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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啡里的确有腹泻的药,但那不是闻欢放的,而是我放的。”

“我叫陆雯雯,是陆琼依的meimei,之前是闻可欣的助理,但现在不是了。”

景彤脸色微变,用一种极不友善,甚至可以说是恼怒的眼神看着陆雯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雯雯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讲给了他们。

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卖可怜,只是波澜不惊地陈述事实。

裴缨听完以后,眉心紧拧,“看来”

祁敬源眉眼微垂,情绪不似方才和赵平说话时那般激动,说话声音也闷闷的:“你是陆琼依的meimei?”

“对。”

“她还好吗?”祁敬源问。

“两个月前已经去世了。”陆雯雯声音极淡,如烟一般虚无缥缈,仿佛风一吹就全散了。

闻欢抿了下唇角,想要安慰她几句却不知该从何开口,最后只得转移话题,“谢谢你,雯雯。”

她们姐妹俩人都不错,发生这种事,除了惋惜和心疼,好像也不适合有其他情绪。

陆雯雯:“闻小姐,你应该谢谢灼哥,是他让我过来的。”

闻欢今天中午在剧组已经说了,她会将关于闻可欣做的那些事报道出来,那她就肯定会这么做。

她愿意去相信她,也觉得闻欢不会说假话。

再说,现在这种场合下,不适合谈那种事。

看着眼前小女生一脸认真的神情,闻欢扯了扯唇,心底的酸意消散些许。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闻欢问。

陆雯雯:“我现在是灼哥的助理。”

闻欢眨了眨眼睛,“哈?你认真的?”

陆雯雯点点头。

“他脾气……”阴晴不定四个字还没说出口,闻欢的手机就响了。

她唇角上扬,“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话音刚落,闻欢就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她站在病房门外的走廊内,长指一划将电话接起,“喂,爷爷,怎么了?”

陈庚略微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小小欢,你怎么还不来找爷爷啊,我都想你了。”

闻欢笑,“抱歉啊爷爷,祁老师他因为腹泻住院了,我就来这边看了看。”

陈庚:“祁老师是谁?”

现在圈内那些演员基本都叫X老师了,这么喊的确显得他们有文化,但事实上并不一定如此,也的确不好区分。

不过,一想到他家孙儿也被人尊称为“陈老师”,陈庚这心里头就敞亮了许多。

“祁敬源,就是那位新晋影帝。”闻欢解释。

爷爷平时大概不关注圈内这些事,所以她特意补充了一句。

陈庚皱了皱眉。

他人老了,记忆力衰退得厉害。

若不是刚才陈司灼给他打电话,让他喊闻欢过来给他送呦呦,他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可祁敬源是谁,他忘不了。

陈庚从来没想过,儿子陈鞍娶的那位“灰姑娘”竟然这么工于心计。

她家庭贫苦,但陈鞍偏就看上了她,还将她风风光光娶回了家。

当时,陈家没少被北城其他名流世家嘲笑。

他们都说,即便陈少看不上城中世家里的名媛,也没必要自降身价娶那么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吧。

他们还说,陈司灼的母亲就是狐狸精,把陈鞍的魂儿都勾跑了。

陈庚别无他法,只得接受事实。

婚后第一年,灰姑娘柴妍生下了陈司灼。

外面闲话仍不断,偶尔还会钻进陈庚耳朵里。

但他们夫妻俩过得开心,陈老爷子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婚后第三年,柴妍出轨陈鞍的下属,被陈庚发现。

他发现之后,立即了告诉儿子。

然而无论老爷子说什么,陈鞍都不相信。

外界流传甚广的言论——

在陈司灼八岁那年,他的父亲去世,母亲后来改嫁,嫁了个比陈鞍还有钱的男人,并不全是真的。

陈鞍的确是在陈司灼八岁那年走的,但柴妍却并不是因此才改嫁的,她的再婚对象,也不是什么有钱人。

无中生有的事情不少,这些言论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足够以假乱真,陈庚倒也没怎么在意。

她和陈鞍的婚姻在第三年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确切的说,陈司灼刚刚三岁那年,他就失去了母亲的庇护。

第四年年初,陈鞍和柴妍离了婚。

因为柴妍怀了孩子,那孩子就是现在的祁敬源。

他比灼儿小了整整三岁。

孩子三个月的时候,柴妍又被那姓祁的明媒正娶了一回,但即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她婚内出轨的事实。

陈庚自己都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会经历这种事。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生活远远比更狗血。

陈鞍的条件比他那个姓祁的下属优越成百上千倍,然而柴妍却死心塌地的跟了那个男人。

她曾说,在祁家生活她觉得舒服,起码不用整日聆听各位名媛的冷嘲热讽。

自那以后,他们陈家与她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掺和过彼此的事。

陈庚事后也想过原因,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注定没有好结果。

若说他不怪柴妍那肯定是违心话,但至少柴妍将他的亲孙子留了下来。

陈庚后来也想明白了:

柴妍未必没有真心爱过他的儿子,只不过,她对他的爱在别人日复一日的冷言冷语下,尽数消磨掉了。

灰姑娘嫁入豪门的例子普天之下多了去了,但其中真正过得好的姑娘,又有几位?

令陈老爷子最心寒的事情是,陈鞍每年的忌日,都不见柴妍的踪影。

陈司灼她也没来找过。

或许是没脸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所以,后来陈庚挑选孙媳妇的时候,就特别注意“门当户对”这一点。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闻欢握着手机,久久没有听见那边传来爷爷的声音,眉心不禁皱起,声音也覆上了一层焦虑感:

“爷爷,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攥了攥另一只手,眉眼微垂,视线落在光滑洁净的地板上。

是她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陈庚轻咳一声,声音微微颤抖:“没事,爷爷刚才看见飞机了,一时出了神。”

闻欢捂嘴轻笑,声音俏皮,“爷爷,您想坐飞机吗?”

“想啊,我也想出去旅游,可是你看,我年纪大了,自己一个人出门着实不方便,你和灼儿工作还都很忙……”

闻欢:“那我有时间跟灼哥商量一下,等他休假了,我们就一起出去玩。”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嫁给陈司灼的时候,他既没给她像样的婚礼,也没带她去蜜月旅行。

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