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阁 - 耽美小说 - 唐僧是个厨在线阅读 - 第164章 见面礼1+2

第164章 见面礼1+2

    晚上的时候,赵姐夫给庄凡他爸打了电话,说这几天可能有民警会上门了解情况,叫别抱着孩子外出。

    庄凡他爸哎呀一声,道:“这咋整,我们明天还想带着孩子去县上检查检查呢?”

    赵姐夫赶紧道:“怎么的,孩子病了?还是表现出哪里不舒服了?”

    老爷子道:“好着呢,这不你跟小凡说,让抱着去检查检查。”

    赵姐夫松口气,道:“妈呀吓死我了,那啥,舅啊,既然孩子没表现出啥大毛病,这大冷天的,先别出门了,再说年节里,医院都是值班的,过阵子再说,我也跟我同事打个招呼,叫他们尽快去,成吧?”

    庄凡他爸道:“那成,大力啊,你给多费心,这领养啥程序,我们也不懂!”

    赵姐夫呵呵笑道:“舅你放心,包我身上了。对了,你们打算给孩子起个啥名啊?”

    庄凡他爸哎呦一声,道:“你瞅瞅,把这事儿给忘了,我们还没想呢!”

    老爷子放下电话,去庄凡那屋,在他书架上翻出一本贼旧的新华字典来,又找了纸和笔,坐在客厅,带上老花镜,哗啦哗啦的翻。

    庄凡他妈拎着一包尿布出来,看着他爸了,道:“哟,今儿稀奇,咋还看书识字起来了?往常这功夫,你不早撩去看牌去了?”

    庄凡他爸不抬头,道:“叨叨啥,没看我给儿子起名儿呢!”

    庄凡他妈啧啧有声,“稀奇稀奇,你大儿子生出来那会儿,你寻思都没寻思,拎着个字儿就定了,咋,这会儿还装起有学问了?你大字不识一箩筐,能起个啥好名字?”

    刷完碗从厨房回来的庄凡心口中了一剑。

    庄凡他爸老脸一红,嘴硬地道:“凡子名儿咋不好了,朗朗上口的,再说了,贱命好养活,你看他这辈子,这不顺风顺水的,从小啥大毛病都没有,大学也考上了,大城市也站住脚了,这都是我给他起这名的功劳,知道不?”

    庄凡他妈差点把尿布糊老头儿脸上,“你可拉到吧你,胡诌八扯!”把尿布丢了,洗了手,走过去道:“我瞅瞅,你都给小二起啥狗不理的名字了?”

    老头儿把老花镜一丢,道:“你看看你这人,说话咋老带刺儿呢,你行你来!你眼神儿好,一眼就能看见那好名字!行不行!”

    老太太拿起桌上那纸,道:“这啥啊,这啥跟啥啊这都是!对了,你问过大姐没有,老庄家家谱还有没有?”

    庄凡他爸道:“嗨呀,啥家谱,我姐俩从小没爹没妈,我姐带着我到了咱村儿,身上连一身儿好衣裳都没有,还家谱呢!”

    老太太摇摇头,道:“唉,没家谱,凡子又是单字儿,这小二也不好随着他哥起名字啊,总不能叫个仙。”

    老爷子气呼呼地道:“仙个球仙,咋不叫神哩!说我不着调,我看你也没在那调儿上!”

    老两口又斗嘴玩儿,庄凡装作听不着,溜边儿进了屋,小奶娃刚吃饱拉了臭臭,这会儿正醒着,屋里没人,他也没哭,躺在炕上小被子围出来的一圈儿堡垒里,自己炸吧炸吧的挥着胳膊腿儿,正玩儿呢。

    庄凡上了炕,侧身躺在那小孩儿身边,屋子里挺热,庄凡他妈也没给他穿太多,就挂着个兜兜,刚才刚擦了屁屁,正晾着呢。

    庄凡伸出一只手,戳戳小娃娃那小拳头,叹口气,道:“你这也太小了,啥时候能长大啊!”

    小娃娃拽住庄凡手指头就往嘴里塞,力气还挺大,庄凡笑道:“嘴还挺壮,不是刚吃饱?”

    小娃娃没吃着,啊啊两声,蹬蹬腿儿,庄凡他妈在外屋听见了,道:“凡啊,别给你弟乱吃东西啊!”

