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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皇宫的丫环秋荷正跪在地面上哭诉。“贵妃娘娘,请您为小姐出口恶气吧,小姐太可怜了。”涕泪横流的秋荷趴伏在地面上,瘦小的身子不知为何瑟瑟发抖。她在怕,在怕她的谎言若是被拆穿了会小命不保。按照小姐安秋语的吩咐,她来到皇宫之中面见贵妃娘娘,把小姐想好的措辞给转达给贵妃娘娘。如果她完成了小姐的交托,说不定贵妃娘娘会治她秋荷个死罪,如果完不成小姐的交托,向来心狠手辣的安秋语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反正完成或是不完成,她秋荷的下场都只有两个,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所以,她宁愿死得痛快一些。决心赴死的秋荷觉得自己表现不够到位,在长长的袖笼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能够哭得更加真实。“娘娘,求求您了,一定要为蕊儿讨回公道啊。”安心实在是被秋荷聒噪的声音给闹得头疼,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阳xue以缓解头疼。“秋语又怎么了?”昨日安秋语哭求她找杀手将耶律卿与耶律卿的新男宠给解决了,她还在思考着该联络哪个杀手组织才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致耶律卿还有那新男宠于死地呢,安秋语身边的小丫鬟便又跪在她面前哭诉,想必是安秋语让这小丫鬟进宫的吧,否则一个小丫鬟哪儿有胆量到宫中找身份尊贵的贵妃娘娘主持公道?秋荷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会路出马脚让安心发现,始终是低着头不敢抬头与安心对视。“呜呜呜,今日奴婢与蕊儿奉小姐之命去大街上买胭脂水粉,谁想到三王爷在看到蕊儿后便把蕊儿拉入一间叫‘老巢’的店铺内痛下杀手,呜呜呜,蕊儿好可怜啊,请娘娘替蕊儿讨回公道。”安心思索片刻,只问了一个问题。“那你呢?”秋荷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坐在上位的安心。“娘娘何意?”“蕊儿死了,为何你安然无恙?”安心态度冰冷地俯视着跪在地面上的秋荷,这个秋荷压根就没说实话。“奴婢……奴婢……”秋荷言辞闪烁的模样让安心更加笃定心中的想法,于是字字珠玑地想要诱使秋荷说实话。“本宫记得蕊儿是在秋语成亲时才跟在秋语身边的陪嫁丫鬟,但三王爷早在秋语成亲前一年就已远赴边关,你能给本宫解释一下,三王爷是何时见过蕊儿那丫头,又是怎样把蕊儿给拽入‘老巢’中痛下杀手的?蕊儿的尸身呢?”秋荷被安心的再三追问给吓得不敢出声,浑身颤抖的频率愈发的快了,显然是被安心吓坏了。安心见秋荷面如死灰的模样便知道秋荷是没那个胆子再对她有所欺瞒了,但还是询问了秋荷一句。“还要本宫继续往下说吗?”“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每喊一声恕罪,秋荷的额头便使劲儿地与地面磕碰着,连着磕了不少个响头,磕到秋荷头晕眼花,磕到地面上鲜血淋漓,她还是依然不肯停下磕头的动作。“行了。”安心叫停了秋荷磕头的动作。“是秋语让你来宫里造谣生事的吧?”停下磕头动作的秋荷仍旧是趴伏在地面上不敢妄动。“娘娘,奴婢只是照着小姐吩咐的那样说而已,请娘娘饶命啊。”安心颦起了眉头,再也没了耐心。“事情的真相,说出来。”(。)第一百六十四章解惑?“是,娘娘。”秋荷哪儿敢再有所隐瞒,只得巨细无遗的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安心。“今日,奴婢确实是奉了小姐之命买胭脂水粉,然后……”在秋荷详细的讲解下,安心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这件事情无疑又是安秋语想主动找茬。那个蕊儿是自作主张跟踪耶律卿的,死不足惜,可安秋语竟然想把蕊儿的死栽赃到耶律卿的身上,无非是想催促她赶紧找杀手解决耶律卿罢了。“你回去吧。”安心挥了挥手,示意秋荷起身离开,待秋荷站起身后,安心又补充了一句。“秋语要是问起来,你就说‘贵妃娘娘会尽快完成小姐的心愿’。”“是,娘娘。”秋荷见安心没有惩罚自己说谎的意思,便又跪下朝着安心行了个大礼。“谢娘娘不罪之恩,奴婢告退。”……卿王府,雷霆院,耶律卿的卧房门外。刚送走了耶律雅雅的季琉璃抬头看向了屋檐的位置,踮起脚尖想要看看屋檐上有哪些人在,想要让其中一个去把甄穆兰找来,但下一瞬却僵在了原地。这些暗卫、明卫几乎是随唤随到,就证明他们每次都是待在能听到她、耶律卿、耶律雅雅谈话的地方。那……关于她的身份,他们不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咯?“嘶。”季琉璃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叉腰,仰起头看着屋檐之上。“上面的人,全部下来。”时间过了许久,久到季琉璃的腰、脖子开始酸痛,屋檐上也并无一人纵身跃下。这样的情况让季琉璃有些诧异,以为是所有人又出任务去了,便抱着唤不到人的想法轻声唤了青斐一声。“青斐。”只是季琉璃却没想到,青斐的确是从屋檐上跳了下来,落在她身旁。青斐单膝跪在季琉璃面前。“属下在。”季琉璃被突然出现的青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心有余悸地抬头看了看屋檐上方。“上面有哪些人在?”青斐虽然不知道季琉璃为何会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了。“无人。”“……”季琉璃显然是不相信青斐的话,走到了青斐的身旁双手抓住青斐的衣襟。“你带我上去看看。”“属下遵命。”青斐单手搂住季琉璃的腰际,脚尖一点,带着轻如鸿毛的季琉璃飞上屋檐,站立在屋檐正中间的横梁上。季琉璃环顾四周,真的未曾发现一人的踪迹,不禁有些疑惑。“怎么会没人呢?”青斐没有在屋檐上多做停留,又带着季琉璃跃下屋檐,待季琉璃站稳脚步后,青斐往后退了几步,保持着下属与主子间应有的距离。季琉璃沉思片刻,随后深呼吸一口气,把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给说了出来。“我问你,刚刚我与雅雅的谈话你听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