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篇】品酒、舔xue、景光的迷茫（四）
35 从这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萩原和松田过上的都是既性福又肾亏的日子。日后的事暂且不提，圣诞节那天，白石还是按照以往的惯例，先去警视厅里等他俩下班。 “雪你来了啊！来接队长他们下班？” “松田队长和萩原队长的话，刚刚被森田警部叫去开会了哦。” 白石向众人点头示意自己已知晓，然后轻车熟路地找到萩原的工位乖乖坐下。但等了挺久，又听爆处班的同事抽空过来说会议还要再开一会儿的时候，他就坐不住想要出去转转了。 说起来，他来警视厅的次数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至少门口的警卫现在都已经认识他而不会再把他拦下来了。但即使这样，其实他对警视厅也称不上有多熟悉。 一方面是因为他每次来都直奔主题，待不了多久就又被萩原他们带走，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本身对警视厅也没什么好奇心，又懒，不愿意出门见人。 ......其实他是担心出去转悠的时候被交通部的女警们发现了然后抱在怀里捏扁搓圆（小声哔哔）。 不过小心点应该没事吧，毕竟他跑得快......？ 警视厅是真的很大，作为管辖整个东京都治安的警察部门，除了普通人熟知的刑事部、交通部、警备部等，还设有总务部、警务部、组织犯罪对策部等九个部门，这还不包括下设的警察学校和方面本部等。总之，白石按着索引大致认了个门，知道哪个部门在哪个楼层后就准备回办公室了。 他也没走的太深入，怕被当作不怀好意的人抓起来。不过这只能说明他的思路自始至终都没有转过来，他也不想想，以他现在的这个小身板，他只会被当作是哪家做笔录的好心群众的小孩，被广播反复播报走失消息。 那可就太丢人了。 其实白石在警视厅里溜达的主要目的是想找一下公安部，他隐约记得好像诸伏景光就是这个部门的。只不过当他沿着走廊走过去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气氛变得紧张冷清了。 可能是因为这里没有窗户，白炽灯的光线也远不如太阳光那么明媚温暖，看着就好像阴森森的。 他没有敲门，但过来的路上也没有碰到公安的人。白石想了想，还是止步了，也没给风见打电话。 说起来，这个方向，是不是可以通往隔壁啊...... 白石边往回走边想着，他记得警视厅的隔壁好像是警察厅？那又是降谷零的工作单位了。他甚至怀疑公安部的很多人平常根本就不在警视厅，而是在警察厅办公。 不过他也没太纠结这些，反正跟他也没有关系，他也不会跑到警视厅或警察厅去找公安的人。 等他兜了一大圈回爆处班，电梯刚打开就迎面走来两个熟人。 “......我刚刚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了你的男朋友哦。” “都说了多少次了，是前男友！前男友！” 白石就看见佐藤美和子和宫本由美两个人携手走来，宫本由美好像对佐藤美和子的话颇有些不忿，正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什么。看见了白石之后，她俩便停下来主动和白石打招呼。 “雪！好久不见！你是来找萩原前辈的吗？”佐藤美和子弯下腰问道。 见白石点头，宫本由美手双手插腰吐槽道：“说起来今天好像是圣诞节啊，你还真是雷打不动的每年这个时候来警视厅报道，怎么，要三人约会呀？” 她眼睛弯着，一看就只是调侃，但旁边的佐藤反倒是疑惑的瞅了她一眼：“每年？去年雪也来了吗？” “何止是去年啊，前年他也来了呢。” “前年？前年我们都还没进警视厅，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小事一打听就知道了啦，”宫本由美右手勾着佐藤的脖子笑道，“也就你这个全心全意都在破案的人才不知道吧。” 佐藤美和子有些无奈的看着宫本由美，她已经习惯了自家闺蜜偶尔对自己夹枪带棍的抱怨，毕竟这也是事实。搜查一课的工作本就比交通执行课忙了太多，她已经因为工作原因好多次拒绝了宫本由美的聚餐邀请，现在正是愧疚的时候。 不过宫本由美还是非常善解人意的转移了话题。 “真好啊，我也想以后能有个可爱的儿子每天接我下班～”她感慨道。 “......儿子？你不是最讨厌小孩子的吗？” “......是这样没错啦，但是像雪这种长得乖巧还可爱的小孩勉勉强强还能接受吧。” 宫本由美托着脸看着白石，旁边的佐藤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身后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小由美，不过小雪再可爱那也是我家的哦～” 佐藤和宫本听到声音回头，正好就接收到来自萩原的眨眼，白石倒是早就看见他了。 “萩原（桑）/萩原前辈！” 萩原笑盈盈的跟两位后辈打了声招呼，就牵过白石的手说道： “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好久。