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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顾铭那个方正的人都被他收买了,这家伙是不是无所不能?章晗只觉得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然而,她知道如今张琪的处境看似好,但其实却孤立无援,不能授人以柄,皱了皱眉就装成惊讶的样子问道:“玉成什么好事?”“装傻充愣的事情你做得不如我多,就别在我这个行家面前显摆了!”陈善昭笑眯眯地看着章晗立时色变,他便欣然说道,“那一次你和你那位干jiejie一块去送你家人的时候,她哭成那样子,顾铭在旁边手忙脚乱劝着,这情景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要是还看不出来,那我岂不是太迟钝了?顾家其他人兴许都会怜你那干jiejie无依无靠,唯一要打通的,也就是武宁侯夫人,所以,顾铭打算请缨去广西平瑶乱,搏一个建功立业,所以我答应娶了你之后,替你的干jiejie撑撑腰。”“他就这么简单被你说动了?”见章晗满脸不信,陈善昭暗叹她的敏锐,但却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可怎么都不松开手。直到她仿佛认命似的不再试图挣脱,他才开口说道:“今日我来见你,恐怕是吉日之前最后一次了。日后哪怕你获召入宫去见淑妃娘娘,我也不能和从前那样横冲直撞进去了。所以,刚刚你问了我这么多,我却还没有问过你。之前传旨赐婚的时候,除了意外,你可有过不愿?”章晗被陈善昭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陡然之间问住了。接到圣旨的时候,她有过不敢置信,有过惊疑难解,有过彷徨不安,有过如释重负……无数种情绪让她甚至一连几晚都没睡好,可唯独不曾有过的,便是不愿。仿佛潜意识中,她就没有抗拒过这个男人。于是,在陈善昭明亮的眼睛注视下,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摇了摇头。然而,这样一个可以作两种解释的回答,却让陈善昭一时面露异彩,顺手一拉手腕把章晗又扯近了些,突然不由分说地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给她套在了手腕上。章晗低头看着手上那只温润细腻的白玉镯子,一时只觉得有些懵了:“你……”“这是娘这一次离京的时候留给我的。”陈善昭深深凝视着章晗,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悠远,“娘说过,这是将来给我媳妇的,也不知道将来我成婚的时候是不是在京城,她是不是赶得上,便给我留下了。如今我的媳妇既然已经定了,正好趁着今日送给你。那些大定小定都是宫中照规矩下的,却是比不上娘这只镯子。”他竟然就这样把赵王妃留下的东西送给了自己!章晗轻轻用右手握着左手腕的这只镯子。镯子入手有些温热,也不知道是他一直藏在手中,还是放在怀里捂热的,而刚刚被他紧紧抓着的手腕处,则是微微泛红。良久,她正要开口说话,耳畔却传来了陈善昭的声音。“我已经下了定,你有什么回礼给我?”这个赖皮的家伙!见陈善昭理所当然似的打蛇随棍上问了这么一句话,章晗只觉得牙痒痒的。更让她气结的是,陈善昭竟是掰着手指头说了起来:“今日想来你不会带着什么东西,不若便来日一块补吧。你的针线这么好,不如到时候给我做一件中衣、一件小衣、一件长袍、一条玉带、一双鞋袜……”章晗忍不住出口打断了他的自说自话:“世子索性说让我做全套不就好了么?”“我是想啊,成婚之后穿着全套你做的衣裳去给皇爷爷行礼,他一定会觉得之前的赐婚是英明之举。”陈善昭见章晗终于忍不住莞尔一笑,他便收起那玩笑的脸色,认认真真地说道,“只要皇爷爷觉得你好,那就抵得上旁人一千句一万句。”面对这样郑重其事的嘱咐,章晗忍不住面上一红,随即点了点头,可当那只手伸过来轻轻替自己捋了捋耳畔的一缕乱发时,她仍然觉得如遭电击,不由自主就退了两步,随即才有些慌乱地说道:“时候不早了,世子也请赶紧回去吧!”“好。”陈善昭缓缓放下了手,见章晗转身步履匆匆地往沈姑姑和秋韵那儿走去,他突然含笑轻声吟道,“烟雨江南五月天,远山泼墨水如蓝。秦淮两岸临池柳,袅袅依依挽画船。波似霰,醉红颜,棹摇慵影倚阑干。藕花深处田田叶,叶上初生并蒂莲。”一首词在身后婉转吟来,章晗的脚步忍不住越来越慢,直到最后到了沈姑姑和秋韵面前,她突然转过身来又冲着陈善昭走了回去,解下系在腰上的一样东西,一股脑儿塞到他手中,这才快步又走了回来,对沈姑姑和秋韵开口说道:“走了,咱们回去!”看着那一行三个远去的背影,陈善昭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见是一枚编织灵巧的如意结,他的嘴角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虽说他更想要的是相争比翼双飞的双蝶结,可象征吉祥如意的这如意结,总好过空手而归。更何况,他也总算是确定了她的心意。第一百三十二章嫁衣回程路上,章晗和张琪同乘一车,却是久久无话。最后,还是张琪打破沉寂,用几乎比蚊子叫还轻的声音讷讷说道:“四哥说,他要去广西……”话还没说完,张琪就忍不住一把抓住了章晗的手,死死咬着嘴唇,脸上露出了难以名状的痛苦和挣扎:“他说,从前别人都说将门虎子,但他一直都在京城窝着,那些赞叹都是看在二舅舅面子上,所以要证明自己,就不能跟着二舅舅。他说我孝期还有一年半多,正好足够他建功立业了……可是,我真的不想他去冒险,哪怕我不能嫁给他,也不想看着他拿着命去搏,证明自个没有姻亲也能出人头地……”见张琪说着说着,终于扑在她腿上痛哭失声,章晗想起陈善昭此前透露的话,伸出手摩挲着张琪那一头秀发,可最终没有说出任何的劝慰话来。顾铭那样的性子不是听人劝的,而张琪对自己哭诉,也只是想要有个肯聆听心声的人,并不是真的想听那些软弱无力的安慰。知道今日她们是出来给顾夫人做法事,纵使哭肿了眼睛回去也不会惹人怀疑,她过了良久方才轻抚张琪的背,低声说道:“哭出来吧,哭出来总能好过些。”于是,张琪那抽泣声便伴随了一路。直到马车到了顾家门口停下时,她才抢着外头跟车的婆子问话之前吩咐道:“把马车停在东府二门,回头我送瑜jiejie回去。”到了会芳阁,章晗扶着哭肿了眼睛的张琪进了正房,让芳草打来一盆水为其洗过了脸,在眼睛上敷过之前顾钰所赠的冰粉后,重新匀脸上妆之后,她才把沈姑姑和丫头们屏退了下去,看着张琪说道:“可好些了?”“嗯。”张琪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方才抬起头道,“是我太经不起事了,怎么也学不会你教我的从容不迫。明明知道四哥不单单是为了我,也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