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騙男人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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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四代目火影...死因......” “...九尾.......” “...寫輪眼......” ...... 從吵雜的聲音中醒來，奧斯維德愣怔地望著天花板，眼神逐漸聚焦。 昨日與止水的對話在腦中久久盤桓不散。 奧斯維德抓了抓自己凌亂的紅髮，雖然早有預測，但真的被落實了猜想，還是讓他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帶土，殺死了水門】 奧斯維德克制不住，無法不去想那道金色的閃光。 “好想見你啊......”水門。 他望著窗外的太陽，喃喃出聲。 這一幕被前來找新任閨蜜的小南看在眼裡。 看著紅髮青年失神地望著窗外，失魂落魄的神態，小南在心底暗暗‘嘖’了一聲，對於至今不見蹤影的「宇智波斑」相當看不過眼。 騙男人的傢伙。 1. 乍看之下，可能會認為奧斯維德即便是在惡名昭彰的叛忍中也是最高最惡的帶惡人。 但經歷這一段時間的接觸，小南認為奧斯維德是個非常單純且純粹的男人，即便他強大到可怖。 小南甚至認為兩人的命運有著一絲相似性。 她是為了同伴，站在此處。 他是為了戀人，立足於黑暗中。 善惡混沌，全憑本性行事的凶獸被愛意所驅使。 他心性無暇，純澈如稚子，在屍山血海中仍舊能夠笑得如此燦爛。 這讓人在心底發寒的同時，也不由升起了幾分痛惜。 ——為什麼，要將這樣的人拉入黑暗中？ 奧斯維德摩挲著杯口的邊緣，眼神無意識地落在窗外投射進來的金光上，神情有些低落。 “指甲，要不要重新幫你塗上？” 小南突然開口。 “啊。”奧斯維德發出一聲無意義的音節，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甲上桃色的顏料已經逐漸剝落，變得斑駁。 至於水鑽，早已脫落的差不多了。 “不必了。”奧斯維德搖搖頭，金色的眼眸晃動著明媚的火光，“我等他。” ...... 明謀。 宇智波帶土心想。 他捏著奧斯維德色料斑駁的指尖，本以為陷入熟睡的凶獸依戀地將臉貼了過來，“好久不見，帶土。” 他被紅髮青年的高熱的體溫所裹挾，踉蹌地帶上了床，兩人一如數週前那般，親密地睡在同一個被窩中。 “...好久不見。” 即便打算離開奧斯維德冷靜一段時間，但是這具渴求著奧斯維德的身體，卻完全做不到。 宇智波帶土忍耐了幾週，便再度找上奧斯維德。 他心裡想著，就見一面，見一面就好。 然而在奧斯維德的吻落在脖頸間的時候，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微微震顫，陷入情動。 “奧斯維德。” 宇智波帶土抓住奧斯維德散亂的紅髮，迫使他抬起腦袋，交換了一個激烈的吻。 他的動作充滿了迫切的意味，比起奧斯維德，此時的宇智波帶土更像是凶暴的野獸，就連親吻也大有要將人嚼碎了吞進肚腹的意味。 奧斯維德適應良好，唇舌間的動作始終溫柔，如同點點滴滴的細雨，安撫了宇智波帶土焦躁的內心。 唇分，宇智波帶土以為奧斯維德正要如往常一般繼續做下去，卻見奧斯維德停下了動作，抿著嘴，注視他良久。 “帶土。” 奧斯維德欲言又止，張了張口，幾次都沒能說出口。 宇智波帶土不耐煩地催促：“有話快說。” 