工作已经结束了，小阵平正在等我们两个呢。” “......刚刚在警视厅随便逛了一下。” “欸？警视厅里很大的，小心别迷路了。”佐藤关心的说道，“而且有些地方也不能随便进。” 白石点点头表示知道。 “原来就算是雪也有调皮的一面啊。”宫本笑着说道。 “没有啦，他大概是等太久有些不耐烦了，”萩原替白石辩解了一句，随后跟两人告别，“那么我们就先走了。” “这么急？是要赶着去和松田（桑）约会吗？”宫本兴奋地凑过来八卦道。 “才不是呢，是和同期约好了去他家吃饭。”萩原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话说我和小阵平之间的流言是越来越离谱了啊，是不是小由美你传的？” “谁让萩原你和松田天天形影不离的，住在一起不说还一同养小孩，现在连联谊会都不去了，你知道有多少妹子联系我说想认识一下爆处班的大帅哥吗。”宫本由美抱怨道。 “哈哈。”萩原干笑了两声。 “总之，年末的联谊会你一定要来参加，最好带着松田一起，我就先替你答应她们了，到时候可千万别缺席啊.......” 宫本由美的尾音在走廊里回荡，人却已经被薄脸皮的佐藤美和子拉走了。萩原有些苦恼的偷瞄了白石一眼，却被白石偏头睨了一眼。 “和我无关，想去就去。” “......那我到时候问问小由美能不能把你也一起带去。” “联谊会你要带小孩子去吗。” “那有什么关系嘛，又不是那种乱来的......” 两人的声音也伴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萩原他们先接了伊达下班，然后才开车去了他租的房子。 “有车还是方便许多啊，要不然我也买一辆好了。”伊达摸着车里的内饰考虑道。 “嗯？班长你想买车？那RX－7考虑一下？追求最轻车身重量的设计，以‘零战之魂’称号纵横.......”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伊达果断打断了这段他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宣传语，吐槽道，“单纯的只是你自己喜欢吧。” “嘿嘿，别这么说嘛，”萩原从后视镜里看向伊达，“你现在坐着这车的感觉不好吗？” “......那倒还是挺好的，”伊达平心而论，“话说你们俩就只买了这一辆？喜欢的话怎么不买两辆？” “毕竟我们俩在一起上班，买两辆的话用到的机会少，有点浪费。”副驾驶上的松田解释道。 “主要还是因为没钱，”萩原开始哭穷，“RX－7也不便宜，小阵平还在外面租了个厂房搞组装，这下就更没钱了。” 松田撇了撇嘴，不背萩原抛来的锅。 “而且我们最近也在商量要不要买房。” “买房？”伊达疑惑的问道，“你们现在住的那个房子不是还挺好的吗？出什么问题了？” “没有，是在考虑要不要换一个更大的。要是之后小诸伏他们回来，那个房子的房间就不够用了。” “......你们也考虑的太早了吧，他俩回来还得好久呢。”伊达有些无语。 “话是这么说了，但是钱总得提前攒吧。” “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借钱给你们的。” “那还是算了吧，班长你到时候自己不也得买房吗。” “那是结婚以后的事情了。” 一路上他们几个人就聊着这些琐碎的话题，等到了家门口，又不约而同地安静了。 “娜塔莉，我带人回来了！” 伊达打开门朝屋里喊，白石他们就一边换鞋，一边打量着伊达租的房子。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来伊达家做客，房子不大，但很温馨，是那种偏向于传统的户型和装修风格，比不上他们自己家那么极简和现代化。 “欢迎回来！” 左手边一开门就是厨房和客厅，白石看见了一个金色短发穿着围裙的女孩朝他们走来。 “！班长你还说你不喜欢小降谷，这不是一模一样嘛！”萩原佯装吃惊的说道。 “你放屁！娜塔莉可比降谷白多了！”伊达瞪大了眼睛骂道。 “哎呀班长，你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啊。”得逞了的萩原也不在意，就在一旁乐呵呵的笑。 “差不多得了，”松田把墨镜取下来，认真的做了个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伊达的警校同期生松田阵平。” “我知道的～”娜塔莉·来间捂着嘴，淡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经常听航提起你们，这位就是萩原（桑）吧，还有小雪～” “正是如此～”萩原朝来间眨眨眼，“不好意思啊，刚刚只是开了个玩笑。” “不、没关系的，”来间把人往客厅里带，“其实我一直都还挺想见见降谷的，我知道他和我一样也是个混血儿，只可惜之前航寄给我的照片里没有他。” “以后会有机会见面的。”萩原肯定的说道。 来间招呼几个人坐在沙发上，给大家倒好茶后又拿出了一堆小零食摆在茶几上，还特地把装满了的盘子往白石那边推了推。 “尝尝吧雪，这是娜塔莉自己做的虾饼，很好吃的。” 在伊达的强力推荐下，白石咬了一口，随即眼神立马亮了起来。 “！！！美味啊！” 