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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的时候,章无虞还想着戚镜的建议,寻思着问问戚书望该不该找,后者只回了个字。“该。”“可是找了也没用,她肯定板着张脸,对我冷嘲热讽。”“不试试在这想得再多也没有用。”戚书望慢条斯理的从袖子里捞出个油纸包,铺在桌上打开,里头是颗颗饱满的蜜饯。章无虞回了个‘你怎么知道这药苦还提前准备了蜜饯’的眼神,边吃边犹豫,末了还是把新菊叫过来。“你去玲珑客栈带话,就说今天在月轩饭庄,看她有没有空吃饭,没空就算。”话落下,发顶就被人轻轻抚摸,戚书望一手撑着面颊,“乖,真听话。”新菊捂着嘴偷笑着离去。章无虞心里是不抱着多大希望的,但又暗搓搓的紧张,坐立不安的等到新菊来回话。“秦姑娘说知道了,会去的。”“她说...会去?”“是啊,我还特意多问了一遍。”章无虞向心里激动,等新菊走后独自偷着乐,次日带着苏巧儿和新菊去赴宴。秦修颜身边跟着四个婢女,众人落座后各自沉默。苏巧儿神色一直不对,频频看向秦修颜。章无虞先开的口。“我也不是求你,如今你我坐在这里,各自都有目的,顶多算是合作,谁也别高人一等。”秦修颜默认,两人谁都不提戚镜。苏巧儿忽然开口。“掌柜的,莫要听她的,我听月轩居的人说早就重金聘请了秦姑娘,她还来这,显然是诓我们玩的。”新菊一听,也跟着愤愤看向秦修颜。“月轩居的人确实要重金请我,但我没必要和你们说这些。”刚有缓和的气氛又遇冷,秦修颜冷冷道:“小小丫鬟,凭什么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我要去哪里,还用不着你们几个批准。”她起身,又狂又傲的甩袖离开,把新菊和苏巧儿气得半死,直骂人不道义。章无虞也跟着起身下楼,秦修颜并没有走,而是在大厅喝酒。她坐下,问;“你真的答应了月轩居?”秦修颜语气很冲,“关你什么事?”章无虞正想骂回去,忍了忍,她和秦修颜性子都是咄咄逼人,两人都不愿让步,一有事谁也不退让。戚书望总说要学会退让,以往她很不屑,今日忍住不回骂后,似乎退一退也不那么难。“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秦修颜愣怔,神色复杂,再开口时语气也不算高傲。“月轩居确实来找我,可我已经吩咐丫鬟们把聘金退了,若是我答应月轩居,今天不会坐在这里。”“那...那你解释不就好了?”“你那丫鬟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我为何要解释,要误会就误会,我不在乎。”两人又各自沉默,气氛倒没有刚才的剑拔弩张。章无虞压低声音,“你和我本来是闺中好友,就算争一个男人,用得着斗成这样又不是杀父仇人。”“当然用得着,你先把镜哥让了。”章无虞刚想骂这也太得寸进尺,却见人话说得狠,可是嘴角带着笑,就知那些狠话不是真心的。两人默契的不再提戚镜,一同喝酒喝到入夜。趁着酒意,秦修颜醉醺醺的来到戚镜家中砸门,小厮报给戚镜。此时正阴雨绵绵,地上湿冷,秦修颜落魄的坐在台阶上,头上多了把伞。她回头,惊喜站起。“镜哥。”戚镜嗅到酒味,微微蹙眉。“秦姑娘若要闹事就上别处,莫要叨扰了邻居,让戚某难做人。”“镜哥。”秦修颜忙将人叫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等你到下个月十五,若是那一天你还不肯原谅,我就离开。”戚镜停下脚步,面上冷笑不止,这女人现在又用上了新的招数,逼他就范,真是可笑,他无情道:“秦姑娘爱去哪都可以,我已经决心和无虞一起,待她的酒楼经营稳定,我便带她回去见二老,商量亲事。”秦修颜耳鸣头晕,再不知戚镜是何时走的。大门虽没关上,但她也知道,这门挡住的不是人,是她的心。外头阴雨刺骨,秦修颜游荡在街头巷尾,经过戚家小院,见里头灯火通明,隐约还能听见章无虞说话。“怎么又等我?”“醒酒汤?姜少放一点。”“我和他,都是可怜虫。”秦修颜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失落离去。秦修颜又重新回到了章无虞的酒楼,却放话说会在下月十五号之前走。百姓听闻厨神要走,唯恐再吃不到佳肴,每日都将酒楼挤得水泄不通。☆、他不来秦修颜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失落离去。秦修颜又重新回到了章无虞的酒楼,却放话说会在下月十五号之前走。百姓听闻厨神要走,唯恐再吃不到佳肴,每日都将酒楼挤得水泄不通。有些嘴碎的,说这都是些哄人的托词,是酒楼为了招揽生意做出来给旁人看的。越发临近十五,章无虞的心总有些不安定。“秦修颜说十五要走,如今算一算没有几天了。”雅间内,章无虞端坐着。正在执笔为她画肖像的戚镜俯身作画。“这只是她手段罢了,连市井百姓都知道她是作秀,我更不会上当。”章无虞正要开口,戚镜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不吃醋?她走岂不是更好,没有人能来打扰我们两。”“那固然是好,只不过....”章无虞在戚镜的示意下换了个姿势,端坐着心却如麻。秦修颜这些天都没有为难她,也没有冷嘲热讽,这固然是好事,但她总觉得心里有种说不清楚的滋味。她问戚书望,那人也不说。“听闻这附近有座山,山上泉水冷冽可饮,风景又好,现在秋高气爽,再过一月入冬后就没有好景致,要不要一同去一天?”戚镜停了笔,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