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村(彩蛋是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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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还沉浸在逍遥自在的美梦中时,一个电话便将我召回了京城。 我如何也没想到居然会发生如此荒唐的事,若非快到了最后一步估计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回京的路上我也不由得反思这些年终究是有些疏忽了,有些事竟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暗中变得不可挽回。 我急匆匆地赶到时订婚宴的日期都已经被敲定了,我的订婚宴。 但联姻本身就是件很古怪的事,我不认为对方对我的一切一无所知,相反应该十分清楚,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不该是合适的联姻对象。 虽然因为家里的原因我尚且未婚,但稍加打听都知道我在京海有人了。虽然圈内普遍都认同商业联姻大多不过是表面作秀,婚之后两人也不过是各玩各的的,但起码还是需要表面干净,不至于落下话柄。 更何况我那奇怪的性癖,在京圈里几乎是人尽皆知。毕竟我当年行事张扬,私生活上也没遮掩。连京海那小警察都能查的出来的事,京城的哪家查不出来? 尽管这些年我不再到处搞,但过往的名声摆在那,至少在这个年代不会有男人承认自己喜欢被女人cao,哪怕是小熊也不是天生就喜欢,他不过是在纵容,纵容我的一切喜好罢了。我一直都很清楚这一点。 如此还要与我联姻,我不得不去思考其中的利益纠纷,更有些急迫地想结束这场闹剧回去问个清楚。 可我来不及了解全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被赶鸭子上架地去见了男方,说实话我对他没什么印象,大概也就些宴会上见过几面,但一见面对方的做到第一件事就让我皱起了眉。 他推过来一叠协议书,表现地相当从容,甚至表达着这件事该急的不是他而是我,让我好好考虑,尽快给他回复。 我随便地扫了一眼便被气笑了,就他?也配让我离开小熊给他生猴子?有病。 更何况下面罗列的一堆在我看来表面公平实则荒谬的条约。这份协议我是绝不会签的。但对方的态度多少让我有些拿不准,更何况,这合约上竟然有我父亲的签名。 还算是勉强没撕破脸地一番推诿后我很快便离开了,临走前扫了一眼走进去的人,忽然觉得有些面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大概在哪次宴会里见过。 等上了车我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对面实在是太嚣张了。我一回家便揪着大哥让他给我把一切都讲清楚。 听完他们瞒了我几年的事我不由得感到些无力。原来,对面虽然嚣张但也是说的实话。如今的局面我已有些身不由己。 父亲终究是老了,当年孤注一掷的气魄都被岁月泯灭变得优柔寡断,终究还是同意了对方提出的联姻。 联姻的目的是拖延时间,但代价是容易被温水煮青蛙地被蚕食,但不答应需要面对的就是一场全面的针对性的商战。 对于他们来说我不过是工具罢了。一个可以让对面不费一兵一卒就能缓慢吞并家族基业的桥梁,对于父亲而言我也不过是他东山再起的筹码。 我恨父亲的懦弱,可惜爷爷过世的早,哥哥尚且未能成为主事人,他居然在这种事上首先想到的是拖延时间,真的很难不怀疑他是否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对方手中,但这些他又如何会说呢。 我一时竟说不出什么,但我也清楚,这事儿和大哥没有关系,若是他能插手也不至于这一切落到如此地步。 我早就知道不能久居屋檐下便能安生,早早地就开始着手脱离家族,但又有谁能想到这一天来得这般快又这般决绝,我尚且未能脱身便被一纸婚约牢牢锁住,留给我的时间只有半年,这次,再难全身而退… 破局破局。谁又不是这局里的困兽。 京城的事我只能尽量拖延,几天后我在公司竟然又看见了那天觉得有些眼熟的人,大概是环境原因,我瞬间回忆起来了。 那人我在六年前见过,六年前京海发生大事时我就是因为要和他签合同才回京了几日。 也就是那几天,京海的天变了。 