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轰轰烈烈陷入新恋爱的教主,又要恋爱脑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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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灿烂的笑容在月色里洋洋盛开,美不胜收,几乎摄魄。 “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看起来一向端重又淑秀,分明是江南养出来的温典模样,如今为了我,竟然打算要硬闯别人家的门。” 楼兰笑眯眯的看住她,眉月弯弯。 “如此教我倍觉新鲜,很是意外。” 不知为何,红裙女子竟被她的明媚笑脸也染了色,忙红着脸低斥起来。 “为你莽撞一次又是如何?不准笑!” 既怕她一时恼羞成怒,可亲眼瞧见她窘迫的呵斥又觉愈发难忍,楼兰便抬袖掩住嘴角过高的弧度,只见肩膀不住的耸动。 红裙女子更羞更恼:“你还笑!” “我没笑。”说着,楼兰仓促的扭过头,夜里的笑声有些压抑。 “你分明就没停过!” 楼兰就笑的更厉害了。 家规森严行为受限,这一刻自己都忘了,她已是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畅畅快快的笑过了。 见状,红裙女子气得一把从她身下扯过自己的衣纱,甩袖收腿便下了岩石,怒步而去。 “诶,你别气我,我给你道歉呀!”楼兰犹有笑意的嗓音在身后匆忙响起。 这话落下,红裙女子疾步匆匆的脚步才是稍停,停顿之后回首看来。 便见身后的楼兰撑岩斜斜坐着,正歪目温温柔柔的看了过来,一双浅色凤眸在月色里美的如山精一般。 楼兰对她缓缓的眨了眨眼,用她至今未曾听过的语气,向她柔声细语的诚挚致歉。 “你该明白,”她的声音轻的在月光里流淌,“我并非有意笑你。” 莫名其妙的,红裙女子的脸一下子不争气的就红了,抿着唇,不应反问:“明晚,你还来么?” “若是你来,”楼兰顺着她给的台阶微微一笑,“我自会来。” “那么明晚此时此地,不见不散。” “好,我会等你。”身后的楼兰阖眼轻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答复。 “明晚此时此地,不见不散。” 她的尾音轻细又缠绵,像是一把尖细的钩子,直直就扎进了她的心坎里。 红裙女子已是无法再答,甚至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敢,便身形匆匆的入了丛林。 欣长背影慌乱又急迫,像是背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坐在岩前的楼兰沉静不变,目送她的背影极快消失在高高深深的丛林里,很快就没了踪影。 过了许久,她才是垂目一笑,最近一直莫名烦闷的心情忽然之间就畅通无比,甚至近乎一种陌生的欢喜。 她说不见不散呢。 那她就等她的不见不散。 看来今晚回去后,她能安稳的睡个好觉了。 ...... 很难说得清,日月神教的一教之主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激动?期待?紧张? 亦或都有。 这些情绪本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堂堂的天下第一人啊,武功容貌皆是一等一的,要什么他得不来? 现在他竟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夜晚相约而兴奋了整整一日,实在不像他平日的模样。 他明知此刻的自己有很大的不对劲,可他却说不清不对劲的源头是什么。 思来想去的想不通,他索性懒得再白耗精力去多想了。 与其多想些未解之谜,不如多想想夜晚遇见了那人时,他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会让她更高兴一些吧。 真是活生生的见了鬼,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竟是特意想讨一个女子的欢心呢? 教主默默从衣柜里抽出一件金丝勾边的墨竹素袍,瞥了一眼,就转手丢在了地上。 颜色太淡了,会衬的他皮肤不好。 他又从衣柜里拽出一件大朵牡丹开遍的水红衣衫,沉默半响,再次丢弃在地。 花纹太繁琐了,显得有些轻浮。 他弯腰继续在巨大的衣柜里努力倒腾。 很快,他的脚边就堆积了无数被弃之如履的华服。 这时有婢女进来送茶,忙放下茶盘迎上来。 “教主,你在找什么?让奴婢帮你找吧。”夭寿啦,教主几时还亲自找过衣服啊?! “不用,本座自己找合适的。” 