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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668、一枕月色(一更)『限免回馈』

    

Ch668、一枕月色(一更)『限免回馈』



    和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对于昨天的事,记忆不算太清晰,但此时也已没有余力去思考别的了。

    因为,发情期太难受了。

    昏沉地从床上起来,就看到桌边摆放着温热的茶水,一旁的架子上、地上的木桶里,都是尚热的水,也不清楚小筹是多久进来一次换一次热水给她。

    她从自己藏东西的机关里拿出抑制剂,哆嗦着吃了两颗,就又睡下了。可整个过程,太难熬了。

    以前每次发情期,都并不好受。之前在和家村的时候,她都要找借口把自己关在家里几天,或者自己出去自己那些避难所里躲着。

    抑制剂并不能完全克制发情的影响,和风寒很像,但远比风寒要痛苦数倍。

    而后面这两年里,她每次的发情期,其实都没怎么靠着抑制剂度过,都是被人cao过来的。也大概是这样的原因,她甚至都忘记了发情期到底有多难受。就算如此,这次的发情期,也远超过她记忆里发情期的痛苦。

    比被刺激到发情还要痛苦许多。

    高热,热到丁点衣服都不能穿,可又偏生怕冷,一受寒凉就浑身哆嗦。yin屄酸麻,一点点触碰都让她痒到想要嘶鸣,过量的痒窜到体内,小腹和后腰酸疼难忍到直不起腰,而腺体同样的痒,痒地受不住想要挠,但也同样的剧痛,不能被任何东西碰到,碰到就像被活割开了。

    抑制剂仿佛又失效了,根本起不了作用。但和悠知道其实是起了作用的,如果没起作用,她现在已经被本能所主宰掌控,丧失所有的理智,思维崩溃,只会发疯了一样地渴望着jingye和信息素。

    但是她现在很清醒,但……清醒,也意味着清醒地承受着发情而不得到满足的痛苦。发情期,第一天是最难熬的,后面一天比一天好受,直到度过去。

    她蜷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阵地呜咽和悲鸣。

    小筹没法在她身边,发情期的她,比平日更加敏感与清人的信息素。哪怕小筹努力克制自己不散发一点信息素……他衣服上、肌肤上的信息素,也会刺激到她彻底发情失控。

    她甚至不能去想小筹。

    一想到小筹是清人,一想到这个……她就想要打开门,冲出去抱住他,求他……

    这种念头比发情更加凶残,更加可怕地撕碎了她。

    每到这个时候……

    和悠耳中就会响起母亲那一句一句宛如诅咒一样的话来。

    “这世上,你只有你自己,没有人能帮你,没有人能陪着你……没有人。”

    她痛苦地把枕头盖在自己的头上,捂住自己的耳朵。可——

    徒劳无功。

    两年多过去,就算她抗拒,就算她不承认,她的身体远远诚实过她自己。

    ——她已不再是和家村那个和悠。

    她已对信息素成瘾。她已走上了这世上所有浊人都注定会走上的那条路……

    可她并不知,此时。

    和筹站在院外,听着和悠一声声哭叫呻吟,手深深地攥成了拳。无数次想要推开院门,不管不顾地怎样都好。

    但……最终的最终。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转过身走了。

    ……

    这场暴雨竟然还在断断续续的下,也可能中间停了,但和悠完全没有印象了。夜很深的时候,雨好像总算小了,因为风吹开了窗户,把月色送了进来。

    风吹地和悠一个激灵,她朦胧间仍半梦半醒,头发散开了不少,手蜷在枕上,睁眼只看到枕上一片雪白,手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握着自己的发绳。

    大概被发情期折磨地神志不清,她就算有点意识也是浑噩,自己也不明所以地也没松开,只感觉似乎握着就会舒服。

    “好难受……”和悠把自己蜷地更厉害了,泪就簌簌地滚下来,把一枕月打的湿透。

    痛苦把什么感觉都放大了,却唯独把她自己缩小了。空寂的房间陡然就像全世界那么大了,可她自己就比角落里头一只蚂蚁还要小。

    欲望却沟壑难填,疯狂地想要,想要jingye,想要信息素……要是这些都没有,哪怕有人抱着,能有人在她身边,不用说话都行。

    “阿娘……爹爹……呜呜呜……”她哭得越来越厉害。脑子里让贪婪不得的情欲搅和坏了,过去支离破碎的记忆如同身体里为了自保而输送的安慰剂那样翻涌。

    想起来那会怕黑,怕很多东西,想去找父母一起睡肯定被阿娘给赶出来。委屈地哭着躺床上,半夜里会突然暖和起来,是爹爹掀开被子躺在她身旁抱着她,见她醒了,偷偷地嘘一声,“小声点,我瞒着你娘偷溜出来的。”

    “爹爹最好了!想要抱着!”

    爹爹就会把她搂在怀里,哄着她睡,身上的味道那样的幽香,什么都不怕了。

    可仔细想想,阿娘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但现在。

    不论是于心不忍的爹爹,还是默许了的阿娘……都不在的。

    谁都不在。

    “想要……抱着。”

    她呜呜地把这一声对着空气的撒娇,捂在了手上,眼泪打湿了手里的发绳,也哭碎了夜。

    夜深人静。

    闻惟德忽睁开眼,侧眸过来,枕上只有一片冷月。只觉手腕不适,抬手看了一眼,伤痕并未加深,应不过是半梦的错觉。手便落下,挡住了眉眼。

    虽已有人已盯上了她,坎狰和乐青尧的实力也仍顶尖,保她从考场回到家里不过举手,而至今常徽也未有汇禀,想来是没有什么异动。和筹现在也非毫无权势之人。发情期……越淮给了她足够的抑制剂。

    可。他放下了手,看着枕上空余,听说……昨日天都下了暴雨。

    冬雨寒凉。尤其天都那地方,靠着阵法,雨定要下地透,下地寒彻,一夜入冬才行。他感受过天都的暴雨,都觉不适。

    若是人类的话,更要受不住那朝骨头里钻的孤寒。

    窸窸窣窣地,闻惟德侧过身来,虚张开手臂,就好似臂上枕着谁,怀里要拥她入眠。

    可入怀这一枕月,一片雪白,一片空白,冷涟涟,留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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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更。

    尽量加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