    庄凡道:“妈,我身上啥吃的都没有。”

    老太太道:“手指头也不行!”

    庄凡无奈地瘫在炕上,身边小娃娃不知怎地被逗乐了,竟咯咯笑了两声,庄凡起来戳戳那小肚皮,道:“小坏蛋,看你哥被骂你就开心了?”

    小家伙听不懂,打个哈欠,闭上眼睛,睡了,庄凡拽过小被子给他盖上,转个身,趴在炕上冲外面探头道:“妈啊,我弟睡着了,尿布垫不垫?被子包不包?”

    老太太哎呀一声,起身走过道:“能指着你们男的干点儿啥,放着吧,我来弄,你那粗手粗脚的,再把他弄醒了!”

    庄凡扁扁嘴,嘟囔道:“娘,我还没走呢,咋就失宠了,这小东西自打来了咱们家,你这一天骂我七八百回!”

    老太太乐了,进屋路过大儿子,一戳他额头:“跟个奶娃子吃醋,丢不丢!”

    庄凡嘿嘿一乐,给老太太揉肩,道:“娘啊,我捡他回来,可劳累你了!”

    老太太手脚麻利,轻手轻脚的给小娃娃带尿布,道:“有啥劳累的,你弟可比你省心多了,不哭不闹的,醒了饿了,要拉屎撒尿了,就哽叽两声,再省心不过了。”

    老太太叹口气,道:“有你那时候,咱家没啥钱,可穷了,啥都吃不着,你生下来,又瘦又小,三天两头闹病,哭起来那嗓门儿倒是响亮,大半夜的,你要是醒了,我跟你爸谁都别想睡!你又没有姥姥奶奶,也没谁能帮我带你,你大姑能搭把手,可你哥姐那时候也小啊,简直了,没把我跟你爸折腾死。”

    老太太指着自己脑袋,道:“瞧着没,这白头发,一半儿都是你小时候,妈熬夜熬的!”

    庄凡听得眼泪汪汪的,刚想说话,就听他爸在客厅大嗓门儿道:“可拉倒吧!你那是少白头!我认识你那功夫,你就有白头发,少往儿子身上赖!”

    庄凡一噎,瞅他妈面色相当不善,嘿嘿一笑,道:“娘,我今儿起大早,困了,我先回屋睡了啊,有事儿你再喊我!”

    老太太哼了一声,道:“去吧!别躺被窝玩儿手机,你瞅瞅你那眼镜,都多厚了!哎,你眼镜呢?丢了?”

    庄凡心说我昨晚就没带了,您现在才看着,您很是我亲妈,赶紧道:“我听人说啊,不用眼睛就少带眼镜儿,视力差不多能恢复,我这不没带么!”

    庄凡他妈将信将疑,道:“不是胡扯的吧?就你那度数,不带眼镜出门,还不得撞树上?”

    庄凡道:“我就试试,不行再带呗,眼镜在我兜儿呢。”

    老太太把小儿子收拾好了,起身道:“一天到晚的,你们爷俩净出幺蛾子,不带不带吧,只要不对着我喊你爸就行。”

    庄凡探头,见他妈去收拾他爸去了,长出一口气,心说自己这是无妄之灾啊,悟空在师父耳边叽地笑了一声,道:“师叔,爷爷奶奶这性子,可挺有趣啊!”

    猴子话音刚落,老两口在客厅里就一人打了一个大喷嚏,老太太一瞪眼:“是不是你心里骂我了??”

    老爷子冤死了,道:“我骂你干什么我?我也打喷嚏了,我还说你骂我了呢?”

    庄凡哭笑不得,道:“悟空啊,你如今地位太高,还是莫叫他们爷爷奶奶了,我怕他们吃不消。”

    猴子嘻嘻笑道:“巧合巧合,不至于啊师父。不叫爷爷奶奶,还能叫啥!”

    话音刚落,客厅里又是两声响亮的喷嚏。

    猴子赶紧不开口了,八戒嘿嘿笑道:“我觉得,我叫爷爷奶奶就没事!”

    果然,没喷嚏声。

    悟空奇道:“难不成真不能叫?”

