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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想她(必看!)

    

他好想她(必看!)



    A国

    这天,江绥宴照常在办公室批阅文件。可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胸口发闷,闷得他喘不上来气。男人揉了揉太阳xue,把空调又调低了两度。

    “嗡……”

    突然,手机振动声响起,打断了男人的思绪。

    江绥宴接通电话,传来了连与略带急迫的声音,说他们最近对沉昭礼失踪的调查,有了新的进展。

    “市长,我们查到沉小姐在几天前的同一时间跟您去了一家会所,但是会所的监控录像并没有显示沉小姐出入的迹象,我们猜测监控录像被人篡改过,至于篡改人和起因我们还在调查。恢复过后的监控录像已经发到您的电脑了,请您查收一下。”

    调查文件传输到江绥宴的电脑上,里面是一段有些模糊的监控录像。

    监控显示,沉昭礼和颜希纯分开进了spa房,几十分钟以后,沉昭礼房外有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黑衣人过来敲门,急促地敲了会儿后匆匆跑开。

    沉昭礼走出去,在走廊上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

    画面一卡,转到了另一个监控拍摄的画面——沉昭礼忽然看见一对男女,赶忙迎了上去,躲在角落偷偷看他们。

    江绥宴不太明白,为什么沉昭礼要盯着一对陌生情侣看。可随着画面的推演,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那个男人跟他那天穿的衣服好像有点像,不对,是一模一样!连同腰带,还有那块限量版的手表,甚至发型,都做到了一比一的复制。

    “滋啦”一串电流声,江绥宴听到了那对“情侣”的对话。

    “江市长,讨厌。”

    “害羞什么,之前在床上胆子那么大,现在害羞了?”

    “这是在外面嘛,被人看见多不好,去楼上嘛。”

    “那今天就在外面试试。”

    “哎呀,讨厌。江市长,你都快订婚了,不怕你未婚妻知道吗。”

    “她算什么,要不是她背靠沉家,我会跟她订婚。骗骗她而已,她还真信了……”

    ……

    江绥宴继续往后看,就看见沉昭礼失魂落魄地回去,什么话也没说。

    “轰隆”一声巨响,桌子的电脑和文件应声而落,哗啦啦铺了满地。

    江绥宴双臂撑在桌子上,心脏扑腾扑腾地猛烈跳动。

    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跟他生气的吗,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不愿意理他的吗。难怪她要把那块表要回去,难怪她会骂他用情不专。

    他就说,只是因为沈卿酌的话,她闹一闹、哭一哭也就够了,为什么死活不肯跟他结婚,为什么非要跟别的男人逃走,为什么会这么恨他,原来是因为这个。

    江绥宴脑海中又浮现出沉昭礼哭喊的样子,哭得那么惨,跟自己说她不喜欢他,他一想起来就头疼。她但凡问问自己呢,她但凡能在当时走过去,就会发现那个男人不是他。

    她怎么就是……

    江绥宴闭眼,极力平定自己的情绪,男人的胸膛因缺氧起伏不停,撑在桌面上手指用力到泛白,一直用力到胳膊都在颤,江绥宴才猛然起身,一脚踢翻了沉重的木椅。

    可旋即,男人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他之前为了逼沉昭礼回来,任由媒体肆意传播的绯闻和言论到底算什么!

    这下好了,更加坐实了沉昭礼的想法,更加认为他是个水性杨花、用情不专的男人。

    那真是一步坏到极致的棋。

    “继续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我找到幕后主使。还有,把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全部撤掉。”

    挂掉电话的那一刻,男人心头涌上一阵巨大的无力感。一整天,江绥宴都没什么心情办公,晚上的例会,他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然后就匆匆宣布了散会。

    江绥宴今天头一次没有加班,而是一个人开车去了观澜别院。自从沉昭礼失踪以后,他就再也来过这里。

    屋内的陈设跟沉昭礼走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人动过,江绥宴也没心情请人过来打扫。

    他带回来给沉昭礼解闷的那只小白狗,也一直让钱默替他养着,他怕他睹物思人。事实上,即使把有关沉昭礼的一切从他身边抹去,他也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想她。

    有官员了解过一些他跟沉昭礼的事情,培训了好些个女人给他送过来。样貌、身材、穿搭,甚至对他的称呼,都像极了沉昭礼。

    可装也只能装那么一时,最后的结果还是跪在他身边,跟他说:“江先生,我来服侍您。”如果是沉昭礼,那么她现在应该坐在床边,正眼都不会给他,只会抬起一条腿,说:“我脚疼,你给我捏一捏。”

    没人能比得上沉昭礼,以前是,以后也是。

    卧房的床褥久未清洗,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只是这气与尘之间,飘散着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是沉昭礼身上会有的香气。江绥宴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但他又一想,幻觉也没什么不好。

    男人把身体摔在床上,灵魂却越飘越远。他和沉昭礼最近的一场情事,是在这张床上发生的。那场强迫性的、充斥着泪与恨的欢好。

    并不快乐。

    起初,江绥宴希望沉昭礼怀上自己的孩子,然后乖乖的回来,他还会像之前那样疼她,甚至比之前更疼她。但他现在改变想法了,想着沉昭礼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在外面奔波,孕反加上水土不服,她该多难受啊,说不定还会打掉这个孩子。打胎多疼啊,又有那么严重的后遗症,他舍不得,他舍不得沉昭礼受苦。

    他都不在她身边了,也没办法照顾她,还是求她别怀孕了。

    算了。

    江绥宴沉沉地叹了口气。

    周围的人看他这样,也给他想过法子,总结下来不外乎两点:一,忘记,忘记和沉昭礼的过去。二,转移,把对沉昭礼的爱转移到其他女人身上。

    十几年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他不如沉昭礼心狠。

    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喜欢上沉昭礼的,好像渐渐的就非她不可了。

    江绥宴躺在黑暗中,嘴角勾起一丝极浅的弧度,可下一秒,一滴泪珠就从男人的眼角缓缓滑进枕巾里。

    宝宝,我错了,你回来行吗。