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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凑过来,温热的嘴唇也凑过来,温柔又霸道地含住我的嘴,舔舐伤口那样地亲吻我,好像在我嘴里有著非常严重的伤口,必得这样亲吻才能治好似的。 而一被这样吻我就不对劲了。 我浑身发热,脑袋浑浑噩噩。我像是等待了很久同时又害怕极了,身体不断向椅背里退缩,嘴上却极其热烈地回应。 他更加欺身向我,一只手牢牢地拥著我,另一只手,探进我沾著模型漆的T恤,在我的胸前来回搓揉。 很快的我就想做了,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地想。 我搂住他的脖子,身体向上紧贴住他。我的小腹好热,热到都开始有点痛了。勃起的地方也是。 我情不自禁地低声呻吟,本来只是轻轻一两声气音,但是因为完全不去压抑,而他的手又伸进我的牛仔裤里,於是气音就变成夹带喘息的叫声,而且还愈叫愈大声。 我就这样一面发出任性的叫声,一面撒野地勾著他的脖子扭动身体。 在跑车有限的空间里,他趴在我的身上,困难地动作著,一声声粗重的呼息,在我耳边穿梭,吹得我心头发痒,还渗出一股极浓极甜的感觉。 不需要太多润滑和爱抚,我就已经很湿了。我的两腿膝盖兴奋地发著抖,脸颊在他的胸前衬衫上紧搓乱揉,恨不得钻进他的身体里。我从来都没有在车上做过。这种事,是学生情侣和偷情男女才爱做的,我可连想都没去想过。 也许就因为这样,我激动地难以自己,没有多久,就无法控制地射在他的手心里。 好舒服喔。 我轻叹一口气,还想再要更多更多………但他却停住了。 他骤然放开我的身体,移开我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用力在我嘴上亲了一下,快速把手擦乾净。 我瘪下嘴角,还来不及失望,就看见他把身体挪回驾驶座,重新发动引擎。 车子一下子冲了出去,我一颗心,飞也似地冲进夜空里。 沿著来时的路途飞驰,每一个红灯都不停。 除了排档和转弯之外,他只用单手开车,空出来的那只手,始终紧紧地握著我的手。 想到要回到他的床上,继续刚刚那些事,我既期待又羞赧,眼睛飘忽地望向车窗外,手指轻轻地勾住他的手指。 13. 心里什么也没想,自然而然就把自己交出去了,就连是自己是在赚钱这件事也都完完全全忘记。能够什么都不想的zuoai,真的是好舒服好舒服喔。 不讨好,也不做作。这些全都不需要。我闭上眼睛,任他吻遍我的全身,任他抚摸每一寸肌肤。随便他,要怎么做都随便他,我反正嗔著喘著,扭著动著,反正不管做什么都会得到回应的呵护和宠爱。感觉好极了。 我整颗心都变得甜了起来,笑容也甜起来,声音也甜起来,我就像是掌管世间所有糖果的天使那么地甜。 我们做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像坠入深海又飞出大气层那样过瘾,汗水和体液沾满彼此的身体,那气味混合起来竟是异常地甜蜜,和煽情。 终於,我昏昏欲睡地趴在他的胸膛上累到不行,身体也深深陷进他两腿之间没一点缝隙。 天已是蒙蒙亮了。 「小兔子。」他低声唤我,声音真好听。 「嗯……」 「待会你继续睡,睡醒了,莫先生会来招呼。」 莫先生就是管家,这我知道。「唔……」 「需要什么就告诉莫先生,不要难为情。」 嗯……我疲惫至极地打了一个大哈欠,他稍微调整姿势让我好睡,又继续说:「我中午要飞墨尔本……」 「墨尔本?!」我耳朵突地尖起,头也像土拨鼠一样竖起来。 他微笑点头,摸摸我的头示意我继续睡。 可是!墨尔本耶!我怎么睡?墨尔本在南半球耶!他怎么能用那种「我要去超市」的口气说呢?! 还说呢:「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乖。」说著又摸摸我的头。 我一扭肩闪开,咬起牙关:「你要不在多久?」 「大概三个礼拜。」说完又加了一句:「至少。」 三个礼拜。 至少。 …………那是多久? 很久吗? 还是很快就会过去? 我睁大眼睛算来算去,算不出半点头绪。 睡意全消了,而且没来由的烦躁起来,我挣开他的手臂溜下他的身体,抓起被子翻向一旁。 背对著他。 「怎么了?」他问,手掌在我裸露的肩上滑来滑去。 不知道!就生气!我忿忿地把整个身体都塞进被子里。 14. 今天是他去墨尔本的第十一天。 最近生意清淡。更准确的说:是根本就没有生意。不过,反正我也没那个心情去管,因为……因为……因为,因为作业很多。 15. 今天是他去墨尔本的第十九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如果问莫先生的话,或许就会知道。 莫先生给过我电话号码,说过我有「任何事」都可以打电话找他。 但我没有打。 谁叫他把电话号码给我的时候要说:「想念先生的时候也请告诉我」呢!我才不想!谁会想! …………讨厌的莫先生。 16. 今年冬天,风吹得特别猛,雨也下得特别勤。风和雨合作无间轮番上阵,把天气搞得极冷无比,起床也变得困难无比。 感谢神,今天又是可以赖床的礼拜六,我紧拥棉被,背靠著墙,像一颗藏在豆荚里的豌豆那样呼呼大睡。因为我只是一颗豌豆,外面的世界的风风雨雨都不能打扰我。我心安理得赖床,还不时做著美梦。 「小兔子……」梦中的声音温柔地唤我。 一声又一声唤我。 我弓起身子,脸在被子上来回搓摩,意识很朦胧但是心里却明白,只要这样蹭著,就会有人用温柔的吻来安慰我。 我更加撒娇地弓起身子。 「他妈的死兔子!你想睡到世界末日是不是?!」 啵! 我像泡沫破裂般惊醒。 亮晃晃的房间,指著上午十一点的闹钟,还有一脸狰狞站在床边的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