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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之下(有卡维人物故事内容,不喜慎点)

    已退休妙论派的贤者兼知名建筑师卡维在与其配偶进行结婚二十年纪念的旅行中去世了。

    当还在办公室拼命赶工图的卡西娅收到爸爸寄来的讣告,直接两眼一翻晕倒在地,被问讯赶来的弟弟莱昂多特带回家,消息也在须弥城里传开。

    “呜呜呜呜...老爸...啊啊啊呜呜呜....”卡西娅被被子裹住,窝在沙发里,哭的满脸泪水,鼻涕泡炸了一个又一个。

    莱昂多特也一副悲伤的表情,向大家表示现在jiejie这个样子,真的无法安抚大家,还请他们等到一个星期后,自己的寡父艾尔海森带着卡维的骨灰回来举办葬礼时再来。

    家门外的人们也擦着眼泪,压抑着哭泣的声音,他们大部分是妙论派的学生。

    近年来,自从卡维上任贤者一职,大力支持艺术的创作,改变了曾经艺术无用论大为流行的环境,为许多人实现理想创造了良好的基础,即使是毕业之后做了设计这类服务行业,也少遭了很多白眼。

    因此,这些人的泪水是真心实意的,他们崇拜卡维伟大的艺术创作,也感激这位平日里和蔼可亲的贤者。纵使他在岁月的打磨中驼了背,还长了小肚腩,脸上也爬上了鱼尾纹,但在他们心中,卡维是最最帅气可亲的一任妙论派贤者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些伤心的人们,恢复平静面孔的莱昂多特把一条热毛巾糊在卡西娅脸上:“擦擦,哭的好丑。”

    “呜呜呜啊啊...你个混蛋呜呜呜,老爸他!他死了啊!你还一副没什么事情发生的表情!”

    卡西娅丢掉那条毛巾,一边紧握住怀里爸爸留下的小狮子玩偶,一边猛扑向莱昂多特锤打他:“你这个缺乏感情的白痴!他那么疼你!”

    “你的名字是老爸起的!你孵出来的时候也是老爸抱着的!你小时候生那么重的病,是老爸天天晚上不睡觉都要看着你,生怕你发烧温度太高了他不知道!呜呜呜...我们以后没老爸了啊...”

    拳头砸着砸着就变成了拥抱,卡西娅紧紧抱着弟弟,嘴里呜咽着,眼泪鼻涕抹了莱昂多特一身。

    等jiejie哭累了,莱昂多特才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卡西娅一片狼藉的脸,又用平静的语气放出炸弹般的消息:“卡西娅,别哭了,老爸或许没有死。”

    “呜...莱昂多特...”哭哑了嗓子的卡西娅支起身,反把弟弟搂进怀里:“莱昂多特...你是不是被吓坏了,都说起来胡话了...呜唔...jiejie在这里的,你别害怕...”

    “卡西娅。”莱昂多特伸手:“给我看看爸爸寄来的信。”

    “你别看了...我怕你承受不住...”

    “好吧,那么,爸爸是否在信里提到了一只天堂鸟族?”

    “嗯?”卡西娅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带着些疑问:“你怎么知道?爸爸说,老爸是为了救一只被绑架的天堂鸟族才...呜呜....”

    “那就对了。这是多年前在爸爸床底下发现的东西。”莱昂多特从怀里取出一个密封袋,递给jiejie:“把里边的东西拍了,用你跟老爸的通讯器传输过去。”

    卡西娅揉揉酸涩的眼睛,打开袋子。那是一根有些陈旧但依然鲜亮的赤金色羽毛:“这是...天堂鸟族的羽毛?”

    “所以,那只天堂鸟早就来过我们家?”她瞳孔地震:“爸爸他...他不会这么多年前就出轨了吧?!可是我们隼鹰族是一夫一妻制啊!”

    “你...唉...”莱昂多特皱着眉头:“如果你能把创作上的一丝智慧放在思考上...算了,我长话短说...”