奧斯維德的腦迴路向來清奇，宇智波帶土多少也有些習慣了，但是要是他敢在這種時刻問一些沒有意義的奇怪問題—— 奧斯維德躊躇片刻，終是將困擾他許久的疑惑吐露。 “...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的死因是什麼？” “還能有什麼？自然是九尾之亂了。” 宇智波帶土身上的灼熱急速冷卻下來，分明心情已然盪到谷底，面上卻渾不在意地道，“至於九尾，是我放出來的。” 但是奧斯維德為何突然有此一問？ 宇智波帶土審慎地思忖，手裡的刀太過鋒利也是缺點，萬一行差就錯，怕不是便要萬劫不復。 死於情殺什麼的，宇智波帶土絕對不要...！ “怎麼？宇智波止水告訴你的？” 宇智波帶土的指尖蹭過奧斯維德的眼尾，觸及濕潤的觸感，指尖彷彿凝結在那處，“...你和四代目火影，是什麼關系？” 他眸光晦澀，心緒難明。 不想去了解更多。 【不想去愛你】 不想知道你的過去。 【不想去愛你】 「飼主與凶獸」 明明只需要這樣的關係便足夠了，可為什麼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 這樣，毫無意義的問題。 “...是父親。” 奧斯維德悶聲回答。 “別開玩笑了！”宇智波帶土下意識地反駁，伸出的手都抽回一半，“波風水門不可能有你這麼大的兒子！” “我是養子。” 奧斯維德沒有做出更多的解釋，垂眸叼住了宇智波帶土的指尖，微尖的虎牙細細地研磨，滑膩的舌頭似是引誘地舔舐著。 “...來做點快樂的事吧。” 奧斯維德親吻他的指尖，纖長的睫羽扇了扇，比蝴蝶的蝶翼更加華美。 掀起的眼簾流轉著鎏金般的光彩，眼瞳中含著的水汽折射著這光，波光瀲灩的模樣猶如海波之上的月輪。 如此牽動人心。 “沒關係...我不會去責怪帶土的。” “因為你也很難過吧？” 宇智波帶土的嗤笑被堵在了唇齒間，宇智波帶土張著嘴被他揉進懷裡，只顧著大口喘息，來不及推卻。 “真要說的話，我也殺了帶土的血親們...要憎恨的話，便來憎恨彼此吧。” “你我都是一樣的。” 宇智波帶土反手摟緊了奧斯維德，沉穩的心跳聲傳入耳中，他閉上了眼，把身體的重量都壓在柔軟的床鋪上。 漆黑的髮絲與赤紅的捲髮糾纏在純白的被單上，像一彎溪流，潺潺流過細碎的月光。 ...... 說著「不在意」，實際上還不是念念不忘？ 宇智波帶土側過身體，視線落在奧斯維德微張的唇上。 總是吐露出愛語的唇瓣，吐出其它人的名字...便會格外令人不悅。 他一把揪住奧斯維德身上小短袖的領口，毫不客氣地將人晃醒。 “...帶土？” 紅髮青年嘟囔一聲，四肢都纏了上來，趴在宇智波帶土的身上。 帶著一絲沙啞的聲線十足慵懶，比平時更加勾人。 “想睡覺......” 他撒嬌似的在宇智波帶土耳畔呢喃。 然而宇智波帶土早已見慣了他的各種神態，不為所動的 “起來，我替你重新上色。” 宇智波帶土手裡拿著一瓶指甲油，空閒的左手插入奧斯維德赤紅的髮絲間，手指有力地揉按著他的後頸，試圖將人喚醒。 “...現在？”奧斯維德被按的很舒服，發出一聲喟嘆，腦袋卻還是沒有抬起來，“明天也可以的吧？” “我很忙的，明天早上就得離開了。” 宇智波帶土冷酷地道。 奧斯維德慢吞吞地直起身子，將手遞給宇智波帶土。 “難道是抽空來看我的嗎？” 奧斯維德的嗓音帶著濃重的鼻音，盡是慵懶之色，眼神卻很明亮。 宇智波帶土垂下眼，替他將原本的色塊洗去，塗上新一層的桃紅。 “算是吧。” 他沒說自己其實是甩掉了八成的公務，大老遠的從水之國動身前來雨之國找奧斯維德。 奧斯維德從話語中提取重點，篤定地道：“你想我了。” 他知道這個帶土十分看重事業，在他心裡，自己可能只能可憐兮兮地縮在角落，連一席之地都沒有。 ...但他工作這麼忙，還抽空來看我了耶。 奧斯維德終是忍不住翹起唇角，傻笑起來。 