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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这样的话。”谢延比了比手指:“六岁了。”齐王冷笑了一声,觉得荒唐至极,讽刺道:“谢家是不是没人了,所以才派你过来?若是真没人愿意出来,不若直接叫咱们进去,也省得麻烦。”赵景宸眼神一暗,随后又按下心头的愠怒。谢朗脸上带笑,仍旧没有回话。却是谢延忍不住了,张口道:“你眼神也忒不好,说什么没人,难道我不是人吗?”赵景宸抿了抿唇角:“说的也是。”端王跟后道:“那你说说,拦着我们是要干什么?”谢延在众人里头看了一圈,最后略显深沉地问道:“拦着你们,自然是要考考你们的。毕竟,我们谢家的女儿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接回去的。说吧,你们想要文斗还是武斗?”众人哄笑。里头的晋王世子笑着问道:“文斗如何,武斗又如何?”“这还要问我?”谢延摇了摇头,拿这些人没办法,“武斗,当然是比武喽。”他伸出胳膊握了个拳,示意别人看看他的好身体。只不过,旁人只看到了一双肥爪子在那儿嚣张。谢延接着道:“除武斗之外的,都属文斗。”“这分得也太简单了。”赵景瑜心中哂笑。“非也非也,有用就行。我们家延哥儿文武双全,你们看着选吧。”谢嘉适时得替弟弟说了句话。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哪里好欺负一个六岁小儿。武斗是不可能的了,他们还怕一个指头将他给戳着呢,是以便道:“那便选文斗好了。”“也好。”谢延踱着小步子,将香炉上的香点上,“一炷香的时间,若你们都能答得上来,那就让你们进去。若是答不上来,还是回去再请高人吧。”端王作了个揖:“请出题吧。”“先对对子。我出上联,你们答下联,如何?”“可。”赵景宸道。“上联:因荷而得藕。”端王轻笑,悠悠道:“有杏不须梅?”“凤落梧桐梧落凤。”端王挑了挑眉,深思片刻,对道:“珠联璧合璧联珠。”谢延张口:“万瓦千砖,百日造十字庙。”赵景瑜皱了皱眉头:“一舟二橹,三人摇过四通桥。”谢延瞅了一眼赵景瑜,老神在在地道:“这一关过了,下一关是算术。”“为何还有算术?”端王惊诧道。“我说有什么就有什么。”反正被考的人又不是他,“听着,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一时无言。众人何曾料到,文斗里头还有这个,他们又不是账房先生,哪里会算这种东西。互看了一会儿,最后,那晋王世子比别人反应快些,勉强回道:“许是兔十二只,鸡二十三只吧。”谢延点了点头,却只道:“勉强算对。”“为何是勉强?”晋王世子不服。谢延也不解释,反正哥哥是这样对他说的,便道:“你自己想吧。”端王揶揄了一句:“你该不会是自己也没弄懂吧?”“胡说!”谢延跺着脚,一身的小肥rou都在颤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质疑,谢延也觉得脸上无光,索性香已经所剩无多了,他直接搬出了最后一题:“听着:今有鸡翁一,值钱五,鸡母一,值钱三,鸡稚三,值钱一。凡百钱买百鸡,问鸡翁鸡母鸡稚各几何?”众人眼前一暗,只觉得脑子被搅成了浆糊,里头还都是鸡味儿。“这样的题,谁能做的出来!”有人不服,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众人望后头看去,却见那两个也是不欲说话,一脸纵容的模样。得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只怕这题,就是这两人想出来坑害他们的。端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看了看齐王,只得了一个白眼;复又望着赵景瑜,赵景瑜亦锁着眉头,不知其解。“此题甚难,我也不会。”端王吐了一口气,不知该怎么办。“不会?那就都回去吧,请个会的人过来。”谢嘉抬着下巴,有些幸灾乐祸得说道。一群蠢人,还想把他们长安接走?谢嘉嘲讽地笑了两声,看向赵景宸的目光怎么看怎么像是示威。端王率先看不过,道:“你们出题也就罢了,这般难的,岂不是故意让咱们过不去。我等已在此地等候多时,倘若在不进去,耽搁了吉时,谁又能承担得起?”谢朗低头一笑,定定地看着端王与赵景宸:“谢氏族人承担得起。”端王哑口无言。这……他侧着身问赵景宸道:“要不,我让人请国子祭酒和礼部尚书过来?”里头的几位姑娘夫人也都竖着耳朵听着,有那等好热闹的,甚至将耳朵靠在门边儿听。她们也没别的意思,就等着秦王殿下示弱呢。堂堂王爷示弱,再没有比这个更有意思的了。日后长安嫁到王府里,地位肯定也会高许多。谢长安揪着喜服,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好漏听了什么。比起什么为难赵景宸的念头,她更希望他能顺顺利利的进来。并非是恨嫁,只是不想他被别人看了笑话。她也是会心疼的。若是可以,谢长安正想过去告诉他答案。可是这一题,她自个儿也不会,如何去说?“心疼了?”韩氏笑着问道。谢长安赶紧摆了摆脑袋,头上的珠钗叮叮直响,声音清脆得很。这声音传到外头,进了赵景宸的耳。他微微一笑,猜到了这个是谁,道:“可要答全?”谢延眨了眨眼睛,被他突然出声给弄得有些懵,随即才点了点头。赵景宸沉吟许久,道:“鸡翁零;鸡母二十五,值钱七十五;鸡稚七十五,值钱二十五。或是鸡翁四,值钱二十;鸡母十八,值钱五十四;鸡稚七十八,值钱二十六。或是鸡翁八,值钱四十;鸡母十一,值钱三十三,鸡稚八十一,值钱二十七。或是鸡翁十二,值钱六十;鸡母四,值钱十二;鸡稚八十四,值钱二十八。”谢延听得迷糊,又回头看了一眼。谢嘉脸色有些不太好,谢朗面色不改,看了赵景宸半晌,终是让出了地方。“殿下,请。”他侧了侧手。赵景宸提步上前,与谢朗擦肩时,忽然道:“大哥不必唤得如此生疏,你我自是一家人。”谢朗淡淡一笑,算是应下。赵景宸推门进去,只见里头赫然站着一屋子的人,他的妻子就坐在床沿,一身红裳,盖着盖头,静谧又乖巧。宋氏将女儿扶起来,亲自交到赵景宸的手上:“去前院吧。”还得拜别家里的人呢。这般过后,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