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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少的一类,其中又以月妖最出名,其他的妖几乎没有记载,俗世中人们对妖的认知多是动物精怪化形,孰知这种情况基本不可能出现。”这里的妖,没有修炼化形一说,被划分为“妖”仅仅是既不属于人,又不属于魔。风遥音踌躇两秒,道:“有些像是……我早年在外见过的一种妖,叫做痕妖。”她不想暴露身份,一直小心谨慎,现在却不得不说,总好过无辜的人平白惨死也不得伸冤。祁沉星没有作声。林易焕惊讶道:“痕妖?这是什么?我怎么从未听说过?”疑问三连将风遥音砸得又生犹豫。祁沉星适时开口:“我曾在书上见到过,但只匆匆一笔带过,却不知道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妖。”风遥音闭关太久,更有意避开唐依,一并避开祁沉星,不知道祁沉星三不五时地去浩瀚阁,已经把整个里面的书全部看完,听见祁沉星说“在书上见过”,想着说不定其他书中也有记载,便有了底气。要是她冒然说了一个连书中前人都不曾记载的东西,该如何解释她的了解?“是,我当时不知,后来在一本旧书中看到,方知那是痕妖。”风遥音顺坡下驴,十分迅速地利用了祁沉星的这句话,镇定地道,“痕妖肌肤雪白泛银,发色瞳色亦然,怪异摄人,生性凶残,时常失去理智、喜好凌虐。最重要的是,痕妖的眼睛不能轻易对视,脑袋会陷入短时间的混乱。”祁沉星眉梢微动,他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种妖:“妖素来远离人群,且数量稀少,为何这只痕妖会在此处对特定的一户人家出手?”一位弟子接话道:“莫不是私人恩怨?”“大概不是。”风遥音脸色难看地反驳,“痕妖性格诡异,独占欲极强,比这些更奇特的,是他们的记忆非常短暂,不到半刻就会忘记之前发生的所有事,私人恩怨的说法不成立。约莫……是他看上了那家人的什么东西,强抢之下将沾染了东西气味的人全杀了。”手法太过残忍,以至于那户人家终日怨气不散,惊扰附近居民,以至于快要影响到整座城池,可偏偏无法化解这怨气,只能去捉罪魁祸首——这也是叶坼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有几位弟子发出了倒抽冷气的声音。祁沉星却道:“或者,有没有可能是被什么驱使?”风遥音断然否认:“不可能,痕妖本身的意志力十分坚定,就连花落影顶峰时期的摄魂术,都很难能动摇他。”祁沉星不说话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风遥音就算本意想隐藏,这也知道得实在太清楚了些,无形中便惹人生疑。祁沉星先替她遮掩不假,但不过是为了引着她在多说点。他心中郁气难消,却又聪颖不减,越听越觉得,倘若风遥音肯早些将这些话说出来,唐依或许就不会落入万千境中。林易焕已经听出不对了,他多看了风遥音两眼,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带往另一个方向:“既然已有了大方向,接下来我们去捉痕妖?”风遥音轻咳了两声,觉得自己说的太多,顺着道:“既然林师兄与祁师弟已经来了,此行便更有把握……当是如此。”林易焕道:“就是不知道痕妖跑了没有。”风遥音:“痕妖记忆太短……所以到了一个地方,要花费很久才能离开。”祁沉星面无表情地听着,有点想打风遥音,打见血的那种。他觉得风遥音又蠢又误事,心中尽是对放任唐依出来的悔恨,以及对风遥音的迁怒与不满。他好歹是忍住了,只是接下来一路无话,全程不开口,除非有弟子来和他说唐依这一行的事,他才神色如常地开□□流。有弟子说悄悄话:“没有唐师姐在身边,祁师兄好高冷啊。”另一位回答道:“祁师兄大约是太担心唐师姐。”“那可是万千境啊,是好机缘!”“可能这就是情爱吧。”“……我孤家寡人表示有受到伤害。”祁沉星揉了揉眉心,他想转移注意力,却迟迟不能专心,强行稳定了心绪,道:“风师姐若不是有确切办法,便还是如之前,让人分头去找。只是不要分散太开,每队人员多些,以免不好应付。”他补充道:“我独行。”祁沉星说完,转身就走,偏偏没有半点厌恶的意思,只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加之平时印象,没人能想到他其实是烦透了。他走过了两条街,没绕开能感知到唐依的范围区域,他散漫地计算着痕妖可能的行动轨迹,但他确实对痕妖不熟悉,这会儿又特别的阴郁,想了足足一刻钟都没个结果。祁沉星索性放缓脚步,消极怠工。通身银白色的男子在拐角处,自动拦在了他眼前。“?”祁沉星辨认出这是风遥音所说的痕妖,这痕妖却明显是冲着他来的,完全不符合“间隔性失忆”的说法。面对危机,祁沉星烦躁的大脑转瞬拉回了清醒的临界,他嘴角轻扯,少有地露出了嘲讽的表情。谁说痕妖不能cao控?蠢货果然是蠢货,无用还拖后腿。作者有话要说: 星星对其他人真是如秋风扫落叶般冷酷无情(烟☆、第一百零三章痕妖说是妖,除了通身银白与人有异,长相和人没有太大差别。祁沉星拔剑出鞘,有意避开了痕妖的眼睛。痕妖咧开嘴,透出几分森冷:“祁沉星?”风遥音虽然蠢,不至于在那种情况下瞎说害同门。摄魂术很难对痕妖起作用,痕妖现在的反应又分明不符合自身特性,摆明了被人cao控……魔域研究出什么新的阴损招了?祁沉星听他准确说出自己的名字,还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阁下不妨现身一叙,何苦借由他人的身份躲躲藏藏?”痕妖道:“祁公子素来聪敏无双,何不自己猜一猜?”祁沉星默了默:“慕容危?”痕妖:“……”祁沉星唇边的笑意有些刺眼:“看来我运气不错,竟然碰对了。”“痕妖”桀桀怪笑起来,阴森又奇诡。慕容危本人不是这样,即便只在御岭派中见过一次,祁沉星也觉得他此刻的心性有些问题——他猜出这是类摄魂术的新招,自然不可能用在魔尊身上,又要有能驾驭得住痕妖的实力、又对魔尊忠心,顺理成章就猜到了慕容危。看来这种术法要么试验品,要么是本身有无可转圜的缺陷。“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跟你废话。”慕容危压低了声音,嗓子彷佛被什么划破了似的,听上去让人极其不适,“魔尊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