瞬间,一切像是忽然连了起来,我忽然想通了很多,但在想通的瞬间背脊发凉。京海的事究竟是因为我变得复杂,还是我因为京海落得如此,是命还是… 我不敢多想,即便还在京城也不由得担心起高启强,我决不能因为我的事波及到他。草草处理完手头的事后我便快马加鞭地回了京海。 我回到京海时高启强并没有在家,我随意找了个人问才听说他和他弟弟都去了饭店,好像是最近那个莽村的事遇到了些问题。 我不由得有些担心,行李都没放便赶了过去。 结果我刚赶到到,刚手里的外套递给站在包间外的保镖,就听见里面传出了道嚣张跋扈的声音。 “高启强你不就是个臭卖鱼的嘛?哦,我忘了,你还卖过逼呢。” 我站在外面呼吸一滞,放外套的手一顿,原本应该松开的手掌不自觉地攥紧。 我本就因为京城的事憋着一肚子火,此时更是怒火中烧,像是自己的逆鳞被人啐了口唾沫般的恶心。没想到我这么多年没动过手已经有人敢在我脑袋上拉屎了,真有意思。我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反而笑了。 我干脆站在门口不进去了,双手抱臂继续听他还能说些什么。 里面像是发生了什么争执又很快解决了,就听盘子摔落的噼啪声,一个人发出“嘬嘬嘬”的声音扯开了凳子往外走。 当门打开的瞬间,我就看见一个小眼睛的黄发地痞迈着流里流气的步子往外走,见我看着他,愣了下,反应过来啧了一声:“变态娘们儿看什么看,老子才不是喜欢被女人玩逼的sao货。” 我止不住地笑得更开心了,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眼神愈发地阴冷,看着他就像看着一条死狗,默默帮他安排好了下半生。 李宏伟被女人冰冷的眼神看得发怵,扭头便走了,没敢再说下去。 但我早已不再看他,望向了有些惊愕的高启强。 他原本的愤怒在看见我的瞬间就变成了慌乱,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看我。 “老婆…你怎么来了。”他声音有些发涩,勉强地笑了笑,故作轻松。 我看着他的模样有些愧疚,在我不知道的角落他一直都在经历这些吗,原来他一直瞒着我,直到今天被我撞破。而我却向来神经大条,从未留意也从未遮掩… “对不起…”我心情复杂地拍了拍他的肩,但我也明白这句话有多么的苍白无力。 “没事,老婆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他很快就处理好了情绪,像是又恢复了意气风发的高总,露出了令人安心的笑,捏着我的手安慰到。 “不…我来。”我看着他转而安慰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明这是我的问题。而且有些事也不方便他自己去处理。 我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周围,冷冷地说到:“乱嚼舌根子的一个都跑不掉。” 当然这句话不是单说给在场的几个人说的,而是所有人。他们不过是话筒罢了。 至于刚刚出去的那帮莽村的人,如果是几天前出现在我面前他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但最近我多了些顾忌,至少是不能闹出人命。我眯着眼思索了一阵,出去打了几个电话,故弄玄虚的事还是需要些身怀绝技的人去做。 当晚到家已经是深夜了,但我始终没有睡意,洗完澡便靠在床边,拿着笔胡乱写着,白色的纸上东写一点西写一点,总体而言就跟我的思绪一样杂乱。每每想起些什么便给手下发信息交代些事,连男人凑到身旁也没注意到。 “老婆,该睡觉了。”他穿着睡衣光着脚走到女人身边,凑到她脸旁她都没有反应,笔盖压着嘴唇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躲了躲耳边男人呼吸间的热气,抬头见他正低着头有些无奈的笑着看我,忽然悬在半空的心有些踏实感,难以言说的渴望涌上心头。 再回过神时我已经抱住了他,纷乱的大脑突然变得从未有过的宁静,一种满足感充斥了我的全身。真好。 高启强不知道女人这次回京遇到了什么,像是有些烦躁,又有些无助。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在饭店的时候他还没注意到,还以为她只是被气到了。 直到到家后他才意识到好像不太对劲。女人很少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但他没有去问,如果她想说自然会说的,如果她不愿提,他也不会过问。 “对不起。”过了许久女人才轻轻地说了一句。 “怎么了?”他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背,也那样轻轻地问,低沉的声音带着胸腔共鸣,传到我的身上,像是一种低缓的节奏,带着厚重的引力把我愧疚的思绪引落在地。 “我不知道,我的事会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 “我不在乎的。让他们说好了。” “我…” “那好吧,我要惩罚你。” 我低着头没吭声,静静地等待他的审判。 “我要罚你今晚cao到我满意才能睡觉。”他勾起嘴角,看着女人的眼里带着些笑意。 “你…”我猛地抬起头,意外地瞪大了眼,确认了几遍他的满是笑意的脸,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婆…快点嘛,我都洗干净了,就等你…唔…” 我还没等他说完话便按着他的脑袋吻了上去,像是发泄情绪般有些发狠,但又生怕弄疼他时不时地克制,直到他拍了拍我的背才停下。 “再也不会有了,像今天这样的事。”我看着他的眼睛,极其认真的保证到。 “嗯,我信你,所以能快点吗?再不cao都要干了。”他认真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撅着嘴不着调地嗔怪到。 我被他逗乐了,忍不住笑了,他像是jian计得逞一般,嘴抿成了V字形,又快速地亲了下我的脸颊,大概是真的放松了些,我竟然在想他要是涂了口红亲,我的脸上会不会出现一个红色的“V”。 我被自己逗笑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你在笑什么呀,让我也听听。” “不告诉你。” “老婆!你快说啊,不说不给你cao了。” “没门!”我抱着他的腰翻倒在床上,捂着他还要问的嘴去扒他的衣服。 因为确实已经很晚了,我也不想再折腾他,很快就放过了小熊,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射吧。” 他今天本就很疲惫了,再经过这一番折腾身体和精神都有些到了极限,哆嗦着身子射出来后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看着他沉沉地睡去,我俯身吻在他的眉间,怕吵醒他就只能抱着他小心地清理。大概动作还是不够轻,擦拭间他半梦半醒地睁开眼,像是在说梦话般呢喃着“老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结婚呢…我还有机会完成最后一步吗…” 我心脏像是被攥住似的停滞了一瞬。突然想起六年前他曾背着我偷偷列了一本画着小红心的计划清单,当时被我发现他还红着脸不承认,结果还是抓着我一件件地完成了。 我依旧记得,在那本小本子的最后一页,只有两个字,他用红笔写的——“结婚”。 是啊…什么时候呢… 我有些苦涩,握着他的手松开又抓紧,最后还是没能松开,十指相扣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一字一句地说: “会有的,我答应你。” 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醒过。 次日清晨。 没人注意到莽村的工人里有个手上没什么茧子的男人,但很快这人就会成为他们很多人一辈子难以忘记的噩梦。 原本的艳阳天在下午时起了风,刮来了些云,到了晚饭时间彻底变阴了,这对晒了一日的工人而言却是一件好事,食欲都高涨了些。 哪知在领盒饭的时候,忽然工地里传出了女人的声音,工人起初以为是听错了,但转头看去时却感觉背脊发凉。 人群中竟有个工人站在取饭的队伍里忽然一动不动了,周围空了一圈人都不敢靠近。天有些暗了,仔细看才能发现那人黑色的眼珠都没了,眼里只有眼白。明明是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嘴里发出了女人的声音,听不真切。 夜里又有些凉,冷风一刮,哪怕是年轻力壮的小伙也有些哆嗦,纷纷向后退去,却见那工人突然诡异地趴在地上,四肢以极其拧巴的姿势绞在了一起,倒在地上用尖锐的女音嘶吼,声音格外的凄惨,在即将落下夜幕的破烂工地里显得格外的阴森诡谲。 倒是能大致听明白,那女人是横死的厉鬼,施工地挖了她的坟,动她坟的一个都跑不了。 众人被吓了一跳,京海原本就是临海城市,对于一些鬼神之说相较于内陆更为迷信,何况在场的大多是些乡下跑来打工的农民工,见此阵仗纷纷慌了神,甚至有胆子小的当场就哆嗦着丢了手头的工具退开了。 