谢淑惠不吝啬赞美,严广干得也越来越有力气。

    严广将她翻了个面,从背后拉着她的两团奶子,拽着用力一挺,射到她最深处去。

    “哈啊——”谢淑惠没料到他射得突然,跟着痉挛了一阵,等他疲软了以后,迅速转身,给了他一个巴掌。

    “严广!大胆!竟敢肆意妄为地……射在本宫里面!”谢淑惠气恼着,可下身yin糜地流出汩汩白浊灭掉了她八分威风。

    严广脸上五个清晰的指印,看了她一会,将她脖子拉过来亲吻,舌头搅弄她的口腔,两根手指扒开被射得湿润的yinxue,再次捅入进去。

    “严广……唔……你敢……嗯……违抗本宫……”

    严广亲了一会,又射了一次进去。

    他笑了,觉得在床上颐指气使的谢淑惠更加可爱,“属下不敢。”

    若荷再次从张滨怀中醒来,吮着龙涎香的味道,把脑袋埋在张滨胸膛上紧靠了一会。

    “今日早饭时间又过了,萧清知道,又该说你了。”张滨刮了刮若荷的鼻尖,若荷觉得他像在对待宠物一般。

    “她说我,下回,你帮我说回去。”若荷逗着他,想看他什么反应。

    “那可不行,把她搞生气了,给你下毒可怎么办?”

    若荷笑了,撑起身子在张滨脸颊上落下一吻,“我被她毒死的话,你会陪我一起吗?”

    张滨皱眉,怎么又能想到这种事上去,他斩钉截铁地道,“不会,但我会跟你一起,好好活着。”

    若荷依旧笑着,看着张滨,用带着佛珠手串的左手抚摸他的脸,“放心,现下我舍不得死。不过……”若荷犹豫道,“……世子能陪我去看一个死人吗?”

    张滨不满地亲了一口若荷,“重新叫。”

    若荷抬眼,以为他皱眉的意思是不想陪自己,却被他的要求逗笑了。

    她拉着张滨手臂,让他侧耳下来,轻声唤道,“哥哥。”

    张滨这才心满意足地亲了她半晌,“行,吃过午饭就去。”

    吃过午饭,若荷梳洗打扮时,张滨给若荷戴上粉玉簪子,抱着她上了那匹红色的马。

    若荷无奈笑道,“哥哥,我会自己上马的,之前被抱上马,都是因为身体伤着。”

    张滨自然知道,只不过想抱她罢了,本还想着跟以前一样同乘一匹,可若荷似乎更喜欢自己骑马。

    “你的马有名字吗?”张滨上了那匹通体黑亮的马问道。

    “赤焰。她脾气倔得很,从不让公马靠近自己。”

    张滨揉了揉滩滩的马鬃,“委屈滩滩一直喜欢赤焰了,人家都不理你。”

    若荷也和张滨一起揉着滩滩,“怎么会,滩滩生得漂亮,赤焰对他不算抗拒,离得这般近的情况,她也没躲呢。”

    张滨有些醋意地看着若荷,“那便好。我还以为,赤焰性子烈是因为深爱以前的伴侣,即使有滩滩陪着,她也想着别的马呢。”

    若荷反应过来,他是拿马来暗喻自己,摇了摇头,“想不到世子还会借物喻人。”

    若荷对这比喻不太高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抽打了下缰绳,率先起步,把张滨甩在身后。

    “驾!”张滨在后面追赶,每当快要追上时候,若荷就会加速。他欲言又止,也没法跟她并肩说话,直至到了那处玉泉溪。

    京郊,玉泉溪,桃林。

    若荷翻身下了马,还是等了一会张滨才进林。

    “世子要是心存芥蒂,大可不必答应陪我来。”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醋意大发起来,陆锦元的确对自己来说像根倒刺似的扎在心里,挥之不去。

    若荷明白他怎么想,即便如此也非跟过来也只是担心自己,还是心软地把这事一笔带过。

    她带着张滨往东十步一移,再至南六步一移,西三步一移,桃林纷纷向两侧退开,拨开云雾见月明,尽头处有一座衣冠冢。

    “来这边。”若荷款款走着,衣冠冢旁边有一座不大却家居完备的茅草屋,干净整洁,看来是一直有人过来打理。

    “这里就是你之前提到的桃林?”之前以为此处葬的是若荷生母,现在才明白,原来是那人。

    “对,埋的是以前‘深爱的伴侣’。”若荷偏头看了他一眼。

    张滨苦笑,原来这姑娘这么记仇。

    若荷拿了点黄纸钱放在盆里,拿着火折子烧着。

    “今天是他祭日。”

    张滨心里一惊,见若荷脸上平静,毫无波澜,怕她又将情绪压在心里,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若荷见他呆着,抬头瞧看他一眼,抑制住了笑意,假装还在生气,“不说点什么吗?”

    “你……别憋着,想他可以说出来。”

    张滨话一出口,若荷便沉默起来,自知苗头不对,于是又自顾自另起话题。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张滨提醒过自己不要问,可自己都到这了,不明不白地祭拜着实有些不对劲。

    若荷看着他,起身拍打了下本就没什么灰尘的椅子,用火折子燃起烛火。

    “清儿都给你讲了些什么?”

    “大致都告诉我了,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还有……圣上对你的态度。”张滨皱着眉头,只有自己是局外人,还需要她们一个一个向自己讲明。

    “我把这些都告诉你,你有可能活不长久,还要听吗?”若荷眼神忽然变得坚韧,那是张滨从前一直都没见过的表情。

    她身上的秘密或许比想象的要更沉重些。

    “我想,了解你的全部。如果遇到阻碍,我想跟你一起克服。”张滨同样真挚而坚定地回答,自从听完了若荷的过往,他早就知道自己爱上了个多麻烦的人物,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再大的困难也不在话下。

    若荷笑了,“好,哥哥听完便再不能逃开了,与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她缓了口气,道,“这个秘密对我来说太过沉重,没有别人知道,至今也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不过我猜,除父皇外,若昱子吟应该也知道。”

    “我,是前朝公主的遗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