    经过弟弟的一番推理,卡西娅终于明白自己的老爸是伪装成人类的天堂鸟族,借着这次机会,将表面的人类身份假死。

    “那...那他们为啥不跟我们俩说实话啊!?”卡西娅又愤怒又疑惑。

    “大概因为家里有某个大嘴巴吧...”莱昂多特撇了她一眼:“而且,应该也是为了让老爸他的死亡看起来更为真实,毕竟某人的演技也很差....现在把真相跟你说了,你是不是就哭不出来刚刚那种真情实意又夸张的效果了?”

    “切...你们一群坏蛋,就知道欺骗我的感情!”卡西娅恼羞成怒,刚打开通讯器,想要质问一下爸爸,却正好收到一条来自艾尔海森的讯息。

    阅读了之后,她罕见地严肃起来,沉默了片刻后走向房间。

    “卡西娅?”莱昂多特察觉到那信息不对劲:“爸爸说了什么?你要去哪里?”

    “和你刚刚推理的大差不差,爸爸他也向我们道了歉...”卡西娅拿来一个背包,开始往里边塞东西:“我要去枫丹,将老爸去世的消息告诉祖母,让她来参加葬礼。”

    她扭头向弟弟问道:“你还记得老爸的那张照片在哪里吗?就是唯一留下的一张他跟我们从未谋面的祖母合影照。”

    “在老爸蓝色储物箱里那本照片集里。”莱昂多特意识到了什么,他去取出那本合影集,连带着父亲年轻时的一些手稿一并递给jiejie:“枫丹到这边旅程要五天,葬礼在一周后举行,你有两天时间飞到那边。记得避开有雷暴的区域,一切以自身安全为最重。这边的事情全部交给我来处理。”

    “好。”卡西娅应答道,抓起背包匆匆出了门,向枫丹方向急速赶去。

    两只小隼鹰深知这件事的重要性。

    这或许是解开老爸多年心结的最后一次机会。

    ......

    卡维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的家。

    “哦,我最聪明可爱的小卡维,这次你想要什么呀?”他看着面前已许久未见的父亲的面庞,正温柔地对自己笑着说话。

    不!不要!不要出门,父亲!

    内心在惊恐地嘶吼。

    “我想要爸爸拿第一名回来!爸爸这么厉害,一定可以做到的!”可是不受控制的身体依旧说出了这句话。

    做了无数遍的梦像老套的戏剧一样,依然按照那故事情节发展着。

    父亲死讯的传来,母亲的离开,不再是家的家...

    转眼,卡维已茫茫然地坐在他被死域拆毁了的即将完成的伟大宫殿之上。

    这是我应得的吧,对于一个让自己的家庭支离破碎的人的惩罚...

    他抚摸着已被伤的沉闷的胸口,又沉入那片大海里。

    他坐在一个潜水器中,木然地看着外边的海从浅蓝到深蓝,最后是无穷无尽的黑暗色彩。

    “卡维。”父亲和母亲的声音传来,卡维回头,看到他们正并排坐在自己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我可以一个人活下去了,我也能实现了自己的理想,爸爸mama。”

    卡维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心底的那句话。

    “所以,可以原谅我了吗?”

    ...

    寂静,无人应答。

    “...不原谅,也没关系吧,毕竟,都是我的错...”

    无声,只有那四道目光仿佛要把自己的心审判个干净。

    玻璃的破碎声打破了这难挨的沉默。

    深海之下的潜水器在水压下分崩离析,卡维终于意识到,不管过了多久,这无穷无尽的海——痛苦,愧疚,负罪感从未离去。

    他放弃做什么,只直愣愣地看着那爬上裂纹的镜子。

    再碎快些...