萩原的感慨正是白石想说的：“来间小姐可真是心灵手巧，班长你可真有福气。” “叫我娜塔莉就可以了，”来间就站在一旁弯着眼睛笑，“喜欢的话待会儿带点走，我做了很多。” “那可真是感激......” “呜——嘶——” 萩原的话音未落，就听见厨房里传出了一阵奇怪的嗡鸣声。 “不好，我的锅还在烧！” 娜塔莉突然反应过来，赶忙冲回了厨房。她一边手上不停一边还交代伊达：“航，你记得好好招待你这几个朋友！” “知道了——”伊达无奈的应着。 “娜塔莉挺可爱的，便宜你了班长。”松田用两根手指夹起一片娜塔莉自制的薯片边品尝边说道。 “就是就是，”萩原收回视线仔细打量了一下伊达，又远远的看了一眼娜塔莉正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吐槽道，“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追到小娜塔莉的，不过得手了就是得手了，” 在伊达怒吼“什么叫得手了，我这是凭实力！”的背景音下，萩原继续说道：“但是人家姑娘看起来这么年轻靓丽的，你怎么看上去就像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呢？平时稍微认真点拾掇一下不行吗，要不走出去约会别人都以为你俩是父女呢，” “你真的是我们的同龄人吗？” 萩原充满质疑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利剑穿透了伊达的心，他挣扎着想要辩驳，但反击来的却是如此的无力：“......是你们几个太不正常了吧！特别是降谷那家伙，他长的完全和两年前一模一样没有变化啊！” “不不不，虽然班长你夸我年轻我很高兴，但这明明就是你自己的问题。”萩原两手一摊，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 “松田！”伊达转而寻求现场另一个人的认可。 “......我倒觉得我的变化还挺大的，景老爷也是。”松田明智的选择不帮腔。 平心而论，松田毕业后脸确实长了一些，还尖了不少。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气质变成熟了给人的错觉。 于是伊达又将目光投向一旁无辜的、正咔哧咔哧吃着零食的白石。 白石表示他不在乎他们有多少的变化，他只觉得娜塔莉的厨艺真的不错。 好在在伊达再次问出同样的问题之前，松田及时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班长你不用去帮娜塔莉的忙吗？” “不用，”伊达有些无奈又有些炫耀的说道，“她想让你们仨尝尝她的手艺，特地叫我不要进厨房的。” “啧啧啧啧啧。” 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萩原和松田的嘴里发出。 “怎么，你们有意见吗？！” 两人识相的摇了摇头。 “说起来，班长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松田抓起一个蜜饯就往嘴里抛，边嚼边说道。 “就是说啊，你们恋爱也谈了这么久了，娜塔莉不心急吗？”萩原附和道。 “结婚不急吧，说好你们几个要过来给我当伴郎的，不得先等那俩人回来吗？”伊达解释道，“倒是可以先订婚，不过娜塔莉现在在北海道教书，我在东京，属实是有点远了。之前我也和她商量过这事，我这边这几年反正是很难动了，等她什么时候有机会来东京再说吧。” “那按照零的说法，你们还得等上好几年了。” “时间不是问题，还是先把那该死的死劫过了再说吧。”聊起这个，伊达就不由得皱着眉叹了口气。 “航，你把桌子收拾一下，菜马上就好了！”娜塔莉清亮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一下就驱散了席间沉闷的气氛。 “好！” 伊达松开眉头应了一声，又回过头问他们：“你们想喝点什么？” “啤酒！” “收到！” 伊达打开冰箱先拿了三瓶啤酒：“不过你们要是想喝别的也是没有的，我家只有啤酒。” “这种时候还是要喝啤酒的吧，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学校一样～”萩原兴高采烈的说道，顺手开了酒并把大家的杯子都满上，“好！今晚定要不醉不归！” “悠着点，你们不是开车来的吗？”伊达毫无说服力的小劝了一句。 松田率先咕噜咕噜的闷了一大口，然后爽快的哈了一口气说道：“实在不行到时候让雪开车得了。” “那不行！雪没有驾照，这是违法的！”伊达这下是认真起来了。 “什么不行？” 娜塔莉端着两盘菜从厨房里出来，萩原看到后连忙接了一手，嘴里还回道：“说班长做菜不行～还是小娜塔莉做的好吃～” “你们这都还没吃上呢，就知道夸我。”娜塔莉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这不是看一眼就知道了吗，这么漂亮的色泽，这么诱人的香味，味道肯定也是个顶个的好。”萩原对自己人向来不吝啬赞美。 “嘻嘻，那你们先吃，剩下的菜马上就好。”娜塔莉谈话间就又回到了厨房。 而白石早就已经拉开了座椅坐等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