    庄凡怕他皮,赶紧道:“不用试不用试,心意到了就行了,那啥,悟空啊,你把药丸子给我,这功夫刚好家里没旁人,我给他们喂了去。”

    悟空道:“师父伸手。”庄凡把手伸出来,手心里立时多了一粒仙丹,一股子沁人心脾的仙灵之气逸散出来,就连炕上睡着的小娃娃也忍不住在襁褓里使劲儿嗅了嗅。

    庄凡道:“这用水化了行不行?俩人均分?”

    悟空道:“哦,那不能用凡水,拿这个水冲吧,一人一杯。”

    炕上华光一闪,一个羊脂玉瓶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炕席上,庄凡拿在手里,端详了一眼,道:“也不知道这瓶子值钱不值钱,有没有地方收?”

    观音一直坐着莲台上,飘在庄凡脑袋顶上没说话,闻言道:“你又没钱了?我这里金银珠宝还有许多,你拿去用吧。”

    庄凡道:“不眴,我就喜欢你这土豪的样子!只是如今凡间不用金银流通的,铜板也不行了,都用纸币啦,我白天买东西那些纸,瞧见没,还有手机刷的支付宝啊,微信啊,里面都是纸币的存储额度。”

    观音疑惑地道:“那金银珠宝不值钱了?没人要了?”

    庄凡道:“那哪能,还是很值钱的。”

    观音想了想,丢出俩金戒指,两块羊脂玉的无事牌,若无其事的道:“过年了,这个就当给俩老的年礼吧!”

    庄凡一捂脸,心说刚说了不眴土豪,他这就土豪给自己看了,简直叫人无力吐槽。

    只是观音一片心意,庄凡也知道不眴心里忐忑,到底没反驳,只把金戒指和无事牌拿起来,仔细打量了,见戒指一男款一女款,没什么印记,只各自刻着一朵莲花,很是简洁大方,便道:“这无事牌太贵重了,我拿出去,怕是要被我爹揍,下回再给,这戒指我先拿去送给他们。”

    观音小声儿答应一声,把无事牌收了。

    八戒哼哼唧唧地道:“师父,我,我没礼物……”

    庄凡摸摸胸前的小耳机,道:“忙个什么,等你以后开了酒楼,请他们去吃饭,你亲自下厨,不比什么都好。”

    八小呆这才兴高采烈起来,道:“师父,到时候我天天给你做饭!”

    庄凡一笑,起身去了外屋,看两老还在忙活,便凑到茶几哪儿,摸出茶叶来泡茶,顺手把药丸子和水冲好了,往老两口一人手里塞了一杯,道:“说得热火朝天的,不渴啊,先喝口水润润。”

    老两口不疑有他,接过杯子瞅也没瞅就喝了。

    结果这一杯下去,闹了半宿肚子。

    老两口折折腾腾的轮流上了半宿厕所,在屋外冻够呛,好不容易后半宿消停了,又觉得身上埋汰,各自去洗了澡。

    他们倒是没怀疑到自己儿子那一杯水上去,只是哀声叹气地感慨自己老了,这过年吃了几天rou,脾胃就受不了。

    因此老太太第二天一早起来,早饭准备的相当清淡,改吃素了:玉米面粥,萝卜干咸菜,素馅儿包子,庄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苦难言,也不敢反抗,唏哩呼噜的喝了两碗粥,混了个水饱。

    帮中午的时候,村里果然来了一辆警车,坐着几个民警,也没直接到庄凡家来,先在村子里走访了一下,有腿儿勤勤的小娃子呜嗷带喊的跑来给庄凡报信,庄凡也没当回事儿,抓了一把糖塞给那小娃子,算是跑腿儿费,自己在家该干嘛干嘛,老两口也是一般无二。

    民警上门的时候,老庄家午饭刚好,一桌子叶子菜,绿油油的,在这节下里,瞧着就挺扎眼,民警往屋里饭桌上瞅瞅,庄凡他妈以为人家饿了,赶紧让:“正赶上饭点儿,没啥好菜,一块儿吃!”

    两个小伙子和一个小姑娘面嫩,都去瞅那带队的老民警,老民警姓袁,笑眯眯地道:“老jiejie,这节下里,咋还吃素?”

    庄凡他妈笑着道:“嗨,老了,脾胃不行,吃了几天荤腥受不住!老肠子老肚子打仗,这才弄点儿素的,这也就是日子好过了,搁在从前,咱这冬天,上哪儿弄叶子菜且!”