    卡维闭上眼,抚摸着这些细纹。

    让我被水压撕成碎片,让我的心不再跳动,大脑上的神经元也停止工作,这样我才能在这无穷尽的懊悔里得到安息。

    “呜哇!”无线电里传来女儿稚嫩的哭声,卡维猛的睁开眼。

    不行!我的家...我的家!艾尔海森,卡西娅和莱昂多特都在等我回去!我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卡维终于醒悟过来,可那玻璃已碎,令人窒息的海水已铺面而来,他已无力再返航...

    “啊!”卡维满头大汗,猛地睁开眼,身下传来的痛将他从噩梦中唤醒。

    他小心翼翼地挪开被子,艾尔海森那该死的手爪子在自己的小卡维上握的死死的,显然就是这个把自己捏醒的。

    “都结婚这么多年了,这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卡维气鼓鼓地扒开学弟蹂躏自己性器的手。

    这臭隼鹰的手爪子跟有导航系统一样,每次睡着了还能自动导牛,第二天跟艾尔海森说的时候他还一脸不知情的样子...真是可恶!

    做了噩梦睡不着了,卡维索性起身到梳妆台前检查自己的伪装。

    自己的死讯已经发到须弥城那边了,现在的卡维已经卸掉那些伪装年龄的装扮,染黑了头发,带着蓝色美瞳,又用化妆术微微改变了脸上的样貌,将红色的耳羽也显露出来,看起来就像是黑发蓝瞳的年轻天堂鸟版本卡维。

    能骗过大家吗?卡维心里还是略略没有底气,但想到自己二十年坚持不懈地装扮,中年的样子应该已经深入人心了,跟这幅年轻漂亮的青年形象应该是有很大差距的。

    加油加油,熬过这段时间,就用新的身份跟艾尔海森求婚,到时候再进行下一步计划...以后就能以两只长生种的身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啦!

    卡维不由得笑出声,心里的焦虑也解了大半。他来到床前轻抚学弟睡梦中的柔和不少的脸颊,在那唇瓣上轻轻吻了一口。

    真奇怪,自从跟艾尔海森做室友开始,那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负罪感在相处时就基本上不怎么出现,晚上也很少做这个噩梦了。

    刚刚开始是被这家伙气得不行,后来在一起了更是把心都塞满了...如果不是这次在旅途里在枫丹偶尔遇到了母亲,可能也不会记起小时候的事情了吧。

    卡维揉了揉学弟的头发,起身走到窗前。黑夜里稀稀疏疏挂着几颗星子,天并不是漆黑一片。

    实现了自己的理想,当上了贤者,有了一个自己的温暖的家,还能脚踏现实之中:为了守护艾尔海森,所以重新获取了攻击别人的能力;在和孩子们的相处中,也重新获得从容面对纯粹善意与爱意的力量...卡维知道,自己应该学会知足。

    艾尔海森...跟这家伙做室友,大概真的是最幸运的事情了吧...

    卡维笑了笑,然而这笑容却被刚刚的噩梦勾起的新想法所打破。

    不过,对于艾尔海森来说,如果当初他没有收留我回家的话...他极少与人打交道,是隼鹰族的秘密,如果是自己一个人住的话,就不会被发现吧?如果不是自己...

    卡维忽然又有些踌躇,心也开始不稳定地跳起来。

    人的大脑中有一个部分叫杏仁核,是情绪学习和记忆的重要结构,起情绪记忆的作用。具有情绪意义的刺激会引起杏仁核电活动的强烈反应,并形成长期的痕迹储存于脑中。因此,触动人情绪反应强烈的事件会给人留下长期的记忆,甚至终身。

    作为一位具有特殊童年的人,卡维或许有一个过于发达的杏仁核,这也常常使他陷入负罪感、焦虑、恐惧这类负面情绪。

    杏仁核没有思维能力来评估外界环境,也无法感知到能力与现实是否已经具备了风险应对的办法,从而不会导致任何可怕事件的发生。所以,杏仁核依然会按照早期形成的可怕感受与内在体验影响大脑,来评判周围的一切,并给予焦虑且可怕的感受。

    因此,即使是埋藏在心底,即使已经长大脱离了那个环境,身体也无法忘记,有时只需要一个按钮,便能引爆卡维埋藏着的情绪炸弹。而这些情绪又会反过来刺激杏仁核,使它更加活跃,形成恶性循环,最终陷入无穷尽的焦虑与恐怖之中。

    所以...如果没有我,艾尔海森也不会跟着我去沙漠出差,也不会...受伤吗?

