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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石名花的白国公府。只有一点,刘罹的无赖真的让他有些不知所措。“随便你。”他坐在绿纱窗前,背映一轮明月,恰成了一个月里剪影。素手轻挑琴弦,一个翻指,便牵出一串珠玉之声。他也觉实在有些无聊,征集刘罹的意见道:“要听曲子吗?”刘罹支起身子,从红梅映绿叶的瓷盘里拣出一个新鲜的果子。“你挑着欢快的弹。”白寞想了一下,指尖一转,弹了一曲。春光乍泄,遍地姹紫嫣红。眼前好似浮现这一幕。一曲毕,刘罹好不吝啬地夸奖道:“弹的真好,我都想起今年春天的桃花了。”白寞道:“喜欢就好。”他收起古琴,看了一眼案上银漏中白沙如水地落下,说了一句。“时间也不早了。”很明显地是下辞客令。刘罹没听懂地说:“是啊,不早了。我们歇下吧!”笑脸盈盈,实在让人说不出难听的话。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白寞知道她又在占自己言语上的便宜,起身走到她跟前。因为高挑的身材,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斜躺床头的刘罹,一把手拉起她。“哪有那么多废话,你一个人回家睡吧!我要休憩了。”刘罹耍赖地扯着床,嬉皮笑脸地回道:“不要。我想跟寞寞你睡嘛!怎么样,不考虑考虑?不要想歪了,就是纯洁地一起睡。”白寞呵呵,更加用力地扯。“我都不要。只想一个人睡。你快滚吧!”刘罹连续性地摇头道:“可是——我就是想跟你睡。”她死命地扒着床把手。才不要呢!今天可是发生重要剧情的时候,也是刷男主好感的绝佳时期,她才不要错过呢!白寞拉了几下,没有如何作用。无奈地放弃了。他沉静地说:“刘罹,你真的不走?”刘罹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等到剧情开始,微微烦躁。感觉男主想要离开的样子。她再也顾不得丢脸,果断地抱住白寞的大长腿。“别走啊,再等一下嘛!”语气就像是向大人要糖的小孩。开始为什么要这样?白寞低头看着抱着自己腿部的刘罹,有点小尴尬。因为她的手扯住了自己里面的亵裤,要是他现在走一步的话,可能就要哭了。“你先起来说话。别抱着那里。”刘罹见他有缓和的意思,高兴地起来道:“那你是同意了?”白寞暗暗提了下里面的裤子,外表一派清艳柔丽,似与河畔边的凌波仙子一般高洁。“同意什么?”她还没来得极说话,从窗外涌入海涛一样泛泛的狂风,盏里银烛不能自胜地熄灭了。一下子,屋里的气氛有些紧张。白寞道:“怎么了?”暗夜里他秀气的眉毛皱得紧紧的。刘罹却忍不住一笑,剧情终于要开是了。叶雍容派黑衣人深夜刺杀白寞,自然是未果。不过,现在却给她提供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她柔情似水地握住白寞的手,那双白玉般冰凉的手开始颤了一下,却没有抗拒。这是不是一种很好的信号。“别怕,我会保护你的。”白寞没有作声,朦胧月色里看不清人脸上的神色。刘罹想看味道的心只好作罢。危险如暗夜的气息悄悄地潜入了这座小楼里,风拂肌肤的幽凉让人非常地不舒服。白寞站在她身后,享受着一个绝佳的堡垒。心情却说不出的复杂。不懂武功的他,这时候只能成为她的负担。有杀手前来。但,是哪派的人呢?黑衣如一袭轻梦地从窗里飘了进来。一双眼睛在夜光里尚能自视,见目标站在一个女人身后,却很有杀手素质地目不斜视,一心一意地看着白寞。手里短剑在幽幽月光的反射下森寒阴冷,他朝白寞逼去。刘罹随手拾起一枚果子朝杀手的手腕打去,然后趁杀手回避的那一秒,把白寞推到门口,一边抵御杀手一边朝白寞吩咐道:“你快去喊人来。尽快,我有可能打不过他。”白寞打开门,往她的方向深深地顾了一眼,说了一句“我会尽快回来的”,然后头也不会地下楼。白寞不在,刘罹不用顾忌他人。因此动作轻松了不少。不。简直就是压倒性的胜利。在白寞离开后。刘罹开了公司发的外挂,逗着杀手。“你是叶雍容派来的人吧!”杀手不答话,但一双眼睛里却写满了答案。而且还带着疑问,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三皇女派来的人。几番来回,皆占于下风。杀手知道自己是打不过她了,想要逃却又被这个女人绊住,一步都动不了。半个时辰,像猫鼠一样被刘罹玩弄着。此生完成无数优异任务的杀手都要快郁闷死了。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罹知道自己事前让人急唤的六扇门来了。在他们将要入门时,对着黑衣的杀手微微一笑,如同冰川红莲一样清冷干净的笑容,让杀手微微忘神。她趁这个时机,道了一句“对不起”。然后拿着他的手用短剑往自己的腰腹狠心一刺,温热的液体洒在他手里。杀手一下呆了。这个人究竟是想干什么?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几个大汉上前制住了他。白寞几乎在朦胧月色里看见半靠着墙,手里沾满了液体,血的腥味传入他的鼻子里。像是多年那个噩梦一般。他定住神,迷茫地走了过去。不知是谁重新点了烛火,那个人在昏暗的灯火下,脸色惨白胜过映在地面凉如水的月光。大片大片的血,在她腰间沉浸出来。如同开在暗夜里的花儿,象征着死亡的到来。白寞的眼睛里,光不见了。他最讨厌的就是死亡了。那种将生人与死人彻底分开。无论什么都好,它最爱拆散世人了。刘罹,也不在了吗?“咳咳……”从那里传来低咳声。有些喑哑的声音道:“寞寞,快过来。”像是一束光投入他阴暗的心,点亮了微末的希望之火。他快步地走到刘罹身边,看着她身上开出的红花,担忧地问道:“你……还好吗?”刘罹脸色凉凉的,一个微笑绽了出来。“没什么,死不了的。”白寞沉脸,“都什么时候了,好好说话。”“疼,疼。”她清澈的星眸泪光闪闪。白寞叹了一口气,道:“我去找药。”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刘罹的眼睛却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