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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下意识回头,看到教导主任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倪名决在第一时间松开了傅明灼,并横向走远了一步,与傅明灼中间隔出两圈距离。嘉蓝管早恋管得还是挺严的,尤其是教导主任,是坚定走反早恋道路的领导者,全嘉蓝情侣都把他视作天敌。不必要的麻烦,不惹为好。傅明灼光顾着兴奋了,根本没注意到教导主任,倪名决走远一步,她马上又凑过去了,扒拉住他的手臂:“那你居然刚好跟我同一时间到校。”“明灼。”教导主任在后面叫她。傅明灼回头,热情打招呼:“主任好。”教导主任慈爱地摸摸她的头:“你这么早就来学校了啊?学校都给你们家长发消息了,让你们路上慢一点,安全第一。”傅明灼心虚地笑了笑,睁眼说瞎话:“起早了,反正也没事还不如来学校学习呢。”对话的同时,傅明灼的两只手还搭在倪名决手臂上。教导主任对此视而不见,欣慰地点头:“明灼不愧是第一名!名决,”他板起脸,凶神恶煞,“你学着点。”倪名决:“……?”凡事都有利弊,不长大也有不长大的好。当天傍晚,林幼华在客厅发呆,直到门口传来动静,她才从呆愣中醒过神来。一下午的时光又在想念女儿中度过了。看时间,应该是倪名决放学回来了。她料得没错,门锁转动,倪名决拎着书包进来了。母子俩对视一眼,林幼华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跟他打招呼:“回来了?”倪名决微不可察地一颔首,抬腿朝楼梯方向走。林幼华也习惯了,林昭走后,儿子一直都不待见她,现在已经比最开始好很多,至少现在她跟倪名决说话的时候,他还是会有点反应的。傅明灼小丫头在其中起了很大的催化作用。她重新在沙发坐下。“妈。”听到这声久违的称呼,林幼华一愣,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幻听了,她一颗心又是酸涩又是激动,紧张地抬眸朝楼梯望去。太久没有叫过“mama”,倪名决脸上也有些许不自然,他踌躇两秒,开了口,“我想跟你商量个事。”第63章十二月中旬的时候,陆沅放假回来了。陆沅回来当天,倪名决拎了一个包,装了点换洗衣物,带上两条狗,深更半夜去机场接了陆沅,然后就又住到了陆沅家里。两人从机场回来,走进小区路过傅明灼家里,倪名决下意识抬头望向她的房间,窗口黑漆漆的没有亮光,大概是睡了。傅明灼很少熬夜,她为了能长到一米七二,特别重视睡眠。她的世界简单得令人发指,什么事情都是直来直往的,她想长大,长得越高就越能证明自己长大了,殊不知她现在看起来像个小孩子并不是身高的锅,问题在于脸和心态。陆沅注意到,拐了拐倪名决的手臂:“我听说点事情。”“嗯?”倪名决收回视线。陆沅似笑非笑地冲傅明灼家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噢。”倪名决懂了。这么一声模棱两可的答复当然不能打发陆沅,他明知故问地重复:“噢?”倪名决发出一声不满的“啧”,不肯松口多说。眼见兄弟就要恼羞成怒,陆沅见好就收,一本正经地问道:“两个月不见,她有没有成熟一点?”“没,还那副样子。”好好聊天的话,倪名决还是愿意的,“跟幼儿园里的小孩一个德行。”趁他放松警惕,陆沅又绕回了看好戏的初衷:“怎么就看上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倪名决听出了其中nongnong的八卦意味,立马又闭嘴了,任凭陆沅侧敲旁击,也撬不开他的嘴。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究竟是早就开始了然后到文艺演出那次才被自己发现,还是就从文艺演出那天开始的,他自己也分不清。总之,那一天那场梦,就是一道分水岭。陆沅回来了,倪名决又回到了锦都壹号院住,生活恢复了从前的生机,蹦擦擦三天两头聚首,周末在琴房里待上一整天。晚饭过后,傅明灼照常接到倪名决的微信,要她下去一起遛狗。天下了点小雨,锦城的冬天本来就湿冷,下了雨,一降温,寒气更是一丝丝地往骨头缝里钻,换了从前,傅明灼才懒得出门。但是这样的日子来之不易,陆沅这次总共就只会在国内待那么半个月,半个月后,倪名决也会重新回到自己家里住。没有浪费的余地。傅明灼做了一会心理斗争,最终还是唉声叹气地戴上厚厚的帽子围巾和手套出门了。毛毛细雨里,王中王和盖中盖各穿了一件雨衣,憨憨傻傻的,一看到她来,上蹿下跳。倪名决跟她一样也偷懒没撑伞,只把羽绒服的帽子戴起来了,他薄薄的短款羽绒服没拉拉链,敞开着,里头是一件白色的圆领低领羊绒衫,领口以上,形状好看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裸///露在风里,他一手揣在兜里一手拉着狗绳,连手套都没有戴。好像根本不冷似的。傅明灼还是第一次下雨遛狗,因为以前下雨的时候,陆沅懒得遛狗,倪名决也懒得遛狗,一下雨他们就罢工,所以盖中盖和王中王最讨厌的莫过于下雨天,梅雨季节阴雨天连绵不绝的时候,两条狗在家待得简直怀疑狗生。她先是被两狗的雨衣吸引了注意力,咯咯直笑:“它们好滑稽啊!”“喜欢给你也买一件。”倪名决说。“我才不要。”傅明灼圆溜溜的眼睛一瞪,“这是给狗穿的,你自己穿去吧。”她这时注意到他穿得很少了,关心道:“倪名决,你不冷吗?”“嗯。”倪名决应道,也不是完全不冷,出门的时候发现自己穿得太少了点,但他懒得再进去换衣服了。傅明灼快冻死了,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不怕冷的人,因为戴着手套,她没法探探他露在外头的手的温度,干脆弯下腰把脸贴上去了。倪名决的手冷得跟块铁条似的。“骗人,你明明快冻死了。”他左手牵狗绳,傅明灼把左手手套拽下来递给他。倪名决换了右手拿狗绳,左手伸出去:“你给我戴。”她的手套小小的,弹性撑开了戴在他手上还是有点紧,带着她热乎乎的体温,紧紧包裹住他冻得僵冷的皮肤。傅明灼给他戴上手套,就把手揣进了口袋里。倪名决低头看一眼,右手去她口袋里把她手拿出来了,在她“倪名决你干什么”的质疑声里,拉着她的手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