    眼前闪过一幕幕画面,艾尔海森血rou扭曲的肢体又重新摆在自己面前,被割去的耳羽,被挖掉的眼睛,还有上次的失温症...

    卡维的眼睛没有聚焦地望向窗外,啃咬着指甲,甚至咬出了血。

    其实...我也给艾尔海森带来了痛苦,他甚至差点因我而死,就像父亲一样...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呼吸急促起来,卡维的手指已经被自己啃出了血,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在未来何时再犯了错,把如今自己这可爱的家再次变得分崩离析了怎么办?

    “是我的错...都是我...如果我不在这里,如果没有我,大家都不会受伤...mama...mama...有时候我真希望,我从未来过这个世上...”他僵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喃喃自语道。

    像一尊玻璃制品摔在地上一般,那剧烈的焦虑粉碎着心,卡维觉得自己仿佛要变得七零八落了。

    “卡维。”即将崩溃之际,身后传来学弟的声音,卡维的手腕被轻轻拉开,艾尔海森阻止他继续伤害自己的手。

    艾尔海森从背后抱住这只玻璃小鸟,板着他的脑袋,强迫卡维与他接吻,又用手捏住卡维的鼻子,让他不得不接受学弟口中的空气。

    “唔...”口中传来二氧化碳浓度略高的气体,逐渐缓解了过呼吸的症状。卡维的身子也在拥抱中慢慢放松下来,不再僵直。

    “嗯...”见卡维恢复正常,艾尔海森松开他的嘴巴,用脸蹭着他:“怎么了,斯卡先生?”

    斯卡是卡维用来伪装的新名字。

    “哦...我是在焦虑,怕到时候会有人认出来我...”卡维低着眼睛不敢看他,并没有说实话。

    因为实在太不堪了...不想让艾尔海森知道...如果他发现了我的存在为他带来灾难的这个事实,会离开我吗?

    “嗯。”艾尔海森没有揭穿他:“焦虑过度会影响接下来的计划。卡维,进行简单的理性的思考,不要去尝试解决那些未知存在的不确定性。让思维将你害怕的、焦虑的感觉流过你的身体,但意志不要深陷其中。”

    “不行...我...我做不到,艾尔海森...我会做错的...我一定会做错的,我已经做错了...怎么办,怎么办...”卡维逃避着思考,大口呼吸着,又陷入即将崩溃的边缘。

    艾尔海森撩起衣服,将他染成黑发的头塞进胸膛与上衣之间。黑暗,温暖,被包裹接纳的感觉让卡维慢慢平静下来。他蠕动了两下嘴巴,寻着脸上的触感,将艾尔海森挺翘乳rou上的粉嫩rutou含入口中,用舌头舔舐着。

    “嗯...卡维...”艾尔海森忽然将卡维的睡裤扒开,用手缓慢而富有技巧地撸动着这根在沉睡里就显得相当硕大的性器:“放空思想,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会对你下边的一切行为负责,你只要听我的话,好吗?”