    又让道:“快快,都进屋,上桌!你们都是我家小赵同事,这就是到自己家了,客气啥!大老远来了,还能叫你们冰雪嚎天的饿着肚子回去?赵儿要是知道了,非得埋怨我这舅舅舅妈!”

    老民警见话说到这份上,也没推辞,道:“老jiejie,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在您家蹭顿饭!等会儿给您留饭钱!”

    庄凡他爹笑呵呵地道:“行行行,知道你们有纪律!放心吃!保准收钱!一定不让你们犯错!”

    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也轻松不少。

    老袁带着三个面瓜进了屋,在饭桌边儿坐了,一扭头,就瞅着炕上睡着的娃娃了,道;“呦,这就是那孩子?”

    庄凡他妈一边儿给大家盛饭道:“可不是咋地,这亲爹妈可真是狠心,冰天雪地大半夜往那一丢,这要不是我家小凡看着抱回来,一早上保准就冻僵了!”

    老袁正好坐在炕沿儿边上,道:“老jiejie,我能解开这孩子瞧瞧不?我听赵儿说,这孩子缺个脚趾头?是天生的还是受伤弄得?”

    庄凡他妈跟他爸面面相觑了一眼,迟疑地道:“呦,这孩子抱回来瞅着也就刚落地的样儿,要是后弄得,哪能好那么快,我瞧着,是天生的吧?这我们也不会看,你给瞅瞅?”

    这场合轮不着庄凡说话,他就鸟悄的坐一旁扒拉菜叶子,吃得无精打采的。

    跟着老袁的那个女民警细声细气地道:“袁叔,我手轻,还暖和,还是我来吧?”

    老袁笑眯眯地道:“中,你们小姑娘都心细,我这大老粗,我儿子都嫌呼,还是躲远点儿。”

    那女民警探身,解开襁褓,老袁眯起眼睛瞧瞧,见孩子身上确实没有冻伤,白白净净的,也没啥别的伤痕,再看脚上,确实左脚少个小趾头,只是缺口皮肤没有伤痕,不是后来受得伤,老袁心里有了数,就道:“成,给包上吧,看冻着。”

    那小姑娘又轻手轻脚给包好了,孩子一点儿也没醒,继续握着小拳头睡得香。

    庄凡他老妈笑呵呵地道:“这丫头手巧!”

    庄凡他爸紧着招呼,道:“吃饭吃饭,吃完再说,等下菜都凉了!”

    又问老袁,“喝两盅不?”

    老袁赶紧摆手:“可不敢,这不赶着犯错误!”

    庄凡他妈拍了老头儿一记,道:“闹什么,平时自己滴酒不沾的,还敢劝人家酒!”

    老爷子嘿嘿一乐,“我这不客气客气!”

    那俩小伙子闷头吃饭,也不吭声,庄凡寻思自己好歹是主人,就给夹了两回菜,倒是那姑娘,他没献啥殷勤,惹得老袁瞅他好几眼,最后歘个空,问道:“小庄,你那天出去,有没有在路上遇见啥可疑的人。”

    庄凡嚼着菜叶子,摆出一副十分茫然的脸来,假做回忆半晌,挠挠头,道:“袁叔,我那天吧,晚上让我姑父和我哥给灌的,睡得人事不知,后来起来,头疼,我就说出去溜达溜达,我姑叫我去小卖部看看二爷爷,我就跑出去了,然后我迷迷糊糊的,也没带眼镜儿,我这大近视,离了眼镜儿,啥也看不清,就算遇着人,黑灯瞎火的,我可能真的看不着。”

    老袁瞅瞅庄凡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笑眯眯地道:“呦,这还是个知识分子,你拿来我瞧瞧,你这眼镜多少度啊?”

    庄凡老老实实地把眼镜摘下来,递过去,道:“一个一千,一个九百多,俩眼散光三百五。”

    那几个民警齐齐吸了一口冷气,老袁正把庄凡眼镜带自己脸上,眼前就是一晕,赶紧摘了,道:“我的个天爷,你这度数也太高了!你是看了多少书啊!大学上的清华啊?”

