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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躺着。”白纸鸢几番犹豫,松了手。“那你快点回来。”郁晚侧过头,朝她笑了笑。那是一个非常温柔的笑容,唇角微弯,柔顺的发轻柔的搭着。恐怕,天神与阿波罗也不如他笑起来俊美。他说:“好,等我。”他出去了,留下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一路走一路咬着唇,一路走一路忍着泪,一路走一路不回头。翻过墙垣,踩着草地,他的心痛的快要死掉。手在颤,腿在抖,世界在不断的旋转。是我毁了一切。从始至终,都是我。哥哥因我而死。父亲因我而疯。白纸鸢因我而险些丢了命。都是我的错。我的存在就是错。他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捂着脸哭出声。为什么一点点温暖都不能给他留。为什么。一双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老板蹲在他面前,递给他纸巾。“难过,哭出来就好了。”“犯病了,治疗就好了。”“小晚,别怕。”他瑟缩成了一团。这是老板第一次见他哭。郁晚生来倔强,自从遇见他,就没见他哭过,都差点让人忘了,他也不过才是个高三毕业的少年啊。他抬起头,尖尖的下巴上挂着一滴泪,绝望的轻声说:“我差点杀了她。”“我想杀了她。”老板不着痕迹的掩饰掉眼底的震惊。他拍了拍他的头,“没关系,这只是病,因为生病所以你有了幻觉,以前也发生过不是吗?你不是真的想伤害她。”“不,不是。”他摇头,“不是不想伤害,而是已经伤害了。”“幻象是真的,差点掐死她也是真的。”他望着自己的五指,眼底满是悲痛。“我竟然一点点都控制不住自己,我怎么那么没用。”“郁晚!”老板抓着他的肩膀,“听我说,不要陷入对自己的自责,不要去想这件事,鸢鸢会理解你的,你要给自己时间给自己机会也给她机会啊。”“给什么机会?”他轻笑,“给我杀死她的机会吗?”“如果保护不好她,我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他望着老板,一字一字的说着。如果只能将深渊带来,如果只能让危险潜伏在她身边,那么他——郁晚,凭什么说爱。“小晚,不要这样想。不要把哥哥去世的错带到自己身上,不要过多的去想这件事,那不是你的原因,不要自责。而且,白纸鸢是白纸鸢,她不会像你哥哥那样死去,所以不要害怕。”老板太了解郁晚了,他知道郁晚在想什么。郁晚没有一天从哥哥的死亡里走出来。他从来都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哥哥,是因为他哥哥才忍受了加倍的责罚,才痛不欲生的选择离开。郁晚一直在自责,一直在内疚,他有多爱哥哥就有多恨自己,同时,就有多害怕伤害到白纸鸢。并且,最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他没有控制好自己,已经对白纸鸢下手了。“我是不是很没用。”良久后,他问。老板摇头。“你比很多人都厉害。初中的时候不就有人夸过你,说郁晚是最可怕的存在,因为他近乎于完美。”老板扯出一个笑容,假装开着玩笑,“可惜郁晚这个臭小子永远看不见自己的好。”郁晚也笑。笑的眼泪不经意滑了下来。玩笑的乐趣一般人永远体会不到,失控的快感更不能简单的形容出来。他是一只怪物,让人避而不及的怪物,只会带来伤害的怪物。“老板啊。”他仰起头。“带我走吧。”约有几秒钟,老板没说话。后来,他点燃了一根烟,星子忽明忽灭,轻烟在盘旋而升。“好。”作者有话要说:12点2更第37章给我哭37郁晚消失了。是真的,从白纸鸢的生命中彻底消失。那天,高考放榜。那天,填报志愿。白纸鸢打着伞在烈日下站了一天。从早到晚,从日头初升到弧月高挂,一直等一直等,可是心上的少年再也没出现。就好像他们曾经的诺言只是一句戏言,好像他只是一个过客,一切不过是笑谈罢了。白纸鸢等啊等。最后,只等来了老板。“天很晚了,回去吧。”老板说。“他在哪里。”白纸鸢没有力气了。“美国。”“呵。”她笑了,“真远。”“鸢鸢。”“别叫我鸢鸢。”她乜了一眼:“我和您不熟。”老板顿了顿,笑了。“恩,你说的对。”“我来,是有句话带给你。”她转头去看。老板说:“他说,分手吧。”她笑了。“真是讽刺。”“知道他走的那晚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是‘好,等我’。”所以,她等了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怕一闭眼就会错过什么。“就因为郁叔叔死了,所以他就这样要死要活了吗?”她轻蔑的勾了勾唇角,“所以折磨他自己,也折磨我?”老板:“白纸鸢,你不知道郁晚经历过什么事,不要妄自猜测。”“那你说啊。你告诉我啊!”她声音陡然增大。“他说他有病,他有什么病!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他说走就走?说分手就分手?把我当什么,玩物?随便睡睡了就扔的女人?他承受不起痛苦,我呢,怎么不考虑我的感受?”白纸鸢哭了。“他凭什么,凭什么折磨自己又折磨我。”她哭的忍不住。好委屈好委屈,她抱着自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小一团缩在那里看了就叫人心疼。老板叹了口气。走过去。“鸢鸢。郁晚他生病了,很严重。”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你说什么?”“他的精神很不稳定,会出现幻觉,会不由自主的伤害身边人。他离开,是因为怕伤害到你,说分手,是因为……”“因为什么……”她的声音在颤抖。老板叹了口气,“因为这样的治疗……遥遥无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治疗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国,是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十年?他耗得起自己,却耗不起她的青春。“所以,白纸鸢,他放手,是为了给你最大的自由。”老板蹲下,看着她:“明白吗?”眼睫眨了眨,一滴泪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