    胸前的头上下微微晃动了一下,艾尔海森揉揉他的头,环着他走到窗户前,打开窗子,将卡维已经勃起的性器伸到窗外。

    手中的roubang受到夜晚凉风的吹拂,在手里跳了两下,怀里学长的身体也紧绷起来。

    “卡维,嗯...既然你这么害怕做错事...那我们就从头到尾地做一件完完全全错误的事情吧,来判断错误到底有多可怕。”艾尔海森隔着衣服吻着卡维的头发,毛茸茸的触感扎在敏感的胸部,让他也小声喘息起来。

    “现在是晚上,卡维,外边没有人,所以不用害怕被看到。”带着薄茧的手在卡维性器上游走,艾尔海森并没有脱掉手套,他用手心摩擦着卡维的柱身,适当的力度使皮革带挤压着yinjing上暴起的青筋。

    照顾完了柱身,艾尔海森又剥开包皮,让假性包茎里的guitou漏出来,用穿着丝质手套的小指与无名指摩擦着guitou,很快,那小孔里就兴奋地渗出一股股前液。

    “哈..呜...”卡维被艾尔海森高超的手艺挑逗地忍不住顶胯往学弟的手xue里cao,他深深喘息着,用手挤压着艾尔海森的胸部,将丰满挺翘的rufang揉捏成不同形状,又用舌头在挤出的乳沟之间抽插,就如同用舌头rujiao一般。

    艾尔海森咽下嘴里的呻吟,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出卖了他。

    “卡维...嗯...做的很棒,要射了吗?”手里的roubang在不停地跳动,囊袋也在收缩,艾尔海森知道这是卡维要射精的前兆,他反而更加过分地欺负卡维的roubang。

    “不要...艾尔海森,不能射到外边...”

    艾尔海森用手臂勒住想要挣脱的卡维,边用手掌摩擦着冠状沟,边用无名指上的红宝石婚戒轻轻挤压蹭弄着卡维的马眼:“射出来吧,卡维,射到窗外,你在抗拒什么?就算被发现了又怎么样呢?”

    “别害怕,我在这里。听我的,射。”

    埋在胸前的那颗脑袋像小狗一样呜呜咽咽地出了声,手里的roubang抽搐了两下,终于射了出来。

    艾尔海森将衣服撩起,把卡维的脸从自己胸前移开,那张漂亮的脸上全是眼泪和汗水,红宝石般的眼睛湿漉漉的,脸上挂着慌乱的神情:“呜呜...艾尔海森,怎么办啊...我...我射到外边的jingye,明天肯定会被发现...会被抓到的...怎么办啊...”

    艾尔海森抽了张抽纸,将手里的jingye刮到上边,展示给卡维看:“我用手全部接住了,你并没有射到窗外,所以也不会有你预想的后边那些糟糕的情况。”

    “直视恐惧,理性思考,越是逃避就越是焦虑不安。实际上,其实你害怕着的绝大部分后果,很少会在现实中实现,卡维,放轻松些。”

    艾尔海森做好清理,将还在哭泣的卡维窝到被子里,卷成一只学长猫猫包:“况且,是我强迫你这么做的,所以,即使出现了错误,也应该让我来负责。”

    “呜...不是的....艾尔海森...你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样的坏事...呜呜...如果...如果没有我...爸爸的死,mama的伤心...嗯呜,还有你的伤,就不会出现...这都是我已经犯下的错啊!”

    卡维终于忍耐不住,他坦白着,哭着忏悔:“以后如果我再犯了错,怎么办啊?会不会是你,还是我们的孩子?我害怕...唔...”

    艾尔海森轻拍着他的后背,等卡维情绪稍微平静下来后,将插了吸管的水杯递到他嘴边:“卡维,你确实一直以来都做错了一件事。”

    看着卡维乖乖将吸管含进嘴里,艾尔海森垂下有着长长睫羽的眼睛:“你太自大了。”

    “万事万物的发展是相关联的,为什么要如此自大,认为这所有的错误都是你一人造成的?”

