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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让姑娘切记无论如何都要保得自身安全,这才又隐身进幽幽夜幕中,回府禀报消息去了。……锦都城中,因着太子妃与姜小郡主一同无故失踪的事,必然得先封锁下来,不能闹得人尽皆知,免生闲言风语,但瞒得过别人,却是瞒不住自家人。太子府内,季郕衍和苏炳之两个人都是面容冷峻,而闻讯赶来的云谨之,那素来笑嘻嘻的面上,也看不见一点笑容。察觉到云槿洛出了事之后,季郕衍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差遣亲卫满城去寻去找,总算得到了云槿洛和姜凝玉今日曾去过归一楼的消息。锦都城谁人不知归一楼是秦氏的产业?季郕衍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确定了此时与璋王和秦氏有关,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即便派了人去搜寻,可哪里找得到人影?秦氏毕竟在朝中还有一定的势力,手上没有证据,空口无凭也就不可能直接就撕破了脸去秦府要人,绑架太子妃和郡主的罪名,不是轻易便能扣得上的,而且这之中若有半点差错,季郕衍便会得个不敬朝臣的坏名声。季郕衍身为太子,在百姓眼里有一个好的形象固然重要,但对他来说,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云槿洛在他心中的地位。苦寻半夜未果,一宿未眠的季郕衍越等越急,心中忧虑和火气也就越来越大,命飞泽召集好太子亲卫,只等天一亮便去秦府要人。飞泽面带犹豫之色,那秦大人再怎么说,也是朝廷一品大员,宫中秦妃的亲哥哥,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带人闯到府上去,太子为了太子妃心切,管不了太多,他身为太子近身侍卫,却不得不为太子考虑,这一去的后果,可并不简单。苏炳之看出了飞泽心中所想,道:“若飞泽不愿意,不妨由我先领着侯府的人先去一探,凝玉一夜未归,侯爷也是急得不得了。”季郕衍没有应他,只看着飞泽,微微冷了声音,道:“你是听不懂孤的话吗?”知道殿下动了怒,飞泽忙垂头道:“卑职不敢,只是……”“没有只是。”季郕衍眯了眯眼打断他,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平时温良的模样,“你记住,在太子府,没有什么比太子妃更重要。”云谨之本来不悦自家小妹才嫁过来不到一月,便突遭劳什子失踪这等事,总觉得季郕衍没照顾好自家meimei,但见着他今夜着急的模样,又听闻此番所言,初时的不悦之情减了不少,正欲开口说话,忽有仆从跑着进来禀报:“太子!阿鹜姑娘回来了!”阿鹜!听闻这个名字,三个男人皆是一震,下一刻,便见一袭黑衣的阿鹜走了进来。阿鹜看着眼前三人,一一点头行礼:“太子、少谷主、苏公子。”三人则是看着她,齐齐问道:“阿洛呢?”阿鹜抬头看了苏炳之一眼,太子和他们少谷主这个反应倒是天经地义,苏炳之现在身为姜凝玉的夫君,第一个问的不是姜郡主却是她家姑娘,尤其在她还知道苏炳之和云槿洛过去那点小小的情愫之下,就更觉得耐人寻味了。但眼下显然不是纠结这一点的时候,照着姑娘告诉她的原话,阿鹜一一将今天发生的事和云槿洛的意思传达给了眼前众人。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不想说话,只想完结。☆、第六十四章风动(四)听完阿鹜所言,虽心知云槿洛也是为了自己着想,季郕衍还是额上青筋微跳,忍不住低声喝了一句:“胡闹!”云谨之也是一脸不赞同地看着阿鹜:“你怎么就不拦着她?”阿鹜:……她倒是想拦着,可她家姑娘做好了的决定,便是少谷主亲自上阵,也未必拦得住。季郕衍心中虽急,却也明知云槿洛的性子,也就不就此为难阿鹜,问道:“阿洛现在究竟在何处?”“城外的一处偏远的农户房中。”“带孤去。”阿鹜自小便跟在云槿洛身边,自然习惯了事事都听自家姑娘的指令,太子殿下虽位高权重,又是姑娘的夫君,阿鹜却还是下意识地拒绝道:“姑娘说了她要继续留在那。”季郕衍皱了皱眉:“孤只需要她安然无恙地留在太子府。”云谨之心中轻叹一声,扶额道:“阿洛是个脾气犟的,你这丫头性子也倔,这般情况下,独留她一人在未知境地,我们怎么可能不为她担心?旁的事日后再说,你且先带我们去把阿洛寻回来。”少谷主发话了,阿鹜的面色闪过一丝犹豫之色。季郕衍又沉声道:“璋王心思阴诡难测,你就这么放心阿洛一人留在那里?万一出了什么事,你欲如何?”苏炳之也道:“阿鹜,你想想清楚,到底是阿洛的命令重要,还是她的安危重要。”在三人近乎于逼迫的目光之下,阿鹜垂着头,紧抿着的唇终是渐渐松开,接着点了点头。季郕衍悬了近一夜的心,在看见阿鹜点头之后,终是放下了不少,但在未将云槿洛安全带回之前,他仍不敢彻底放松。经过一夜的折腾,天色已近微明。苏炳之本欲跟着前去,但被季郕衍拦下:“你留在城中。”苏炳之一愣,以为季郕衍是在介意自己对云槿洛过于关心,心中闪过一丝涩意,却还是道:“阿洛是臣的义妹,更何况……臣妻凝玉也在那里,臣岂有不去之理?”季郕衍只看了他一眼,道:“璋王既然已经出手,我们也不必再等下去了,你回去准备准备,璋王和他背后的秦氏,是时候为他们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了。”季郕衍这样一说,倒让苏炳之无从拒绝了,扳倒秦氏一直是这些年来他心底深处最大的那个愿望,太子既然准备行动了,他便不能怠慢,只好点头遵从。季郕衍又道:“对了……徐尚书的那个女儿,你让人带去大理寺好好审问一番,若是徐尚书阻拦,你不必多做解释,直说是孤的命令便是。”“殿下这般……可有不妥之处?”季郕衍冷笑一声:“她既然敢伙同璋王算计阿洛,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有什么事孤担着便是,你不必忧虑。”“臣领命。”交代好一切之后,季郕衍和云谨之驾着马,紧跟在阿鹜身后,趁着天色还未大亮,出城去了。连着下了几日并在昨日加大了不少的雨此时却有了渐停的趋势,三人一路奔出城去,在将要到达那处农户房时,季郕衍的衣服上也仅仅是蒙了一层细细雨丝而已,倒是阿鹜,一宿奔波,除了头顶戴着个斗笠,身上的黑衣早已被雨水浸得透湿,扒在身上,微风拂过,便是一股颤人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