    庄凡他爸拆他儿子台:“哪是学习弄得,当年迷上武侠,他妈跟我不叫他看,半夜自己躲被窝偷偷开手电看,一溜十三遭,把眼睛看完了!”

    庄凡他妈道:“你不是说不带了?咋又掏出来戴上了?”

    庄凡心说我也不想带啊,这不是应付他们这些人么,面上十分委屈,道:“外面溜溜滑,我不带我看不清道啊,早上出去抱柴禾,在咱家后院子我就摔三回!”

    有个小伙子没忍住,噗嗤一下子乐了出来,老袁笑嘻嘻地道:“那那天晚上,你都没摔?”

    庄凡心说这也太仔细了,继续委屈道:“咋没摔啊,去的时候走的慢,我就顺着边上儿的松雪走,就趔趄几下,等捡了娃娃,孩子身上啥也没穿,我怕冻着他,急三火四往家跑,那把我卡的,我买的扑克和冰激凌都卡丢了!”

    他不好意思地揉揉屁股,道:“现在还青着呢!”

    又一撸袖子,胳膊肘也青黑了,还破了好大一块皮,现在已经结痂了。

    旁人还没说啥,庄凡他妈吓了一跳,道:“哎呀你这死孩子,回来你咋不说,衣服没卡破吧?”

    庄凡心塞塞,望着他妈有气无力地道:“娘啊,我是你儿哎,你都不问我疼不疼!”

    老太太十分干脆地道:“挺大个人了,一天毛了光机的,自己还不知道疼了?我还没说你呢,这你是摔着自己了,要是把小二摔个好歹的,你咋陪!”

    越说越生气,老太太揪着庄凡耳朵一拧,气呼呼地道:“一天天心里没个数!”

    庄凡给揪得哎呦哎呦的,老袁连忙拉架,“老jiejie消消气,消消气,小庄这可是做好事儿,咋还上手呢!”

    老太太只好收了手,一戳庄凡额头,道:“走,去那屋,我看看后面儿伤成啥样!”

    庄凡脸一红,道:“妈,过后再说啊,这还有女同事呢!”

    老袁道:“不碍的不碍的,摔伤了可不是小事儿,去吧去吧!”

    庄凡只好尴尬地笑笑,跟着他妈去了自己卧室,老太太一关门,庄凡哼唧:“娘啊,真看啊,我都这么大了!”

    老太太道:“少废话,成天嚷嚷失宠,你娘我这不宠你来了?”

    庄凡在家,穿得是他妈给他做的大棉裤,好有一斤棉花,脱着贼费事,他在这儿正扽裤腰呢,门一响,老袁探头进来了,道:“我进来没事儿吧?”

    庄凡他妈道:“唉,没事儿没事儿,咋了啊小袁。”

    老袁被叫做小袁也不尴尬,依旧笑眯眯的,掏出一瓶子喷剂,道:“我这不想起来,我们随身都带着这个跌打喷剂,超好用,要是小庄伤的重,给他喷两下。”

    庄凡在那头,心一横,棉裤一退,厚着脸皮道:“娘啊,你瞅瞅,还青着没?”

    悟空亲自给他师父做的伤,能不青么,尾椎骨那里青得发黑了都,一看就是这两天摔得,老惨了,老袁打眼一瞅,道:“喝,这摔得可不轻啊!这是正卡冰面上了啊?”

    庄凡他妈也有点儿心疼,嘴上却道:“嗨,咱们庄户孩子,从小摔摔打打的,皮实!”

    然后很不客气地道:“袁啊,你那药呢?”

    老袁赶紧递过来,道:“这是新的,就给小庄用了!他这救了一孩子,咱所里也没表示,先奖励一瓶伤药吧!”

    庄凡他妈十分捧场地笑了两声,去给庄凡喷药,庄凡哎呀哎呀地道:“妈呀好凉啊!”

    老袁道:“这得揉开了!这么干喷浪费药效!这么地吧,老jiejie,我给你示范一下手法,你学一下?”

    庄凡他妈很痛快地答应了,道:“中,那就麻烦你了啊袁!”

    老袁一抬手,就按在庄凡尾椎骨上了,把庄凡疼得嗷唠一嗓子,老太太拍儿子后背一下,道:“嚎啥,忍着!”

    庄凡眼泪都出来了,心说真下手啊,别按了,我这保准真伤!

    娘啊,疼死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