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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王未婚妻,本王可不想背负一个克妻的名声。不过许婳,你欠本王一次人情,是不是该替本王做点什么?”赵胥挑挑眉,玩笑道。心知赵胥对自己没恶意,许婳也跟着玩笑道:“只要不暖床,许婳定竭尽所能。”“你快别侮辱本王的床了,等你长个把,再来和本王谈暖床的事。”赵胥嫌弃地看了一眼许婳,又凑近道,“你不是想知道梁御史为什么不杀死梁达和这个妾室吗,如果本王告诉你为什么,你替本王做个传声筒如何?”许婳有种预感,替赵胥传的话,若是不小心,肯定会没了命。“你不说话,本王就当你同意了。”赵胥笑呵呵的,一副没好事看热闹的模样,“你可知梁御史不杀梁达是为何?”许婳摇头,她若是知道,今日便不会大老远地从城里出来了。赵胥:“是因为梁达从余氏那听来一则秘闻,有关太子身世的。四十年前,先皇后小产后,便一直没能怀孕,后来宫中的嫔妃越来越多,先皇后着急生子吃错了药导致终生不育,这事啊,只有先皇后和梁御史知道。你说这可怎么办呢,一个不能生育的皇后,注定了下一任皇帝和他们梁家无缘,因此梁御史想出了一个偷梁换柱之计。”“他们把别的妃子的孩子抢来了?”许婳在赵胥休息间,忍不住问。“自然不是,你且听本王说完。”赵胥润了唇后,又道,“先皇后不能生,但是我们得御史夫人能生啊。在先皇后小产五年后,突然有孕,其实是假怀孕,但父皇当时太渴望有孩子,就一直小心没同房,便让先皇后顺利借御史夫人的肚子,生了当今太子。而这秘闻,不小心被余氏听了去,说给梁达听,二人都是得倚靠梁家才能生存的,厌倦了这样的日子,便威胁梁御史还他们自由。可梁御史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愿意,便想了个缓兵之计,先放梁达出去,扣下余氏。可梁御史想不到,太子最恨别人触碰这事,便让人拔了梁达的舌头,弃尸荒野。而本王,只是希望这个热闹能大一点,把尸体运到太子别院,又引来做事刻板的林沐阳。”听赵胥说完,许婳惊得张大嘴巴,许久都不能合拢,之前陈行之告诉她有一则关于太子的秘闻,能让太子身败名裂,当时许婳就好奇来着到底这秘闻地多隐晦,才能绊倒势力稳固如泰山的太子。现在听赵胥说完,感情太子压根就不是皇后和皇上的种,是梁御史的儿子,这自然是继承不了皇位的。可是,一项不关心皇权的赵胥,怎么会主动和她说这个?许婳想到近来对赵胥的发现,警铃大响,“你该不会是,想借我的嘴巴,把这则秘闻说给皇上听吧?”赵胥肯定地点头。“我不干!”许婳都没考虑就拒绝了,“眼下皇上病重,我要是告诉他如此严重的消息,指不定一命呜呼去了,到时候还没等绊倒太子,我的命就不在了。”命最重要,是许婳的出事底线。她知道这是赵胥在拿她当枪子使,特别是这么出风头的事,搞不好就会没了性命。赵胥慢慢靠下,他的目光在许婳生气的脸上打量着,“许婳,你真觉得靠你和那个质子,能把太子拽下皇位,别太高估你们了。本王现在给你的可是最好时机,太子对外称父皇病重,可你又怎知父皇是真的病重,而不是被软禁?”许婳从来没想过太子会逼宫,毕竟太子地位稳固,除非是皇上已经察觉出一点什么,还没来得及布局,就被太子控制了。“许婳,如今你若是不扳倒太子,日后太子继位,第一个灭门的就是你们许家。若被别的人抢了先机,无论是父皇复权,还是其他皇子继位,都不会放过你。可以说,你现在是只能进,不能退。”赵胥说完,慢慢闭上眼睛。看赵胥如此,许婳知道他这是不愿多说了,接下来进城的时间,便是赵胥就给她思考的。答应赵胥,那就需要冒险进宫,而且不是简单传个话,还有之后帮皇上复权的险路。可不答应,许婳又想不到有其它办法能拉下太子?如今太子是视她为眼中钉,巴不得除之而后快。许婳左右徘徊,一直想不出来一个答案。到马车进了城门,赵胥提醒许婳时间不多了,许婳心如炭火上的蚂蚁,焦灼得厉害。估摸又过了一刻钟左右,马车突然停下,许婳听外头传来太子的声音,心提到了嗓子眼。赵胥按住许婳的肩膀,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别出声后,便自己下了马车。隔着马车薄薄的一层,许婳听到太子斥责了赵胥不务正业两句,又以兄长的角度对赵胥表示担忧。而赵胥一如既往地保持人前浪荡,太子接连叹了几声气后,要离开时赵胥问送去东宫的云月伺候得如何,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许婳听不到外头有动静,小心扒开一点儿窗帘,看到太子沉了目光道:“那样的污糟人,自然是剥皮丢出东宫。”之前许婳是听赵胥哭诉过的,云月是赵俭送到他那里的细作,对自己曾经的下属都能下如此狠手,许婳不由想到若是赵俭继位,又会拿她如何?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此时许婳如坐针毡,焦急得不知该怎么办。又听赵胥替云月哭了一会,两兄弟又演了一会严兄浪弟的戏码,许婳才听到赵胥告辞。许婳忙放下窗帘,在窗帘盖下前,许婳忽然看到站在马车外的姜稽。他怎么也在,还如仆从一般站在马车外?一时间,许婳心里五味陈杂。“怎么,心疼了?”刚上马车,赵胥就看到走神的许婳。听此,许婳慌乱回神,面上却不敢有过多的表情,“殿下这是哪里的话,我只是发呆而已。”赵胥冷笑下,“赵俭这人多疑,因此他想不透你和姜稽的关系,本王可是明白知道的。不过,你就是和姜稽睡了也和本王无关。如今本王关心的,只有方才问你的事,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第19章仁政殿捧水的小太监成两排,跪在殿外,直到里头走出皇上身边的贴身公公,他们才站起来,一个接一个走进大殿中。许婳拎着一桶热水,跟在末尾,最不起眼的一个。皇上如今病了,这仁政殿里的水早中晚都要时常备着,许婳得了赵胥的安排,插进了这些小太监的队伍里。她答应帮赵胥的忙。一来是她确实需要这么个机会绊倒太子,二来是她在晋阳树敌太多,不能再错过赵胥这个盟友。故而虽知进宫万分凶险,再三思量后,却也还是进来了。元崇帝的卧榻在仁政殿的右偏殿,许婳过了珠帘,浓重的药味、老人喉咙卡痰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