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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担忧,今天夜晚的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五年的风平浪静,难道即将有变数?她和贤王是否暴露?如果是,想要害她们的宫里还是慧能?即便是琼妃的意思,章无虞也未曾相信过慧能。但既然琼妃想贤王归位,她还要依仗慧能召集效忠孝帝和琼妃的人马。章无虞心里沉甸甸的,琼妃的恩还没报完,她要一手将贤王的皇位给抢回来。一路再没见到马上人,章无虞望见家中灯火骤亮,一时狐疑,捡了墙角用来叉稻草的三叉棍,门忽然由内打开,章无虞急忙收手。“我还以为进了贼。”“不会,戚府就在对门,平日会有人看宅院。”戚书望见人汗津津的,皱眉:“你在害怕?”“我一个弱女子住在这里,当然害怕,如今也不像是住在对门那么热闹。”章无虞怕被戚书望看出异样,顾左右而言他,快步走进家门,忽的听见了鸡叫。原来空荡荡的墙角现在放了两个叠起来的鸡笼,里面跑着七八只小黄鸡。“厨房养的鸡孵了许多小鸡,我带几只来,养大给你下蛋吃。”戚书望踱步跟着,很熟练的拿起一旁的饲料,‘咯咯咯’的叫了几声,察觉到身旁人复杂的神色,理直气壮问:“干嘛。”章无虞:“你平日在戚府也是这么....这么叫着喂鸡的”“怎么可能,本官怎么可能在别人面前如此失态。”戚书望悠哉的放下饲料,踱步朝屋子走,“吃宵夜。”章无虞进屋,桌上是暖粥小菜。“你做的?”“嗯,你在酒楼忙,我身份特殊不能老往那儿跑,做些夜宵等你回来。”章无虞刚吸溜了口粥,肩膀一重,她吓得弹跳而起,却又被适中的力道按了回去。“你今日很忙,想必腰酸背疼,我给你捶一捶,今夜好睡。”章无虞扭了扭,侧身站起,浑身不适。“今日汗水流得多,我先回房换身衣物。”她匆匆跑进侧房,刚关上门又忽的跑出来,指着屋内表情震惊“我房里的脏衣服”“你的衣服堆了好几日,我顺手给洗了。”章无虞这时才看见角落里迎风招展的衣物,中间还穿插着两条红色的肚兜。她头疼扶额,“戚书望,你到底想干嘛?”“伺候你。”“......”“如今你不能住戚家,下人总跑来你这里服侍也不好,你开酒楼忙,家里乱糟糟又总饿肚子,有我在,你安心在外头挣钱。”戚书望又指了指挂在灶房上的一条白色围裙,“别给丢了,我来时还要穿的。”他仰头看了下天色,把卷起的袖子放下,叮嘱道:“我回去了,晚上谁来叫都不要开门。”章无虞茫然的把人送出门,刚合上门,外头就有敲门声。她开门,戚书望一脸不悦。“刚说的,谁来叫都不要开门。”☆、家庭煮夫戚大人再次将人送出门,章无虞狐疑的靠着门站了会,确定人不会再折返才进屋。一层不染的院子,新增的鸡笼,院子里随风飞扬的衣裳,桌上的宵夜,灶房里,带着热度的炭火灰煨着洗澡水。章无虞头疼,堂堂贤王是把自己过成了新妇么....次日,公堂之上,宜阳城父母官端坐于高堂,台下一米八的汉子不敢言语。惊堂木一拍,汉子看了眼高堂上那张威严厉色的脸,后背忍不住发凉,双膝一软跌跪不敢起来。“老母将你养大,你听信妇人谗言,把老母带到荒山上丢弃,可恶至极!”县令每落下一字,夫妻两个跪趴在地不敢言语。外边听审的百姓有认识这两夫妻的,道这两人平日在村里特别嚣张,曾有人不小心骑牛车蹭到这户男主人的裤子,结果夫妻两把人打骨折这两人在村里谁都不怕,县令大人可比两人凶悍多了。戚书望命男人打五板,女人打三板,二人将老母接回家侍奉,再有丢弃老人之事定当捉来下狱。衙役拖来两条长凳,把男女压在长凳上。第一大板,男人尚且还可以忍受,女人哭天喊地道受不了,抬头想要求情,一眼看到县令大人表情犹如罗刹,吓得一哆嗦,大厅之内弥漫着一股膻腥味。直到日落十分,戚书望回了府邸,小厮伺候着把官服换下,换上常服,溜达去后厨。以往,灶房是县令大人最不常来的地方,这两日却走得最频繁,厨娘看着县令挎着一个篮子,在灶房内挑挑拣拣。作天管家就吩咐了,以后早饭和中饭照常,晚饭得做得快一些,大人吃完有事的。从灶房内挑了半篮子的瓜果,戚书望又溜达到平日浆洗衣物的天井,顺了两块洗衣服的猪苓膏,一块搓衣板出了门。端着官架走进对门,门一关,插上门栓,严肃的县令表情逐渐软化,变得柔和愉悦。跨进大厅,昨晚夜宵的盆盆碗玩碗还没有收拾,戚书望把残羹剩饭收入灶房,摘下围裙系在腰间,拌好饲料走到鸡笼,边喂别嘀咕。“一看就没有碰过,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她怎么就不喜欢呢。”戚书望一本正经的等小鸡们吃饱了才打开笼子,看着满地黄灿灿的小鸡,目光很慈祥。帮小鸡们消食后,戚书望将小黄鸡一只只的抓到笼子里,这才走进章无虞的房间。当年逃亡时,章无虞带着他一起睡过破庙,住过桥洞,虽说男女有别,但兴许是一起逃命的经历,两人都并不在意。昨天刚收拾好的房间一塌糊涂,换下的衣物随处乱丢,戚书望一一归位,拾得一件破了袖子的素衣。在匣子里翻找了一会,捞出绣包的时候却带出了一卷画轴。戚书望打开,目光一震。就算是只有背影,他也看得出来这是母妃。他出生后就交给皇后抚养,平日是不许说要见母妃这些话的,纵是母妃要见他都不容易,母子相见时身边宫人得候着,更没有说贴己话的时候。再大一些,他被送去寺庙积福,母子两更是见不得面,由是如此,母子两人感情依旧笃深。如今他不愿再做贤王,宁愿在一城,得一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