倒是有些胆大的遇过事儿,当场就指挥起人去找烈酒和大蒜,再有几个阳气重的去按住那被女鬼上身的工人。 谁知那女鬼力气大的吓人,这边人还没控制住东边就又起了火光,在夜幕下格外明显,冷风一吹火势又往上涨了些,也许是村里的野猫夜里发情,暗下来的工地周围响起了诡异的声音,听着像是鬼泣。 一群工人顾不得被鬼上身的工友,浑身直打哆嗦,又火急火燎地去救火了。 这夜里一时间尽是些邪乎事,也不知是谁报了警,最后连警察都赶了过来调查起火原因。可笑那火看着大,几个工人这么一顿捣鼓几下就灭了,也没烧坏什么。 安欣拿着本子看着一群工人cao着各个村的口音前言不搭后语地讲了半天,脑壳都大了这才听明白前因后果。 他皱着眉让人把那被鬼上身的工人找来,结果一群工人这才发现那人居然消失了。受了惊吓的工人更是七嘴八舌地说是被女鬼索命了,越说越邪乎。 安欣一听便知道什么鬼不鬼的,多半是高启强搞的鬼,人估计早趁乱跑了,这么想来那火也八九不离十是人人为造成的,要是能抓住纵火的说不定能顺藤摸瓜地往上查。 想明白后他也懒得跟一群神神叨叨的工人再纠缠,直接就去查火灾了的原因了。 倒是那李有田哭地喊娘地半夜穿着大棉袄踹着棉拖鞋便来了,抓着安欣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非要让警察抓了那高启强。 但此时无论从哪个方面都跟高启强扯不上关系,尽管他也明白这件事多半是高启强搅的,但也确实抓不了。大半夜地他也只能安慰着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的老头,连夜去查那纵火案。 结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找到人,弄清楚才知道是场乌龙,纵火案就更算不上了,不过是当地有人祭祖烧了些纸钱,结果当天风太大,一个没控制好着了起来,那人后来见火灭了,又听来灭火的工人说闹了鬼,吓得不敢多留赶忙跑了。 由于也没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也就只是抓去拘留了。 这样一来线索便断了,无论怎么问那纵火的都是那套说辞,也确实找不着毛病。但他总觉得太巧了,怎么会这么巧呢? 但又没找到别的线索,失踪的那个工人的身份证也是假的,人早就没了影。现在要查也就只能顺着办假证的查,但也保不准能查到什么。 他这边的事还没想明白,那边工地上又出了事,那群工人醒来发现各个身上带着几块青紫的手印,更有些人没了眉毛,秃了几块头发,又说是那女鬼来报复了。 但前去调查又是毫无线索,几个工人的伤连轻微伤都算不上,更别构成提刑事案件了。更何况工地里为了省钱监控只当个摆设压根没开,里边人员流动性又大,要逐一排查完估计工人伤都好全了。 他只觉得一阵头疼,还没缓过神又听莽村那在闹,说是高启强搞的鬼,现在工地上没工人敢去了,都说他们工地闹鬼,非得要警方给个交代。 这事儿还就真没什么可查的,每个案子分开来说都小的可怜,压根没对人产生实质性伤害,唯一能查的都找不到线索,走访群众又是说的神神鬼鬼的,一群人传的谣言四起的都说那工地里有女鬼来索命。 这怎么查,难不成让他们警察连夜画符去抓女鬼,逮着那女鬼的脖子问她是不是被高启强指使的吗? 李有田自然也知道这事儿警方办不了,还得自己来,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得在村里请了些工人举办了反封建迷信的村民大会。 结果当场就被耿直的工人戳穿了,说他家里还供着尊大佛呢,由他来说这世上没有鬼神谁信啊?他自己估计都不信。 一场反封建迷信的村民大会最终荒唐落幕,李有田顿时头大如斗,寻思着他搞不好上面的人也别想好过。 逮着整天打游戏的李宏伟去找那个程程,而他去找赵立冬,非要出了这口恶气。 工人倒是无所谓,很多都是按天结的工钱,直接卷铺盖走人了。直到李有田允诺了双倍工钱,又请了大师来做法才把人叫回来。 但这京海有名的神棍都被我打点了一遍,收着两份钱去做法自然不能如了李有田的愿,一顿让人眼花缭乱的cao作后直呼那女鬼修为太高,吐着血昏了过去。 被双倍工钱诱惑着前来看大师做法的工人更害怕了,破口大骂着便跑了,哪怕给的工钱再翻几倍也不敢来。 另一边我听着线人的消息乐地心情都好了不少,食欲大增,饭都能多吃两碗,倒是鼓励到了高启强,做饭也更起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