    “可是,如果没有我...”卡维仍不住地陷入焦虑恐惧和自责中。

    艾尔海森开口打断了他。

    “如果没有你,我在家里独自一人居住,或许哪天抑制器坏了也没有人帮忙,或许我会挨过去,但也或许会持续发情直至死去。”

    “如果没有你,沙漠的那群人仍会为了他们虚假的仇恨而追杀我,没有心里对你的思念,我无法在那祭祀场上活下去。即使被救,也没有人能像你一样全身心的爱我,我依然是耳不能听,目不能视,只能瘫在床上的病人。”

    “不!不行!不想让你变成那个样子...呜呜...你会忍受不了那个样子的。”卡维又回想起学弟那段时间的异常行为,他睁大的眼睛又布了层水雾:“那次晚上你上楼,坐在阳台上,我知道你是想自杀的对不对?不要...不可以死...艾尔海森...”

    “是啊,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被治好...这些事情也都不会有好转的机会。你一直都做的很棒了,卡维,看看那些因你而生的美好的东西吧,那些充满美感的建筑,无数的艺术品,我们的孩子们...没有你,它们无法降临在世界上。”他用手指抹去卡维脸上的眼泪。

    “我...我...”卡维将头埋在被子里:“可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做的不够好,我只是运气好,其实我不配...”

    “你已经足够优秀了,卡维,你值得的。至于那些过去的事情,我认为你的想法过于片面,且对自我太刻薄。我认同你,请不要侮辱我的眼光。”艾尔海森这么说道。

    “而且...长时间的向内归因会泛化为内向指责,形成强烈的负罪感,也会引起逃避的心理。正确的归因很重要,卡维,我希望你不要一味地自责,因为这是最伤害自我情绪的一种方式。”

    “我知道,艾尔海森,可是我还是做不到,对不起....”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他又抬起头,望着自己的伴侣:“...艾尔海森,如果我永远都做不到,永远这样逃避,你会对我失望吗?会离开我吗?”

    “不会。”艾尔海森关了台灯,将他拥入怀中:“卡维,对自己温柔一些吧,不要那么紧绷着你的心。”

    “我觉得我不应该被温柔的对待...就连面对你的安慰,我也会不安...我要怎么说服自己?”那双还蓄着泪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

    “那就告诉你自己,这是因为你也曾这样照顾过我。”艾尔海森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暂时想不通,也不用强迫自己,这本就不是能短时间内解决的。”他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卡维的背,如同一位母亲安抚孩子一般:“你要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该被困在过去,即使一些东西不能忘却。但你现在已经不是孤单一人了,卡维,我永远在你身后。”

    “不管是什么样的想法,都可以向我倾诉,如果不想让我安慰,我可以只做一个聆听者。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稍微放松一些吧。”

    “嗯...谢谢...艾尔海森...或许是我太贪心了,但我也会努力的...”被子里的人隐隐约约传来声音,安全感让卡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射精和哭泣后的疲惫感袭来,他还算安稳地睡着了。

    艾尔海森仔细地将天堂鸟惊恐发作时被自己咬伤的手指包扎好,动作轻柔地甚至没有惊动睡梦中的人。

    在为他掖好被子后,艾尔海森起身到桌子前,撩起胸前的衣服,露出青紫一片的胸部。他用嘴咬着衣角,将刚刚卡维挣扎时不小心咬出血的伤口进行消毒。

    自从三天前在枫丹意外看到卡维母亲的身影,就如同扣下了枪的扳机一样,触发了卡维被埋藏着的童年创伤,他的心理状态变得很不好。

    这些伤口和痕迹后天就会消失,没有必要告知卡维,不要让他更自责了…艾尔海森皱着眉头,毫不留情的手法让敏感的部位传来更加明显的刺痛。

    这次偶然的“重逢”来的太过突然,否则,艾尔海森原本并不打算邀请卡维的母亲来到他的葬礼。

    不让一位母亲去见她儿子的最后一面,这会伤了她的心,但艾尔海森更担心是卡维的状况,孩子们那边也可以有更好的坦白方式。

    但意外已经发生,如今只能将计就计。

    扔掉了消毒用具,艾尔海森打开通讯器,向卡西娅和莱昂多特交代接下来的事项…

    ......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