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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乞讨,俗称要饭的。”

某个短眉毛小眼睛招风耳朵大鼻头的戈什哈冷笑:“没见过要饭的还这么牛气的。”

巴毅也道:“你可不像乞讨的。”

玉醐不信:“你又哪里看出来的?”

巴毅笑眯眯的:“我会相面,我猜你家世良好,京城人氏,远来此地,是为寻找亲人。”

玉醐惊骇的望着他:“可是,我现在真的很穷。”

巴毅侧头看看:“小李,给她十两银子。”

一个戈什哈应声“嗻”,遵命的从身上摸出一锭十两递给玉醐。

玉醐迟疑下接过,看对方出手阔绰,心生一计,嘟囔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十两银子没多久就会吃完的,是大人坏了我的好事,不然这个时候我已经坐在孙协领家里吃着白面馒头就着酸菜炖粉条了,大人若真想帮我,就给我个活儿干。”

巴毅哈哈一笑,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上:“你能干什么呢?”

玉醐掂量下自己的能力:“我会绣花。”

巴毅摇头:“我家里不缺缝缝补补的。”

玉醐再斟酌一番:“我还会洗衣服。”

巴毅仍旧摇头:“我家里也不缺浆浆洗洗的。”

玉醐又道:“我读过书。”

巴毅继续摇头:“我家里没有小孩子需要请教书先生。”

玉醐:“……”

巴毅看她满面失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小李,咱们家里那个养马的老石是不是病了?”

方才给玉醐银子的戈什哈便是小李,全名李伍,他把小眼珠子叽里咕噜转了一番,领会了将军的意思,垂手:“是的将军,老石病了有几天了,那些马都没人经管。”

巴毅看着玉醐道:“给你个活儿干,喂马。”

喂马?

玉醐愣愣的,转念想护院自己都肯干,何况马夫,当即点头:“行,我干。”

正文003章毒舌同僚

青龙河由东到西贯穿整个蒙江镇,今年夏天接连暴雨,冲毁了河堤淹没了河两岸的良田,若非有不尽的大山懒以生存,蒙江镇的百姓也要成为流民了。

巴毅站住冰面上,神色凝重的望了出去,关外之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皇恩浩荡他得以驻守在这里,凶悍的罗刹国他都不怕,无以计数的山匪他都不怕,却给这条河实实在在的难住了。

他长叹一声,这条河如何治理?秋天已经开始着手,可是自己的兵是要防备外侵和内患的,没有多余的人来疏通河道加固河堤,而当地的百姓他又不想强制,那样会激起民愤,且蒙江气候诡异,说起风就起风,说下雨就下雨,仅有的一些河工三天两头生病,贻误工时,至今这条河都没整治好,他非常担心。

新上任的马官玉醐站在他身后一段距离处,巴毅的府邸在吉林乌拉,为了青龙河的治理他要在蒙江镇住一段日子,所以玉醐作为马官也得随扈在此,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便没有吃饭,玉醐现在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胃口处揪紧的疼,不得已佝偻着身子,双手按在胃口处。

咚!李伍踹了她一脚,玉醐双膝一软差点跌倒,愕然望着李伍:“你干什么?”

李伍站的笔挺:“身为军人,要站如青松,你瞅你软绵绵的。”

玉醐气道;“我不是军人!”

李伍振振有词:“莫说你是马官,你就是个给将军倒夜壶的,只要在将军身边,都是军人。”

一句给将军倒夜壶的使得玉醐的脸腾地红了,本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她只好辩解:“我都一天没吃饭了,站不直。”

李伍不屑的:“咱们行军打仗时三天不吃的时候经常有,你一天没吃饭就站不直,一旦上了沙场你这样软绵绵的,到底是你尽管马,还是马经管你,也别仗着你是女人就指望谁来可怜你,打起仗来敌人的刀枪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拐弯不杀你。。”

上沙场?

玉醐心里一惊,从而疏忽了李伍带着轻慢的言辞,她只想暂时混一日三餐和一个睡觉的地方,没想过要上沙场。

另外戈什哈纷纷为玉醐说项:“老李,得饶人处且饶人.“

李伍用手画了个弧,环指众人嗤笑:“你们这些混蛋都是重色轻友。”

那几个戈什哈就道:“人家一个小姑娘嘛.“

这时前头的巴毅听见这里的争执声,开口道:“行了!”

他说完踅转回来,吩咐:“回去。”

李伍是这些戈什哈的头目,立即一挺身子:“嗻!”

于岸边上了马,李伍体贴的问巴毅:“将军愁眉不展,是为这青龙河发愁?”

巴毅表情淡淡,没说什么,翻身上了马。

李伍看呆愣愣的玉醐道:“去把将军的马缰绳解开。”

玉醐就过去解那马缰绳,解了半天没解开。

李伍叹口气:“笨手笨脚的。”

最后自己过去将巴毅那匹马的缰绳从树上解下,又双手捧着递给马上的巴毅。

巴毅想着他方才的问,道:“朝廷陆续把犯人发配来了蒙江,为的就是整修这条河,可是蒙江气候异常,忽冷忽热让你猝不及防,我怕又像去年秋天似的,河工十日九病,耽误时间啊。”

玉醐听了他的话,猛然想起父亲将来这里做河工,忍不住想打听下父亲那些发配来的犯人都住在哪里,启唇又闭上,怕泄露自己的身份。

刚好她这个举动给李伍看见了,那家伙大概前世与她有仇,立即冷笑道:“怎么,你这个弼马温有法子?”

弼马温!

玉醐晓得他是在嘲讽自己,无意同他争执,摇头:“没有。”

巴毅淡淡一笑:“老百姓说,三个臭皮匠定个诸葛亮,你若有想法,不妨说说。”

玉醐迟疑着,假如以此能够帮到父亲,也算值得,遂道:“对于蒙江我所知甚少,对于这条河我更是无从了解,但我想,在这里做河工的大多是发配过来的犯人,也有当地监狱的,这些犯人中可谓三教九流五行八作都有,我听说工头对他们非打则骂像对待牲畜,我觉着这样对待他们别说打伤了不能干活,就是他们心里不高兴,也很难把活儿干得好干得快,不如因人而异,充分利用。”

巴毅抖动下马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