教主头都不回的拒绝了她。 婢女只得眼巴巴的站在后面,胆战心惊的看他把一座庞大的衣柜翻得几乎掏空。 过了会儿,教主站在层层堆堆的衣服里沉默许久,忽地想起什么,便皱着眉回头看来。 “阿月,前年春日本座经过锦州的分舵时,他们特意上贡的礼单里是不是有套衣裳?” 先不说时间颇有些久远,就是每个分舵上贡的东西也多如繁星,婢女苦想了许久,猛地恍然大悟。 “教主说的是那件鲛月纱做衣,南海珍珠点缀,天蚕勾花丝的浮光月锦袍吗?” 教主沉着脸点了点头。 “教主说这件衣服过于鲜艳夺目,不适常服,婢女便把它放在库房的内阁里存放了。” 明明那时教主还颇为不喜这衣物过于奢华,今日却突发奇想的提起来,是要穿去见谁? 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竟值得教主如此的大动干戈,盛装打理! 纵使好奇,婢女也不敢多问,只毕恭毕敬的向他请示。 “那衣服奴婢放的有些深,时日也过得稍久,找起来可能会要点时间,是否现在就需要奴婢把它取来?” “嗯。”教主侧眼瞥了眼窗外渐渐暗淡的天际,稍稍蹙眉,“快些。” 婢女应了声是,转身退下去遵命做事。 待她离去后,教主站在屋里想了片刻,扭头进内卧坐到梳妆镜前。 他解了束发的珠冠,拿着密梳开始耐心梳理自己的一头长发,暗暗思索着一会儿该梳哪种合适的发型。 既怕自己为她装扮的举动太明显,又怕她看不见自己的美好。 他一面期待着自己今晚该以何种面目去见那个人,一面又难为的想着今晚该以什么样的情态面对那个人。 是该面对着她时多笑笑少说话,还是该牵着她的手走遍山涧的每一处花草,亦或只是与她肩并肩的坐着共同赏月? 要不然,给她带去两本难见的古籍,她就在一旁静静的陪她看书便是。 她看着书,她就看着她,那时的月色会很好,其余的什么都会很好。 早在很久之前,她们便已是培养出了一种说不出的默契来。 即便两人坐在一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周围的气氛就柔的如同浸了水,看不见的岁月都仿佛会从她们的身旁缓缓流过。 这时堂堂的一教教主坐在妆镜前嘴角含笑,神色安谧,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融化的蜜水里。 无人知晓,此刻他的心里百种思量,千般情绪纠缠,竟令他觉得从斜阳夕下过度到夜幕弦月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而又难捱。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一旦想到那个人,他竟会纠结矛盾至此,宛如一个初尝情欲懵懂的怀春女子呢? 他正对着镜面一边梳发一边出神,忽然身后有人悄声悄步的走近。 他以为是进屋伺候茶水的婢女,便不曾在乎,直到那人小心走到他的身后,再伸手轻轻拿过他梳发的梳子。 “教主,让属下为你梳发吧。” 他猛地清醒过来,扭头看去,身旁便是杨莲亭低头看来一张极尽柔情的笑容。 “莲弟,你怎的来了?”教主看着这张脸的主人瞬间脸色一变,不由惊讶的出声反问。 自从出牢以后杨莲亭就一直态度冷淡,后又因吃醋而唆使他杀七夫人的事,导致这人至今对他退避有加,有意无意的和他断开了一切联系。 情爱本就是两厢情愿的事,对方不愿,他也不喜欢强人所难,即便心里难过又不争,后来也慢慢的想开了想通了。 所以他完全没想到这人今日竟会主动来寻他。 若换了之前,杨莲亭委曲求全的来找他和好,他自是高兴异常。 可到了今时今日,乃至想到今晚今人,他的心里一时情绪诡谲,百种情绪皆有,却唯独提不上欣喜二字。 “属下实在是思念教主,哪怕无颜面对教主,属下还是想再看一看教主,陪在教主的身旁。” 杨莲亭拿着梳子对他微微一笑,眼里都是满满的羞愧与歉意。 眼皮下教主的脸色不太对,也没有立刻答他,杨莲亭的心里顿时一紧,脑中警铃四起。 他故意叹着气的向教主诚恳致歉,愈发低了姿态,话语听着倒是字字真诚。 “这些时日属下一直都在反省自己。明明教主对属下倾心以待,再三包容,属下却不懂教主的一腔情谊,还因一些小事就让教主难为,实在是属下太无知太愚昧的缘故,属下简直是三死而不足,还请教主心软再宽待属下一次。” 教主沉着眼没有吱声,不说好还是不好,也没答可不可以。 杨莲亭大着胆子,伸手慢慢试探握住教主搭在桌面上的白皙手腕。 果然教主只是犹豫了两下,却还是没有躲开。 杨莲亭大感希望,便弯下腰揽住教主的肩膀,凑近教主的耳边,一如以前哄慰教主时的低声柔语。 “教主,莲亭知错了,是真的知错了,莲亭以后一定专心侍奉教主,一切以教主为先,再不让教主感到失望,教主能否再给莲亭一次证明自己,弥补教主的机会呢?” 在教主看不到的位置,杨莲亭看似赤忱与悔悟的笑容之下满是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