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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这毒不算很厉害,就像我说的慧断并没有想将你致死。”“他自己毒发那么快,恐怕是吃了另一种毒。”“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孟离经凝视着银针上颤颤巍巍的血珠,“大概是因为他被人胁迫,不得不演这出戏,好让幕后之人断绝给你下毒的想法。”“他当时说的话也是精挑细选的,恐怕当时有人能听到屋子里面的声音。”华裳决然道:“绝无可能,我的本事我了解,若是外面的人能听到屋里的话,那我也应该能听到屋外有人。”“也许……”孟离经目光深沉,“有什么工具可以不用靠近就能听到屋子里的声音。”华裳:“麻烦军师去一趟隠山寺。”孟离经“嗯”了一声。华裳:“他最后碰了一下我的耳朵,到底暗示了什么?”“将军有没有跟他有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关于耳朵的秘密?”“关于耳朵的秘密……”华裳闭上眼,仔细思索。孟离经稍稍侧头,望向她的眉眼。她眉眼凌厉,却如同一把直插人心脏的艳刀,长刀之下,无人可挡,无论男女。她红唇一张:“有了。”孟离经微笑:“恭喜将军了。”华裳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她一脚踹向他的屁股,将他踹了出去。孟离经“哎呦”一声倒在一旁榻上,就保持着狗吃屎的姿势这么趴着。华裳:“慧断有一门特长,他的耳朵能动。”她忍不住微笑,“那时候,他总是用这个逗我,他说仔细看,他的耳朵就动一下。”孟离经缓缓道:“他今日也说了仔细看。”华裳出神道:“然后,他的耳朵就动了一下,耳环撞在碗壁上发出一声脆响。”孟离经:“那之后他又说了三句话。”“是的,完全不搭调的三句话。”分别是——“送你刀,呵……”“御赐的刀。”“情之一字,我可能一生也参悟不透了。”孟离经捂着嘴笑出声,“这可谜语未免也太过简单了吧!”华裳恍惚地看着在榻上笑得打滚的军师。孟离经坐起身,一字一顿道:“这不过是个藏头的谜语罢了。”藏头?送……御……情……作者有话要说: 华裳真的是一个有时候会性别倒错的直女。藏头谜语大家猜到了吧?☆、第34章“送……御……情……”华裳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是宋玉清吗?”“除了慧断自己,谁又知道呢?”孟离经事不关己道。华裳瞥了他一眼。“这件事,这句话,将军原原本本复述给圣人听,不必说出我们猜出的答案。”华裳用鼻尖碰了碰水面上的草根,用鼻音“嗯”了一声。孟离经在长榻上打了个滚,湿漉漉的长衫贴合着他的身材,他半躺着,手臂支着脸颊,另一只手夹着一缕青丝玩弄,远远一看,腰肢凹陷,双腿笔直修长,当真妖娆的很。华裳轻笑了几声。孟离经问:“眼下还有一件事。”“嗯?”“将军想不想重回军营。”华裳懒洋洋道:“废话,我想的要死。”“哇,将军不怕死吗?二十岁可是您的一劫。”“收起你那恶心的语气,华家人没有怕死的,要死也要死在沙场上。”华裳神情自然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吃饭睡觉的小事一样。孟离经将自己青丝一圈圈缠在手指上,“在将军二十岁平稳过完之前,圣人恐怕不会放你离开长安的。”华裳迟疑了片刻,“你的意思……他召我回长安,惩罚我,其实是为了保护我?”孟离经笑而不语。华裳却摇头,“不像。”孟离经的笑声更大了。“你小声些,难道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我房间里吗?”孟离经洒脱地眨了眨眼睛,“我不介意做你的jian夫。”华裳呸了他一口。孟离经笑容沉了沉,“若是将军想要离开长安,早日恢复官职,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华裳目露期待。孟离经松开自己的青丝,“我会在长安造势,说突厥有意来犯。”华裳:“可是李娴在那里……”孟离经:“将军怕是忘了谁才是那个安安稳稳守护边关多年的战神,满朝文武,甚至是圣人,更相信一个新上任的将军能退敌,还是相信你呢?”“战争可不是玩笑,李娴若是失败,谁也付不起这个责任。”华裳蹙眉,“这样真的可以?”孟离经比量出一根手指,“自然可以。而且,还有一点……这可是郭让带来的珍贵消息。”孟离经将手指收回来,轻佻地拂过唇角,递给华裳一个风sao的眼神。“突厥可汗可能出了什么问题,但只要他还活着,必然要对我们放出的这个消息做些反应。”华裳的脚一踹浴桶,“你的意思是……”“或者说,因为他要证明自己没有问题,所以必然会搞出一些事情,那么来进攻大周就成了最好的选择,这也是将军重返的契机。”华裳摸了摸下巴。“圣人也明白这个道理,才会在知晓突厥都城大乱这个消息后,命李娴即刻回边关。”原来是这样……华裳咬着牙,又羡慕又嫉妒地盯着孟离经,“你们这些人的脑袋究竟怎么长的!”孟离经启唇一笑,张狂又风sao地撩开自己的衣襟,“承蒙夸奖,将军想要跟我生个孩子改变一下华家的下一代吗?”华裳:“……”恼羞成怒的华裳撩起一片水花朝孟离经拍去,这次为了给他点教训,还用上了一丝暗劲儿。裹着内力的水花砸到孟离经单薄的胸膛上,当即将他砸的吐了一口血。孟离经却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丸药,吞咽下去。“呼——”他抚着胸口吐出一口气,笑盈盈地抛给华裳一个媚眼,捏着嗓子道:“将军也太粗暴了。”被恶心的再也受不了的华裳又撩了一大片水,模糊了孟离经的视线,等孟离经再睁开眼,华裳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湿漉漉的地面,和一扇大敞着不断灌入凉风的门。孟离经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眯眯地倒在长榻上的水渍中。“唉,个人甘苦个人知……”华裳换好衣物后就急急出门,站在门口,就见李岚打着一把伞站在马车前。“哎?你怎么会在此?”李岚没好气道:“冠军侯府居然连一匹马都没有,出门居然还要向文臣借马,将军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