那雙金色的眼眸閃閃發光，心滿意足地笑了。 似乎只是如此奧斯維德便十分滿足了。 宇智波帶土收緊了手。 “你這傢伙真的很奇怪啊。” “我有什麼，值得被愛的要素嗎？” 宇智波帶土口吻淡淡，盡量用嫌棄的語氣將真心的困惑說出口。 自顧自地纏上來，口口聲聲說著惱人的愛語...實在太討厭了，這個傢伙。 可是甩又甩不掉，也只能勉強利用一下。 奧斯維德眨了眨眼，比宇智波帶土更加困惑地回道：“帶土就是帶土，是我的「戀人」啊。” 不管是什麼樣的帶土，他都很喜歡。 是嗎...因為是【宇智波帶土】？ 宇智波帶土沉默下來，接下來的時間，再也沒說出一個字。 令人壓抑的沉默橫亙於兩人之間，奧斯維德有些無措，從不在宇智波帶土面前遮掩的他，糾結之色都寫在臉上。 宇智波帶土盯著他傻呼呼的神情，突然就哼笑了一聲。 “我該走了。”宇智波帶土在奧斯維德額上烙下一吻，此時離黎明只剩一線，勉強算得上是晚安吻。 “有空再來看你。” 他揮了揮手，瀟灑地轉身離開。 奧斯維德摸了摸額頭上殘留的餘溫，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帶土的心情突然又好了起來，但這樣也說明並不是什麼大事吧？ 2. 有著精神創傷的忍者，通常都會選擇一項事物作為安慰劑。 煙、酒、賭博...諸如此類。 而宇智波止水，選擇了酣暢淋漓的性愛。 但他沒想到的是，奧斯維德，原來也算是「成癮品」嗎？ 宇智波止水的視線難以從奧斯維德豔麗的指尖移開目光。 “...他回來了？” 那麼他這個替代品也是時候該退場了吧...... 奧斯維德語調輕快，隻手撐起下巴，燦爛的笑顏烙印在叛忍的視網膜中，格外鮮明熱烈。 他甚至沒留神去聽奧斯維德的話語，神色恍惚地想著自己也不甚清晰的事物。 回過神後，那些東西甚至沒有在腦海中留下痕跡。 “——” 奧斯維德捏住宇智波止水的下巴，再度吻了上來，雪白的繃帶被解開，宇智波止水微微仰起頭來，沒有任何拒絕的意願。 他的指尖虛虛地搭在奧斯維德的袖上，垂落的紅色髮絲撩過他的側臉，宇智波止水不禁閉上雙眼，突如其來的磁性男聲卻打斷了兩人的互動。 “到我這裡來，奧斯維德。” 宇智波帶土站在窗邊，朝奧斯維德伸出手，難得溫柔的語氣令他有些受寵若驚。 “...「斑」？” 宇智波帶土抿唇，在此時此刻，從他口中聽到其它人的名字著實令人煩躁。 “閉嘴，過來我身邊。” 奧斯維德露出「這才是帶土嘛」的神色，抬步走到他的身邊。 “這次，是來帶我走的嗎？” 宇智波帶土面具下的臉龐無意識地勾起唇角，被凶獸的依戀所取悅。 “嗯。” 他嗓音低沉，窗台與地面的落差使得他從上而下地掃視著奧斯維德。 宇智波帶土的目光最終落在奧斯維德右耳的黃金耳環上，“我給你帶了禮物。” 說完，他不動聲色地瞥了宇智波止水一眼，便將奧斯維德捲入漩渦中。 3. 銀質的耳環落在左耳，奧斯維德並沒有多麼喜歡白銀，可因為是帶土贈送的第一份禮物，奧斯維德還是將它留在了身上。 他的神情實在太好懂。 “這是「神威」。”宇智波帶土抬手摩挲著他耳邊的銀質耳飾，淡聲解釋。 奧斯維德的視線投向面具洞之後的紅瞳，假裝自己並沒有嫌棄這隻耳環，“很好看喔。” 宇智波帶土示意他跟上，抬腳轉身就走。 “要去哪裡？”奧斯維德連忙跟上他，在宇智波帶土身後問道。 “水之國，霧隱村。” “帶土這段時間都待在那裡嗎？” “對，我是統御霧隱村的水影。” “水影？我記得帶土的夢想就是成為火影吧？都是「影」，也算是實現了夢想。”奧斯維德很自然地道，發自內心的替摯友感到喜悅。 【破綻】 不懂得遮掩的他在自己面前露出的破綻太多了。 宇智波帶土瞥了渾然不覺的紅髮青年一眼，意味不明地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